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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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星城似乎眼睛放光,想要聽她繼續(xù)說什么,熾寰只好往后躲了躲,手臂環(huán)繞著俞星城肩膀,一只手捂著她的嘴,倆人沒素質(zhì)的偷聽一下。 俞菡:“你懂,我沒有星城那樣的野心魄力,我更擅長管理財務(wù)、計算稅法,如果成為皇后,會助你一臂之力,更會助大明一臂之力。但我就是不愿意?!?/br> 小燕王:“……是因為你決定終身不嫁嗎?你親口對我說過那些話的。我知道你心里很難有熱烈的情,但我只是覺得,你我算得上相知。三年來,我清楚知道你是什么樣的人,你也清楚知道我是什么樣的人。因為曾經(jīng)的事情,所以你覺得不能信任任何一個男人了嗎?” 俞菡搖頭:“不是,是因為如果你只是閑散王爺,是個官員,我跟你是平等的,我能制約你,我能離開你,我能避免你對我做一些不利的事。我也不是不信任你的人性,我是不信任所有人的人性。如果你納妃,如果你傷害我,如果你背叛我,我身為皇后是最無力反抗的?!?/br> 俞菡輕聲道:“全天下都會壓著我的頭要我順從,要我安靜。我不能接受這個。我相信你比當(dāng)今圣上或許更加真誠,或許更有了不得的真性情,但我……怕。君子不立于危墻之下,皇后的位置不只是危墻,更是鋪著錦繡的火坑,我一旦踏入宮門,我過得好不好便不再取決于我,而取決于你了。我甚至覺得,天下就不該有后宮這種東西,大明本就該像歐洲的皇室一樣,一夫一妻,能夠離婚?!?/br> 小燕王微微啟唇,半晌道:“我其實能懂,你覺得皇后的位置是天底下最身不由己的位置對吧。就像是我當(dāng)年抗拒著,覺得皇帝這個位置,是天底下最……苦難的位置。沒事,今日你把話說清楚了我便明白了。我知道你擔(dān)心什么,你怕我求皇上下旨,你怕我繼位后逼迫于你。但你懂我的,我不可能做這樣的事?!?/br> 俞菡忍不住惻隱,她有時候總習(xí)慣用最惡劣的幻想去想象一個男人的下限,但她有時候又覺得現(xiàn)實中善良真誠的身邊人讓她的恨意與警惕變得模糊,變得動搖。 小燕王是什么人,她應(yīng)該最清楚,他見過她最血腥的樣子,他了解她最屈辱的過往,他還這樣緩慢的忐忑的懷著心思去試探,把他們之間的理想和情思說的清晰。 或許正是小燕王和她都不是太為愛癡狂的人,這種帶著半分理智的感情,反而讓她不那么恐懼—— 她還能告訴自己,在愛情中她是能守住底線的,能不重蹈覆轍的。 但她又意識得到,自己過于的提防中,小燕王的退讓與受傷,讓她自己也陷入煎熬。 俞菡咬牙道:“話說明白就好了,那我也安心了?!?/br> 小燕王:“……不過,你還是可以進(jìn)宮與我說說話吧。就在外宮就可以。我可以叫大伴和末蘭站在一旁。” 他話語過于小心。 俞菡心里一顫,點(diǎn)頭:“好。”她終身不嫁還有家族,如果皇帝撐不太久,小燕王繼任皇位,便就真的是孤家寡人了。 小燕王笑了笑:“嗯,那也好。” 俞菡正要往外走,熾寰也連忙拽著俞星城往新房去了?,F(xiàn)在這樣,再去給小燕王敬酒顯然不合適了。 結(jié)果沒想到,才走到新房門口,俞星城便一腦袋撞在了熾寰身上,兩只手扒住他后背,腿軟又潑辣的喊了一句:“我腳疼,我要脫鞋。你帶我回屋——熾寰,聽見了嗎你!” 熾寰瞧得出來,她徹底喝醉了。 作者有話要說: 俞菡的心境,其實還挺容易理解的。 第283章 反思 她順理成章的撒嬌, 自己可能還沒意識到,熾寰托住她:“你酒量也沒多好。” 俞星城戳著他胸口:“比你強(qiáng)的多!” 熾寰:“行行行,進(jìn)屋。要我抱你嗎?” 俞星城收回了手, 有幾分歪斜的站著,跟她平日里如松如竹的站姿很大不一樣, 她似乎在糾結(jié)自己要怎么回答, 熾寰覺得她怎么還沒學(xué)會坦率啊, 于是伸開手靠近她:“到底要我抱你進(jìn)屋嗎?” 俞星城看了他一眼,終于重重點(diǎn)了一下頭。 熾寰彎腰抱她起來,俞星城立刻把手攀在了他肩膀上, 露出了幾分笑容。 只是抱著她進(jìn)屋只是想著浪漫, 實際上俞星城被門簾糊了一臉,進(jìn)了門頭發(fā)都拉扯的有幾分亂了,熾寰瞧見她的模樣, 大笑出生,俞星城又氣又想笑, 伸手去抓熾寰的發(fā)髻。 熾寰怪叫兩聲, 像是要喊疼似的,把俞星城往喜床上一扔, 自己也捂著發(fā)髻往床上一滾。 俞星城甩掉鞋:“別亂叫,我也沒抓疼你?!?/br> 熾寰打著滾:“可疼了, 哎呀,新婚之夜你就要傷我, 我真是可憐——明兒我就回娘家告狀去!” 俞星城伸手捏住他的臉, 往旁邊一扯,熾寰帥氣的薄唇都被她拽平了,她本來還想威脅, 一看熾寰這個丑樣子就忍不住笑起來。熾寰也甩掉鞋子,撲了過去,又哎呦叫了一聲:“這個核桃硌死我了!” 他從被子里掏出核桃,往對面一扔,對面靠著墻,放了一對兒青花大花瓶,他咔噠一聲扔進(jìn)花瓶,歡呼一聲。 俞星城不肯落后,也在床上找到了個龍眼,朝對面扔過去。砸在花瓶口,攤開了。 熾寰開始嘲笑她,俞星城不服。 很快,倆人就跟在廟會上玩套圈的男女似的,滿床找著紅棗核桃龍眼,朝對面花瓶口扔去。知道滿床只剩一些不好扔的蓮子,俞星城才站在床上,拽著被子甩了一下,把瓜子果子都甩落在地,才一下子躺下去,滿頭是汗,喘道:“不玩了!我累死了。” 俞星城平日里多愛整潔啊,怎么會把被子上的蓮子往地上甩,她攤在床上,熾寰又滾過去:“你醉了?!?/br> 俞星城像是豁出去似的:“對!我醉了?!?/br> 熾寰笑嘻嘻,湊過去親吻她:“我喜歡你這樣,感覺傻乎乎的?!?/br> 熾寰以為自己能好好欺負(fù)欺負(fù)她,卻沒想到俞星城像是內(nèi)心那團(tuán)火在她如冰的表面上燃燒,竟伸手緊緊攬住了熾寰的后頸,另一只手則勾住了他衣領(lǐng)。 熾寰呆了一下。 俞星城頓開:“哦,我忘了。你不在發(fā)|情期。” 熾寰:“……你要算老子的發(fā)|情期,那上一次是黃巢起義的時候了?!?/br> 俞星城眼睛直勾勾看著她,以前是她辦事利落清朗,態(tài)度感情卻曖|昧模糊。如今帳外靈燈漂浮,紅色紗帳因為他們倆剛剛的鬧騰垂下來一半,氛圍如此曖|昧不清,她眼神卻像是燒紅的尖刀。 俞星城:“所以你是什么意思。以及你跟那些妖學(xué)來了什么無用知識?!?/br> 熾寰急了:“我還沒用你就覺得無用了?” 俞星城:“你跟誰學(xué)的?” 熾寰:“那幾個公狐貍?!?/br> 俞星城:“……你不會一會兒脫了褲子趴床上了吧?!?/br> 熾寰:“???什么?” 俞星城抿嘴笑,目光狡黠聲音拉長:“沒什么?!?/br> 熾寰無法區(qū)分她是傻了還是更聰明。她那股柔軟的毋庸置疑還在,以前如果是用退讓和溫順坐偽裝,此刻便在用撒嬌與甜蜜做偽裝。 俞星城:“跟他們學(xué)了什么?” 熾寰:“他們說,不能講的,我懂了就行了。哪怕之前不懂,試試就懂了。不過他們說了,不能變成原型,一定要一直保持著人形?!?/br> 俞星城:“這倒是。跟一條蛇交|媾,我沒那么有興趣。” 熾寰:“不過他們又說,稍微顯露一點(diǎn)妖的本態(tài),還是會吸引人的。不過我沒有尾巴和耳朵,似乎勾|引不到你?!?/br> 俞星城半撐著身子,慢條斯理的看著他。熾寰想了想,頭上兩支紅色的犄角漸漸冒出,俞星城伸手忍不住摸了摸,熾寰猛地往后縮了一下。他似乎沒料到自己化出幾分妖的本態(tài),還像是自己落了下風(fēng),但俞星城又像是很喜歡的,他又不舍得縮回去了。 俞星城沒一會兒,感覺到一條蜿蜒的冰涼的蛇身,在被褥下頭纏住了她的裙擺。 俞星城剛剛換了新一套喜服之后,下頭的襯裙就比較單薄,他的蛇尾如此靈活,探入她裙擺就變得十分容易,俞星城膝蓋抵在一處,擠住了他亂蹭的蛇尾,熾寰以為她是“動|情”或“害羞”了,大喜的就要再接再厲。 俞星城卻一把掀開被子,盯著他蛇尾看,而后一路順著纏繞了不知道幾圈,快盤滿整張床的蛇尾往上摸。 熾寰一直覺得自己蛇鱗不怕癢,但俞星城手指摸上去,他尾巴卻忍不住盤蹭在一起,圈緊自己和她。 俞星城伸手,一路快摸到他后|腰了。 熾寰覺得她喝醉了也太主動了,跟他學(xué)到的男子誘|惑迷|情大法不配套,剛要掙扎,俞星城就大概碰到了自己想要確認(rèn)的東西。 熾寰倒吸了一口冷氣,尾巴縮緊,血紅犄角愈發(fā)艷紅:“你你你不是平日里睡在一處,都不許我靠你太近嗎?” 俞星城真是厲害,她抬起眼,像是幾分哀幾分疑問:“你想讓我像以前那樣對你?” 熾寰想了想自己以前被綁在小被子里才能到她枕邊的待遇,連忙搖頭:“那自然是不想的?!?/br> 俞星城:“那就少說話?!?/br> 熾寰:“唔???、可是……” 俞星城:“你倒是還算懂,從這里開始化成蛇尾,倒是微妙。我以為你是個真傻子呢。不過你確實也不聰明,既然你上次發(fā)|情都是黃巢起義那年代了,那現(xiàn)在這樣算什么?” 熾寰:“這、這算做好了準(zhǔn)備?!?/br> 俞星城忍不住笑了:“我不太信呢。雖然我很喜歡你涼涼的大尾巴,不過新婚,我們還是不要搞這么多稀奇古怪的吧,變回來吧?!?/br> 熾寰:“可那狐妖說——” 俞星城斜眼:“你信他還是信我?” 熾寰果然乖乖的化作人形,只是剛剛因為變化蛇尾而被掀開的衣服照舊,她手的位置也照舊,熾寰也大概懂,俞星城這是要問她討教陰陽,來借他修為了。 俞星城:“你不說我最近重回人間這段日子,該肥的地方又肥了嗎?你不來試試?” 熾寰被她抓住手按過去:“——??!沒有,我就有點(diǎn)驚訝,我不是不喜歡。我就是……哦,嗯……是這樣軟的呀?!?/br> 俞星城:“咱們可以共同討教,你萬不必去問旁人。我也不是很懂,但我膽子倒是一直很大的?!彼郎惿锨叭?,像是貼著他的氣息低聲說話。 熾寰:“你不懂,可老子還是懂那么一點(diǎn)的。讓我來教你——啊,不是我一驚一乍的,是你在干嘛?” 俞星城:“你不是懂一點(diǎn)的嗎?” 熾寰兩眼已經(jīng)暈了:“老子當(dāng)然是懂的,你要給我個表現(xiàn)的機(jī)會啊……星城,你,呼,你要給我個表現(xiàn)的機(jī)會呀……” …… 他其實卻是也得到了表現(xiàn)的機(jī)會。 一個表現(xiàn)自己如何大驚小怪,一驚一乍,無知愚蠢的機(jī)會。 說實在的,俞星城比他就強(qiáng)那么一丁點(diǎn)。 真的,就一丁點(diǎn),也可能是因為她讀書多一點(diǎn)。原來她讀的都是這種混蛋書,他以后也要多讀書。 熾寰一夜沒怎么睡好,他盯著床帳,天也亮了,光斜進(jìn)來,他就還在胡思亂想。 倒也不是說俞星城就有多強(qiáng)勢。 她既沒按住他,也沒使力氣,很多話更是說的綿綿軟軟的。但熾寰覺得自己被下降頭了,自己就徹底被她給唬的只會稀里糊涂的賣力。 她倒是也喊疼了,但是她疼的很淡定,只狠狠掐了他兩下,又罵了句俞星城不該說的臟話,但依舊沒脫離指揮權(quán)。 俞星城真是跟當(dāng)年航海似的,人不在高位卻像是掌了舵,一邊兒軟的水母似的,一邊兒又拿哼聲和眼神把他命令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 熾寰覺得自己也不是沒有掌舵的能力,只是他確實比不過人類心機(jī),一到開始就全然傻了眼,沒了腦。 他這會兒挺在床上反思,俞星城窩在他頸窩里,頭發(fā)亂的像烏云,手臂橫過來,肥軟貼著他肋骨,貼的他都沒法全身心反思了。 最最可怕的就是這個女人,連醒來的時間,都跟平日早起練字的時間差不多。 熾寰僵硬著身子,他倒是也想去抱抱俞星城,但此刻她半睡半醒掀開被褥,涌出的那股醉醺醺的熱氣香氣,讓他脊梁發(fā)麻,有種極其不太好的預(yù)感。 俞星城蹭了他胳膊一會兒,才撐著身子起來,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自己今天抱的不是一條大黑蛟,而是一個大白人,愣了片刻,卻又笑了起來,重重的摔落回床上。 “媽呀!”俞星城只覺得又丟人又不是那么不能面對,忍不住笑:“天吶我到底都干嘛了。熾寰,你今天可不許提一句跟房內(nèi)有關(guān)的事兒!你這胡亂說話的大嘴巴,一個字兒也不能說?!?/br> 熾寰聲音卻有些發(fā)顫:“你、你先起來。俞星城!你先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