第20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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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里聽得步棠背叛十殿閻羅的消息,如今步棠便躺在這里,已然只剩下一口氣,月歸整顆心都提了起來,只想知道,究竟發(fā)生了何事? “不好說!”沈木兮自己心里都沒底。 “你是大夫,你竟然還不知道?”阿娜嘖嘖嘖的雙手環(huán)胸,“倒也是難為我,大半夜的派人去把你找來,還以為你有多大本事呢!人人都說沈氏醫(yī)館的沈大夫醫(yī)術(shù)高明,如今做了離王妃,卻是這般不中用了,果然……有些人就是應(yīng)該回到自個(gè)的位置上,不該覬覦不屬于自己的東西,否則就會遭到報(bào)應(yīng)!” “你給我閉嘴!”沈木兮冷喝,“這是離王府,信不信我一句話,讓你知道什么叫報(bào)應(yīng)?你連自己的位置在哪都分不清楚,還敢這般囂張,阿娜公主,誰給你的膽子,在離王府造次?” 阿娜黑著臉,氣得咬牙切齒,“若不是你,這離王妃的位置早就是我的,若不是你,薄云岫怎么會死?沈木兮,說起來,還不是都怪你害死了薄云岫!” “公主!”月歸憤然,“不管王爺是怎么沒的,都輪不到您來置喙。您是瀛國的公主,身為客人,本就不該插手離王妃的家務(wù)事!” “你!”阿娜險(xiǎn)些沖上去。 安格趕緊攔著,“公主,好漢不吃眼前虧!這是離王府,離王府!” 阿娜甩開安格,“你等著瞧,我一定會上稟你們的皇帝,讓皇帝來收拾你們!” “那就請公主,離開主院,離開離王府,回你的館驛去!”沈木兮起身。 說到底,這是她跟薄云岫的家,怎能容許一個(gè)外人在這里指手畫腳。 旁人跑到你家里同你無理取鬧,佛都有三把火! 阿娜公主抹了把臉,“我為何要出去?我這里住得慣,又住得舒服,偶爾還能氣氣你,要多舒坦有多舒坦,就不出去!安格,給我騰出個(gè)房間來,本公主要休息!” 明兒還得入宮,找人算賬去呢! 直到阿娜公主離開,月歸才快速合上房門,“王妃您莫生氣,公主是被慣壞了。” “我同她置什么氣,我只是心里著急,擔(dān)心小棠罷了!”沈木兮愁容滿面,“月歸,你吩咐下去,加強(qiáng)主院附近的戒備,府門外就不必管他,咱們動靜太大,定然會驚動幕后那人,對小棠而言,有弊無利?!?/br> “是!”月歸頷首,旋即去辦。 眼下,只能先等步棠蘇醒,但愿……但愿步棠能熬過這一關(guān)。 下半夜的時(shí)候,步棠渾身燒得guntang,整個(gè)人都開始說胡話,不斷的掙扎著,好似格外痛苦,虧得月歸幫忙,死死的摁住了步棠。 黎明前夕,步棠開始痙攣抽搐,沈木兮只得一遍遍的以藥水,擦拭著步棠的身子,以此降溫。 這般折騰,沈木兮一直親力親為。 待春秀和黍離親自送了兩個(gè)孩子進(jìn)宮,阿落才急急忙忙的趕來,驟見自家主子眼下淤青,當(dāng)即捋起了袖子去捏帕子,“主子,阿落替您一會,您歇一歇!” 月歸緊忙附和,“王妃,您讓阿落替您一會,否則您的身子會吃不消?!?/br> 沈木兮沒吭聲,顧自搭著步棠的腕脈,面色青得厲害,“體內(nèi)氣息很亂?!?/br> “主子,這會如何?”阿落不斷擦拭著步棠額頭上的汗,“小棠姑娘會活下來嗎?” “傷得太重,失血太多,胸口這一箭險(xiǎn)些傷及心脈,堪堪避開了毫厘。而胳膊這一刀深可見骨,險(xiǎn)些傷及胳膊上的動脈。這兩處最為致命,其余的傷雖然都不會直接致命,但是疊加在一起,壯實(shí)的男子尚且扛不住,何況她一介女子!”沈木兮面色凝重,“如果能熬過今晚,傷口能有愈合的征兆,便能活下來?!?/br> 那一顆藥,終是護(hù)住了步棠的那一口氣,讓她能喘上氣來。 但想活下去,還是得靠步棠自己。 傷勢,委實(shí)太重! 阿娜可不管這些,人又不是她傷的,是死是活同她沒有半點(diǎn)干系,收拾收拾,她這廂還得入宮呢! “公主?”安格有些擔(dān)心,“真的沒事嗎?” “關(guān)我屁事!”阿娜大搖大擺的進(jìn)宮,這會兄長應(yīng)該和皇帝那些人,在金殿商議,協(xié)議的最后敲定,兄長說過,結(jié)束也就是這兩日的事兒。 這御花園倒是不錯,阿娜不怎么喜歡那些荷花荷葉的,總覺得矯情,對御花園墻角的那幾棵樹倒是挺感興趣的,尤其是棗子樹,雖然比不得瀛國皇宮里的沙棗樹,但結(jié)出來的果子卻是又大又脆,著實(shí)很甜。 “你們兩個(gè),給我滾下來!”阿娜雙手叉腰站在樹下。 又是這兩個(gè)臭小子! 簡直就是冤家路窄。 阿娜是認(rèn)得這兩個(gè)臭小子的,一個(gè)是沈木兮的兒子,一個(gè)據(jù)說是薄云岫的側(cè)妃所生,橫豎都是她情敵的兒子。饒是薄云岫死了,沈木兮和那勞什子的側(cè)妃,依舊是她阿娜最討厭的人。 沈郅和薄鈺正坐在墻頭吃棗子,這半邊都讓兩個(gè)孩子給倒騰完了,可惜夠不著樹梢的棗子,陽光下,瞧著又紅又大,一定好吃極了。 “給!”沈郅一把拽下兩顆,遞給薄鈺一顆。 兩個(gè)半大小子坐在墻頭,瞧著底下氣急敗壞的阿娜公主,都沒打算理她。 理她作甚? 瀛國的公主,又不是本家的公主,同他們有什么關(guān)系? 皇伯伯說了,讓他們把皇宮當(dāng)自個(gè)家里,莫要拘束。 既然是自己家里,那么在自家院子里摘棗子吃,又礙著這位瀛國的公主什么事?女人嘛,就是這般大驚小怪,還特別喜歡嚷嚷。 “煩人!”薄鈺嚼著棗子,嘴里咯嘣脆,“真好吃!”“明兒讓阿左阿右?guī)兔?,把樹梢的給咱打下來?!鄙蜊さ溃皶??!?/br> “我同你們說話,你們兩個(gè)耳朵聾了嗎?”阿娜撿起地上的石塊,“聽到?jīng)]有?” 沈郅皺眉,薄鈺啐一口,將棗核吐下來,“你是不是腦子進(jìn)水了?這是什么地方,容得你一個(gè)異國的公主,對著我兩大聲嚷嚷?沒治你個(gè)大不敬之罪已經(jīng)很不錯了,還不趕緊滾蛋!” 薄鈺回頭瞧了沈郅一眼,又從他手中接過棗子,“耽誤我兩吃小食,真是眼瞎耳聾心不全,以后鐵定嫁不出去!” “說話莫要這般惡毒!”沈郅扒拉著棗樹枝,“免得她一怒之下,跑去禍害別人家的兒子?!?/br> 薄鈺想了想,“倒也是!” “你們兩個(gè)臭小子!”阿娜狠狠將石頭砸出去。 說時(shí)遲那時(shí)快,阿左阿右齊刷刷擋在跟前,穩(wěn)穩(wěn)的接住石塊,穩(wěn)穩(wěn)的落在墻根,繼而不約而同的拔劍,冷然直對阿娜。 “公主!”安格慌忙攔住,“好漢不吃眼前虧!” “你來這兒就學(xué)會這么一句話了,是嗎?”阿娜公主氣不打一出來,“沈木兮沒良心,不要臉,她生的兒子同樣不是好東西!” “不許你罵我娘!”沈郅氣急,一顆棗子狠狠砸過來。 不偏不倚,正好砸在阿娜的眼窩處,疼得阿娜捂著眼睛直叫喚。 薄鈺一愣,“這么準(zhǔn)?” “我是不是闖禍了?”沈郅問。 薄鈺想了想,“大概!可能!也許吧!” “哎哎哎,這是怎么回事?”李長玄方才可都瞧見了,趕緊讓兩個(gè)孩子下來,“你們兩個(gè),不好好在罰抄,跑這兒來作甚?還不快滾回去!” “是!”兩人回過神,慌忙行禮。 少傅打圓場,趕緊開溜。 “公主公主!”李長玄行禮,“嘖,傷著眼睛了?壞了壞了,下官這就去太醫(yī)院為公主請?zhí)t(yī),公主稍待,稍待!下官這就去!” “李長玄,你給我滾回來!”阿娜咬牙切齒,捂著左眼直流眼淚,“你們就是這般欺負(fù)人的嗎?那是你教出來的好學(xué)子,你也難逃其責(zé)!” “是是是。是是是!”李長玄趕緊行禮,“是下官的不是,下官這就去向皇上請罪,這就去!” 阿娜歇斯底里,“李長玄!昨天的賬,我還沒跟你算!” 第158章 那是他崇拜的女神 算賬? 李長玄是誰?文雅儒士,豈能與女子計(jì)較。 趕緊拱手作揖,李長玄行禮,“公主言重了,下官豈敢!豈敢!” “你少跟我咬文嚼字,昨兒是不是你說的,什么、什么君子不立危墻之下?”阿娜冷喝,指著李長玄的鼻子破口大罵,“我還以為本朝的書生,各個(gè)都是文雅儒士,誰曉得竟也會有你這般的敗類。真不知道你們的皇帝是怎么挑的人,竟允許你在此處教學(xué),也不怕教壞了那些孩子,到時(shí)候貽害天下!” 薄鈺就在轉(zhuǎn)角墻后躲著,恨不能沖上去,讓少傅替他們擔(dān)了這罵,怎么都過意不去。 “別!”沈郅拽住他,“你真以為少傅是吃素的?” 薄鈺愣了愣,“何以見得?” “誰說秀才遇到兵就一定會有理說不清?許是能說得那兵,口吐白沫也未必!”沈郅掏著耳朵,“平素少傅是怎么對付我兩的?” 聞言,薄鈺緊了緊面色,低頭就咬上了沈郅手中棗子。 咯嘣脆,真好吃。 沈郅皺眉,“最后一個(gè)?!?/br> “那不正好?一人一半!”薄鈺笑嘻嘻的望他。 沈郅輕嘆,默默吃掉最后的一半。 薄鈺看著他笑,誰也沒再說話,安安靜靜的看戲。 面對阿娜的刁難,李長玄也不著急,行了禮便溫聲笑道,“公主殿下所言極是,下官這就去稟報(bào)皇上,無能擔(dān)當(dāng)此等大任,請皇上另擇他人?!?/br> 語罷,李長玄轉(zhuǎn)身就走。 “你給我回來!”阿娜跺腳。 宮里的高墻,可不是尋常人能上去的,何況周遭都是侍衛(wèi),誰敢不要腦袋坐墻頭? 奈何離王府兩位小公子身份特殊,離王已歿,皇帝生怕離王府兩個(gè)小的再出什么意外,特意讓人備下了竹梯,雖然平素都是阿左阿右抱著上去的,但若是真有什么事,竹梯也能派上用場。 昨兒,阿娜不明就里,竟讓人扛著竹梯去摘棗子。 誰不知道這御花園里的棗子樹,還是昔年離王殿下心血來潮移栽的,否則這宮里怎么會種上這幾株棗子樹?而且,刻意沿著宮墻種,就等著人來爬墻似的。 阿左阿右的速度是極快的,沈郅下令,讓他們悄悄搶走了梯子。 于是乎,阿娜就只能坐在高墻上發(fā)愣,眼睜睜看著梯子長了腿,瞬時(shí)跑得沒影。 李長玄正巧來尋兩個(gè)淘氣的小家伙,阿娜一眼就看到了站在角落里的他,打心里認(rèn)定是李長玄偷了梯子。 “你過來!”阿娜冷喝,“給我墊腳,讓我先下來,否則我定是要扒了你的皮!” 李長玄摸了摸自個(gè)的肩膀,幽幽然道一句,“君子不立危墻之下!您慢慢欣賞風(fēng)景,下官這廂還得回去給孩子們講學(xué),公主您自便!” “你給我滾回來!”阿娜氣得跳腳。 約莫是真的氣過頭了,阿娜忘了自己還坐在高墻上。 李長玄剛轉(zhuǎn)身,就聽到身后“哎呦”一聲。 緊接著婢女安格的驚呼聲,“公主!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