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陳業(yè)奉逼婚
書迷正在閱讀:穿越后我坑了我自己、天價寶貝:爹地,99次求婚、人生可以如此不同、權臣追妻:攝政王妃太高冷、你在懸崖上、我是科技之王、黎所當婚,總裁老公深寵、身處于扶她世界的極品、秦秦深付、一仙難囚(修仙NP)
貓王進殿門見到她時便知道族里的傳聞又是謠言,心中劃過一絲失望及遺憾,便對她在不在場的問題不在意了,更何況她如今容貌委實嚇人,他就更不想看到她了,要不是文貴妃在此,他連酒都喝不下去,聽著她自請離開,貓王眉頭微松,立馬便答應了下來:“下去吧?!?/br> 文貴妃聽著她這話,眉頭微擰,見她如花的容貌被滿面的紅疹所蓋,看起來十分嚇人,很嚴重的模樣,心中微微心疼,出聲道:“本宮這還有幾盒玉肌膏,本宮用不上了,就贈與你罷,稍后便讓人給你送去?!?/br> 文貴妃這話一落,在場的女子紛紛倒吸一口氣,艷羨的看著葉若一。 據(jù)說文貴妃有駐顏術,還有至寶玉肌膏,玉肌膏藥如其名,自然是對皮膚極好的東西,傳聞皆說用了便能使得皮膚煥如新生,擁有新生嬰兒一般膚嫩凈白柔滑的皮膚,這對容顏損毀的人來說簡直就是夢寐以求的神藥。 貓人最高年齡不曾超過一千歲,貓人兩百歲便算是成年了,男子六百歲才進入老年狀態(tài),而女子五百歲便提前進入老年狀態(tài)。貓族女子到了五百歲皮膚就開始變差,緊接著就會出現(xiàn)皮膚松弛,黯淡無光,毫無彈性的癥狀。 誰都不想老,誰都不愿老,女子就更不愿了,聽說文貴妃有駐顏術,貓族女子紛紛羨慕不已,想窺探一二,可由于文貴妃體弱多病很少出自己的宮殿,王宮的各自宴會也極少參加,眾人一直無緣得見。 今日見到文貴妃那似雪的肌膚,眾人便更信了這傳聞,相信這玉肌膏的藥效真的有傳聞中那般神奇,聽到她要送幾盒給葉若一,在場的女子既羨慕又嫉妒,想不明白葉若一那樣不堪的人怎么就入了貴妃的眼呢。 葉若一楞了一下,無視了周遭投來的各種羨慕嫉妒的眼神,目光對上文貴妃關切的目光,眼里浮起些許疑惑,文貴妃為什么一直在幫她?為什么要對她這么好?她到底圖她什么? 玉肌膏是什么東西她自然是知道的,其藥效她也知道,她在元青那看過許多書,有一本異寶籍上曾提到過。書上寥寥幾筆帶過,效果并沒有傳聞中那么夸張,但對皮膚是有好處。 女子都是愛惜容貌的,更何況像文貴妃那種年齡大的美貌女子呢,她把這東西給她,她自己怎么辦? 為了什么? 討好她? 葉若一心中剛生出這個念頭很快便被她否決了,不至于,因為文貴妃有貓王的寵愛犯不著再來討好她這個小輩。 那她這莫名其妙的示好是為了什么?葉若一想不太不明白,但她都說了,她便只能應下,福身謝恩道:“臣女謝娘娘賞賜?!?/br> 文貴妃見她接下了,微微一笑,溫和的道:“你現(xiàn)在是住青絲宮,還是葉家?本宮要確信這些東西能到你手上?!?/br> 文貴妃滿是柔意的眼眸瞥向葉勝良時,那眸光倏地便變得陰寒起來,涼徹心扉,嚇得葉勝良手一抖差點又把杯子給掉地上去了。 “……” 葉勝良一臉懵逼,他怎么也想不明白文貴妃為什么要瞪他,美人瞪其實并不嚇人,可她那眼里的陰寒看著他便覺得心里發(fā)怵,那一瞬間她身上的哪還有半分柔弱? 不僅如此,更讓葉勝良覺得不安的是,在文貴妃瞪他時,貓王也看過來了,那黑眸里滿是警惕與警告,看得他頭皮發(fā)麻。 葉若一漂亮的藍眸微轉,稍稍一想便知道文貴妃在擔心什么了,這玉肌膏在貓族是至寶,在這妖界也是有名的至寶不然也不會上了異寶籍,這樣的寶貝自然是有許多人會覬覦。 外人沒有機會靠近這玉肌膏,也只有她家里的人有機會得手,她想問清楚后再送。 知道了文貴妃的心思,葉若一心中微劃過一絲詫異,不得不嘆一句文貴妃有一顆玲瓏心,想著她又不由地覺得好笑。 在這貓族誰有那膽子敢占她的東西?她知道了不鬧得她全家不安寧,她就不叫葉若一。 葉若一再次看向文貴妃的的眸光便變得尊敬些了,恭敬地回答她的問話,道:“回娘娘話,臣女現(xiàn)住在葉家,您派人直接送到葉家便成。” 文貴妃察覺到她態(tài)度的轉變,不由地心中一喜,面色微緩,嘴角輕勾道:“好?!?/br> “臣女告退?!保~若一現(xiàn)在得了不少好處,再待在這就沒意思了,微福身子向他們行了個禮,便轉身快步往大門走去。 文貴妃看著她離去的背影,眼里深處劃過一絲艷羨,她也想像葉若一一樣活得那般自在,只是…… “愛妃今日心情不錯?”,見文貴妃居然把她最寶貝的玉肌膏送給了葉若一,貓王有些驚訝,見她眼底滿是笑意,自己的嘴角也忍不住一勾,疑惑的看著她。 聽著貓王的問話,文貴妃從思緒中回了神,壓下心中因葉若一浮起的不穩(wěn)情緒,嘴角掛著一抹淡笑,反問道:“她很可愛不是嗎?得妾身喜歡不是很正常嗎?” 貓王聽著她夸葉若一可愛眉頭不由地皺了皺,葉若一那哪是可愛?整日沒規(guī)矩,囂張肆意,看著便覺得糟心的人,跟圣尊一樣的討人厭。 文貴妃很少有心情愉快的時候,貓王不想拂了她的意,心中微嘆了一口氣,只能配合她的話,說道:“你說可愛,她就可愛。” 想了想,他嘴角微揚,看著文貴妃,眼里滿是柔意,又補充道,“你比她更可愛。” “噗嗤”,文貴妃被他這話給逗笑了,掩面而笑,因笑燦爛,面若嬌花,艷麗動人。 * 葉若一出了景陽殿心中便松了一口氣,從懷里拿出如意為她準備的備用面紗戴上,她之前一直不用就是為了惡心他們,讓他們別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 她心里最想惡心的人是陳業(yè)奉,只是陳業(yè)奉好像并不在意,還能看著她這張紅疹滿布、油光滿面的臉喝酒,葉若一無法理解他那個人。 葉若一伸了個懶腰,頓時便覺得整個人都輕松了,不用去揣度那些人的心思,不用擔心有人會害她,外面的空氣真的好,在這王宮有點累。 還好今日宴會后,她便不會來了,她得回去找找出族的辦法。 元青那王八蛋不讓她進青絲宮,她便進不去藏書閣,那里面各種奇奇怪怪的書都有,還有許多上古古籍,只是她之前對那些不感興趣,從未翻開看過,若是里面便有出族的辦法呢? 葉若一現(xiàn)在后悔死了,覺得心好痛,早知道她就聽元青的話好好學習,好好看書的,現(xiàn)在想看都沒機會了。 葉若一看著蔚藍的天空出神,不知道她和白席是不是處在同一個天空下?不對,應該不是,人界和貓族的時間是不一樣的,白席那個世界的時間過得要比族內更快,她在人界待了三月,回到族內才過去一月。 不知道人界現(xiàn)在過去多久了,她以人類的身份和白席說了她回老家一月,現(xiàn)在過去一月了沒?她自己請了一個月假,若是過去了一月,他會不會幫自己請假? 白席會不會擔心她的安危?現(xiàn)在他有沒有心儀的女子? 喜歡他的人那么多,她只是其中一個,她還能再見到他嗎?葉若一攥緊拳頭,垂眸掩下眼中的失落,現(xiàn)在這情況想要出去,有點難啊。 “姑娘你我認識對吧?!?/br> 突然一聲低沉且篤定的話在耳邊響起,瞬間便打斷了葉若一的思考。 葉若一眉頭微皺,她垂著眸走路,便只看見自己眼前出現(xiàn)了一雙黑色金邊靴子,黑色作為貓族王室的專用色,能用者幾乎都是王室之人。 除此外,部分有功勛之人會得到允許穿黑色衣物的特權,這人定是這兩種人中的一種。 這聲音好像有點耳熟,葉若一心中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直接抬頭看去。 只見那人男人身高八尺,一頭墨發(fā)用白玉發(fā)冠高束起,劍眉星目,黑眸眸幽深此時眼里滿是篤定,兩彎眉渾如刷漆,鼻梁高挺似山峰,薄唇緊抿略成弧度,胸脯橫闊,一身錦衣白袍,使他看起來溫文爾雅宛如一名翩翩公子,這人不是陳業(yè)奉又是誰? 葉若一看著他那張臉,神色微變趕緊微低著頭裝作不認識他,心中暗忖:這人怎么這么陰魂不散?他現(xiàn)在不是應該在景陽殿嗎? 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她這都快走到宮門口了,他是怎么找到自己的位置的?葉若一一肚子疑惑,沒有吭聲。 “姑娘你為何不回話?” 因為葉若一矮,陳業(yè)奉想要與她對視,便只能低著頭,見她遲遲不回話,看著自己的眼里滿是疑嫌棄與不耐煩心中有些疑惑,但見了她這模樣,他心中的想法便更加肯定了些。 葉若一見他還在問,心中有些煩躁,不想與他多做糾纏,直接瞥開眼,沒好氣道:“我說了不認識你了,你為什么還要問?你不會真的愛上我了吧?”。 “姑娘休要再胡說八道,業(yè)奉只是覺得姑娘很像業(yè)奉所要找之人?!?/br> 陳業(yè)奉聽著她的話,眉頭皺了起來,俊逸的臉上浮起一絲不悅,出聲訓了她,又再次解釋道。 “本將軍對你未曾生出旁的心思,姑娘請勿誤會,莫要把這些情愛隨口掛在嘴邊,這會顯得姑娘你很不自重?!?/br> 葉若一眉頭微蹙,看著他嚴肅的神色有些驚訝,他這還教訓上她了?她就開個玩笑罷了,這陳業(yè)奉也太正經了吧? 突然想到陳業(yè)奉常年待在邊界,沒人敢跟他開玩笑,性子也只能變成這樣,葉若一想明白了原因只能認輸。 葉若一嘴角微勾起一抹冷笑,淡淡道:“哦,我不自重所以將軍您這么正經的人,記得離我遠點?!?/br> 陳業(yè)奉聽著她這陰陽怪氣的話,好看的眉不由地皺了下,解釋道:“本將軍不是這個意思……” “行了。” 葉若一懶得聽他解釋,直接打斷了他的話,盯著陳業(yè)奉的眼睛,再一次強調道:“我真不認識你,我若是認識你一定會承認,你出去打聽一下我這個人?是那種會裝作的人嗎?” “陳將軍,我要是認識您這么厲害的人,我肯定不會否認的,說出去多有面子啊!” 葉若一做出一副非常崇拜他的表情,其實她心里都快被自己做作的話惡心吐了,美目微轉,臉上夸張的表情消失不見,嘴里冒出的話瞬間便正經不少,盯著他,道:“我葉若一做事,一向是敢作敢當,是不可能會撒謊的?!?/br> 她現(xiàn)在說的也不算假,她說的那是以前的她,那時的自己的確是敢作敢當。 不過她自從去了人界,被白席那王八蛋欺壓后,她為了逃脫他的懲罰,就變得愛撒謊了,而且撒起謊來,一點都不心虛,完全可以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并且游刃有余。 陳業(yè)奉聽著她崇拜的話眉頭微皺,他可沒看出她有哪里崇拜她,之前眼里全是嫌棄和不耐煩,席間還不拿正眼看他,一直對自己翻白眼,這若是崇拜那他可能是不懂崇拜一詞的意思了。 陳業(yè)奉壓根就不信她這番說辭,他之前看到了她的臉,他懷疑葉若一那臉是因為抹過貓族男子的尿才會這樣的。 他雖不曾親眼見過別的女子抹過后出現(xiàn)的紅疹,但他常年駐守邊界,是有聽人提及過。說有從妖界回族的人,帶著小孩子,那小女孩走路不小心摔了一跤,臉上蹭到了泥土,回去后便長了紅疹子,整張臉都毀了。 他知道有這種事后,他就下令不準貓兵在邊界四周隨意出恭,若是被逮到將受到軍法處置,處罰極為嚴苛。 從那后隨意撒尿的貓兵便少了,偶爾有幾個不守規(guī)矩的,就比如前些日子查出來那個,被他狠狠的懲治了一番也收斂了,現(xiàn)在看著那石頭身子都會抖。 他懷疑她是那紅衣女子的原因不止這一個,他在席間聽人說葉若一以往喜歡穿紅衣,今日宮宴她卻不穿了,這未免也太過于奇怪,為什么就今日不穿? 顯然她是知道他會來參加宮宴,怕被他認出來,所以不敢穿。 他原本就覺得這女子,像那日在他臉上的抹尿土的紅衣女子,聽他們說完后便更覺得她像了。 貓族里紅衣不是什么人都能穿的,剛才他去了地牢,見了那穿赤衣的女子,并沒有產生似曾相識之感。 那日他曾走到那紅衣女子身前,仔細的打量她的容貌,她雖在他見到她之前便把自己的臉弄糊了,只獨留下一雙水氣眼睛,但那雙眼睛卻是十分有特色的,與別人的不同。 而地牢那女子,容貌雖美,可眼睛卻沒有那紅衣女子獨有的靈氣。 眉頭一擰,陳業(yè)奉看著她那極為好看的眼睛,沉聲道:“本將軍雖不知你為何要否認,但本將軍現(xiàn)在已經不想與你計較你在我臉上抹土之事。” “只需你一句道歉,這件事就一筆勾銷!” 陳業(yè)奉原本想著找到那紅衣女子一定要好好懲罰一下她,但看到她那張慘不忍睹的臉,他那心中的怒氣莫名的便散了不少。 她自己已經遭到了懲罰,對于女子來說容貌是極為重要的,她現(xiàn)在不僅在眾人面前失了臉面,自己的臉也不舒服,他若是再與她計較便顯得他沒有胸襟了,他是一名大將軍,可干不出這種事。 更何況他母親之前一直在他耳邊詆毀這女子,他心中有愧,就更不愿意跟她計較了。 “……” 葉若一聽著他這話,有些懵,不和她計較了?是真的? 可若是他早抱著不和她計較的心思,干嘛要一直盯著自己看? 席間他看著自己的目光就沒移開過,目光灼熱嚇人就像要把她吃掉一樣。 他說這話肯定是想讓她放松警惕,然后誘導她道歉,若是她照他的話做,她就算是間接的承認了自己就是那在他臉上抹尿的人,她才不照做,當她傻啊。 這陳業(yè)奉這人怎么這么陰險啊,居然想詐她! 葉若一心中冷哼了聲,冷冷的瞥了他一眼,譏笑道:“陳將軍這話當真是好笑,本小姐整日待在屋子里,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如何去認識你?” “對于你說讓我道歉一事,本小姐就更無法理解了,我又沒做對不起你的事,為何要道歉?憑什么道歉?” 不等他回應,葉若一妖冶的藍眸里浮起一絲輕蔑,冷笑著繼續(xù)嘲諷他:“陳將軍,說話得講證據(jù),搭訕得講規(guī)矩?!?/br> “你這么污蔑與我,將我的名聲置于何地?我雖不在意,可你一個大將軍這樣惡語中傷一個柔弱無力的小女子,真的好嗎?” “你可真正是一個‘威風凜凜’的大將軍?!?/br> “……” 陳業(yè)奉聽著她這一番嘲諷的話,眼皮微不可見跳了跳,這女子看起來哪有半分柔弱? 說話咄咄逼人,言辭犀利氣勢凌人,一次性說了這么多話連喘都不帶有一下的,哪個柔弱女子像她這樣? 見他一雙黑眸幽深似潭深不見底,兩條英氣的劍眉緊蹙著,眸光微閃看不出情緒,葉若一心中有些煩躁,琢磨不透他的心思,便不再多想,直接繞過他走人。 這人有病,她離他遠點就行了。 陳業(yè)奉見她直接走了,心中有些不悅,一句道歉的話倒底有多難以啟齒?讓她這樣不停的否認,想賴掉。 他沒對她像對待自己下屬一樣重懲都是好的了,這女子真是太不識好歹了,陳業(yè)奉迅速扣住她的手腕,不讓她離去。 “……” 葉若一走著走著便察覺自己動不了了,陌生的灼熱感觸及手腕,葉若一的心不由地驚了一下,視線落在那拽著自己手腕的大手上。 只見那手十分修長,青筋隆結,關節(jié)分明,或許是因為常年使用兵器的原因,他的手心里長了不少老繭,觸感十分粗糙,咯著她的皮膚有些疼,葉若一眉頭微皺,抬眸不解的看向那手的主人。 “……” 陳業(yè)奉注意到她詫異的目光時,才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么舉動,心中一驚感受到手心里傳來的柔軟觸感,心中不由地一軟。 他那萬年不變的剛毅俊容上也很難得的出現(xiàn)了一抹可疑的紅暈,因為從未與女子有過近距離接觸,突然與女子身體接觸,一時竟讓他緊張得忘記了該收回手。 葉若一見他還沒松手,眉頭一擰,他拽得很緊,手掌上繭子太多,咯得她手腕疼。 葉若一掙扎了幾下,仍然抽不出手來,見他還拽著自己的手發(fā)呆,心中的怒氣也上來了,直接訓斥道:“還不放手?陳將軍這般拽著本小姐的手腕是為何?” “想不到貓族鼎鼎有名的大將軍陳業(yè)奉,竟然是一個道貌岸然的登徒子!” 陳業(yè)奉聽著她的話心中一震,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冒犯了她,迅速松開了拽著她手腕不放的手。 陳業(yè)奉心中暗訓自己怎么這般魯莽,竟然生氣的直接去觸碰了女子的手,女子的名節(jié)很重要,他碰了她的身子就該對她負責。 心中已經有了打算,陳業(yè)奉面露歉意,對著葉若一拱手致歉,道:“是在下失禮了,冒犯了姑娘,請姑娘恕罪!” “你放心,在下一定會對你負責的,回去我便讓母親上門提親。” 陳業(yè)奉一直記得她說的話,知道她曾說了提親需去青絲宮,想必是不用經過葉家家主之手,他又急急的補充道:“我會告訴母親,讓她前往青絲宮去提親?!?/br> “……” 葉若一聽著他這話楞了一下,有些無語,她才不想嫁人呢,誰要他負責了?嫁人也是嫁給白席,誰要嫁給他。 她倒是忘了這個地方破規(guī)矩多,男子與女子不能有親密接觸,若是有了肌膚之親那便算是失節(jié)。 見她臉色不好看,陳業(yè)奉心中有些疑惑,以為她不滿意,又繼續(xù)說道:“你放心,我們陳家人很好相處,沒有別的家族那些麻煩的規(guī)矩?!?/br> “武將之家沒有那么多勾心斗角,我們家唯一的規(guī)矩也只是為家里的男子所設的,就是不能納妾,我也不會納妾,我以后一定會好好對你的?!?/br> 陳業(yè)奉就怕葉若一不愿意,激動得連我字都冒出口了,見她臉色依舊沒好看到哪去,心里有些著急。 他也不是有多喜歡怕葉若一,對她的感覺只能算是不討厭不反感,加上兩人有那么點共同回憶,和她共度一生,總要比他母親隨便給他找個姑娘好些。 最重要的是,他怕她想不開尋短見,這事情的確是他做的不對,他是該對她負責。 “……” 葉若一聽著他的話,揉了揉額頭有些頭疼,陳業(yè)奉莫不是有貓病吧?沒看到她現(xiàn)在一臉的不開心嗎? 她不想嫁人,也不愿嫁人,只要對象不是白席她都不愿意,碰了一下手又不會死人,這么夸張做什么? 她壓根就不在乎,《女戒》、《女論語》這些對女子約束的書籍,她壓根就沒看過,元青對這些書籍嗤之以鼻,也不要她看,她本就嫌看書麻煩,元青主動不讓她學的東西,她巴不得不學。 葉若一無奈極了,視線對上他那幽深的黑眸,滿不在意道:“陳將軍,我不需要你的負責,也不需要你的道歉,你就當什么事也沒發(fā)生就好?!?/br> “我也并非是你要找的女子,你認錯人了?!?/br> “我為我剛才罵你登徒子的事道歉,現(xiàn)在我沒有任何關系了,所以請你以后不要再來打擾我了?!?/br> 葉若一說完向他微福身致歉,不待他回應,她便直接走了。 陳業(yè)奉聽著她所說的那些話,不知道為什么心里抽了一下,不明白她為什么不要他負責,可他已經與她已經有了肌膚之親,不娶她的話,她的貞潔便被他毀了,在這臨近宮門的大道上,不知道有多少人看見了這一幕,她若是不嫁給他,便沒人會娶她這聲名狼藉的女子了。 見她說完便走了,陳業(yè)奉心中一緊,下意識便又拽著她的手。 葉若一又被他給拽住了,眉頭微皺,看著陳業(yè)奉嚴肅的表情,藍眸里浮起絲許不耐,詢問道:“陳將軍?” “我要娶你!”,陳業(yè)奉俊逸的臉上滿是認真,一雙黑眸熠熠生輝,毫不避諱的任由葉若一打量。 葉若一眉頭一擰,見他一直不放手,心中的煩躁更甚,出聲喊道:“你先放開!” 誰要他娶啊,他是娶不到娘子嗎?這么緊揪著她不放,非要娶她。 “你不同意我便一直拽著你!” 陳業(yè)奉耳力極佳,聽到有人過來了,見葉若一皺著眉依舊沒答應他的請求,心里也不由地開始浮躁起來。 她為什么不同意他的求娶? 葉若一聽著這執(zhí)拗的話,心中氣得不行,強壓下心中的怒氣,冷冷的看著他,嘲諷道:“陳將軍這是想要逼我就范?” “業(yè)奉沒有,業(yè)奉是誠心道歉,想求娶你的?!?/br> 陳業(yè)奉聽著她的質問面色不改,目光緊鎖住她那雙妖冶的藍眸,一想到她一直在拒絕,他心中又不由地升起一股怒意,沉聲問道:“若一小姐與我已有肌膚之親,不嫁我還能嫁誰?” “……” 葉若一聽著他無比自戀的話深吸一口氣,他這話也太欠揍了吧,誰說沒了他,她就不能嫁人了?她長得那么好看怎么會嫁不出去,只有她挑別人的份,沒有別人挑她的份。 更何況她和他毫無感情基礎,嫁給他做什么?她自己有喜歡的人,才不會嫁。 葉若一直接扯開臉上的面紗,冷冷的看著他,道:“碰一下手算什么,你當你是誰啊,我就是出家當尼姑也不想嫁給你?!?/br> 見他臉黑了,葉若一嘴角挑起一抹得意的淡笑,一雙藍眸顧盼生輝,亮得讓人移不開眼,繼續(xù)嘲諷他道:“陳大將軍您身份尊貴,貧尼這蒲柳之姿可配不上你,您還是早日回邊界待著你的吧?!?/br> “或者您實在是想娶一名嬌妻成親生子,就讓陳夫人為您挑一家配得上您的望門女子。” “……” 陳業(yè)奉聽著她這亂七八糟的話,眉頭緊鎖,一雙黑眸里凝起怒意,臉上陰云密布,看起來十分嚇人。 盯著她那張丑如鬼魅的臉,陳業(yè)奉心中沒有任何感覺,待她說完了,才緩緩道:“說完了嗎?說完了你就跟我一起去青絲宮吧,先去拜訪圣尊大人。” 葉若一聽著她這話臉色微變,眼里的笑意消失殆盡,她哪里還敢去叫元青? 去了,若是因為提親一事把元青驚動了,他提前結束閉關,出來看見她這臉后,知道她臉會變成這樣是因為抹了尿土才會起疹子,若是知道她是為了躲陳業(yè)奉的追查,才把尿土抹在臉上,她就完了。 元青之前就警告過她不許再生出別的心思,他是不會同意她再出族的,他知道自己去了邊界就知道了她動了心思了,那到時候的他肯定會把整個青絲宮的人全安排到她身邊看著,或者直接禁她足,不讓她踏出青絲宮一步,那她就更沒機會逃出去了,說不定她一輩子都見不到白席了。 人的生命極短,而貓人的卻很長,她若是在貓族里禁足許久,等有機會出族找白席時,白席可能已經有了自己的家庭和孩子,她只能在遠處看著他了,更甚者,她禁足的時間長一點,白席或許已經開始下一世了。 “我不去青絲宮,你可以先放開我行嗎?” 葉若一想到那些不好的設想臉色越發(fā)蒼白,看著陳業(yè)奉漆黑的眼眸,試圖與他談判一番。 陳業(yè)奉視線一直落在葉若一的身上,見她在自己說了去拜訪圣尊后,臉色便變得難看了,心里有些不解,為何她會露出這種奇怪的神色?不是說葉若一和圣尊關系很好嗎?怎么感覺她有點怕他? 聽著她的話,陳業(yè)奉想也沒想的拒絕了:“不,松手你會跑,有什么事就現(xiàn)在說吧。” 葉若一眉頭微皺,心里煩躁極了,使勁的甩了幾下手臂試圖甩開他的手,隱隱聽見有腳步聲靠近,看著他,聲音放柔了不少,道:“有人來了,你能不能先放手?” 陳業(yè)奉早就聽到了,但他只是眉頭皺了一下,便堅持自己的想法,面無表情,道:“你若不同意我便不放!” 葉若一看著他這無賴的模樣快氣炸了,好想打死他,早知道她來時就該帶幾個丫鬟的,丫鬟雖不能進景陽殿,但可以在門外等她,有丫鬟在陳業(yè)奉一定不敢做出如此大膽的舉動。 失策,真是失策,葉若一聽著那漸近的腳步聲心里很急,凌霄與凌風兩人也不知道進來沒,她也不敢大聲叫,這附近有人,被聽到了不好。 誰知道陳業(yè)奉居然這么呆板,拽了下手就要娶她,簡直跟程御南有得一拼,都是莫名其妙的人。 眼見著那腳步聲越來越近,葉若一心里慌死了,她雖一向無法無天肆意慣了,但從未與男子在大庭廣眾之下拉拉扯扯。 她名聲已經很難聽了,要是在背上一個與男子私相授受的名聲,她會被人戳脊梁骨的。 但讓她假意答應陳業(yè)奉的求親她也做不到,因為知道陳業(yè)奉這人太過于死板,若是她答應下來了他便會默認的把自己當他未過門的媳婦,到時候她哭都沒地哭。 葉若一眉心緊蹙,心里快愁死了,眼見著那腳步聲越來越近,葉若一為了掙脫陳業(yè)奉的桎梏,直接踹向了他的下身。 陳業(yè)奉一直等著她答應,也不覺得葉若一能對她造成什么威脅,所以在面對她時并沒有設防,哪知她居然這么大膽直接踹了向了他的下身。 陳業(yè)奉眼里滿是詫異的神色,下身傳來的強烈震痛使他全身乏力,不得不松開緊拽著她的手。 葉若一的手終于恢復了自由,揉了揉被陳業(yè)奉拽紅的手腕,見他臉色發(fā)白,英氣勃勃的眉此時緊皺成一團,額頭上滿是冷汗,痛得直接倒在了地上。 葉若一看著都覺得很疼,身子抖了抖,她也不想做這種事啊,是他逼她的,朝他遞了一個歉意的眼神便頭也不回的跑了。 陳業(yè)奉捂住下身,額間青筋暴起,直喘著粗氣,看著她瀟灑的背影,眸色深了幾分。 葉若一走后不久那說話的幾人便出現(xiàn)在視線里。 此時陳業(yè)奉額頭上的汗水越來越多,性感的薄唇微微發(fā)白,幾個身穿藍衣的小公公正引著一名美貌女子往這邊走來。 陳業(yè)奉強忍住身子的不適,身子微閃人便到了樹上,視線落在下首。 只見那女子身著云錦長裙,裙擺與袖口銀絲滾邊,袖口有著淡黃色花紋,淺粉色紗衣披風披在肩上,裙面上繡著大朵大朵的蓮花,煞是好看,她的腰間扎著一根白色的腰帶,更加明顯的突出了她曼妙的身段,小花紋在帶上密密麻麻的分布著好看極了。 她腳上穿著一雙繡著蓮花的娟鞋,周邊縫有白色柔軟的兔兒毛,鞋子兩邊各自掛著月牙小玉裝飾,看起來小巧精致;雪白的皓腕上戴著兩個銀鈴手鐲,抬手間銀鈴搖擺發(fā)出悅耳的清脆響聲。 她微抬下巴姣好的容顏便徹底暴露在視線里,波光流傳嫵媚至極,唇紅齒白,雙耳佩戴著流蘇耳環(huán),隨著她的行步搖擺不止。 “人呢?” 那女子走到樹下,掃了一圈并沒有看到其他人,凌冽的視線落在小太監(jiān)身上,面色微沉,厲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