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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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真,肖玄“嘖嘖”嘆了嘆,低眉道,“蒼月是禮儀之邦,官場最是品階有序的地方,怎么一個小小正六品的官員,在平陽侯夫人面前,連拱手之禮這等基本禮儀都不會?柳大人是如何入的官場啊?” 肖玄笑笑。 柳致遠臉色忽得一陣泛白。 肖玄這話是沖著他來的。 柳致遠目不轉(zhuǎn)睛看向肖玄,肖玄清冷道,“這要是放在長風,可是要落人口舌的,柳大人,畢竟前程要緊不是?” 柳致遠咬牙。 看了看他,遂又看了看蘇錦,行躬身拱手之禮,只是目光沒有看她,亦面無表情道,“見過平陽侯夫人!” 遠處,周穆清不由看呆! 柳致遠心中攥了氣,未出聲。 肖玄繼續(xù)笑笑,“柳大人,見禮不需自報家門嗎?” 柳致遠惱意抬眸看他。 肖玄知曉觸到了柳致遠痛處。 柳致遠能用上屈尊降貴這樣的字眼,便是介懷雙方的身份地位,自報家門,慣來是以卑見恭的常用禮數(shù),方才那句‘見過平陽侯夫人’實在不痛不癢。 肖玄笑笑,“柳大人一個正六品,心中不會連這個數(shù)都沒?” 柳致遠惱意涌上心頭。但對方是懷安郡王府世子,太子上賓,身后的東宮侍者也在朝他示意不要激怒肖玄,柳致遠只得咬牙,重新朝蘇錦躬身拱手之禮,一字一句道,“下官大理寺丞柳致遠,見過平陽侯夫人!” 如此,總該滿意了??! 柳致遠心底火焰竄起,臉色漲得通紅。 肖玄雙手背在身后,折扇依舊輕敲著,繼續(xù)道,“柳大人,剛才那幾句不得體的話,似是不當是一個小小六品官員當向世襲爵位的侯夫人問責的話。官大一級壓死人,這隔了中間多少級,柳大人自己算算,不需要鄭重道歉嗎?” 柳致遠雙眸看他,眸間都是怒意。 這是赤。裸。裸的羞。辱! 肖玄手中折扇不停,正好輕聲朝他笑道,“柳大人,我是好意提醒,小心言官一本折子奏上,斷了柳大人仕途,柳大人近來不是在朝中風頭正盛,眼紅的人諸多,正好都尋不到由頭,這么好的機會,柳大人如此聰明,怎么留給旁人呢,可是?” 柳致遠牙齒都似咬碎。 肖玄‘提點’,“柳大人,有句話叫大丈夫能屈能伸……” 柳致遠垂眸,死死看他。 肖玄唇角勾了勾。 柳致遠憤恨看向蘇錦,掀了官服前擺屈膝跪下,“下官無意冒犯夫人,還望夫人海涵!” 周穆清眸間猛然一震。雖聽不清遠處的對話,但見柳致遠竟然朝蘇錦跪下時,周穆清只覺整個人三觀盡碎,似是心底有處轟然坍塌。 怎么會!怎么可能! 柳致遠低眉拱手,一雙眼睛羞。辱憤恨得通紅,卻沒有抬眸,只等她開口,心中好似煎熬。 半晌,等來的卻是肖玄的聲音,“夫人,方才的話正說到一半被打斷,我準備隔兩日到府中拜訪老夫人,夫人能否提點一二,老夫人的喜好?” 腳步聲從身前過去,沒有人應他。 柳致遠心如死灰。 直至眼前的人都走遠,東宮侍者才道,“柳大人,你險些給殿下惹麻煩。如今懷安郡王府和平陽侯府,殿下一個都不想得罪,還想拉攏,柳大人這都看不明白,也無需在殿下跟前走動了……” 東宮侍者言罷,拂袖離開。 這冰涼的小徑石板上,只剩了柳致遠一人。 周穆清心底顫顫,見到小徑上跪著的人,卻忽得遲疑了幾分,最終也沒有勇氣上前。 在京中,沒有庇護,旁人捏死她就似捏死一只螞蟻。 周穆清搖了搖頭,她不要這種日子。 …… 小徑一側,蘇錦與肖玄并肩踱步。 “你是真打了柳致遠的夫人?”肖玄饒有興致。 “嗯,打了?!碧K錦應聲。 肖玄輕嗤。 作者有話要說:二更來啦~去吃飯啦~ 吃完飯回來碼三更,肖玄的嘴,職業(yè)懟人 紅包第二彈。,, 第095章 紓解 周穆清和柳致遠的事就似一段插曲,中途稀里糊涂又遇見了肖玄,等蘇錦折回臘梅苑內(nèi)苑的時候,又全然是另一處天地。 蘇錦與肖玄并未說太久的話,肖玄正要外出,方才是替她解圍。 既是解圍,多余的話并未多問。 她是越發(fā)看不透肖玄這人的性子。 時而親近,時而疏遠,時而熱忱,又時而冷清…… 等回暖亭中,一側落座的魏長君悄聲問,“怎么去了這么久,還好?” 暖亭中除卻一兩個再年輕些的女眷,大都是過來人。 暖亭當中大都一看便知。 當下亦投來關切目光,蘇錦笑笑,朝魏長君應當,“無礙?!?/br> 暖亭中繼續(xù)說著話,東宮的宮女送來了臘梅做的糕點,臘梅酒,和臘梅做的甜湯,除了臘梅酒,蘇錦依次用了些。她胃中一直不怎么舒服,便沒敢動太多。 倒是那臘梅糕份外多用了些。 太子妃瞧見了,吩咐紅柚道,“稍后離開的時候,給平陽侯夫人捎些臘梅糕去。” 蘇錦朝太子妃謝恩。 太子妃笑了笑,遂又問起了她的飲食起居來。 蘇錦說是太醫(yī)院的院首劉鴻運劉太醫(yī)在看著,太子妃緩緩頷首,“劉太醫(yī)是穩(wěn)妥的,本宮的小郡主當年也是劉太醫(yī)看著的。” 她如此說,蘇錦也更安心了些。 …… 稍許,外宴中陸續(xù)有女眷告退。 大抵都是有身孕的,或是身體偶有不適的。 蘇錦未主動提起,太子妃還是體恤,“蘇錦,你先回府吧,這頭幾月的身子最要將養(yǎng)著,日后有的是時日聚一處?!?/br> 蘇錦也不推辭。 魏長君和程雙等人作別,亦約了后幾日帶她逛京城,蘇錦一一應了。 太子妃遣了紅柚相送。 等紅柚領了蘇錦離開苑中,太子妃目光悠悠看向那道背影,心中想到,平城蘇家,竟能教養(yǎng)出來這么一個女兒,倒是拿得出手,她今日都想好如何替蘇錦遮羞了,誰想到人家既不怯場,也似是宮規(guī)禮儀都胸有成竹,硬是挑不出些錯來,這平陽侯府到來了位值得她花心思對付的侯夫人。 太子妃一口飲盡了杯中的臘梅酒,嘴角清淺勾了勾。 內(nèi)侍官上前,附耳,將先前的事說了一遭。 太子妃瞥目,輕聲道,“蘇錦遇見了?” 內(nèi)侍官應道,“掌嘴的時候遇到的?!?/br> 太子妃輕笑,有意思。 這京中若是平平淡淡的,才真真是沒了意思。 內(nèi)侍官又繼續(xù)說了些,太子妃指尖微微滯了滯,反問道,“她同肖玄認識?” 內(nèi)侍官搖頭,“這奴才便不知了,但世子似是替平陽侯夫人出了頭,看模樣,倒是也熟稔?!?/br> 太子妃眸光微微斂了斂。 肖玄替蘇錦解圍,莫不是平陽侯府也在拉攏懷安郡王府? 此事倒是出乎了太子妃的意料。 “殿下可知道了?”太子妃輕聲問。 內(nèi)侍官應道,“已遣人送信去宮中了,許是稍后就到殿下處了?!?/br> 太子妃頷首,“那且瞧著吧,讓殿下自己拿主意就是?!?/br> 內(nèi)侍官剛應聲離開,太子妃又道了聲,“回來……” 內(nèi)侍官聽候差遣。 太子妃瞥目看他,“再給殿下捎給信,就說本宮說的,這柳致遠的性子似是也不怎么可靠,殿下就這般信得過嗎?” 內(nèi)侍官聽了,臉色都微微變了,不敢接話,只敢應聲,“奴才這就去?!?/br> 太子妃擺擺手。 …… 東宮不小,紅柚帶路,自臘梅苑出來又走了好些時候才到了東宮門口。 馬車已提前備好在大門口,紅柚送至,“夫人慢走。” 蘇錦道了聲謝。 抬眸時,先前空中尚且還算飄著的小雪,似是漸漸變大了些。 大雪中,正好有馬車在東宮門口緩緩停下,蘇錦眼睛一亮,那馬車上掛著的吊牌,可不正是平陽侯府的字樣,同她來時乘坐的那輛一樣。 是侯府的馬車,眼下還能是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