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護(hù)我方反派劇本 第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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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昔昭沒把門關(guān)上,謝韻從門口經(jīng)過,看見孟昔昭的身影,他又退回來一步,笑著走進(jìn)來:“這不是孟少卿嗎,怎么一個人在這喝悶酒?” 孟昔昭拿著筷子,眨眨眼:“你哪位?” 謝韻搖搖頭:“孟少卿還真是貴人多忘事,難怪我認(rèn)識的幾個jiejie都說,現(xiàn)在孟少卿做了官,就忘了以前的舊人了,都不去看她們了?!?/br> 孟昔昭看他一眼,然后意味不明的笑了一下。 他繼續(xù)夾菜,吃進(jìn)嘴里,細(xì)嚼慢咽了一會兒,見謝韻一點(diǎn)都不惱,甚至還很有耐心的看著他,他這才放下筷子:“你說的jiejie是誰?” 謝韻給出一個名字:“年仙兒?!?/br> 孟昔昭默了默,發(fā)現(xiàn)自己還真沒聽過這個名字,他扭頭,看向慶福。 慶福小聲的在他耳邊說:“去年您一直想見這個年仙兒一面,但是她不見您,您還為此把她門口的公石獅子砸碎了,您忘了?” 孟昔昭:“…………” 感覺有點(diǎn)尷尬,但他還是看向來人:“她不是不想見我嗎,怎么,改主意了?” 謝韻笑:“今時不同往日,仙兒jiejie聽說少卿脫胎換骨,還成了桑行首的座上賓,很是不服氣呢,所以她托我來請孟少卿,看在往日的情分上,賞個臉,也讓仙兒jiejie聊表一下自己的思念?!?/br> 他說話的時候,孟昔昭也沒閑著,不著痕跡的把謝韻從頭到尾都打量一遍,然后發(fā)現(xiàn)……這廝是有備而來。 一點(diǎn)可以證明身份的東西都沒戴,穿的也是最普通的衣衫,看不出他是文人還是紈绔。而且對方好像提前打聽過他,知道他記性不好這件事。 這人雖然不知道是誰,但那個年仙兒,估計是真的年仙兒,應(yīng)天府的行首們都挺聰明的,不參與國事,不招惹禍?zhǔn)拢呐峦鈬杉?xì)作來,也只能培養(yǎng)自己人,而不能策反已有的行首。 這么想著,孟昔昭還真就站了起來,一副榮幸之至的模樣:“好啊,我這就去找年行首。” 謝韻看起來很開心的跟上了。 孟昔昭哪知道那個姓年的行首住在哪,還是慶福提醒他,年仙兒搬家了,現(xiàn)在不住百花街的后巷里,而是住在秦淮河上的畫舫當(dāng)中。 孟昔昭是真的感覺很微妙。 你打聽八卦就算了,怎么連行首住哪你都知道,你小子,該不會想私事公辦吧! 然而后面還跟著一個謝韻,孟昔昭就沒把這話說出口,他剛才聽到畫舫的時候,沒在意,等到了地方,他才知道畫舫是什么。 是一艘固定在岸邊的奢華游船,四層高,雕梁畫棟,張燈結(jié)彩。 船、船啊…… 孟昔昭看著那晃晃悠悠的水面,頭皮有點(diǎn)麻。 謝韻看著他,有點(diǎn)奇怪他怎么還不上去:“孟少卿?” 孟昔昭:“……” 罷了罷了,住在應(yīng)天府,早晚他都是要上船的,這點(diǎn)心理恐懼,他必須克服。 然而上了船,他發(fā)現(xiàn)自己還是把這事想簡單了。 本來么,他是想,這人一看就是來套自己話的,那他就來個將計就計,反套話,看看這小子什么來路。然而走在這船上,他的眼神仿佛就能穿透地板,看見下面深不見底的河道,哪怕坐下來,他這心也是緊繃繃的,始終放松不下來。 別說套話了,他現(xiàn)在都快成套娃了。 …… 繃著臉,孟昔昭不出聲,謝韻越看越覺得奇怪,本來他想讓孟昔昭上四樓,去高處舒服的地方待著,但他不,一屁股坐在一樓甲板的八仙桌邊上就不動了,謝韻一頭霧水,卻也只好著人去請年仙兒。 年仙兒聽說人來了,立刻盛裝打扮下到一樓,這也是位非常漂亮的女子,然而孟昔昭還是正襟危坐,手?jǐn)R在腿上,只輕飄飄看了年仙兒一眼,就把眼神收了回來。 年仙兒:“……” 這是孟二公子?孟二公子什么時候成柳下惠了。 孟昔昭和謝韻、年仙兒坐在一處的時候,岸邊,一個軍將打扮的年輕人,正好由此經(jīng)過。 詹不休已經(jīng)去軍中報道了,暫時沒人發(fā)現(xiàn)他跟詹將軍的關(guān)系,在打趴下十個人之后,那些軍漢已經(jīng)認(rèn)可了他的實(shí)力,也聽他的話,今日cao練剛剛結(jié)束,他已經(jīng)好幾天沒回家了,今日出來買些吃食,準(zhǔn)備帶回家去,看看meimei和祖父。 隔著十幾米,詹不休一眼就看出來坐在畫舫中的人是孟昔昭,而他身邊,一個煙花女子,正在對他獻(xiàn)殷勤。 孟昔昭坐的位置靠近岸邊,因為就這里能給他帶來安全感,他的所有注意都在船上,整個人神經(jīng)都是拉直了的,謝韻試圖跟他套話,他沒理,只憂心忡忡的看著前方正在笑鬧的一群紈绔子弟,謝韻給了年仙兒一個眼神,年仙兒也試圖引起孟昔昭的注意,然而她的本事還不如謝韻,最起碼謝韻說話孟昔昭會看他一眼,而年仙兒說話,他連眼神都不帶動的。 作為應(yīng)天知名行首之一,年仙兒何時受過這種委屈?! 她握緊拳頭,面上卻笑靨如花,蹭到了孟昔昭身邊,還輕輕的把手放在了孟昔昭的手上。 其實(shí)吧…… 孟昔昭自己都沒反應(yīng)過來。 他確實(shí)沒注意到年仙兒湊過來了,然而他的身體,比他本人反應(yīng)的更快。 從年仙兒把手放在他手上開始,他就心跳加速,呼吸急促,眼前一陣一陣冒金星,仿佛下一秒就要去見他的太奶。 孟昔昭:“…………” 咋、咋回事?! 不過須臾,孟昔昭臉色都泛紅了,他驚悚的捂著自己胸口,直覺自己應(yīng)該跑,趕緊跑,跑了就沒事了。 慶福在一邊比他還震驚,他畢竟在孟昔昭身邊時間不長,對他還沒那么了解,所以只是不得其法的安撫他:“郎君,郎君你這是怎么了?” 謝韻和年仙兒也驚呆了,年仙兒甚至懷疑起自己的魅力來,從沒聽說過被摸一下就能變成這樣的,她的手又沒有毒! 而下一秒,孟昔昭的行為更是讓他們驚掉下巴。 只見孟昔昭推開慶福,扭頭就跑,而且是直直的跑。 撲通一下,孟昔昭踩在水面上,咚的一聲,整個人就掉進(jìn)了水里。 不得不說,掉的很有水平,沒濺起水花來;沉的也很有水平,直接就沉下去了,都沒往上撲騰兩下。 慶福、謝韻和年仙兒,三個人共用一張表情,都是瞠目結(jié)舌的看著重新安靜的水面。 只能說……孟昔昭這個落水方式,太別具一格,搞得他們?nèi)齻€人集體反應(yīng)不過來,甚至有種,孟昔昭仿佛在跟他們開玩笑的感覺。 直到對岸飛奔過來一個青年,他扯下外袍,果斷的跳進(jìn)水里,把已然昏迷的孟昔昭撈上來,慶福這才終于反應(yīng)過來,發(fā)出一聲凄厲的慘叫,趕緊跑過去看他的郎君。 謝韻現(xiàn)在很慌,非?;牛瑯O其慌。 他該怎么解釋自己什么都沒干,真的是孟昔昭自己跳下去的啊…… 可惡,孟昔昭是不是就打這個主意呢,用故意落水來陷害他!從來只聽說過后宅有這種手段,沒想到,他一單身公子,今天也碰上了! …… 一陣兵荒馬亂,慶福從詹不休懷里把孟昔昭搶過來,哭的仿佛要跟著一起暈了,幾個人一起把孟昔昭先送到最近的醫(yī)館,得知他落水時間不長,其實(shí)沒什么事,脈象特別健康,連受寒都沒染上。 至于人為什么一直不醒,大夫沉默好久,也沒把自己號出來的“可能是被嚇暈的”告訴家屬…… 知道孟昔昭沒事,詹不休看看周圍聚集的人,抿了抿唇,在留下和離開之間,選擇了后者。 而直到月上中天,孟昔昭才遲遲轉(zhuǎn)醒。 看著陌生的床幔,孟昔昭恍惚的眨了兩下眼睛。 身邊傳來一個聲音,“醒了?” 孟昔昭轉(zhuǎn)過頭,看著崔冶,眼神直勾勾的看著他,不挪開,也不說話。 崔冶坐在他身邊,見狀,輕輕一笑:“你現(xiàn)在看起來呆呆傻傻的?!?/br> 孟昔昭眨了一下眼睛,仍舊不說話。 崔冶也看著他,沉默片刻,他問:“要喝水嗎?” 孟昔昭總算是有了點(diǎn)反應(yīng),他想起來自己掉進(jìn)水里的那一瞬間,然后又想起來迷迷糊糊間,有人拽著他的胳膊,帶他浮上水面,把他往溫暖和光明的地方拉。 咽了咽口水,孟昔昭搖頭,把自己的一只手從被子里拿出來。 他張開口,然后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聲音那么啞。 “不喝水,要拉手。” 說著,他把自己的手遞給崔冶,在崔冶錯愕的眼神當(dāng)中,繼續(xù)執(zhí)拗的朝他遞了遞。 崔冶愣了好久,才慢慢的,把自己的手伸過去,而孟昔昭一把抓住他,然后露出一個劫后余生般的表情。 側(cè)躺過來,面對著崔冶,他閉上眼,又安心的睡著了。 第26章 珍寶 第一次醒的時候, 孟昔昭精神不太好,所以很快就又睡著了。等到第二次醒的時候,他才徹底恢復(fù)了過來。 睜開眼, 還是那個陌生的房間,眼前沒有人, 入目是一張酸棗木的圓桌, 桌上放著一個小巧的茶壺。 孟昔昭眨巴眨巴眼睛,習(xí)慣性的要抬手撓頭, 卻發(fā)現(xiàn)自己手中還攥著一個物什。 有些軟,有些暖, 還有些熟悉。 孟昔昭低頭瞅了一眼, 看見那只骨節(jié)分明、青脈隱現(xiàn)的手,被自己攥于掌心, 仿佛一個小玩具一般時,他的頭皮瞬間又開始發(fā)麻。 他保持著低頭的姿勢好半晌,最后還是決定面對現(xiàn)實(shí)。 抬起眸, 他看見太子殿下就坐在他的床邊, 倚著床頭,另一只空閑的手隨意的擱在身前, 正一瞬不瞬的看著施展各種小動作的他。 孟昔昭:“……” 崔冶望著他, 沒有給他裝傻充愣的機(jī)會:“這次要不要喝水?” 孟昔昭:“……要?!?/br> 聞言,崔冶便站起身, 順便抽出了自己的手,但他沒有立刻就去給孟昔昭倒水,而是彎下腰, 替他把衾被往身子下面掖了掖,確定不會漏進(jìn)風(fēng)去, 崔冶才轉(zhuǎn)身,先拎了拎那壺已經(jīng)涼掉的茶,發(fā)現(xiàn)真是一點(diǎn)熱乎氣都沒了,他走向門口,推開一條門縫,對外面低聲說了句什么,很快,外面就遞進(jìn)來一個新的托盤。 孟昔昭看他做這一切做的如此行云流水,人都呆住了,直到崔冶把可以入口的杯子遞到他面前,孟昔昭才如夢初醒,趕緊坐起來,接過茶杯,小口小口的啜飲。 掉進(jìn)河里時,他記得自己下意識的就把嘴閉上了,應(yīng)該不會被嗆水,但后來他沒什么意識了,也不知道有沒有誤吞進(jìn)去幾口河水,被人按成一個翻肚鯨魚。 喉嚨干的像是幾天沒沾水了,所以別看他喝的慢,沒多久,一杯熱水就被他喝干了。 他端著茶杯,眼巴巴的看著崔冶,想讓他再給自己倒一杯。 ……這就不是他剛剛惶恐的時候了,得寸進(jìn)尺的也太快了。 崔冶好像能看出來他想說什么,重新坐回到孟昔昭身邊,他說道:“等一會兒,喝過了藥,再喝其他的?!?/br> 孟昔昭本來就失望,聞言,更是十分吃驚:“怎么還要喝藥,我感覺自己很好啊?!?/br> 崔冶把杯子從他手里拿回來,“大夫給你開了安神湯,他說,你應(yīng)該喝幾副,壓壓驚?!?/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