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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抬手抽人的侍從也沒有多說一句話,一個字,抽翻女匪首以后又重新靠回了馬車上,雙眸微閉似乎是在小憩養(yǎng)神。 本來,這列馬車要經(jīng)過這里起碼應(yīng)該是小半個時辰以后的事情了,那時候這兩波人很有可能已經(jīng)吵出個結(jié)果。又或者,正常情況下,那四馬騎士經(jīng)過半柱香以后這車隊才應(yīng)該到達(dá)顯然,這中間的時間差又是歲寒搞的鬼了,他本就精通土木兩系的法術(shù),用類似于縮地成寸的法術(shù)讓一支凡人的車隊不知不覺間少走上一段路程輕而易舉。 也正因此,這只明王爺?shù)能嚰芫秃瓦@幫土匪草民撞了個正著,但是正常情況下官府也不會故意虐待百姓,在周圍有那么多普通百姓做示范的情況下,基本上主角們只要稍微從眾,跟著溜也不會有事。就例如那穿著白衣的商戶女,雖然也沒弄清狀況,但人家有個好爹知道這姑娘不靠譜,壓著她,于是她什么事兒都沒有。 那女匪首則顯然犯了不懂裝懂以及自視甚高的錯誤,而這種對著王爺車架毫不回避,直視對方的行為,也顯然不會被對方的護(hù)衛(wèi)放過。 須知在這個時代,沒有那么多監(jiān)控和技術(shù)手段,如果要對官府車架不利,探查的最直接方法就是直接拿眼睛看,因此在別人都回避視線的時候,那盯著車架看個不停的,顯然不會被當(dāng)成好人處理。 等那長長的車隊粼粼駛過,已經(jīng)是一刻鐘以后的事情了,跪在車道兩邊的人一直貼著地直到再也感覺不到車輪在地面上碾過的震動以后,這才長舒一口氣紛紛起身。 被這樣一打岔,那些土匪也沒有了殺人越貨的氣勢,而且說實話,他們本來是真的不敢在官道上下手的,也是這個新的女頭領(lǐng)非要在這里搶劫,說是官道上人多,搶一波就能肥,然后他們就直接走人就行,不會有事兒,他們這才將信將疑地跟著來了。 事實證明,他們的首領(lǐng)不靠譜,這官道上劫道真的是非常危險。剛剛是幸好人家只是經(jīng)過,根本沒停下來注意到他們在干什么,而且對方排場太大把那幫車隊的人也給嚇懵了沒喊出來,否則他們這十幾個人怕是要撂在這兒了。 這邊車隊的人起身以后,那商人讓一個老仆把自家女兒扶上馬車,見那十幾個土匪的表情,就知道對方這是打了退堂鼓,但又因為冒了偌大風(fēng)險什么都沒撈著于是正在猶豫。 這胖商人經(jīng)商半輩子,何等精明,立刻想明白了關(guān)竅。轉(zhuǎn)身就從車隊的貨物里面掏出了一個小盒子,走過去對那幫土匪說:各位壯士,想必你們也并非真的窮兇極惡之輩,怕也是遇到了邁步過去的坎才想出這在官道上劫人的招你們也看到了,這官道上并不是你們做好買賣的地方,我等也確不想和諸位作對 說著他打開那個小盒子,里面是一貫銅錢:我是個小商人,這次去珼城進(jìn)貨,一共也就帶了這么點貨款諸位要是不嫌棄,盡可拿去先度過難關(guān)再說。 他話說得漂亮,姿態(tài)放得也低,那幫土匪失了頭領(lǐng)也沒個話事的人,這一貫錢不大不小也是個數(shù)目,因此幾人互相對視一眼,一個資格相對老一些的土匪就站了出來,結(jié)果匣子簡單檢查了一下確定是真銅錢,于是換上一副相對和善的面孔道:這位老伯說得不錯,我們確實是遇到了麻煩,并非窮兇極惡的壞人既然您愿意幫忙,我們也絕不會過分為難各位,你們這就走吧。 說罷,這些土匪轉(zhuǎn)身就走,連看都沒看倒在路邊的女人一眼說實話,他們本身也是被唬住的人中的一員,這女人本來是他們土匪寨子里虜來的女人,卻殺掉了他們的首領(lǐng),又用一手快刀震懾住了其他人,這才臨時成為他們這個十幾個人的土匪隊伍的首領(lǐng)的。 一支十幾個人的土匪能有多大本事和見識他們愿意屈服于一個小女人的手下,一方面是畏懼她的實力,畢竟那匪首是在和這女人的洞房夜被殺掉的,而匪首的實力比他們都要強那么三分。其次,就是這女人給他們指出來了幾個附近村落藏在山里的儲糧地點,讓他們找到了糧食,這才愿意聽她的。 而現(xiàn)在他們得了一貫錢,當(dāng)然要趕快找個地方商量如何分錢以及選出新的首領(lǐng),誰有空管那個女人就像那女人自己說的那樣,他們哥幾個拿了錢一走了之,這女人還能屁顛屁顛追上來喊著要當(dāng)他們的頭不成 眼見那幫匪徒走得都沒影了,車隊這才組織起來準(zhǔn)備繼續(xù)上路,卻也沒人打算管那個躺在路邊的女子,這時候那商戶女兒卻開口了:她一個女孩子,想必也不是天生就是土匪的,爹爹,我們把她帶上吧。 胖商人當(dāng)然不同意,這擺明了是個惡人,剛剛還想要搶劫殺人呢。但拗不過自家的女兒,再加上考慮到她雖然是個土匪,但畢竟確實只是個嬌小的女孩子,能兇惡到哪里去呢就這么把一個女孩子丟在路邊,也確實不安全,有些造孽這么左勸右勸,最后還是被那女子說通,把那女土匪用麻繩綁了,捆在了馬車的后車轅上。 這穿到商戶家的女主難道還是個圣母歲寒來到天庭以后看了不少的小說,一般小說的主角套路還是挺熟悉的。 灼炎卻面帶嘲諷地聳了聳肩:那可不一定,也許是天生性格傻白甜不過也可能是為了別的今天晚上可能就能見分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