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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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王爺,您仔細腳下,這山路格外濕滑!”阿左在前面領路,阿右殿后。 誰也不敢大意。 好在,沒了孫道賢那個拖后腿的,倒也沒人嘰嘰喳喳的叫嚷。 薄鈺亦是好奇得很,什么靈芝,惹得這么多人一心要摘了去。 到了懸崖邊上,薄鈺趴在山壁上往下看,哪里能看清楚靈芝在哪,“這都什么跟什么嗎?還靈芝……我瞧著都是青苔和野草!” “在那個位置!”沈郅伸手指了指。 所有人都睜大眼睛瞧著,果然看到了崖下一個黑點。 這便是那棵靈芝嗎? “靈芝這東西,雖說好,卻也沒這般神奇?!鄙蜊そ忉專霸缜皫煿乃帍]里,多得是這樣的東西,閑來無事時,被我搗毀了不少,倒也可惜?!?/br> 藥廬…… 亦是沒有了! “這東西,長在這下面,委實不好摘!”春秀說。 眾人扭頭望著一旁攀著青藤往上爬的人,春秀趕緊過去拽了一把,將那人拽上來。 “為何大家都摘不到?”春秀不解,“我瞧著,若是阿左阿右下去,定是能摘到的?!?/br> “想來沒什么太大的問題!”阿左往下看了看,“靠著輕功,找到落腳點,就能摘回來!” “別想了!”剛剛爬上來的壯年男子搖頭,“瞧著好摘,實則難得很,這底下還有毒蟲蛇蟻的繚繞,壓根沒辦法靠近。你們若不信,諾……自己看!” 說著,男子捋起褲管,腳踝處好幾個黑點,“這都是那些黑螞蟻給咬的,疼得我差點松手摔下去。瞧著你們是外鄉(xiāng)人吧?還是別湊熱鬧,哪兒來就回哪兒去,免得到時候出什么事!” 瞧著男子揚長而去,沈郅面色微沉,“毒蟲?” “毒蟲?”薄鈺也反應過來了。 “我娘的身上……”沈郅抿唇。 母親有鳳蠱,父親有凰蠱,鳳凰蠱合在一處,便能驅蟲。 這是小棠姑姑說的。 小棠姑姑還說過,毒蟲蛇蟻,任憑母親呼來喝去,有時候還能保護母親周全,這山崖底下的毒蟲都是哪兒來的,為什么獨獨繞著那株靈芝不放? 是有什么緣故嗎? “你在想什么?”薄鈺問。 沈郅沒說話,只是盯著懸崖底下的靈芝。 “你倒是說話?。 北♀暭绷?,“每次你不說話,我這心里總懸著,很是難受!沈郅,你有什么想法,說出來大家一起參考參考嘛!” “先回去吧!”沈郅說。 薄鈺一愣,沈郅已經(jīng)掉頭往回走了。 “沈郅?”薄鈺疾呼。 春秀拽住了他,“鈺兒,讓他冷靜一下,他大概是想到了什么?!?/br> 薄鈺當然也瞧出來,沈郅肯定是想到了什么,但又想不明白,所以才會猶豫不決。 回到安城,沈郅還是不說話。 整個一悶葫蘆,同薄云岫簡直是一模一樣。但見他坐在客棧的窗前,單手抵著太陽xue,仿佛是在想什么,認真而又執(zhí)著。 不多時,春秀喘著氣回來,“郅兒,來,姑姑都給你打聽清楚了!費了我老大勁兒,好不容易才打聽到的?!?/br> 沈郅來了精神,忙不迭搬了凳子,“姑姑,你坐!” 薄鈺趕緊去倒水,“姑姑,喝水!” “真乖,都乖!”春秀仰頭就將杯中水一飲而盡,“來,都坐下,姑姑同你們說?!?/br> 一旁的孫道賢,裹著厚厚的被褥,面色蒼白,卻仍不忘扯起唇角冷笑,“就一個賣豬rou的,還能打聽到什么消息?最多是東市的豬rou漲價了,西街的豬rou降價了,回頭又該在安城開個豬rou鋪子!” “閉嘴!”三人齊刷刷轉頭,異口同聲的呵斥。 孫道賢:“……” 三個臭皮匠,賽不過他這個諸葛亮。 哼,他才不跟這幫傻子玩! “這棵靈芝,早前是個采藥的發(fā)現(xiàn)的,說是長得特別快!發(fā)現(xiàn)的時候就這么豆子大的一點,結果第二天就蹭蹭蹭,跟吹了氣兒似的,一下子就長成不得了?!贝盒銓⑹种斜K放下,“對了,那采藥的因為想要摘靈芝,被毒蛇咬了一口,這會還躺在床榻上不能動彈。” “聽他說,這靈芝附近齊集了五毒?!贝盒阆肓讼?,當時那人怎么說來著?是說五毒吧? 頓了頓,她又不太肯定的干笑兩聲,“反正就是很毒很毒的意思。這靈芝不是什么好東西,別的靈芝都是通體發(fā)黑,發(fā)亮,然后像是傘柄一般,可這靈芝卻像是活的,一天一個樣的,桿子處是七彩的,委實奇特得很。但是因為有毒物守著,所以誰也沒能摘著這靈芝?!?/br> “誰也摘不到?”沈郅抿唇。 “是!”春秀點頭,“而且,這靈芝……還有跟更奇怪的地方,好像是有人刻意養(yǎng)起來的!葉面上似有血!” 第199章 難道是,五叔? “荒唐?!北♀暢读顺洞浇?,一副打死也不相信的表情,“這靈芝長在山壁上,若說是他人種的……難不成還長胳膊長腿的,又或者騰云駕霧?再說了,這血……靈芝還能嗜血嗎?總歸是以訛傳訛的居多,沾上點青苔或者什么的,就被傳成是血?!?/br> 這么一說,倒也在理。 春秀翻個白眼,“小不點,我說的是打聽到的消息,你這廂辯得一清二楚作甚?愛聽就聽,不喜歡聽就當做笑話里聽,橫豎現(xiàn)在所有人都稱這靈芝為詭靈芝?!?/br> “詭靈芝?”沈郅抿唇。 “是呢!”春秀點頭,“反正我聽著這名字就覺得渾身起雞皮疙瘩,還是莫要靠近為好。這東西長在這崖壁上,不知要害死多少人,沾上多少條人命!” 沈郅沒說話。 因著有毒蟲蛇蟻的,雖不知會不會致命,但沈郅也不敢拿阿左阿右的性命開玩笑,便只得打道回府。 下山的時候,還有不少人正背著成捆的繩索往山上去。 “都是趕去送命的!”薄鈺壓著嗓子,湊在沈郅耳畔低語。 眾人站在一旁,瞧著那些人不斷的往山上去。 果然是應了那句話: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小王爺,咱們還要繼續(xù)留在這里嗎?”阿左問。 沈郅也不知道,是不是要繼續(xù)留在這里,這詭靈芝的出現(xiàn),是否真的會和母親扯上關系?死去的馬,詭異的靈芝,還有不再出現(xiàn)的噩夢…… 種種交織在一起,沈郅便有些凌亂了。 他終究只是個孩子,有些東西委實不是他這個年紀可以承受的。 回到客棧的時候,孫道賢還在睡著,似乎真的病得不輕。 “這軟包子若是一直這樣下去,可怎么好?”春秀皺眉,“這就是拖后腿的征兆??!實在不行,半道上丟了吧,誰稀罕就讓誰撿了去!” 薄鈺搖頭,“身無半兩rou,怕是沒人要!” “你們!”孫道賢鼻音濃重的坐起身,眼皮子腫得厲害,“我都聽到了,你們商量著要在半路上把我給丟了!我告訴你們,本大爺是寧侯府的世子,誰敢把我丟了,本世子就……哈欠!哈欠!” “瞧,一想二罵,可見你這人結怨不少?!贝盒憷涑盁嶂S,“罷了,看在你是病人的份上,回頭給你丟醫(yī)館門口,說不定醫(yī)館大夫家里有個漂亮的小姑娘,正好缺個上門女婿,讓世子占個便宜,被撿了去,做個倒插門的!” 孫道賢“呸”了一聲,“滾!” 屋子里的人便不再理他,顧自說起來這“詭靈芝”的事兒。 孫道賢心里癢癢,這么好玩的事兒竟然都沒帶上他,想來都是可惜又可恨。豎起耳朵聽著,越聽越喜歡,可又插不上嘴,這滋味可想而知! “這詭靈芝,好吃嗎?”臨了,孫道賢插了一嘴。 眾人回頭,一個個極為不耐煩的瞪他。 但也只是瞪了一眼,便沒人再理他。 孫道賢撇撇嘴,“不告訴我,我也有法子知道!” 春秀輕嘆,“真能瞎吆喝!讓你看鋪子的時候,也沒見著你這般能扯淡!” “哎哎哎,你還真別說,我還真的知道這詭靈芝的來歷!”孫道賢揉了揉不舒服的鼻子,嗓子里有些干癢,他下意識的咳嗽兩聲。 在旁人看來,這就是要賣關子。 于是,更沒人愿意理他了。 “哎哎哎,你們怎么都不理我?我是真的知道!”孫道賢輕哼,“真的真的!真的真的!” 誰讓他平素不老實,如今想說句實話都沒人相信,這大概就是報應。 “還記得當初沈大夫救錢初陽之事嗎?我們是一道出去的,也曾遇見過一株詭靈芝?!睂O道賢托腮,無奈的望著這些人的背影,怎么就不信他呢? 春秀和沈郅回了頭,薄鈺有些發(fā)愣。 “你們是不是信我了?”孫道賢詫異,滿臉驚喜之色,“是不是?想不想聽我繼續(xù)說?。俊?/br> 春秀挑眉,“你說的是當日……” “對對對,就是那次,我和關傲天,還有錢初陽一道出去游玩之事?!睂O道賢裹緊了身上的被子,只露出個腦袋在外頭,說話之時還不忘吸了吸鼻子。 因為吃了藥,孫道賢有些浮腫,瞧著好似有些倦怠,卻又硬撐著精神,非要跟他們說一說自己的游歷。 “你繼續(xù)說?!鄙蜊さ?。 孫道賢笑嘻嘻,“終于信我了,對吧?” “讓你說就說,廢什么話?”薄鈺不耐煩。 “那次我們出去玩,半道上遇見過一個老頭,不對,應該是臭乞丐!渾身發(fā)臭,臟兮兮的,滿頭都是雜毛,瞧著真是……嘖嘖嘖!”孫道賢直搖頭,那嫌棄的表情,好似現(xiàn)在還能瞧見那臭乞丐。 “說正事!”春秀瞪了他一眼。 這人說話不靠譜,經(jīng)常跑偏,得時不時的給揪回來。 孫道賢翻個白眼,他說得這么形象生動,這幫人怎么全是這般表情?罷了罷了,大人不記小人過。 “那老頭得了一株詭靈芝?!睂O道賢那神情,就好似在說鬼故事,唇線緊抿,好似很了不得,“熠熠生輝,色彩斑斕,聽說能活死人rou白骨,能……” “你咋不說吃了能上天呢?”春秀怒懟,“再不好好說話,就把你丟青樓門前,讓你這輩子逍遙快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