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護我方反派劇本 第43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滴,金手指已到達[快穿]、[綜]異次元修仙、穿到修仙界后,被清冷師尊撿走了、你求而不得的[快穿]、每天都在求cao的女人、冷水、越界(出軌 H)、埃及在逃白月光[穿越]、異種控成為Futajiejie們的專屬派遣員、懷上老男人的崽之后
孟昔昭連忙露出驚喜的表情,笑著謝恩。 又是一陣說笑,臨走的時候,孟昔昭不僅得到了天壽帝賜的午飯一頓,還順便給鴻臚寺爭取到了更高級的用冰資格,以后鴻臚寺再也不用扇扇子了,他們可以跟六部一樣,整個夏天用冰隨取隨用。 這回都不用皇帝吩咐,秦非芒就主動送孟昔昭出去,把內(nèi)侍送來的食盒轉(zhuǎn)交給孟昔昭,秦非芒似笑非笑:“孟少卿簡在帝心啊?!?/br> 孟昔昭一臉慚愧:“哪里哪里,我不過是靠著運氣,才得了陛下幾句夸贊,哪像秦大官,在陛下身邊十五載,這份情誼,我就是騎汗血寶馬,也趕不上啊?!?/br> 秦大官微微一笑,承了他這句話,不過,他還是要糾正一下孟昔昭的說法:“孟少卿有所不知,我是天壽二年才來到陛下身邊,非是十五載,而是十四載。” 孟昔昭茫然的眨了眨眼,用空閑的手一拍自己腦袋瓜:“您看我,竟然記差了,對不住,我這記性確實不好,其實我爹都跟我說過,秦大官跟我爹交好,您的事,他當然不會記錯。我這回想起來了,陛下登基之時,您是在商國長公主那里當差,對吧?” 秦非芒仍然微微笑著,然后對孟昔昭點了點頭。 孟昔昭也笑:“您可真是好福氣,先伺候長公主,現(xiàn)在又伺候陛下?!?/br> 秦非芒想起過去的日子,垂了垂眼,然后同樣客套的笑起來:“孟少卿也是個有福之人,您的福氣啊,還在后頭呢。” 孟昔昭:“……” 說,你是不是也看過甄嬛傳。 然而秦非芒說完這句話就走了,本來他是準備直接把孟昔昭送到宮門口的,現(xiàn)在,剛出殿他就回去了。 因為他準備送,別的內(nèi)侍就沒跟著,現(xiàn)在旁邊只有個遞吃食的御膳房小太監(jiān),孟昔昭和這小太監(jiān)四目對視,都感到了淡淡的尷尬。 …… 很快,孟昔昭被天壽帝問話,結(jié)果端著御膳出宮的事情就傳出來了。 三皇子氣的又砸了倆花瓶。 林賢妃還在禁足當中,三皇子雖然沒被拘著,可他也不敢到處亂走,只能悄悄的來到自己外祖父家,等消息。然而最后等來一個孟昔昭受賞的消息,三皇子差點年紀輕輕就罹患腦溢血。 “你是不是沒按我說的去做!” 林大學(xué)士一臉苦相:“殿下,我全是按您的吩咐行事,可我也早就跟您說過了,陛下他并不在意官員狎妓……” 畢竟皇帝自己都狎呢,誰會跟自己過不去啊。 這林大學(xué)士,就是林賢妃的父親,也是資政殿大學(xué)士,鄧覃,那個被孟昔昭搞了一回刺字的倒霉蛋,就是他的門客。 林大學(xué)士現(xiàn)在深感自己是流年不利。 首先,門客鄧覃居然在應(yīng)天府最熱鬧的地方撒癔癥,當街裸奔,搞得他好幾天出門都抬不起頭來;其次,本屆科舉主考官就是他,先有謝原應(yīng)試,后有孟昔昂不應(yīng)試,弄得他是一個頭兩個大,愁的覺都沒法睡;再次,自己這好外孫非要跟孟昔昭過不去,下毒不成反讓自己的女兒吃了掛落,眼看著是復(fù)寵無望了,陛下后宮那么多人,無寵就等于幽禁一輩子。 現(xiàn)在更是不得了,右相居然也記恨上他了,要知道,右相平時最討厭的就是底下人越過他,自己行事,完了完了,本來女兒就沒戲可唱了,現(xiàn)在他又被右相踢出了文官集團,他還準備明年再往上升一升呢! 外祖父都快七竅升天了,三皇子也是完全沒看見,就算看見了,他也不在意,此時,他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 “下個月就是封王大典,我才不想當什么寧王!孟昔昭害我丟了山東的封地,我跟他勢不兩立!” 本來他想的是靠著這件事,讓皇帝厭棄孟昔昭,既給自己出氣,而且他再去求情,或許就管點用了,當然,他自己也知道,皇帝忒小心眼,記仇一回就不可能再原諒,所以他主要還是想把孟昔昭一起拉下馬。 然而他本來覺得十拿九穩(wěn)的事,居然沒成,這就令三皇子很費解。 首先,可以排除是父皇昏庸。 其次,一定是孟昔昭巧舌如簧,蒙騙了父皇! 三皇子頓時又想給孟昔昭下毒,或者,做的再絕一點,直接找個殺手弄死孟昔昭算了。 但這事也不是那么好干的…… 孟昔昭是官,走哪都一堆人跟著,就算回了家,參政府養(yǎng)了一百多的護院,也不是吃干飯的。 所以還是用計比較好,用毒比較省心。 然而上次下毒不成功,他已經(jīng)發(fā)脾氣,把那個制毒的大夫從宮里趕出去了…… 要不,再想點陰招? 三皇子一臉的若有所思,林大學(xué)士看著他這個德行,就感覺無比頭疼。 要不是他女兒就生了這么一個兒子,現(xiàn)在年紀大也沒法再生了,他是真不想管這位三殿下! 但眼下,不管他,他就會自己犯渾,而他一犯渾,他這個外祖父,也絕對要跟著倒霉??纯粗x家,多好的例子,那房陵郡公都快十年沒出過門了吧? 林大學(xué)士也皺眉思考,思考了一陣,他突然問:“殿下,只要懲治了這個孟昔昭,您就能出氣了,是不是?” 三皇子沒吭聲,他還想懲治那個超級討厭的孟昔昂,煩不煩人,偏偏那天跟孟昔昭一起吃飯,就因為是他,才把這件事搞得這么大。 但林大學(xué)士一直看著他,三皇子只好模糊的回答:“就算是吧?!?/br> 林大學(xué)士這才寬了心,他真怕三皇子張口就是石破天驚的一句,我想讓孟家也跟著一起死。 “殿下,我聽說,之前在瓊林宴上,孟昔昭出口調(diào)戲過謝原?!?/br> 三皇子一臉的不耐:“謝原誰啊。” 林大學(xué)士:“……謝原是謝幽的長子,太子的表哥。” 三皇子吊兒郎當?shù)谋砬槊偷匾皇?,他吃驚的看著林大學(xué)士,俯身過去,連聲音都變成了氣聲,而且滿滿的全是驚喜:“孟昔昭居然跟太子有關(guān)系?” 林大學(xué)士:“……不是,他只是調(diào)戲了一句謝原?!?/br> 三皇子不管那個,“那就等于跟太子有關(guān)系!” 刷的一下,他站起來,越想越覺得激動,越想越覺得可行,他以前怎么沒想過這條路呢,真不愧是外祖父啊,姜還是老的辣。 現(xiàn)在,哪怕孟昔昭沒調(diào)戲過謝原,三皇子也不在乎了,反正他說了孟昔昭和太子關(guān)系匪淺,那他們就一定是關(guān)系匪淺! 想著想著,三皇子直接大笑出聲,把一旁的林大學(xué)士看得心驚rou跳的。 三殿下別是失心瘋了吧…… * 六月初一,皇帝行眾皇子的冊封禮,孟昔昭因為三番五次的拍馬屁,終于,被皇帝記起來了,特許他也進來觀禮。 然而他站的地方是最末尾,就是仰著脖子,他也看不見里面具體的情況。 皇帝坐在最上方,這倒是容易看見,其次就是站在他旁邊的太子。 孟昔昭看著他,突然想到今天是初一,他本來應(yīng)該去雞鳴寺小住的。 此時卻跟個木偶人一樣,站在皇帝的下首位置,面無表情的看著各位宰執(zhí)宣唱祝文。 左相右相參知政事,一個沒跑,全都拿著圣旨一個個的念,孟昔昭現(xiàn)在就算脫離文盲了,聽見這么文縐縐的話,眼睛里也開始轉(zhuǎn)圈,等到好不容易禮成,前面嘩的跪下一大片,孟昔昭因為走神,還慢了半拍,差點出丑。 太子的眼神落在他身上,露出了一分笑意,但轉(zhuǎn)到別人身上的時候,這笑意又消失的無影無蹤,好像從來沒出現(xiàn)過。 跪拜過眾王爺以后,這冊封禮就算結(jié)束了,孟昔昭剛才跪的太猛,膝蓋八成都磕紫了,他低著頭,掩飾住自己的齜牙咧嘴。前面,孟舊玉快步走過來,看他這有些古怪的表情,還愣了一下:“怎么回事,熱著了?那趕緊跟爹回去吧,讓你娘給你做一碗冰粥喝?!?/br> 孟昔昭捂著膝蓋,抬眼往前邊看了看,沒看見太子的身影,他跟孟舊玉擺擺手:“不了,爹,我還要去鴻臚寺辦公呢?!?/br> 孟舊玉:“……你怎么比我還忙?” 孟昔昭心不在焉的回答:“那您就要自己反思反思了?!?/br> 孟舊玉:“…………” 我是該反思反思。 怎么就生了你這么個不孝子! …… 從皇宮出來,孟昔昭上了馬車,就讓慶??禳c趕,趕去闔閭門。 慶福還以為他有事,把馬車趕得飛快,誰知道出了闔閭門,孟昔昭就不動了,坐在馬車的邊緣上,讓慶福跟旁邊的茶攤買了一碗涼茶,然后一邊喝,一邊盯著出城的人群。 闔閭門是出城前往雞籠山的必經(jīng)之路,當然,要想繞道也不是毫無辦法,不過孟昔昭覺得,太子這雷打不動的每月固定小住三日,早就過了明路了,他應(yīng)該不會選擇繞道。 果不其然,又等了一刻鐘,一輛低調(diào)的馬車駛出來,車夫是張侍衛(wèi),旁邊還跟著騎馬的郁浮嵐,和一個面生的東宮侍從。 這一行人走的目不斜視,孟昔昭心里一急,又不敢大聲呼叫,怕大家注意到那輛馬車,于是,他另辟蹊徑,反手把涼茶扣在了慶福腦袋上。 “沒用的東西!這么涼,讓郎君我怎么喝?!” 慶福:“…………” 不是您要特涼特涼的嗎! 這邊的sao動很快就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孟昔昭繼續(xù)罵罵咧咧,周圍的人則指指點點。 把茶碗扔一邊,孟昔昭爬進馬車里,還怒斥慶福:“還不趕緊走?!” 慶福委委屈屈的坐上去,駕著車往前走。 他根本不知道該去哪,這時候,他身后,孟昔昭隔著簾子小聲跟他道歉:“等回府以后,我私庫你隨便挑,現(xiàn)在,先一路往前,等沒什么人了,你再拐彎?!?/br> 慶福聽了,心里感覺很奇怪,他下意識的回頭一看,發(fā)現(xiàn)有輛馬車就在他們后面不遠處,而趕車的人,他也認識。 虎視眈眈的張侍衛(wèi)。 慶福:“…………” 挑一樣可不夠,回去以后他得挑三樣! 慶福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但還是照著孟昔昭說的做了,而他們拐彎以后,張侍衛(wèi)也拐彎了,到了一處沒人的林子邊上,馬車停下,孟昔昭利落的從自己馬車爬出來,然后又利落的爬上了后面那輛馬車。 慶??粗约依删@熟練的手腳,不知為何,突然有種丟人的感覺。 太!不!矜!持!了! …… 而孟昔昭爬進來以后,才發(fā)現(xiàn)崔冶換衣服了,現(xiàn)在他穿的就是普通的月藍色衣衫,遠不如今日在皇宮里那身正紅色太子冠冕高貴。 不過,穿著太子冠冕的崔冶讓孟昔昭感覺陌生,還是這個版本的崔冶比較好,能讓他感到安心。 坐好了,他抬起頭,發(fā)現(xiàn)崔冶正一瞬不瞬的看著自己。 孟昔昭突然有點緊張。 良久,崔冶勾了勾唇,而孟昔昭一看他笑了,自己也笑起來。 他的身體也跟著放松,嘴里的話便脫口而出:“殿下今日穿紅色真好看?!?/br> 崔冶嘴邊的笑容更多了一些,但是他始終不說話,垂眸,他指了指自己身邊的位置:“你坐過來?!?/br> 孟昔昭眨眨眼,感覺不太合規(guī)矩,但這又不是宮里,管那么多干嘛。 于是,他一屁股就挪了過去,那叫一個沒有心理負擔。 而崔冶在他挪過來以后,輕輕的吸了口氣,然后,緩緩的把頭,靠在了孟昔昭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