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貪點藥材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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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于惜求救似的的把目光投向王后,看到王后愛莫能助的無奈樣,頓時心中一震,有種什么都完了的感覺。 瞥著身旁葉若一悠閑滿滿的模樣,她心中又不由地憤恨起來,都是葉若一的錯,她憑什么要跟她道歉?她公主之尊何其尊貴,怎能跟她一個大臣之女道歉,她不,她絕不。 想通后,淳于惜看向貓王,神色間滿是堅定,緊繃的面色微緩,道:“兒臣沒錯,兒臣已經(jīng)跟她道過謙了,不會跟她道第二次歉!” 貓王見她沒有動作,依舊將自己的話當作耳旁風,心中生出些不愉來,見不少臣子露出詫異的神色,眉頭一皺,聽著她說的話,他心中強力抑制住的怒氣便唰的竄出來了,怒道:“是本王太寵你了,才造就了你這任性妄為的性子,現(xiàn)在膽大到連本王的話都不聽了?!?/br> 淳于惜聽著他這失望透頂?shù)脑挘樕话?,心里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總覺得父王接下來的話會更讓她無法接受,趕緊開口解釋道:“父王,兒臣沒有……” “哼”,聽著她的否決,貓王冷哼一聲,一張俊逸的臉上滿是怒意,他原本是為了服眾才讓她與葉若一道歉,然后準備隨便給她點閉門思過的小懲罰就揭過去了,可現(xiàn)在她居然直接駁了他的意思,把他的命令置之不理,挑釁他的王威,他心里怎么容的下她這般行為。 若是朝臣全都有樣學樣這么來,還有誰會聽他的命令?還有誰會畏懼他的王威? 貓王面色陰沉,銳利似箭的目光直射向三公主,使得她身子不由的一抖,貓王冷聲喝道:“來人,將三公主淳于惜帶下去,禁足一月,罰抄《清心咒》五百遍,并且一字也不能錯,錯一字翻倍,即日起不得踏出靖陽宮半步,不許任何人探望,若有違者革爵查辦,絕不姑息?!?/br> 靖陽宮乃是三公主淳于惜的宮殿,貓族王室共有四位公主,三位公主都只是隨自己母妃住,獨她一人有屬于自己的宮殿,在這王宮里從未有用封號命名的宮殿,而淳于惜的宮殿便是,由此可見她有多得王寵。 貓王此言一出,眾人嘩然,紛紛不敢相信貓王居然會提出這么重的懲罰。 《清心咒》一共有34卷,一卷便要抄寫許久,還不能錯一字,抄寫經(jīng)書何其枯燥,還不讓人探望,這簡直就是身心的折磨,不可謂不狠。 眾人聽著這懲罰,心里也服氣了,看著貓王的神色也變得更加敬畏了些,再也沒有之前的輕慢和不在意。 葉若一聽著這嚴厲的懲罰眉梢一挑,有些意外的看向一臉怒容的貓王,就連她也不得不承認,貓王這次真是狠下心來了,她以為他會隨便讓淳于惜給她道個歉,意思的小懲一下,沒想到竟然會直接讓她禁足抄書。 被元青罰過抄書的葉若一,不想回想那不堪回首的抄書日子,眉頭擰了一下,便心災樂禍的看向身旁的淳于惜。 淳于惜聽著父王的話,心中頓時一涼,一張白皙的小臉更加慘白了些,黑眸里滿是恐懼和害怕,身子不覺的在顫抖著,整個人好像受到了什么巨大的打擊,嘴唇蠕動了一下,剛想說點什么,只感覺眼前一黑,整個人便向一邊倒了去。 王后見她暈了過去,嚇得面如土色,登時便從上座上站起來,驚叫道:“惜兒,惜兒!” “天啊。三公主這是怎么了?” “氣暈過去了吧。” “估計是不能接受這個事實吧?!?/br> “真可憐!” “……” 眾人議論紛紛,而淳于惜已經(jīng)倒在了地上,竟沒有一個人出去扶她。 貓王看著她倒下去的那一刻眼里劃過一絲驚訝,也隨著王后的動作站了起來,但想到自己現(xiàn)在不能心軟便又坐了回去,心里有些擔憂,但面上卻未顯露絲毫情緒,就這么看著王后離開座位朝淳于惜走去。 葉若一之前為了躲開貓王砸來的杯子,離開了原位,但她還是距離淳于惜最近的,自然是最先發(fā)現(xiàn)了她的不對勁,但一想到這個女人莫名其妙的來對付自己,她便什么也沒做,就這么看著她暈倒。 見她倒下去的地方剛好避開了地上的碎玻璃處,葉若一眼里不由地浮起一絲懷疑的神色,觀察了許久也沒看出有她有刻意裝作的嫌疑,才勉強相信了她是真的暈了,心中不免感嘆她運氣還真不錯,倒下去的地方正好沒有碎玻璃,不至于毀容了。 王后面露慌張快步來到淳于惜的身邊,蹲下身子,把她扶正,聽著周圍的閑言碎語,面色一冷,掃視一圈,怒喝道:“閉嘴!公主豈能是你們隨意議論的?” “……” 王后一聲怒吼后,殿里的議論聲漸漸消失了,氣氛瞬間便壓抑起來。 王后見他們識趣的閉嘴,陰沉的臉色依舊沒好多少,一想到她的寶貝女兒此時暈倒了,她整個心都不由地提了起來,握住她的肩膀,仔細檢查她有沒有被碎玻璃劃傷。 見沒有血溢出,王后心中松了一口氣,察覺到身旁葉若一打量的目光,王后想到惜兒變成現(xiàn)在這樣都是因為葉若一,要是沒有她就不會發(fā)生這種事,心中的怒意迸發(fā),顧不了那么多了,朝她冷冷一笑,吼道:“看見本宮的皇兒這般模樣,你心里很高興吧?若不是你的刺激,她怎么會來扯開你的面紗,導致她直接暈了過去。” “你這毒婦果然不負你貓族女魔頭之名,有你在的地方就不安寧?!?/br> “王后這黑白不分的話讓臣女倍感寒心,挑事的人是三公主,臣女早就解釋過了原因,可她依舊執(zhí)意不信并且扯掉了臣女的面紗?!?/br> “臣女才是本次事件的最大受害者,雖然臣女一向不在意名聲這虛無縹緲的東西,但是臣女的臉暴露在眾人面前事實,這無法改變,您可知流言蜚語的殺傷力有多大?臣女雖有男兒心,卻始終是一名女子,臣女如何能受得了?” 葉若一眼里的幸災樂禍消失不見,面色微白,眼里滿是受傷,看起來就像被人欺壓無權無勢的小民女。 可她身份尊貴,且特殊,即便沒有青絲宮,她也是攝魂一族的大小姐,哪里是無權無勢的小民女?但她在這時做出這種柔弱姿態(tài),竟沒有人會覺得有什么不對,甚至大家還覺得她說得十分有理。 因為三公主的惡行,大家有目共睹,全都親眼看到了三公主是怎么咄咄逼人的刁難葉若一的,這一點她永遠也洗不掉。 王后聽著她這話面色微沉,見眾人看自己的眼神都變了,暗自攥緊了拳頭,想到了惜兒會出手教訓葉若一的原因,心中微動,借著這事說出來,也好一些,眸子微凝,冷喝道:“惜兒若不是因為你一直盯著陳將軍看,她又如何會刁難與你?”。 王后這話一落,大殿里立即嘩然一片,眾人皆是露出了詫異之色,沒想到王后竟然直接把三公主的心思說出來,也沒想到這件事原因只是因為吃醋,眾人的目光從王后身上轉移到了陳家的位置上。 “……” 葉若一聽著這話,心里也覺得難以置信,眼里滿是驚訝,臉上也出現(xiàn)了片刻的錯愕,她怎么想都沒想到竟然會是因為陳業(yè)奉的原因,她哪有一直盯著陳業(yè)奉看?她躲他還來不及呢,她看他只是受不了他灼熱的視線,才會瞪他幾眼反擊。 莫名的感覺自己躺著中槍了,葉若一覺得有些心塞…… 陳業(yè)奉聽著王后的話臉色難看極了,他沒想到這事竟然因他而起,平白讓一個無辜的女子丟進了臉面,這三公主真是太不可理喻了。 “……” 陳夫人的臉色也頗為難看,特別是在眾人看好戲的目光下,更覺得如坐針氈,之前對三公主存有的好感瞬間便消失殆盡,暗自后悔她怎么識人不清,怎么會覺得三公主是個好的呢? 只是為了妒忌而故意去毀人的名聲,心思可就毒多了。 若只是因為不喜別人對自己父親不敬才做出這種事,可以理解她是出于孝順,而現(xiàn)在…… 陳夫人臉上臊得慌,尷尬的不知道該往哪里看,只能盯著地面緩解尷尬。 陳老將軍眉頭微凝,下意識便看向了兒子,見兒子臉上滿是懊惱與自責,目光在看向三公主時眼里滿是嫌惡,心中微震。 陳鑫袁猜不透兒子的心思便側身看著夫人,只見她面色微紅,眸光閃躲,不由地微嘆一口氣,想來她此時是想清楚了。 大殿里只有貓王聽著這話面色無波,黑眸幽深看不出情緒,只是一直盯著王后的背看著,不知道在想什么。 葉若一眉心微擰,覺得她這話搞笑極了,冷笑道:“依著娘娘這話里的意思是三公主心悅陳將軍?所以她見陳將軍與臣女對視便心生妒意,才會刻意刁難臣女的?” 王后神色微閃,惜兒是這么個心思,但她卻不能承認,她出口后便覺得這樣說有些不妥,還好她剛才說的話模棱兩可,也沒說明惜兒喜歡陳將軍一事,只是說因為與陳將軍有關,想要圓還是能圓回來的,冷笑道:“三公主只是看不慣你一個未出閣的女子,做出公然與男子眉目傳情這種不知羞恥的行為,才會這會出言教訓你的” 王后這話一落下,眾人又紛紛疑惑了,難道三公主真的不喜歡陳將軍?真的只是出于正義感? 怕自己說出一些不得當?shù)脑?,眾人紛紛有默契的閉上了嘴巴,靜觀其變。 葉若一嘴角挑著一抹譏笑,那笑極其為寡淡,不達眼底,冷嘲道:“無論她是因何原因做出這種事,但她讓臣女出了丑,這的確是事實,不能因為她嚇暈了,就這么算了,大王您怎么看呢?” 貓王聽著她的詢問,眸子微瞇,盯著王后的目光變得更加寒冷了些,沉聲贊同道:“貓女所言極是。” 葉若一見他神色變化莫測不知在想什么,也沒在意,反正聽到了他贊同的話就成,視線落在王后身上,冷冷道:“且這懲罰是大王定的,不是臣女定的,娘娘找臣女說理,有什么用?大王金口一言駟馬難追,豈有隨便收回的道理?” 王后只感覺自己渾身寒冷,不用回頭她也知道,那寒冷又犀利的目光一定是貓王的,聽著葉若一的話,她不由地咬緊了牙齒,心中寒徹透底。 突然大門前傳來一聲嬌媚入骨的聲音,那聲音帶著些許笑意,“大王,妾身也覺得貓女所言有理,為君者若連自己說的話都不能做到,以后還如何取信于人?” 此話一落,大殿里又安靜了幾分。 眾人正詫異是誰這么大膽,竟敢說這訓意十足的話,聞聲望去只見門口出現(xiàn)了一名絕色美人。 她長得極美,纖細的柳葉眉,一雙勾人奪魄的桃花眼里含著笑意,一顰一笑都透漏著無限風情,額頭飽滿,下顎略尖,她的臉是極為標準的鵝蛋臉,殷紅的櫻桃小嘴飽滿水潤,膚色甚白,手如柔夷,領如蝤蠐,齒若編貝,綽約多姿,行走時步步生蓮美人如畫,身上的每一處都是對于‘尤物’這一詞的最好詮釋。 如今將近六百歲的文貴妃,看起來依舊像是一個風華正茂的少女,歲月似乎并未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痕跡,仍然美得動人心魄。 眾人心中再次感嘆了文貴妃的美貌后,便紛紛起身跪下并向她行禮道:“參見文貴妃,娘娘吉祥!” 葉若一也隨著眾人行了禮,暗自打量著這文貴妃,葉若一參加過多次宮宴,從未見到她,因為文貴妃身子孱弱總是生病,又因為很少走出宮殿便更沒機會見上一面了,她只聽別人說過文貴妃長相極美,還有讓女子心馳神往的駐顏術。 葉若一聽時還不信,如今看著她這張臉便是信了九分,文貴妃現(xiàn)已快六百歲了,依舊美如嬌花,她的皮膚仍然細膩白皙,看起來便覺得柔滑至極,從她的皮膚狀態(tài)及容顏,根本就看不出她是一個快滿六百歲的女人,與那蹲在地上,面容憔悴略顯老態(tài)的王后相比,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難怪即使沒有子嗣傍身她依然榮寵不斷。 “免禮!”,文貴妃聽著他們請安的話,輕輕一笑,面如桃花,美艷極了。 王后看著文貴妃那貌若天仙的臉,一口銀牙都快要咬碎了,怎么在這種時候這文賤人也來了? 賤人,她不是稱病說身子不適來不了了嗎? 她這臉色哪里有生病的跡象?滿面春光臉色好得不能再好了,這時候出現(xiàn)在就是為了來看她母女倆的笑話吧? 貓王聽見這聲音便知道來人是誰了,陰沉的臉色稍緩,浮起些許笑意,快步走下王座,走過去迎接她,拉著她的手,柔聲道:“愛妃不是說身體不適無法參加宮宴嗎?現(xiàn)在怎的來了?身體可還有不適?” 貓王眼底的笑意似要溢出,一連問了文貴妃三個問題,足以可見他對文貴妃的關心。 文貴妃沒有理會王后怨恨的眼神,嘴角輕勾冷冷的瞥了她一眼,視線落在葉若一身上,打量了一番,朝她點了點頭。 聽著大王的問話,她嘴角微勾起一抹淡笑,輕聲道:“謝大王關心,妾身感覺好多了,太醫(yī)說妾身只是因為整日待在宮殿里悶著了,心有郁氣,才導致身心不暢,建議妾身不要一直待在宮殿里,多出來走走散散心就好了?!?/br> 貓王把文貴妃帶上王座,聽著她的解釋,面色一松,柔聲道:“既然太醫(yī)這般說你照做便是,切勿再讓自己病倒了?!?/br> “妾身知道了。”,文貴妃微微一笑,乖順的答應下來。 王后看著貓王把文貴妃帶到屬于她的位置坐上,心中一恨,但也無可奈何,只能死死的抱著女兒,心中的委屈無處可說。 葉若一眉梢微挑,想起剛才文貴妃示好的動作,有些不解,她與文貴妃未有任何交集,她為何要幫她說話?為何要跟她示好? 無法理解她奇怪的舉動,葉若一眉頭微蹙,想不明白也不再多想,目光落在蹲在地上的王后身上,心中劃過一絲憐憫,一想到在貓族男人三妻四妾是很正常的事,這王宮有三千佳麗也不足為奇,心中那點憐憫很快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貓族女子是可以選擇自己人生的,就像葉若一自己一樣,只要有那膽子,敢挑戰(zhàn)這的規(guī)矩就行。 她就敢,不僅敢想她還敢做,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她的行為她所做的事,在族人眼中便是離經(jīng)叛道。 可即便這樣她也不覺得有什么,她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如今再也沒人敢對她的婚事指手畫腳,除了她自己,誰也勉強不了它,人生得意須盡歡,為什么要一直墨守成規(guī)的活在別人眼里? 是她們自己不愿意舍棄富貴,以及那名聲,怪不了誰,不值得同情。 貓王見著文貴妃明媚動人的笑容只感覺自己身心皆愉,之前因為靖陽違背他的意思而產(chǎn)生的不悅心情也消失殆盡。 問了她身體的狀況,知道無礙了,貓王心中一松,一直記著她進門前說的話,看向還蹲在地上的王后眉頭一皺,訓道:“姚氏,你看看你現(xiàn)在還有王后該有的儀態(tài)嗎?蹲在地上像什么話?還不起來?” 視線落在淳于惜身上,貓王的眉頭皺得更緊了,厲聲喊道:“來人,把三公主送回靖陽宮,宣太醫(yī)為她看診,若是身體并無大礙,醒了便讓她開始抄寫清心咒。” 王后聽著貓王叫她的姓氏時心頭便一跳,臉色瞬間就白了,她就知道有文湘湘那賤人在,她想要做的事便成不了,如今大王當著這么多人的面下她的面子,她都能想的得到別人心里是怎么看她的。 該死的,當時她怎么就沒把她和那畜生一起弄死呢,姚王后后悔得腸子都青了。 聽著貓王寒冷透骨的話,王后只能起身,由著宮女把淳于惜抬走,見上首笑得很開心的文貴妃,王后心中恨不得把她剝皮抽筋。 貓王見王后看著文貴妃的眼里滿是怨毒,心中猛地一震,害怕她管不住手會對付文貴妃,冷冷出聲道:“王后教女無方,并且在這大殿里當眾失儀,禁足一月,好生反?。 ?/br> 姚王后聽著自己也有懲罰,臉色瞬間慘白如紙,心中一沉,看著貓王的眼里滿是難以置信。她若是被禁足了,惜兒可怎么辦? 有文湘湘那賤人在,惜兒就逃不了被那懲罰折磨的命運了,一月之內(nèi)抄完那清心咒,并且一字不錯,這怎么可能?惜兒那性子沒人跟她說話,她怎么受得了? 姚王后不敢再想下去,只要一想到她的惜兒要受那種懲罰她就覺得心痛,她不能被禁足,被這么禁足了還不知會有多少人暗自嘲諷她。 王后臉上滿是慌張,她此時心亂如麻,一時竟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但她知道自己不能這么坐以待斃,急急道:“大王,妾身知道錯了,妾身定會好好教導惜兒的,妾身只是太過于擔心惜兒的安危才會這般失態(tài),以后妾身一定會注意場合,不會亂了規(guī)矩,還請大王能夠饒恕臣妾?!?/br> “……” 貓王聽著王后懇切的話,心中有片刻的猶豫,惜兒也是他寵著長大的孩子,看她受罰他心里也不好過,可這事總得有個交代才行。錯的的確是惜兒,她若不去主動惹事,也不會招來這懲罰,圣尊來信說明來不了的原因時,連帶著說了讓他多照拂點葉若一,并且還送了他不少修煉秘法。 禮品他已經(jīng)收下了,他若是不照做,等圣尊閉關出來后找上門來,倒霉的可就是整個王室了。 更何況他不把王后看緊點,湘兒出事了怎么辦?這么多年了他又不是傻的,怎會不知道她們之間有仇怨,雖不知道起因是什么,但他還是不想看著她倆斗。 湘兒自深兒去了后,身子骨便消瘦了不少,這么多年過去了雖美貌依在,但她那身子卻是越來越差了,大病小病不斷,每病一次他就覺得心要碎一次,他看著心疼。 王后既然生了不該有的心思,那么他還是把她禁足看著點好些,湘兒可經(jīng)不得那些陰謀了,貓王神色微冷,沒有再看王后祈求的眼,轉身看著一旁的太監(jiān)李鏗,面無表情的喊道:“李鏗!” 王座旁邊走出一太監(jiān),只見他躬著身,神色十分恭敬,道:“奴才在!” 貓王視線落在王后身上神色微暗,沉聲道:“把王后帶下去,讓她冷靜一下。” “是” 李鏗應了下來,直接走到王后身邊,微欠著身,神色恭敬,笑瞇瞇道:“王后請您移步!” 王后見王座上嘴角噙著一抹淡笑,優(yōu)雅大方氣質(zhì)出眾的文貴妃心中恨得滴血,聽著李公公催她離開的話咬緊牙關,面色陰沉,知道自己若是不從,只會惹得大王更加厭煩,王后只能不甘心的行禮走人。 王后長袖下的手攥得很緊,不想再看到眾人眼里的憐憫,直接拂袖大步離去。 李鏗見王后走了,便朝王座的方向行了一個禮,道:“奴才告退?!?/br> 貓王擺了擺手,側身看著文貴妃美艷的臉,見王后走后,她的臉色便好看多了,心中無奈的一嘆。 見王后都受罰了,眾人的討論聲瞬間便戛然而止,整個大殿再次安靜下來,眾人心思百轉卻無一人敢再出聲討論。 葉若一看了一出好戲,心情還挺不錯,王后與文貴妃對上輸?shù)弥粫峭鹾?,因為文貴妃得了圣心,貓王是站在她那一方的,在后宮里那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得圣心者就得天下,誰得了王寵那人便能笑到最后。 已經(jīng)看到了三公主和王后的下場,結果還算滿意,葉若一覺得自己沒有繼續(xù)待在這的必要了,微福身像貓王行禮,言辭懇切道:“大王,臣女自知容顏丑陋駭人,不愿留在這里影響您的食欲,請您準許臣女提前離席,尋醫(yī)診治” 貓王一顆心全放在文貴妃的身上,視線也一直停留在文貴妃如花似玉的容顏上,哪里想看葉若一那張丑陋無比的臉,擺了擺手道:“下去吧?!?/br> 見愛妃面露不悅,十分不贊同他敷衍葉若一的態(tài)度,貓王眉頭皺了皺,把目光轉在葉若一那張滿面紅疹的臉上,壓下心中的惡心,沉聲道:“靖陽這次做得太過分了,你且放心本王不會輕饒了她,等她抄完清心咒,本王會讓她再寫一封道歉信親自送去青絲宮?!?/br> “你診治臉部所需的藥材及診金皆由本王承擔,直到你臉部恢復如初為止,稍后本王便讓賈太醫(yī)隨你回去,為你治療臉上的紅疹?!?/br> 葉若一見他這突然轉變的態(tài)度眉梢一挑,有些驚訝,她如今的容顏丑如魔鬼,嚇人至極,看她需要勇氣和定力。 貓王只在三公主掀掉她面紗時好奇的看了她一眼,從那之后便一直不曾把視線放在自己身上,現(xiàn)在不僅正眼看著她,還與她對視,說出的話也很有意思。 居然這么大方?葉若一挑了挑眉,心中更加驚訝了,她知道那賈太醫(yī)是誰,他能說出讓賈太醫(yī)為她診治,足以看出他的對此事有多看重,他的誠意她看見了。 賈太醫(yī)乃是太醫(yī)院醫(yī)術最高超的御醫(yī),通常只為貓王和最受圣寵的文貴妃看診,連王后都沒有那資格。 賈太醫(yī)不知道她臉會變成這樣的原因,看著她這臉只會以為是普通的過敏,用一般過敏后的治療方法醫(yī)治她的臉,是不會有任何效果的,她這臉只有等著自然好,或者用秘藥來治。 葉若一即使知道賈太醫(yī)不知原因無從下藥,就會治不好自己的臉,也不可能主動告訴他,自己這臉變成這鬼樣子的原因。 因為陳業(yè)奉一直在盯著她,賈太醫(yī)知道了,其他人也會知道,陳業(yè)奉那人手下能人多,若是有了點風聲他肯定能知道。如今他對自己表現(xiàn)出了這么濃厚的興趣,若是知道她的臉是因為沾上了貓族男子的尿才變成這樣的,他肯定就猜得到她就是那日在他臉上抹尿土的人。 她現(xiàn)在還是被他懷疑的嫌疑人,就更得謹慎些了。 她又不是傻子,自然是干不出這種自掘墳墓的事,葉若一一雙漂亮的藍色眸子眸光流轉,心思百轉,總之一句話這賈太醫(yī)她不能要,藥材以及診金她便收下了。 葉若一微垂著眸子,出聲謝道:“臣女謝大王好意,但臣女不需要賈太醫(yī)為臣女診治。” “……” 貓王聽著她這不識好歹的話眉頭一皺,剛想發(fā)怒,便被身旁的文貴妃給拉住了衣袖,貓王疑惑的看去。 “……” 文貴妃輕輕的拂了下他的手,安撫他不穩(wěn)的情緒,搖了搖頭,示意他繼續(xù)聽下去,再做打算。 貓王心中微嘆,被文貴妃纖細的小手一撫,心中升起的怒氣瞬間便退散開了,只能繼續(xù)看向葉若一。 葉若一垂著眸眼里劃過一股邪氣,并沒有看到他們之間交流的神色,繼續(xù)道:“貴妃娘娘身子虛弱,賈太醫(yī)是為貴妃娘娘調(diào)理身子的專用大夫,臣女臉上這小傷用不著賈太醫(yī)診治?!?/br> “更何況賈太醫(yī)替貴妃娘娘調(diào)理身子許久,自是極為了解娘娘身體的狀況,調(diào)理方子也是專門為娘娘定制了一番,若是突然換了御醫(yī)診治,恐怕娘娘突發(fā)小病,新的御醫(yī)看診就沒有賈太醫(yī)這么熟練了,娘娘也會不習慣?!?/br> “臣女沒有詛咒貴妃娘娘生病的意思,只是為娘娘的身子著想?!?/br> 葉若一眉頭微蹙,一副十分憂心貴妃身子的模樣,讓人看了也不由的感同身受。 不少人也跟著附和道:“大王,貓女所言有理,貴妃娘娘的身子不好,賈太醫(yī)為其調(diào)理許久,自有他獨特的方法,讓賈太醫(yī)跟著貓女回去,屬實不妥??!” “……” 葉若一見別人被她的話煽動了,嘴角微挑沒再說話,任由他們自由發(fā)揮。 貓王在葉若一把話題引到文貴妃身上時,心里便有了些許猶豫。 側身看著愛妃明艷的笑容,貓王想起她生病時躺在床上脆弱得不堪一擊的模樣,心中猛地一疼,道:“既然貓女這么憂心貴妃身子,本王倍感欣慰,那本王便依你所言,不讓賈太醫(yī)去了,為了補償你,本王派別的御醫(yī)隨你回去?!?/br> 葉若一聽著他的話眉頭一擰,她廢了這么多話,可不是想要第二個御醫(yī),她就是為了貪那點藥材錢而已,趕緊出聲阻止道:“大王萬萬不可,臣女不需要御醫(yī),青絲宮的追月姑娘醫(yī)術了得,臣女回青絲宮醫(yī)治便成,只是那藥材……” 葉若一說著說著那話便頓在了那,面露難色,猶豫的看著貓王。 貓王聽著她又駁了自己意思,眉頭一皺,心中升起些許不悅來,聽著她欲言又止的話眉頭便皺得更緊了。 文貴妃輕輕的扯了一下貓王的袖子,面帶一絲憂色,為葉若一說情道:“大王您就答應了她吧,貓女這般為妾身的身子著想,妾身又怎么能安心的看著她的臉這么爛下去?” “女子的相貌何其重要?她寧愿為了妾身的身子,而耽擱自己臉部恢復的時間,她的赤子之心由此可見,若是讓賈御醫(yī)去醫(yī)治她的臉定會好的更快,可她并沒有選擇此捷徑。” 貓王聽著她的話面露猶豫,見愛妃眼里滿是哀求,心中微微有些驚訝,湘兒何時與葉若一有關系了,為何頻頻為她說話?到底是不想拂了她的意,使她不開心,貓王只能遂了她的愿淡淡道:“那就讓追月姑娘為你治療吧,需要用到的藥材直接去御藥房提。” “謝大王恩賜!”,葉若一又行了個禮,微垂著眸子,嘴角微挑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 呵呵等的就是你這句話,回去就讓追月開一副藥方,藥材全往珍貴的挑,不開到御藥房大出血,她就不叫黑心葉若一。 她來這可是出了好大個丑,不得點好東西怎么對得起她的賣力演出?哼。 “嗯?!?/br> 貓王沉吟一聲,便不再看她,轉身看向身旁的嘴角帶笑的文貴妃,無奈道:“這下開心了吧?” “多謝大王恩準!”,文貴妃聽著他這問話,微微一笑,柔聲道。 “哼,本王倒好奇了葉若一哪里如你的法眼了。” 貓王故作生氣的哼了一聲,見文貴妃這么開心,心中十分不解,文貴妃平日里不怎么見人,也極少為人說好話,為什么會突然為葉若一說好話? “妾身只是覺得她投緣罷了?!?/br> 文貴妃的確是看葉若一舒服,覺得她是在場女子中看起來最順眼的。她經(jīng)常生病,身子孱弱,幾乎不怎么出宮門,在深宮里聽得最多的便是過葉若一的事跡,宮女們談及她時,語氣有嫌棄有羨慕,還有厭惡。 而她聽后只覺得她人很率真,活得很瀟灑,在這世間她便是一個奇人,雖然不曾見過她,但她心中一直對她存有好感。今日感覺胸悶,聽了太醫(yī)的話出來走走。想著大王前些日子提過宮宴一事,她之前以身體不適推掉了,但王宮逛了一圈沒啥可逛的,又想到今日宴會葉若一也在,心里便生出想一睹她的真容的想法,就在宮女的攙扶下來到了景陽殿。 見到的葉若一后觀其形象,果然和她想象中的一模一樣,讓人看了便覺得心生喜歡,雖然那臉恐怖得難以直視,與她聽見的對她美貌的描述極其不符,可她有一雙清澈透明的眼睛,看著她便覺得心安。 也許是因為自己沒有孩子,自己在看著她時,就心里柔軟些,她在來之前便聽自己的眼線說了這景陽殿發(fā)生的事,一想到她爹爹就在這大殿里,她一人面對公主的刁難,王后的威逼,她爹爹竟然竟未曾開口幫她說過一句話,她心中就覺得難受,不由地幫著她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