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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明白這親切感是從哪里來的,但是第一眼看到他就忍不住想要靠近他一點,離得近了,心情還會覺得很放松。 有琴寂就像一首平靜悠揚的曲子。 有琴寂點頭答應(yīng):可以。 兩人加上了好友,舒茄看著他擺弄手機時依然有種不真實感。 就像是看見一個古代人開飛機一樣。 舒茄說:我還怕你不玩這個,感覺老師你看上去不像是會玩電子設(shè)備的人。 有琴寂只是清淡地笑了一笑,說:可以結(jié)課了,以后要是有什么不懂的問題,歡迎隨時聯(lián)系我。 提前結(jié)束了教學,剩下的時間有些無聊,舒茄便跑去紀穆的辦公室,想看看他在不在。還沒敲門,他靈敏的耳朵就聽到里面?zhèn)鱽淼闹v話聲。 不是他想偷聽,而是他們這對話輕而易舉、沒有一絲阻礙地傳到了他的貓耳里。 你看看你,在學校里都學了些什么你當時是怎么和我承諾的紀穆的聲音聽上去很嚴肅,舒茄和他說話很少聽見這樣的語氣,不免有些新奇。 發(fā)脾氣的紀穆氣場完全不一樣,富有磁性的聲音低低的,讓人聽了反而會覺得很興奮。 奕羅在他哥面前說話不敢太放肆,但還是有點脾氣:為什么你要把我扔給他帶,他一個花瓶指不定演技還沒有我好。 室內(nèi)沉默了幾秒,才響起紀穆的聲音:我不知道你哪里得來的消息,但是茂白是個非常有潛力的人,我看上的人絕對不會有問題。 哼,反正他就是個臭花瓶奕羅小聲說。 聽到紀穆說自己是他看上的人,舒茄心里美滋滋的,簡直樂開了花,但還沒高興完,里面突然傳來一聲巨響,什么東西被狠狠砸了一下。 紀穆低吼道:你讀了十幾年書,滿嘴說的都什么話!我把你塞進劇組,不是讓你來評論別人的! 舒茄嚇得一個激靈,啪嗒一聲手里的手機掉到地上了。 誰在外面門突然打開,紀穆抓著門把手,臉上怒氣未消,眼里含著冷霜,陰沉冰冷。 但是看到門外一臉無措,表情明顯被嚇得不敢說話的舒茄,他清澈慌亂的眼神像是一股暖流襲來,一下子沖走了他的生氣。 怎么了紀穆原本還喑啞低沉的聲音,瞬間變得輕柔,怕再一次嚇到面前的人。 舒茄站在原地,沒想到門開得這么快,心里還砰砰亂跳:手、手機掉在地上了。 兩人中間,一個手機安靜地躺在地上。 紀穆彎腰將它撿起來,索性手機外表看上去沒什么太大的問題。 謝謝。舒茄接過手機,和他說,我鋼琴學完了,想過來和你打聲招呼。 紀穆朝他點點頭,側(cè)過身子:別站在門口了,進來說吧。 紀穆的辦公室比他的練習室大多了,落地窗傾灑進來明亮的陽光,室內(nèi)寬敞整潔,非常明亮。 房內(nèi),奕羅大大咧咧地坐在小沙發(fā)上,帶著耳機,眼睛一直盯著手機,進來人了也不抬頭。 地上躺著一本厚重的字典,砸在地上呈翻開的樣子。 紀穆將字典撿起來放在桌上,幫舒茄泡了杯茶,轉(zhuǎn)而又朝一聲不吭的奕羅道:戴著耳機干什么摘下來。 奕羅理直氣壯、懶懶散散地回答:我不,我戴著又不是聽不到你說話。 紀穆沒有說話,但他微微皺起了眉,這是他要生氣的前兆。 聽歌挺好的,我也喜歡戴著耳機聽歌,很有感覺。舒茄實在害怕紀穆又對他發(fā)火,他堆著笑意對奕羅:是吧,奕羅弟弟。 奕羅這才舍得把目光放到舒茄身上,但是表情卻很不悅,他語氣很沖:誰是你弟弟了,我只有一個哥! 算了,這是紀穆的弟弟,要愛屋及烏不能生氣,不能和小孩子一般見識。 舒茄臉上笑盈盈,心里不住勸阻自己。 紀穆冷冰冰地說:你給我去十樓找趙老師,別待在這里。 奕羅說走就走,站起身來怒氣沖沖,帶著風,走到門口時又停下來,對舒茄說道:對了,而且你就比我大幾個月,大學都沒讀 奕 紀穆話還沒說完,在他發(fā)作之前奕羅就一溜煙跑了。 真是個不怕死的小孩。 應(yīng)該是從小就在糖罐子里長大的,敢于一次次挑起紀穆的怒火,是個狼人。 舒茄嘖嘖稱嘆。 紀穆揉揉額,說:你別太在意,平時家里人太縱容他了。 沒事沒事,舒茄擺擺手,一副深表理解的樣子,誰還沒個叛逆期,很正常。 紀穆在他對面坐下,說:你今天課程結(jié)束了 提到這個,舒茄一臉高興:超額完成任務(wù)! 舒茄揚著小臉,只剩沒寫上求表揚了。他的五官本就精致,雙眼明亮有神,看上去很稚氣。 和奕羅站在一起的話,要不是奕羅說話幼稚,的確讓會覺得舒茄更小。 這笑容太過耀眼,紀穆頓了頓,伸出手揉了把他的頭發(fā):很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