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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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清安第二天日上三竿了才起來,他瞅了瞅帳內(nèi),哪還有陌塵軒的影子。簡單的將衣物套好,他又嘗試著走出營帳,卻差點和端來吃食的士兵撞到一塊去。 那士兵穩(wěn)住了身影連忙跪了下去,將托盤高舉過頭頂:“王、王妃,該用早膳了!” 月清安低眸看了一眼那膳食,挑了挑眉,往一旁的桌子上指了指:“放那兒吧!” “是。”那士兵不太敢看他,放下東西便麻溜的退了出去。 月清安用勺子舀了一勺稀飯放在眼下瞅了瞅,全是米湯水,壓根就沒有一粒稀飯,腌制的蘿卜丁也沒幾塊。 聽說他這里缺糧草,卻不曾想這么缺。在星漾他們那好歹還有個魚燉小米粥,就這…… 他把手中的勺子扔回了碗里,不悅的起身向營帳門口走了去。 昨日被囚禁了一天,本以為今天也會被繼續(xù)囚禁的,哪知今日那倆守衛(wèi)卻并沒有阻攔他,反倒在他出來的時候低頭朝他行了一禮。 這是決定放他自由了? 月清安心中一動,忙往大營外面跑去。 既然得了自由,他自然是要快些回到晉城,然后想辦法從鏡子里穿回去才行。 可他的腳步剛踏上大營門口,那守營的二人就用手中的槍相互交叉著擋住了他的去路:“軍中有令,沒王爺腰牌者,不得出營半步?!?/br> 看來是活動范圍只在這大營之內(nèi)了…… 月清安又意興闌珊的往回走,直到走到昨日來過的陌塵軒的辦公營帳時,才不自覺的頓住了腳步。 若是他堅信自己是王妃的話,那自己是不是可以以王妃之名,讓王爺送自己回去?畢竟他肚里還有孩子,為了保護小世子而遠離戰(zhàn)場……應(yīng)該不算過份的要求吧? 打定了主意,他便再次邁開了步伐,朝前面的營帳走了過去。 營帳門口同樣有兩個人把守著,見了他也不約而同的單膝下跪,行禮道:“王妃?!?/br> 月清安朝他們點了點頭,問:“王爺在里面嗎?” 二人一同起了身,其中有一人答道:“在里面?!?/br> 再次點了點頭,月清安便直接掀了營帳走了進去。 聽到腳步聲,陌塵軒也只是輕微抬了抬眸,見是他也沒覺得驚訝,繼續(xù)低頭看自己的地圖去了。 月清安三步并作兩步走,快速來到陌塵軒案前,雙手撐在案上,嚴肅道:“你派人送我回去吧!我想回京,或者回晉城也可以?!?/br> 他站在案前,影子所投下的陰影擋住了地圖的視線。 陌塵軒微皺了眉頭,雙手將案上的地圖拿起,繼續(xù)看著,邊問道:“為何要回去?” “這里吃不好住不好,我需要養(yǎng)胎!你也不想我們的寶寶生下來就瘦的跟猴兒似的吧!”月清安毫不臉紅的扯著慌,繼續(xù)道:“今天送過來的那是人吃的東西么?我要是天天吃那個遲早得流產(chǎn)!” 陌塵軒手上的動作微頓,這才將地圖放了下來,直視他:“早膳你沒用?” “那東西看著就沒胃口,哪里吃得下!”月清安十分嫌棄的皺著眉頭,但一想自己是王妃,說這話不太妥當。為了顯得自己大體一些,又改口道:“軍中本就缺糧,多我一個人就多了一張口,不對,是兩張,我這是兩個人!”說著還摸了摸微微隆起的小腹,把話又轉(zhuǎn)了回來,“不如送我回去吧!也好給你們省些糧食?!?/br> 陌塵軒順著他的動作輕瞥了一眼他的小腹,又不動聲色的移開了視線,向外喊了一聲:“來人啊!” 門口的守衛(wèi)聞言前來,半跪于地:“王爺有何吩咐?” “去到我的營帳里將王妃的早膳端來,要熱的。” “是?!?/br> 那守衛(wèi)應(yīng)聲而去。 “……”月清安原本以為他叫人是要送自己回去,心中一喜。但一聽他們的話語,又面色一沉,仍舊不依不饒道:“你看我在這里又幫不了忙,還得讓人來照顧我,把我留在這里,吃力不討好不是?你不如……” 陌塵軒適時打斷了他的話:“那早膳,不是稀飯,是我前些天在野外獵到的一只母鹿,那碗……是鹿奶?!?/br> “……”這下月清安是徹底肯定了,對方就是有意的在岔開話題,就是不想送他回去。但,他是不會如了對方的愿的。陌塵軒越是岔開話題,他就越要提。 “不是,陌塵軒你什么意思?。俊痹虑灏怖浜吡艘宦?,“你要是覺得送我回去麻煩,可以給我一匹馬,我自己回去?!?/br> 陌塵軒繼續(xù)無視他,坐回了椅子上,繼續(xù)看著地圖。 月清安有些惱了,走到他身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我cao,你啞巴了?” 陌塵軒正在心里擬著戰(zhàn)術(shù),這會月清安實在太吵,讓他心中有些不快,皺了眉頭,不悅道:“別吵。” 可是月清安又怎會如他的意? “王爺,只要你下一道命令,我保證立馬就消失在你眼前,絕對不吵你!”月清安將他的地圖搶了過來,拿在手中,“不然的話,我就留在這里不走了?!?/br> 陌塵軒這才不得不正視他,向他伸出了手:“拿來。” 恰巧這時外面守衛(wèi)的聲音傳了過來:“王爺,王妃的早膳熱好了,是否現(xiàn)在給您端進來?” “吃吃吃,吃什么啊吃,老子要回家!”月清安朝外大吼了一聲,話卻是說給陌塵軒聽的。 看著月清安那氣憤的眼神,陌塵軒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朝外喊道:“進來吧!”隨后又看向了月清安,“先把早膳用了,我再和你說回去的事?!?/br> 見對方松了口,月清安也稍稍平息了些怒火,將地圖還給了他。 士兵將鹿奶端給他,還不忘提醒道:“剛熱的,還很燙,王妃小心著點?!?/br> “哦,謝謝!”月清安立馬恢復(fù)了原樣,朝他笑笑,接了過來放在了案子上涼著。 陌塵軒看他一直盯著自己,只得先告知他實情,指了指地圖上點了紅點的地方:“這些地方都是通往回去的道路,但……這些地方都被敵軍設(shè)了埋伏?!?/br> “這些通道平時沒有人經(jīng)過么?”不可能每一個經(jīng)過的人都會被當做離國士兵處理掉的吧?月清安想。 陌塵軒沒看他,只是輕輕的搖了搖頭:“你可知我們大營周遭之處隨時隨地都在敵軍的監(jiān)視之中?但凡你今日從大營中走出,明日你便是他們威脅我最好的武器。” “既然都監(jiān)視你們了,他們干嘛不直接包抄過來,把你們?nèi)珳绲昧恕!?/br> 月清安也是個直來直往的人,他覺得即是對方都把四處通道全切斷了,又把他們困在此處,倒不如直接攻進來拿了陌塵軒的首級再回家過年不就結(jié)束了么?為啥還費這么大力氣把他們困在此處? “他們倒是想,可他們沒這個能力?!蹦皦m軒冷哼了一聲,繼續(xù)道:“若是真刀真槍的打,再來十個北國,也未必是我離國勇士的對手。但他們不敢,唯有用一些旁門左道的陣法在各處通道埋伏,給我軍形成了一個包圍圈,將我軍困于此處。等到我軍兵盡糧絕之時,再趁機一網(wǎng)打盡。” 打戰(zhàn)的事月清安不懂,但他覺得陌塵軒這牛吹得太過了點,若是十個北國都不是他的對手的話,區(qū)區(qū)一個陣法,又怎能將他困于此處?不過即便知道對方吹牛,他也不能明說,只能裝模作樣的問道:“哦!你的意思是我必須得和你一起待在這個地方么?那我們要在這里待到什么時候???” 陌塵軒低眸看著地圖,低聲道:“若是能快速將陣法破解,一月便能反京,反之,若是不能……”他想了想,繼續(xù)道:“許要一年半載,或者更久?!?/br> “什……什么?一年半載?”月清安有些驚訝的看著他,“不是沒糧草了么?你們拿什么撐一年半載?” 陌塵軒知道他會問,也不打算隱瞞:“此陣名為霧索命魂陣,被困于陣內(nèi)之人若想出去,必會被迷霧中的鬼魂奪去性命。但相反,外面的人卻可以很輕易的走進來,只是進來之后,就出不去了?!?/br> “我cao,這么牛b,那他們的目的豈不是整個離國?”月清安已經(jīng)驚訝的合不攏嘴了。 想想,困在陣里的人是皇帝的親弟弟,皇帝斷然不會看著胞弟去死的,那就必然會派人來送糧草,或找人來搭救,但這陣法外人能進來,里面的人出不去,這不是葫蘆娃救爺爺,一個一個送人頭么? 不過這會他也沒心思去管離國是不是葫蘆娃救爺爺了,他只想知道,現(xiàn)在到底怎么出去! 于是他繼續(xù)問道:“你是怎么知道這個陣法叫霧索命魂陣的?既然知道名字,怎么不懂解法?”他現(xiàn)在是滿頭的問號。 陌塵軒輕瞥了他一眼,淡淡道:“霧索命魂陣是巫族的邪術(shù),只有巫族之人能在陣中自由進出。而杜恒是巫族之人,他自小便被巫族驅(qū)逐,所以他只知道陣法,卻不知道解法?!?/br> 此時的狀況一目了然,那就是他們出不去了,而且可能會被困在這里一年半載,或者更久。這他媽真是倒了血霉了,好死不死的掉到了這種地方! 月清安想也未想,一把抓住了陌塵軒的手:“還看什么地圖啊,再看地圖能破陣法么?趕緊想想辦法如何破這陣法吧!要是被困在這里這么久,我孩子都得生這兒了!”月清安想了想又很氣,怒視著他,“在這種地方生孩子,要是出個意外什么的,我小命不得搭這里?!?/br> “不會出意外的?!蹦皦m軒倒是冷靜,一把握住了他的手,“會想出辦法來的?!?/br> 可是月清安卻不怎么信他,畢竟聽說他已經(jīng)在這里困了很久了。他靈機一動,抽回了手,“我說不定能破此陣?!?/br> ※※※※※※※※※※※※※※※※※※※※ 巫族劇情線在舒然那邊的~月子秦為什么不自己來,因為他知道進來就出不去啦,所以想讓弟弟做炮灰!感謝在20200517 00:46:48~20200517 23:45:2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雪仔、——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吾名為何 9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