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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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只要出現(xiàn)一位自愿獻祭者,無論他是否成功,生或者死,這一天的游戲都會安全結束。 當火焰逐漸熄滅后,就代表著他們又安全的渡過了新的一天。 眾人不由自主的松了口氣,同時露出劫后余生的表情,囚籠里的人們也終于被放了出來。 但是經(jīng)此一役,他們已經(jīng)不自覺的開始抱團、排外,統(tǒng)共十幾個人悄無聲息的分成了兩個陣營,相互警惕仇視。 有人還在憂慮:“現(xiàn)在放他們出來會不會不安全,我們不等先生回來再說嗎?” 乞丐正在往籠外鉆,毫不客氣的將面前的人一把推開,嗤笑道:“你覺得他還能活著回來?現(xiàn)在應該燒的只剩骨灰了吧!” 法醫(yī)臉色難看,大聲呵斥:“蠢貨,他死了對你有什么好處!” “他死了,就沒有人自以為是的管著大家,這樣不好嗎?憑什么怎么做、做什么都要聽他的?就憑他手里的槍嗎?” “但是他救了大家,這也是事實。” 有人小聲反駁:“他也同樣殺了人,走過地獄之火,不過是為自己博一線生機而已,再說了我又沒殺人,憑什么欠這個人情? 如果要有人要記得他的好,那也是得了他豁免權的那個女人把,關我們什么事?” 提起豁免權,一部分臉上不免有些憤恨不甘。 情婦小姐縮在角落里,沒有了“拿到第一天的巨額獎勵”嫌疑,此時她看起來還算安全。 她小心翼翼的打量著眾人的目光,有人露出痛恨快意的表情、有人一副事不關己,有人開始打起自己的小心思,真正會有良心感恩洛識微的人不過寥寥無幾,卻也不敢在風口浪尖站出來說話。 所謂升米恩斗米仇,人性在這座惡意陰森的古堡被無限放大,發(fā)揮的淋漓盡致。 法醫(yī)也不再發(fā)言說些什么。 他謹慎的后退到角落里,悄悄地解開情婦的繩子,小聲示意她:“這群人已經(jīng)瘋了,趕緊躲起來,不要留在這里?!?/br> 情婦有些驚訝,還是聽話的跟著他小心地繞了出去,一旁的商人最是敏銳,立刻也跟了上去。 “你也發(fā)現(xiàn)問題了嗎?”他低聲對法醫(yī)說。 法醫(yī):“當然,我們很需要先生這個凝固核心,只要他有能力也有智慧帶著大家活下去。如果他真的死了,那才是噩夢的開始!” 最后的時刻,商人回頭看了一眼昏暗的大廳,還在爭吵的眾人在燈光下閃爍著幽光,仿佛將死之人的模樣。 十七人。 洛識微死后一周,十二人死亡,古堡內(nèi)僅剩五人。 這一次,不止是管家在主人的吩咐下cao控游戲,而且雪離也下場了。 他不在隱在暗處破壞游戲,捉弄阻止,反而在推動這場游戲的進行,將廝殺推向最高潮。 當這對相互仇視的雙生子聯(lián)手之時,那種恐怖程度可想而知。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洛識微的死亡。 巨大的古堡盤旋在高峰之上,似乎還彌漫著一股濃重的血腥氣息,而封存多年的頂樓終于緩緩打開。 這座城堡完全險惡了惡魔的詛咒,以至于封存的頂樓仍舊保留著幾個世紀前的模樣,絲毫未變。 一只細長如白骨的手搭在酒紅色幔帳上,緩緩拉開,陽光灑進來,他抬手擋了一下,霎時間冷白色的手背像燃燒般被灼出黑焦色的痕跡。 奧斯丁管家連忙要去推輪椅,低聲說道:“您的身體,現(xiàn)在還不適合曬太陽?!?/br> 換句話說,死人尸體曬到陽光會灰飛煙滅的。 但執(zhí)政官卻只是擺了擺手,示意他退下,男人靜靜的坐在窗前,透過巨大的落地窗甚至可以看到近在咫尺的云端。 朦朧的白云在霧氣環(huán)繞之間,觸手可及。 “他喜歡作死就讓他作吧,省下來復活儀式留給我家黑袍先生,不是更好?” 陰冷而漫不經(jīng)心的口吻在身后響起。 少年穿著一身紅黑相間的軍裝制服,坐在長長的會議桌一角,雙腿交疊長靴翹起,修身的長褲勾勒出柔韌而具有爆發(fā)力的腰肢,領口的風紀扣被隨意的扯開露出長長的脖頸,披風斜斜跨跨,一副浪蕩不羈的模樣。 他開口,咬掉了右手上的白手套,然后翻了翻左手上的黑皮筆記本,然后斜睨了一眼身后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男性作家,懷疑的問:“這什么邏輯不通的劇情,你真的是小說家?” 作家雙腿一軟,差點跪下,結結巴巴的解釋:“我……我絕對沒有騙您,我出過十本推理書,其中三本銷向全世界,并拿下當年的銷量之冠……” 他小心翼翼的看著男人不滿的神色,說:“如果您絕對哪個劇情不合適,我現(xiàn)給您改?” 是的,作為一個戰(zhàn)五渣的弱雞,他能成為幸存的五人之一,就是因為眼前這位恐怖的少年突發(fā)奇想把他留下,要他寫小說。 少年翡翠般碧綠的雙眸認真的看著筆記本,以一種專業(yè)的口吻,挑剔道:“這里就不對,男主怎么會為了一群不相干的人,被反派打成重傷呢,一點都不符合邏輯?!?/br> “那您說……?” 小阿格爾一本正經(jīng)的對他說:“男主應該為了討好反派,親手殺死那些人!” 作家的表情凝固了。 男主為了反派濫殺無辜,這還是男主? 小阿格爾也有話說:“只有這樣,反派才能喜歡男主,他們之間才有愛情,你到底懂不懂?” 他鄙夷的看著男人,評價:“三流小說家?!?/br> 眾人:“……” 執(zhí)政官咳嗽了一聲,虛心求教:“為什么反派和男主之間要有愛情?” 靈魂發(fā)問。 所有人都在奇怪這個問題,小阿格爾這什么腦回路。 哪知道,少年聽到這個問題,也是奇怪的看了一眼執(zhí)政官,輕蔑更深:“沒有愛情怎么走大結局,反派如何心甘情愿的和男主歸隱?” 執(zhí)政官好笑的問:“這個邏輯是誰教你的?” 小阿格爾:“黑袍先生?!?/br> “……”這個名字,讓整個空間突然陷入一片死寂。 執(zhí)政官神情淡然,令人分不清喜怒,只是無意識的摩擦著手背,淡淡的道:“原來如此?!?/br> 小阿格爾站了起來,軍靴踩在地面上發(fā)出踏踏的聲響,他雙手插兜,居高臨下的看著男人淡漠沉穩(wěn)的面容,嗤笑一聲:“別裝了,你的不甘心都快溢出來了,自以為勝券在握,結果你們倆還不是蠢到把人弄沒了?真是可笑?!?/br> 執(zhí)政官冰冷的碧眸注視著他,嘶啞的嗓音平淡的陳述事實:“我弄丟了他,你同樣也沒能把人留住?!?/br> “但是起碼我得到過他,他會親吻我,會給我講故事,會和我并肩作戰(zhàn),我們有過很美好的一段時間!” 小阿格爾冷笑著說:“而你們,什么都沒得到?!?/br> 這一點無疑正中執(zhí)政官的軟肋。 他的眼眸微沉,唇角上揚,含著嘲弄的弧度,犀利的道:“但他做的這一切,都只是為了利用你,全是利用。” 雙生子之間的博弈戰(zhàn)爭,完全是互相揭短,揭開對方身上血粼粼的傷疤。 奧斯丁與作家就站在一角,腦袋低垂,一語不發(fā),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個。 不知過了多久,兩個人終于安靜下來。 執(zhí)政官揉了揉眉心,似有些疲憊,淡淡的說:“你讓雪離出來和我談?!?/br> 少年阿格爾實在太年輕氣盛,張牙舞爪的撕咬著敵人,完全沒有理智可言,屬于他最不喜歡打交道的人群。 但是小阿格爾懶洋洋的說:“不可能了,那個家伙受了重傷進入沉睡,現(xiàn)階段,你如果想復活黑袍先生,就只能和我合作?!?/br> 他說著,指了指外面的大門,說:“現(xiàn)在城堡內(nèi)只需要再有三個含冤而死的人類,怨氣值就能達到頂峰,你的儀式準備好了沒有?” 站在一側的作家在不停地發(fā)抖。 他終于知道了這三十位“客人”的真正用處,他們是祭品……! 但即便如此,他也沒有反抗的勇氣,只能寄托于他們只需要再死三個人,他……他還是有機會活著離開的! “已經(jīng)好了。”執(zhí)政官說:“現(xiàn)在只差一樣,就是他的常用物品?!?/br> “我會解決的,但是……” 小阿格爾朝他挑了挑眉,說:“那個儀式只能復活一個人,我怎么那么不信你把機會拱手相讓呢?” 執(zhí)政官微微一笑,反問:“你不信,為何還要與我合作?!?/br> ——因為他自信有辦法將儀式搶走。 兩人心照不宣。 小阿格爾發(fā)出譏笑聲,踩著長靴轉身便走。 他走下的頂樓,穿越漫長的樓道,最終走下石階,來到一處石門前。 石門的后面放著一具棺材,放著一具沉睡的身體。 金色短發(fā)、身形頎長,胸口隱約間還有未痊愈的傷口,這具身體里面已經(jīng)沒有了靈魂,卻并未停止呼吸。 石棺的封魔停住了他的時間。 小阿格爾看著這具身體,喃喃自語:“我有預感,他已經(jīng)猜到了我們的后手。” “這是當然,”雪離輕笑一聲,聲音在地下室中顯得格外陰森,說:“那個癱子一向心機深沉,他會把復活儀式給哥哥的,因為比起那具逐漸腐朽的身體,他應該更加青睞于我的轉世!” “……那就要看看,誰能笑到最后了?!?/br> 大門被粗暴的打開,揚起陣陣陰風與塵土,小阿格爾的披風消失在會議室中。 作家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跟出去,不敢多做逗留。 執(zhí)政官的身體似乎支撐不住了,他一手抵唇低咳了一聲,很快面前便多了一張紙巾。 男人垂眸,看著眼前的白紙,微微一怔,淺綠色的瞳孔空洞的擴散,不知想到了什么。 “閣下?”管家低聲喚道。 執(zhí)政官終于清醒過來,他若無其事的接過紙巾,嘶啞的嗓音一如既往的平靜:“送我去儲藏室?!?/br> “好的。” 管家推著他的輪椅,朝儲藏室走去。 伴隨著大門轟隆隆的響聲,昏暗的房間映入眼簾,巨大的書桌上擺放著一個個鍍金的錦盒,盒面覆著弗萊道格的家徽,在黑暗的環(huán)境中閃爍著嚴肅冰冷的光。 男人緩緩抬手,白骨般的手指輕輕地打開一個錦盒,一雙蔚藍如天空的眼睛映入眼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