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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有種不自然的靜,一個人影都沒有,透著股蕭殺感,令人不安。 我只是把她打昏了。裴異仿佛聽見了他的疑惑:沒死。 江弦松了口氣。 我們?nèi)ツ难窖劭磁岙惥鸵约鹤叱鼋鸸鸬盍耍胰滩蛔∮謫柫艘痪洹?/br> 出宮。裴異說。 說實話,裴異的樣子很奇怪,至少江弦看得出他很緊張。 馬上就天黑了怎么突然說要出宮了也沒聽說馥川城今天有什么活動呀。江弦拉他:你今天很奇怪。 你得逃。裴異的步伐并未因江弦的拉拽而減慢,反而更快了些。 逃江弦突然想起木棉說五天后就會有人來接應(yīng)自己逃出東云國的事 難道裴異已經(jīng)知道了 此時他們已經(jīng)出了金桂殿,殿門外有匹馬,通體黢黑,正是裴異的坐騎。 裴異翻身上馬,又把他拉上去,直奔宮門,在出示皇族玉牌之后被開門放行。 裴異江弦在顛簸的馬背上叫了他一聲,猶豫道:你是不是已經(jīng)知道了 嗯。裴異點頭。 那你父皇 他暫時還不知道,不過,他也已經(jīng)查到了翠紅樓那個娼女,恐怕等不到你準備逃走的那天,就會敗露。裴異說:我已經(jīng)提前聯(lián)系了木棉,在城外等你。 江弦一直覺得自己做的挺小心,不會輕易被人發(fā)現(xiàn),可直到現(xiàn)在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有多蠢,因為在宮里一直過得比較自由,因為身邊有裴異,所以他從未有過什么危機感,以至于忘了這皇宮一直都是個勾心斗角,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 里面隨便拎一個出來也不會比自己更蠢了。 裴異江弦攥著鬃毛的手指逐漸收緊,他有很多話想對裴異說,也想解釋,可千言萬語,到嘴邊卻只變成了一句對不起。 說完江弦就想抽自己兩巴掌。 每次都是這樣,每次都是他讓裴異難過,事后卻只能說一句對不起。 對不起這真是世界上最蒼白,最無力,最沒用的三個字。 裴異沒說話,江弦也不敢看他的表情。 耳邊只剩下風(fēng)聲和噠噠的馬蹄聲。 我一直都在等你把一切親口告訴我就在城門出現(xiàn)在他們眼前時,裴異低沉的聲音才從頭頂傳來:可最終,你仍不信我 他深吸一口氣,吐出一句縹緲的嘆息:就算我是如此愛你。 第39章 異術(shù)皇子VS心機質(zhì)子【二十】 出了城一路向北,到達城外一個樹林的時候天已經(jīng)完全黑了下來。 月亮是個半圓,雖不似滿月那么亮堂,但也不至于看不清路,朦朦朧朧的,襯的遠處的蒿草樹枝都像鬼影般張牙舞爪。 裴異勒馬,朝著樹林深處打了一短一長兩聲呼哨后,不一會兒一個穿著黑色斗篷的人影就從不遠處的一棵粗樹后閃了出來。 跟著他同時出現(xiàn)的還有六個身著夜行衣,腰上掛著武器的人,身后還牽著馬,真不知道之前都躲在什么地方的,在這之前江弦竟絲毫沒有察覺到附近有人。 幾乎要與夜色融為一體的七個人,鬼魅般朝他們聚攏而來。 江弦緊張地反手抓住裴異的衣袖,不安地死死盯著那幾個黑影。 感覺到他的緊張,裴異輕輕在他抓著自己的手的手背上拍了怕,以示安慰,然后翻身下馬,江弦也跟在后面。 腳踩著枯葉的咔嚓聲在寂靜的夜里格外清晰,走在最前面的斗篷人在他們面前停下,摘掉帽子,一張白皙嬌俏的臉在清淡的月光下顯露出來,正是木棉。 木棉單膝跪地,身后跟著的那六個也和她一樣,在江弦面前跪下。 屬下木棉參見文王。木棉說:吾等就算拼上性命也會保護文王殿下平安歸國。 去吧。裴異說著在他背后輕輕推了一把。 江弦反手拉住他的衣袖,回頭看他,月光如水,柔和了裴異原本凌厲的面部輪廓,映在他的眼底,波光粼粼,江弦能從中看見他深深的不舍。 是的,不舍,只有不舍。 江弦覺得,就算這次自己沒有打算利用他,可結(jié)果也和之前小說里差不了多少,如果自己是裴異,那現(xiàn)在肯定會覺得憤怒,會覺得失望,會覺得難過,會有許許多多的感情糅雜在一起,而不是單純的不舍。 他突然就覺得心疼了,還有種被捏住脖子,喘不上氣的感覺,悶悶的。 一起走。江弦拉著他,重復(fù)到:你和我一起走。 裴異沒動,也沒說話。 江弦知道他在顧忌,走了就是叛國,活著遭人唾罵,死后遺臭萬年。 可江弦不能讓他一個人留下,不論是出于對他的感情,還是自己的私心。 你放我走,回去東云帝也不會放過你。江弦上前一步,與他拉近距離:我們可以不去玉樞國,我們可以去別的地方,云游四方也好,找個深山老林隱居也好,你不做皇子,我不做文王,我們一起,只有我們。 他抬起頭,迎上裴異因自己這番話而變得探究與疑惑的目光,像兩根軟刺,扎得他不太舒服,可他不能移開眼睛,唯有用比語言更堅定更真誠的眼神告訴他,自己只想要和他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