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護(hù)我方反派劇本 第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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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昔昭:“…………” 他有些不自在:“我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是怎么了,自從上了那個船,心中就一直不寧,后來……” 突然,他想起什么來:“殿下,你怎么會在這,連你也聽說這件事了?不會整個應(yīng)天府,都知道這件事了吧!” 蒼天……本來他名聲就夠差了,是應(yīng)天府人家茶余飯后的談資之一,現(xiàn)在不止是談資之一,還是樂子之一了! 崔冶見他一臉緊張的模樣,輕輕勾了勾唇:“放心,你落水的地方有個茶攤擋著,看見的人不多,醫(yī)館也就在附近,出了醫(yī)館,謝韻就把你送到這里來了,至少今日此事不會宣揚出去?!?/br> 至于明日、后日,那他就保證不了了。 孟昔昭聽了,這才想起另一個問題來:“這是哪?” 崔冶回答:“我的別院?!?/br> 孟昔昭一愣:“如今什么時辰了?” 崔冶:“剛過三更?!?/br> 孟昔昭:“……那我爹娘,他們沒找我嗎?” 崔冶看著他,微微一笑:“已經(jīng)派人通知過了,說你今日骨頭懶,不想回府,先在不尋天睡一晚,明早再回去。” 孟昔昭:“…………” 崔冶安排的有點面面俱到,孟昔昭其實還有很多問題,但他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問哪個。 過了一會兒,他才再度開口:“謝韻是殿下的什么人?” 兩人對視著,隔了幾息,崔冶才回答他:“是我母后的娘家侄子?!?/br> 孟昔昭默默換算了一下這個關(guān)系,“也就是你的表兄弟?” 崔冶抿了抿唇,看起來有點不想承認(rèn)這門親戚,但他沒反駁,也就等于是默認(rèn)了。 孟昔昭有點驚訝。 因為這段時間他一直關(guān)注的都是謝原,這個考上了進(jìn)士的哥哥,根本就沒怎么在意過那個流連百花街的弟弟,謝韻長得既不像謝原,也不像崔冶,所以他才沒認(rèn)出此人的身份。 不過也是……哥哥是人中龍鳳,弟弟自然也不會差到哪去。 心里想法轉(zhuǎn)了一圈,孟昔昭忍不住抬眼,看向太子。 他這眼神很有內(nèi)容,崔冶承著他的目光,心里也大約猜得到他在想什么。 謝韻是你派來的吧? 你不信任我,所以要試探我,對不對? 我今日一上船身體就不適,是不是你命謝韻在船上做了什么名堂? 魯迅先生說的是,他向來不憚以最大的惡意揣測國人,而在崔冶這里,那就是他向來不憚以最大的惡意揣測自己,只要與他有關(guān)的,壞事是壞事,好事是壞事,不好不壞的事,最后依然會變成壞事。 崔冶垂著眼,甚至在心里思索。 孟昔昭那么聰明,他是不會當(dāng)他面說這些的,最多就是以后漸漸的遠(yuǎn)離他,而這個過程,他也會做的循序漸進(jìn)、天衣無縫,決計不讓他看出來,他已經(jīng)有了這樣的心思…… 崔冶的神情越是不悲不喜,孟昔昭的眼神就越是同情。 嗯? 同情? 崔冶一愣,恰好這時,孟昔昭嘆了口氣,特別同病相憐的拍了拍崔冶的膝蓋:“相信我,殿下,我懂你,我也有這么一個總給我找事的表兄弟。” 崔冶:“…………” 孟昔昭對謝家人好感度蠻高的,既然知道謝韻不是過來跟他作對的,孟昔昭也就放心了,這一放心,他就揉了揉自己的肚子,“殿下,有夜宵吃嗎?” 崔冶沉默的看他一眼,轉(zhuǎn)身去吩咐廚房上菜。 菜和藥一起來的,彼時孟昔昭已經(jīng)下了床,他原先那身衣服都濕透了,在醫(yī)館的時候換了一身新的,坐在圓桌邊上,孟昔昭先把藥碗端起來,皺著眉看黑黢黢的藥汁,然后閉上眼,一口悶了進(jìn)去。 喝完了藥,苦的他五官都快移位了,這時候,眼前遞過來一塊四四方方的酥糖。 孟昔昭趕緊接過來,丟進(jìn)嘴里,同時口齒不清的說:“多謝殿下?!?/br> 咔咔的把糖嚼碎,甜味驅(qū)散了苦味,然后他才細(xì)細(xì)品起這塊糖來,等吃完了,他迫不及待的拿起筷子,先給自己的肚子填了個半飽,然后他才想起坐在他對面的太子殿下。 “殿下,你不吃嗎?” 崔冶:“我不餓。” 孟昔昭笑:“不餓也可以來一點,吃夜宵能讓人感到快樂?!?/br> 崔冶被他說的笑了一下:“這又是什么道理?” 孟昔昭也不知道:“食色性也,圣人都這么說了,自然說明這是好道理?!?/br> 說著,他看看周圍,然后又看看不遠(yuǎn)處的房門,好像他從醒過來以后,就沒再見過其他人了,連這些東西,都是門外的人遞給太子,然后太子再親力親為放到桌子上的。 他倒是沒有多想,誰知道這是不是太子殿下獨有的規(guī)矩,他只關(guān)心自己身邊的人:“殿下,我的小廝去哪了?” 崔冶也看了一眼房門:“我讓他先下去休息了?!?/br> 孟昔昭哦了一聲,然后又問:“是誰把我從河里撈上來的,肯定不是我那小廝,他像個瘦猴一樣,可沒有那么大的力氣?!?/br> 崔冶本來要去摸桌子上的另一雙筷子,像孟昔昭說的那樣,陪他吃一點點,聞言,他突然頓了一下:“我以為,你覺得是我救了你。” 孟昔昭抬起頭,發(fā)現(xiàn)崔冶不是在開玩笑,他忍不住笑了一聲:“殿下,我還沒糊涂?!?/br> 崔冶擰眉,不懂他是什么意思。 孟昔昭:“哪有堂堂太子當(dāng)街跳水救人的道理,即使你當(dāng)時在那,也應(yīng)該命侍衛(wèi)下去救我。” 不然的話,太子濕漉漉的抱著一個人從河里爬上來,哪怕孟昔昭還活著,天壽帝也會恨不得他去死一死,別看他不喜歡太子,可太子丟人,也等于他丟人。 崔冶眉頭擰的更緊了:“那你為什么——” 孟昔昭不解的看著他,崔冶一停,后半句的“看見我便如此安心、還要拉我的手”這十幾個字,又被他咽了回去。 頓了頓,崔冶換了一句話說:“太子也可以?!?/br> 孟昔昭眨了眨眼。 崔冶說的很認(rèn)真:“太子也會救你?!?/br> 孟昔昭一時無聲,良久之后,他笑了笑,“多謝殿下?!?/br> “那殿下知道今日救我的是誰嗎,我好備一份禮物,去感謝人家?!?/br> 崔冶搖頭:“我未看到那個人,只聽說,是個年輕的軍漢,聽說你沒事,他就走了?!?/br> 孟昔昭怔了怔,哦了一聲,然后又低頭吃飯了。 * 吃過飯,又休息了一會兒,安神湯大概是發(fā)功了,孟昔昭腦袋一點一點的,崔冶就讓他回去繼續(xù)睡,他留了人在這里,明天一早,會把他叫醒。 聽出來他這是要離開的意思,孟昔昭連忙問他,宮里都關(guān)門了,他打算去哪。 崔冶對他笑,讓他不用擔(dān)心這些。 看著孟昔昭重新入睡以后,崔冶才站起身,把床幔放下來,然后轉(zhuǎn)身,離開了這個房間。 門外,郁浮嵐就守在一旁,看見崔冶出來,他連忙上前一步,但崔冶看都沒看他,只往外面走去。 慶福在另一個小房間里待著,不是休息,就只是待著,本來他死活都不同意離開,但得知了崔冶是太子殿下以后,他目瞪口呆了半晌,卻不敢再忤逆,只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 而謝韻由張碩恭看押著,此時正跪在堂前。 崔冶來了多長時間,他就在這跪了多長時間,崔冶和孟昔昭在里面吃吃喝喝聊天的時候,他正在這忍受精神和身體上的雙重折磨。 謝韻和他大哥不一樣。 謝原因為學(xué)問好,深受謝幽的看重,平時給東宮寫信,都是他跟謝幽一起寫,或者一人寫一回,所以即使素未謀面,謝原對太子也有很深的感情,在他看來,血濃于水,即使是從未見過的陌生人,他也愿意為了太子赴湯蹈火。 而謝韻,他沒有這么高的覺悟。 他關(guān)心太子是因為爹和大哥都關(guān)心太子,但要說他對太子有多敬重,有多心疼,那根本就是沒影的事,所以他才經(jīng)常不走尋常路,即使太子已經(jīng)擺明了不想跟謝家人相見,他還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親眼看見太子,這才被郁浮嵐教訓(xùn)了一回。 跪了快五個時辰,謝韻心里的怨氣從一丁點大,現(xiàn)在已經(jīng)膨脹到了氣球那么大。 哪怕好奇了十年的太子一朝站在他面前,他都感覺不到任何的喜悅之情了。 筆直的跪在地上,即使眼前遮下了陰影,他也仍然低著頭,一臉不服氣的看著地磚。 張碩恭拿著手刀,在旁邊站著,心說這位謝二郎真是夠不知死活的。 崔冶垂眼,看著這個從來只出現(xiàn)于傳聞中的表弟:“說,你今日找孟昔昭是想做什么?!?/br> 謝韻低著頭,不吭聲。 “你是想跟他打聽事情,對么?” 謝韻眼睛往右看,那邊就是孟昔昭所在房間的方向。他心說,我就知道你都是裝的,你全聽見了,但是裝心不在焉! 睡著了還背這么一口大鍋,孟昔昭不舒服的翻了個身。 …… 謝韻仍然不說話,崔冶看著他,突然笑了一聲。 聽到他的笑聲,謝韻不解的抬起頭,看見太子這個和謝原有幾分相似的長相,他先是愣了一下,等看到崔冶注視著自己的眼神,他又僵了一下。 崔冶笑得十分好看,但他眼里真的一點溫度都沒有,如芒在背,謝韻今天算是親身體會了一下這個成語的含義。 他走過來,突然伸手,掐住了謝韻的下巴,這動作可一點都不曖昧,反而很疼,相當(dāng)疼。 謝韻疼的要掙扎,旁邊的張碩恭刷一下把刀拔了出來,對準(zhǔn)他的胸口。 謝韻頓時不敢動了,而崔冶迫使他抬頭,兩人挨得極近,明明這張臉和他大哥那么相似,可他大哥永遠(yuǎn)都做不出崔冶此時的神情。 專注、危險,看著像個亡命之徒。 “你想跟他打聽我,是么?” 崔冶唇邊的笑容愈發(fā)加大:“告訴我,你是怎么知道,我和他相識的?” 謝韻:“……………” 爹,大哥,救命啊! 他瞳孔都快縮成一個針眼了,平時的舌燦蓮花,如今也變成了結(jié)結(jié)巴巴。 “殿、殿下,不、不不是您讓他給我大哥送信的嗎?我大哥把信拿回家,我們以為您這是消氣了,我才出來找孟昔昭,我、我就是想知道他是不是您的人?。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