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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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錦眸間笑意似是染了一層冬日里的暖意。 馬車停穩(wěn),車夫置了腳蹬,馬車簾櫳掀起,有人身著官袍官靴,頭頂著官帽的翩翩郎君自馬車上踩了腳蹬下來,手中撐了傘,正往東宮大門處來。 似是行了兩步,緩緩抬眸,溫潤目光正好與蘇錦遇上。 精致的五官,嘴角勾了勾,繼續(xù)撐傘上前。 東宮門口的侍從都低眉拱手喚了聲,“平陽侯?!?/br> 柏炎淡淡頷首。 他手中撐著傘,步步登上東宮門口的階梯,語氣溫和而親厚,“今日宮中留話,來得晚了些。” 言罷,嘴角挑了挑,“似是也不晚,剛剛好?!?/br> 蘇錦低眉笑笑。 “回家吧。”他伸手牽她。 她亦跟著他走。 大雪天,他的掌心很暖。 她的手被他握在手中,莫名的踏實(shí)心安。 他一手牽她,一手執(zhí)傘,背影登對,宛若一對璧人一般。 他輕聲問,“看到臘梅了嗎?” 她莞爾,“人比臘梅還多?!?/br> 柏炎笑出聲來。 伸手扶她上了馬車,柏子澗問候,“夫人?!?/br> 她亦朝子澗抿唇笑笑。 柏炎遂也上了馬車。 青苗和豐巳呈自覺去了后一輛馬車中。 “今日見到了葉浙的夫人魏長君,還有顧云峰的夫人程雙……”她朝他說起今日東宮臘梅苑中的事情來,“青苗亦同我說起了許昭的夫人,還有親平陽侯府的權(quán)貴女眷,只看一眼卻是記不住。” 柏炎笑著看她,“無需記住,她們會登門拜訪,見多了便認(rèn)識了。” 他高屋建瓴。 她聽話頷首。 “今日在東宮還順利?”他關(guān)心的是她初次到京中參加這樣的場合,便是遇上太子妃的賞梅宴,便是早前古嬤嬤在家中教導(dǎo)了兩日,他還是擔(dān)心她應(yīng)付不過來。 蘇錦想了想,應(yīng)道,“似是他們都賣你顏面,不曾為難我,順利得很。” “到我這里來?!卑匮咨焓譅克綉阎新渥?。 他的馬車中沒有碳暖,她慣來怕涼。 坐他腿上會好許多。 他一手?jǐn)埦o她,一手?jǐn)科鸷煓伞?/br> 窗外,已下起了大雪,路上還未到積雪的程度,只是柏子澗已開始行得較慢。 馬車似是途徑鬧市區(qū)。 蘇錦目不暇接。 柏炎才想起,入京后,她似是還未逛過京中。 柏炎吻上她修頸,“阿錦,明日休沐,我?guī)愎涔渚┏恰!?/br> 朝中五日一休沐,好容易又輪到休沐日。 蘇錦輕聲應(yīng)好,亦俯身吻上他額頭。 似是入京后,她還未同他一道外出過,她有些想念早前在云山郡的日子,雖然他有些鬧騰要吃糖醋魚,但日日閑適的日子似是真遠(yuǎn)比在京中要來得清靜悠閑得多。 那時似是只有柏炎同她,整個云山郡亦旁人需要應(yīng)酬。 更無今日東宮中的糟心人和事。 才從云山郡回來,她心中似是便又有些想念云山郡了。 她早前是聽豐巳呈說起,平陽侯府的駐軍在云山郡,柏炎每年有兩月左右的時間都在云山郡府邸,只是如今她有身孕在,許是很長一段時間都要呆在京中。 她輕輕嘆了嘆,“炎哥哥,我有些想云山郡了。” 他眸間悠悠揚(yáng)了揚(yáng),“為何?” 她側(cè)身靠在他肩頭處,低聲道,“就是想……” 她亦說不上什么道理。 她發(fā)間的海棠清香似是她固有的味道,對他似是天然的吸引與誘。惑,他心底微動,雙唇抵上她雙唇,輕聲道,“阿錦,我會盡量抽時間陪你一處。” 蘇錦輕“嗯”,鼻尖抵上她鼻尖,輕聲道,“炎哥哥,我可是越來越自私?” 柏炎嘴角勾了勾,“小阿錦,哥哥巴不得?!?/br> …… 回府的時候,時候尚早。 蘇錦先去耳房沐浴。 柏炎喚豐巳呈到了外閣間中問話,“今日夫人在東宮如何?” 她的性子溫厚,慣來報喜不報憂,亦不想諸事到他這里。 但他終究是要過問的,一場賞梅宴,不可能一個幺蛾子都沒有。 即便沒有,東宮的主位也會造一個。 無論前朝還是后宅,這東宮都是烏煙瘴氣的地方,若不是蘇錦初到京中,這賞梅宴必去不可,他并不想她多出入東宮這處是非之地。 果真,豐巳呈結(jié)結(jié)巴巴道,“遇上了柳致遠(yuǎn)和周穆清……” 柏炎眸間滯了滯,抬眸看他,“夫人呢?” 豐巳呈嘆道,“周穆清很說了些難聽的話,夫人原本不想搭理,后來她又說到侯爺身上……” “然后呢?”柏炎惱火,又沒讓他聽。 豐巳呈喉間咽了咽,湊上前,悄聲道,“夫人打了她一巴掌?!?/br> 柏炎似是愣住。 豐巳呈怕他不信,又對著自己的臉掩飾了一遍,口中配音道,“啪,將周穆清都打懵了!” 柏炎尚未回神。 豐巳呈又清了清嗓子,學(xué)了蘇錦的語氣去,“平陽侯府不是什么人都可亂議的,侯爺同我也不是什么人都可妄加非議的,這一巴掌,是給你的教訓(xùn)……周夫人以后見了我,最好繞道走?!?/br> 豐巳呈演完,已見柏炎惱火,“日后不要學(xué)夫人說話……” 豐巳呈趕緊退了回去,“知曉了,侯爺。” 只是柏炎輕哂,“真出息了,會讓人了。” 豐巳呈補(bǔ)充道,“侯爺你沒見過,夫人那氣勢,不怒自威,臉上卻一絲惱怒之意都沒有?!?/br> 柏炎接道,“你怎么知道我沒見過?” 只是言罷,大眼瞪小眼,忽得都噤聲了。 豐巳呈好似窺得了某些了不得的天機(jī)。 柏炎眼刀橫掠,“后來呢?” 明顯避過話題。 豐巳呈也不傻,侯爺明顯有意回避,他哪會繼續(xù)戳人脊梁骨,遂回到今日東宮中的事情來,“后來柳致遠(yuǎn)追上,竟責(zé)問夫人……” 柏炎眉頭微微皺了皺,豐巳呈明顯見到有人的惱意要關(guān)不住,豐巳呈趕緊道,“正好肖世子在,逼柳致遠(yuǎn)給夫人又是行禮,又是下跪道歉,日后柳致遠(yuǎn)在夫人面前怕是抬不起頭來了……” 柏炎看他。 他不知自己何處又說錯了話,“侯爺……” 柏炎煩躁道了聲,“這姓肖的攪屎棍,怎么哪里都有他!” 豐巳呈嘴角抽了抽。 ****** 等蘇錦從耳房出來,頭發(fā)都已擦干。 日頭越漸寒涼,耳房中霧氣裊裊,比內(nèi)屋都要暖和上一些,她亦能擦干了頭發(fā),再換衣裳出來,省得到了屋中,衣裳被頭發(fā)沾濕,擦干后還需換一件。 出來的時候,衣裳身上只披了一件抹胸長裙和中衣,內(nèi)屋中地暖稍得正好,也不冷。烏黑的青絲垂下,露出雪白的修頸和鎖骨,透著說不清的撩人心扉。 眼下的衣裳大抵都還是早前的,她只有三兩個月的身孕,還不顯懷。 云墨坊還在加緊趕制。 在內(nèi)屋中,她穿得便隨意些。 柏炎目光怔了怔。 見她伸手用木簪綰起鬢間的青絲,身姿婀娜,步履生輝,木簪尚未來得及綰起的一縷,正好垂在身前,恰到好處得將他的目光引到她身上。 他素了好幾日,似是眼下多看她一眼都能升起旁的念頭。 這滿屋子的海棠馨香,似是隨著她的腳步聲一道,聲聲撩著他的心扉,他不由開口,“阿錦……” 蘇錦轉(zhuǎn)身看他,見他手中本是拿著本冊子,在內(nèi)屋的案幾一側(cè)看著。 眼下喚她,她便踱步上前。 “我渴了……”他一手拿著書,一只手指尖不規(guī)則得輕敲桌沿,目光沒有看她,似是一直注意力都在手中的冊子上。 蘇錦并未多想,翻開水杯,倒了半杯溫水,遞到他跟前。 他哪里是要水,他想要的是她這個人…… “小阿錦……”他握住她的手,心底噗通跳著,眸間繾綣,似又有些羞赧看她,輕聲道,“幫幫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