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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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折磨的人是他,可為什么,過得最不好的是別人。 他終于后悔了,他像個做錯事的孩子,嗚咽著跪在陸老爺?shù)拇策?,他說對不起,他說他是個不孝子,都是他的錯,才會把陸老爺害成這樣。他哭著祈求,希望陸老爺能聽他的,現(xiàn)在就走吧,離開上海,跟張青山一起離開,去安全的地方過日子,至于他,他已經(jīng)做了這么多,離不開了。 陸老爺有氣無力的躺著,聞言,卻是笑罵一聲。 他這把老骨頭,還能去什么地方? 再說了,他兒子還在這呢,他自己走算怎么回事? 他咳嗽了幾聲,坐起來,跟陸斐說,家里的錢,都用來贖他了,雖然錢沒了,但工廠還在,往后他不中用了,這工廠就是陸斐的,不管是自己開,還是賣了,做他一貫做的事,隨便,他都不管了。 “我兒是干大事的人,有骨氣,不是孬種,不給咱們陸家丟臉!哈哈哈哈……” 那是陸老爺?shù)谝淮慰渌?,也是最后一次?/br> …… 第41章 這可是文物 這個故事,有點長。 所以在預(yù)約的時間結(jié)束以后,陸斐還是沒講完。 王大夫其實想讓他留下,把這個故事講完了再走,但是陸斐已經(jīng)起身,推開門,陸斐看見了一直在等他的周季錦。 陸斐還是那個感覺。 他和阿錦,像,又不像。 阿錦永遠(yuǎn)都露不出像他這樣自信又開朗的模樣,他也沒有周季錦這樣充滿了受過良好教育的貴氣,阿錦是窮人,是一輩子都沒出過上海市的下九流,他們倆,真的一點都不一樣。 周季錦本來是笑著過來找他的,但是看見陸斐的神色以后,周季錦黑了臉:“怎么我感覺,你比進(jìn)去之前更不高興了?” 這王大夫什么意思,是不是沒好好給陸斐治??! 陸斐沒說話,兩人到了停車場,周季錦系上安全帶,又看了看陸斐的臉色,心驚rou跳的發(fā)現(xiàn),都快發(fā)展成厭世臉了,周季錦又在心里痛罵了一頓王大夫,然后絞盡腦汁的思考怎么給他轉(zhuǎn)移注意力。 想起一個事,周季錦眼睛一亮:“你知道嗎?我最近看到了一個特別好的劇本,比《雪山》強(qiáng)多了,我準(zhǔn)備投資它,你來當(dāng)男主角,怎么樣?!?/br> 陸斐:“不要?!?/br> 周季錦:“……為什么,你都還沒看見劇本呢!” 陸斐:“我不喜歡走后門。” 周季錦:“這叫哪門子的走后門,你該學(xué)學(xué)語文了,這明明叫舉賢不避親!” 陸斐不搭理他了。 周季錦:“……” “至少先看看嘛,真的特別好,還是個新人編劇寫的呢,是《和平飯店》那種講抗戰(zhàn)的,我覺得你肯定會喜歡。” 陸斐扭過頭來,“為什么講抗戰(zhàn)的我就一定會喜歡?” 周季錦:“因為你給人的感覺就是很愛國?” 陸斐:“……” 周季錦看著前路,突然,一腳油門踩下,過了那個他們本應(yīng)該轉(zhuǎn)彎的路口,“先不回家了,我?guī)氵^去看看,這個劇本,是一個歷史系學(xué)生寫的,里面的人物全都有原型,他爺爺年輕時候是一個僑商的秘書,那個僑商就是這劇本里的一個人物,在他死了以后,他把家里的東西全都捐了,還建了一個紀(jì)念館,專門紀(jì)念當(dāng)年犧牲的戰(zhàn)士,唔,那個紀(jì)念館在上海,咱們現(xiàn)在過不去,但是有些資料被捐到了大學(xué)的歷史研究室,你看看,你只要看了,就知道我為什么說那個劇本特別好了?!?/br> 周季錦說一出就是一出,也不管陸斐其實根本不想去,直接就把他帶到了大學(xué)校園里,哪怕陸斐現(xiàn)在還心情不好,都緊張的把臉藏了起來,生怕被哪個大學(xué)生發(fā)現(xiàn)他在這。 周季錦打電話,說了想看資料的事情,寫劇本的那個學(xué)生連忙把資料借了出來,周季錦現(xiàn)在就是他的財神爺,必須供著啊。 把資料拿過來,學(xué)生看見副駕駛有個人,但那人死死低著頭,他也不知道那是誰。 正想問,周季錦卻對他揮手,“你可以走了?!?/br> 學(xué)生:“……” 等他走了,陸斐才直起腰來,周季錦把泛黃的資料遞給他,陸斐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才接過來。 周季錦:“小心點,這可是文物。” 陸斐懶得理他,看著封面上寫的繁體字,陸斐沒有當(dāng)回事,然后就翻開了第一頁。 然后,他就愣住了。 這是一份……物資單,記錄的是1937年10月28日,后勤部緊急采購的一批物資。 而且,就是他采購的物資。 之所以陸斐能記得這么清楚,是因為這件事對他來說,才過去了四個月。 陸斐控制不住的睜大雙眼,他一頁一頁的往后翻,發(fā)現(xiàn)里面記錄的全都是那段時間的大事小情,人員調(diào)動、物資采購、防線設(shè)置…… 全部都是手寫,有些地方附了證明,有些則沒有。 陸斐捏著紙張的手,忍不住的開始發(fā)顫。 他翻動的速度越來越快,周季錦看的怪害怕的,生怕他一個不注意,就把其中某頁撕了,直到翻到了最后一頁,陸斐才在最后的落款上,看見了整理者的簽字。 ——陳錦。 死死盯著這兩個字,陸斐的目光像是要在這張紙上燒出一個窟窿。 他嘴唇顫抖著,念出這個名字來:“……陳,陳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