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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王爺,聽孟夫子說,是《增廣賢書》。 《增廣賢書》喬易年轉(zhuǎn)頭問戚斷情道。 這書名戚斷情現(xiàn)在是聽得懂的。他點了點頭,可說別的話喬易年卻又聽不懂,便干脆伸手覆在喬易年拿書的那只手上,用那好聽的聲音開始背今日所講的給喬易年聽。 喬易年本想抽開手,但看著戚斷情赤城的灼灼目光,一時便難以動作了。 于是他便在心中嘆了口氣,心道,認(rèn)錯就認(rèn)錯吧,總糾纏于此事實在沒有意思,自己心里明白便好。 于是,蕭若佩走進(jìn)來時,便看到的是這一幕溫馨而靜好的情景。 喬易年拿著書坐在床上,長發(fā)披散下來,襯得那張清貴且冷淡的臉都柔和可親了許多。他那雙頗為好看的桃花眼默默地看著戚斷情,周圍侍奉和進(jìn)出的人都被他視若無物。 而他面前,挺拔俊朗的戚斷情坐在床沿上,手覆在喬易年的手上,眼睛看著對方的眼睛,一點不復(fù)方才所見的冰冷和煞氣,反倒像個乖巧的小子一般,緩慢卻平穩(wěn)地背誦著孩子開蒙用的《增廣賢書》。 酒逢知己飲,詩向會人吟。相識滿天下,知心能幾人 他那冰冷的聲線此時都滿是溫和妥帖的情意,和那略帶蹩腳的突厥口音糅在一起,便滿是笨拙而赤誠的溫柔。 蕭若佩都不由得停下了腳步,像是被眼前的圖景排斥在外了一般。 手上的藥還氤氳地散發(fā)著熱氣,燙得她的指尖都有些發(fā)紅。 自己端著丈夫的藥,而丈夫卻在自己面前同別的男人卿卿我我。 蕭若佩看著眼前這一幕,雖說不過幾瞬,可在她眼里,就像是突然變成了一輩子一般也就是如此了。王爺同這人情深,其余誰都容不下,她的婚姻,定然就會這樣過一輩子了。 蕭若佩的指尖不由得顫抖了起來,腦海里卻不合時宜地閃過了竹林里的黑色身影。 雖說不過一瞬,便被她拋在腦后。 作為一個大戶人家拿女戒和三從四德教育出來的閨秀,她的婚姻就是她的全部,其他任何人,都是不應(yīng)當(dāng)想的。 相逢好似初相識,到老終終 戚斷情今日只學(xué)到這里,最后一句孟夫子沒有細(xì)講,便到了下課的時間。孟夫子不在那九年義務(wù)教育和應(yīng)試高考的體系里,腦袋里根本不知拖堂為何物,到了時間,便欣然合上書了。 于是戚斷情背到這里,便卡殼了。 到老終無怨恨心。喬易年方才已經(jīng)漸漸地開始認(rèn)真聽他背書,此時見他卡在這里,自己也強(qiáng)迫癥得不舒服,便溫聲提醒道。 到老終無怨恨心。戚斷情也不知在高興什么,頓時便揚起了嘴角,笑著重復(fù)道。 喬易年出了口氣,突然像是當(dāng)初戚洌每次修煉有突破時一般,想伸手去摸摸他的腦袋,以示鼓勵。 喬易年怔愣了一瞬,又生生忍了回去。 于是便在余光里看到了站在門口的蕭若佩。 他頗有些不好意思地抽回被戚斷情握了挺久的手,抬頭看向她。 他這因為被人看見而下意識有些害羞的動作,看在蕭若佩眼里便像是做賊心虛。 這便叫蕭若佩覺得心更涼了,同時又從眼前的黑暗里看到了些曙光。 他終究還是把我當(dāng)一回事的吧,她想。 蕭若佩勉強(qiáng)笑著走進(jìn)來,就像是沒看到方才的場景一般,將藥放在了床頭邊:藥熱好了,大夫說不可再熱第三遍,王爺便趁熱喝了吧。 不必了。喬易年看到這藥,又是一陣頭疼,客氣地拒絕道。辛苦你了,但還是不喝了。 說著,他便重新拿起書來。 聞到了藥味的戚斷情將喬易年的抗拒看在眼里,想都沒想,將喬易年手里的書抽開,又將藥端起來,在唇邊試了試溫度,遞到了喬易年嘴邊。 別鬧。喬易年扭頭躲開。 戚斷情收起笑容,那一雙堅定的眼睛只盯著他,藥又朝他面前遞了遞。 犟得像頭驢一般。 喬易年向來擰不過他,看著他這樣便松了口,嘆了口氣,屏住呼吸,就著他的手將藥一點點喝了下去。 站在旁邊微笑著的蕭若佩神情未變,只覺得貼身放著的那個小玉瓶像是自己帶了溫度一般,燙著她的心口。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可以說是戚斷情從出場開始說話最多的一天了欣慰 ☆、本王的侍妾美如畫(15) 王爺既已經(jīng)將藥服下, 妾身便不便打擾了。蕭若佩神情妥帖地笑道。那邊還有些雜事尚未處理, 妾身該告退了。 喬易年此時被口中的苦澀逼得張不開口說話, 見狀便也什么都沒說,對著蕭若佩點了點頭。 蕭若佩側(cè)目, 看了戚斷情一眼。 王爺, 她接著說道。今日還有些娘家的瑣事需要請您決斷, 不知今日晚膳之后您可有時間移駕妾身住所 蕭若佩在此之前,從沒有想過去做這等事情。 話還沒說到一半, 蕭若佩已是緊張得心撲通撲通地跳起來, 眼神也尷尬地轉(zhuǎn)開, 盡量擺出一副若無其事的神態(tài)。 她雙手絞緊了手里的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