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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血域迷情之吸血鬼的小嬌妻(10) 不管是虛情還是真心, 克勞斯失蹤一個月之后忽然再度出現(xiàn)的消息還是像張了眼似的在魔黨上下瘋傳開來, 隨即黨內(nèi)就展開了興高采烈的慶祝活動。而作為慶祝主人公的克勞斯,在一如既往面無表情地敲打過幾名頗有異心的氏族族長后,卻避開眾人, 獨自先行回去休息。 連續(xù)不斷的周旋算計, 即使是對親信也要拿捏恰當(dāng), 這是他過去數(shù)百上千年的生活常態(tài),然而在褪去滿身偽裝的尖刺后, 他眉宇間也不免攏上疲憊。 夜晚是屬于血族的世界。 將自己整個人陷進柔軟的躺椅里, 克勞斯看著窗外那輪皎潔的明月微微出神。 篤篤篤,敲門得到應(yīng)許, 執(zhí)事推門而入,他深知主人的習(xí)慣, 恭敬道:主人,之前侍女在整理房間的時候,在塔頂找到了喬舒亞閣下留下來的幾幅畫,需要怎么處理呢 怎么我回來的時候不立刻給我克勞斯詫異地聽到自己的聲音, 隨即沉默了一下,道, 拿過來給我看看。 好的。 喬舒亞留下了兩幅半的畫作。半副還擺在畫架上剛剛上了頭幾層色,連他要畫的是人是鬼都看不出。但另外兩幅 接下其中一副蒙著的天鵝絨布料的時候, 克勞斯小聲地抽了口氣。入目是讓他驚愕的精美畫面, 而畫中的人物,又是該死地眼熟。 油畫上的光油干透之后呈現(xiàn)出一種詭異的鮮亮溫暖的色澤, 如非是筆觸的痕跡,畫中人物的肌理與血色幾乎真實到克勞斯懷疑自己站在一面鏡子面前。沒錯,喬舒亞畫的是克勞斯,卻比真實的克勞斯多了一種說不出來的精致,強烈的感情從每一道筆刷痕跡當(dāng)中透露出來,令克勞斯在看到的第一眼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臉龐。 他畫的是自己穿著浴袍靠坐在窗邊的模樣,頭發(fā)上蜿蜒滴落的一顆水珠洇濕了手中書頁的一角,自己微微抬起眼,像是聽到有人呼喚似的,視線正對著畫面。 克勞斯確信自己從來沒有這樣衣衫不整地出現(xiàn)在喬舒亞面前過,這幅畫完全夠得上讓他寫封信丟到喬舒亞臉上去惡狠狠地嘲諷他一通。 可是都沒有,克勞斯只是盯著畫半響,神情莫名轉(zhuǎn)向第二幅。這副比剛才那副尺寸要小上許多,克勞斯心跳的有些快,扯下天鵝絨的時候指節(jié)都克制地透白。 不知道為何,心頭居然涌動著一股詭異的忐忑。 結(jié)果真看到的時候,他卻忍不住懵了半響,然后猛地臉色陰沉下來,將手上的天鵝絨往地上一丟,高冷地邁開步子走了出去。 砰的一聲,還十分孤傲地甩上門。 孤傲的克勞斯公爵閣下,當(dāng)晚沐浴后擦拭著頭發(fā)走到床邊的時候,卻鬼使神差地想試試看靠坐窗邊是什么滋味。 似乎是夜里的涼風(fēng)吹得腦子不太清醒,克勞斯,或者說克勞斯身體里的秦卷又跟著做了件事找出了六六。 那個跟蹤器,有什么反饋回來秦卷的心中難得升起一種類似別扭的情緒。 六六叮地一聲,十分智能地彈開一個屏幕畫面,卻是另一個截然陌生的地域。 當(dāng)時克勞斯在留給意滄浪那個血玉項鏈的時候,就順手附加了個小型跟蹤機器人,裝上去的時候克勞斯是用他這么辣雞,我這是在關(guān)心合作伙伴的生命安全免得賠到血本無歸來安慰自己的,結(jié)果裝好了之后又好久閑置在那里不肯看。 姑且看看這個心機深沉的小混蛋在干嘛好了。克勞斯想著,這才過了不到一個星期,要是這小混蛋已經(jīng)不知好歹地跑出密林,那他就 索性機器人截取到的圖像信息顯示喬舒亞明顯還呆在密林當(dāng)中??藙谒棺齑饺滩蛔∥⑽⑸下N。 隨著攝像頭的轉(zhuǎn)移,畫面中出現(xiàn)了熟睡的面容。克勞斯忍不住挑了下眉,吸收了自己那顆心頭血中能量之后的喬舒亞在外形上倒是產(chǎn)生了巨大的改變,除了眉眼間還能找到些許熟悉的模樣,面部的線條卻是越發(fā)硬朗清雋了,而身形仿佛一眨眼便抽長成蜂腰猿臂的好身材。 克勞斯甚至在心頭升起一種奇妙的慶幸,還好監(jiān)視器是鎖定目標(biāo)物后一定距離內(nèi)跟隨,如果看不到喬舒亞如今的樣貌,那是多么的遺憾。 熟睡中的意滄浪還不知道自己的新外觀已經(jīng)被某位義正辭嚴的悶sao癡漢欣賞了一個點鐘,依舊睡得香甜,克勞斯一邊吐槽著這小混蛋野外獨自都敢這么心大真是沒有常識、暗搓搓地想著要不要改日派人多放幾只兇性未褪的猛獸進密林去陪他玩玩,一邊眼睛卻眨也不眨地盯著屏幕上那張臉。 直到月亮的光線轉(zhuǎn)過樹梢,克勞斯才回過神來,平靜地將屏幕關(guān)掉,然后:喬瑟夫,去把我書房里的三幅畫,不,兩幅畫送到這里來,沒畫完的那一副,想辦法保存起來維持這個狀態(tài),方便他下一次繼續(xù)。 黑暗中傳來一聲低不可聞的應(yīng)諾,下一刻,空氣中憑空出現(xiàn)了一個黑斗篷,一手拎著一個畫架,恭恭敬敬地將東西放在寢室的墻邊,然后消失了。 后來克勞斯瞧著第二幅素描上面定格在穿著女裝的喬舒亞膽大包天公主抱著自己轉(zhuǎn)圈的畫面,有些尷尬地想起來 自己之前走的時候,好像沒有把絨布重新蓋好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