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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見。 千萬年未曾謀面。 先生一個教書人,怎么也來這風(fēng)月場 讓我好生等待。 # 宋漣城沒有回話。 他的視線一寸寸描繪著她的面容。 這不是他手把手教導(dǎo)的弟子的臉,然而這個名為念枝的姑娘,卻有著和沈洛一模一樣的眼神。 狡黠、清潤,像初開的木棉。 他知道她是沈洛,就像她知道他不是宋漣城。 法則的力量遍布世界,每一處響動,每一幀畫面,都是世界的觸手。 從宋玥城用凄離草恢復(fù)他的記憶的時候,宋漣城就感覺到宋玥城隔絕了當(dāng)時整個宋宅環(huán)境外的能量,而在他們離開那個區(qū)域之后,無論是出現(xiàn)在宋宅的念枝,還是刻意挑釁他的宋玥城,都沒有提及他們最開始那一世的相關(guān)信息。 天生的警惕讓宋漣城順從規(guī)則,按照原主的記憶行事。 念枝一進(jìn)來,就擺出了舞伶念枝的架勢,宋漣城頓了一下,道:你也沒有同我說過,你是香榭麗會所的舞伶。 暗閣之外,槍聲、喧鬧聲、高跟鞋在地上踢踢踏踏的聲音雜亂不堪。 這兩個人卻好像完全忽略了外界,說著風(fēng)馬牛不相及的話語。 等了千萬年的歲月,再見面的時候,卻不能喚你,不能念你,不能問候你。 念枝的心臟噗通,噗通,急促跳動。 她像是終于靠近了甘泉的沙漠徒步者,小心翼翼,又唯恐這是海市蜃樓,一場空。 從婁澤回歸以來,這是念枝和宋漣城的第一次見面。 # 先生也沒告訴念枝你是誰念枝棲身靠近他,淡色唇瓣直直湊向他的下巴像一個舞伶,在挑逗她的恩客。 宋漣城沒有躲閃,一張臉板著,還是那副老學(xué)究的模樣。 念枝卻沒有去吻他,后退一步,單手抽出了他口袋里塞著的請?zhí)?/br> 宋、漣、城念枝挑眉,宋家,三爺 嘭!又是一聲槍響,這一聲仿佛在耳邊炸開,明顯是槍擊打到了這個暗閣外的包廂。 念枝看都不看一眼,只是直直站立著,單手背在腰后,另一只手輕輕搖晃手里的請?zhí)?,請?zhí)陌迪阋稽c(diǎn)點(diǎn)散開,將這個小小的暗閣熏出一點(diǎn)旖旎氣氛。 閣外是槍火紛飛,哭嚎和反擊聲遍地。 宋漣城卻覺得此時什么都不想管了,他看著眼前的姑娘微微偏著頭,晃蕩著手中寫著三個字的請?zhí)?,覺得這張寫著這個身體原主姓名的請?zhí)裢獾K眼。 念枝似乎依舊保留著千萬年前的習(xí)慣。 當(dāng)年那個面黃肌瘦的小姑娘,使完一套基礎(chǔ)劍法,總是小心翼翼又有點(diǎn)期待地偷瞄過來,也是習(xí)慣性的偏著腦袋,隨時都準(zhǔn)備被發(fā)現(xiàn)之后轉(zhuǎn)過去。 那時候他還是一個不善言辭的師尊,從未帶過徒弟,也甚少給她什么鼓勵。 而沈洛就會在他不表態(tài)之后,不自覺地抿緊下唇,咬出一個略帶蒼白的月牙。 然后日日夜夜地專研琢磨。 宋漣城的眼眸又深了幾分。 他一手伸出取回她手里的帖子塞回去,念枝愣都沒愣一下,只是笑著看他,挑釁一樣:被搶了東西惱羞成怒啦我可不知道堂堂宋三爺是這樣 脖頸被一雙溫?zé)岬氖挚圩 ?/br> 唇上也是一暖。 觸碰了他的唇珠。 第87章 民國初年的文人大叔19 # 被搶了東西惱羞成怒啦我可不知道堂堂宋三爺是這樣 唇上一暖。 唔。 觸碰了他的唇珠。 她和很多人接過吻,葉邵卓、釋迦、譚嘯他們都是他,他們都不是完整的他。 眼前的男人,也不是完完整整的婁澤尊者,他的記憶尚且斑駁,他的過往尚且殘缺,可是這一個又一個位面走過,躲避著位面法則,尋覓著他的蹤跡,好像自己又將他的形象一點(diǎn)點(diǎn)完善起來。 如果是曾經(jīng)的他,遇見隔壁在夜里起舞的她,會怎么樣。 如果是曾經(jīng)的他,屈身精神失常的帝姬手下,會怎么樣。 如果是曾經(jīng)的他,在喪尸圍城之時帶著盲姑娘逃亡,會怎么樣 這些她都想要去幻想,如果自己是這樣那樣的人,他會如何待她。 如今終于知道,是他的話,對著已經(jīng)一身煙火氣、滿身疲憊不復(fù)從前的她,又會怎么樣了。 她不叫他婁澤,不問他過往,除卻位面法則的原因,最重要的是,她不敢。 經(jīng)歷了多少位面的位面商人沈洛,早已不是當(dāng)初學(xué)會了劍招就滿心期待他夸獎的小徒弟了。 惟愿,你初心不減。 # 他們曾經(jīng)很少接吻。 在主峰的時候,掛名弟子不少,親傳弟子卻少得可憐且全是男性,自從沈洛成了婁澤尊者的關(guān)門弟子之后,主峰的殿內(nèi)更是幾乎不見人影。 即便是相互知曉心意的時候,他們也只是點(diǎn)到即止,觸之即分的吻過。 宗門內(nèi),眼線眾多,越是龐大的宗門,越有烏七八糟的事兒。 一方面是小心他人,另一方面,也是無法掙脫師徒二字的枷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