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護我方反派劇本 第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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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他挑著眉回頭,問那個人:“楊學士,你可是認為現(xiàn)在這崇政殿上,站的都是一群被白蟻蛀空的酒囊飯袋?” 楊學士:“……我分明不是這個意思,孟參政你休要血口噴人!” 孟舊玉的口才沒得說,真要讓他發(fā)揮起來,一百個人也說不過他一個,就站在他前面的司徒相公也回過頭,看著孟舊玉那精神抖擻、一看就進入了母雞戰(zhàn)斗狀態(tài)的模樣,挑挑眉,又把腦袋轉(zhuǎn)過來,老神在在的揣起袖。 順便,忍不住般,樂了一聲。 旁邊的閆相公:“……” 本來他不想摻和的,但那個楊學士,是標準的文臣,而他作為文臣頭子,他也不能就這么干看著。 于是,他威嚴的聲音在前方響起:“孟參政,倒也不必偷換概念,再是堅固的城墻,水滴石穿下去,也有大廈將傾的一天,我們這些為陛下效力的老人,正該將那些零星白蟻抓住,這才能免得他們壯大勢力,危及天下?!?/br> 孟舊玉轉(zhuǎn)過身,呵呵一笑,拱著手,給這位右相行了個禮:“閆相公所言極是!那請問閆相公,官員出入瓦子勾欄,是不是都算大齊的白蟻?” 右相:“……” 感覺這句話有坑,他趕緊找補一句:“自然,但往日之事不可追,如今發(fā)生的,才是最要緊的?!?/br> 孟舊玉點頭,非常認同的樣子:“是也是也,就像萬侍郎前段時間剛抬回來一個小妾,哎呦那小妾可不得了,在白虎門外開了個暗門子,那全府百姓都聽說了啊,白虎門附近多兵營,萬侍郎一個年逾花甲之人,竟然在眾將士當中贏得了美人芳心,不得了不得了?!?/br> 第四排的萬侍郎腦袋一嗡,不可置信的看向孟舊玉。 孟舊玉繼續(xù)道:“還有去年,宣徽院劉大人因欠了百花街上一勾欄三千兩的紋銀,竟被人家的打手追到家里來要賬,把百姓們樂的,連著三天都多吃了一碗飯,據(jù)說那勾欄也不簡單,背后東家竟是諸葛大夫……嘖嘖,難怪今年諸葛大夫續(xù)弦,我沒見到劉大人前來道賀,是不是還心懷暗恨呢?” 第三排的諸葛大夫瞪大雙眼,一個箭步?jīng)_出來:“沒有這等事!陛下休要聽他胡說!” 第六排的劉大人更是羞憤欲死,這都過去一年了,怎么還能被揪出來堵?lián)屟郯 ?/br> 他也沖出來,同時啪一下跪地:“陛下明鑒!臣、臣……” 他想說臣冤枉啊,然而想想去年這事在整個應天府都鬧開了,喊冤實在是不行,他只好流著眼淚道:“臣已然改好了?。 ?/br> 閆相公:“…………” 孟舊玉攻擊的這幾個人,全是右相一派的,別看朝上站的人總共才六十來個,里面最起碼二十來個,都是右相的門生,或者跟右相沾親帶故,所以要是換了別人,孟舊玉還不好使這招,對付右相,那就太容易了。 讓你收這么多門生,瓜子多了,找個臭蟲還不簡單么。 右相被他氣的胡子直抖,他也看出來了,孟舊玉今天打的是隨意攀咬,你讓我下不來臺,我就讓他們?nèi)枷虏粊砼_的主意,右相深感后悔,今天他就不該出這個頭,讓孟舊玉把那姓楊的氣吐血不好嗎?少了一個沒腦子、不聽話的應聲蟲,他以后的日子還能更順。 但現(xiàn)在后悔也晚了,他這時候退縮,像什么話,擼著袖子他就想跟孟舊玉好好掰扯一下,然而這時候,皇帝的耐心徹底告罄了。 一拍龍椅的扶手,皇帝怒道:“像什么樣子!把朕的崇政殿當什么了,東華門外的大集嗎!” 他一發(fā)話,頓時所有人都老實下來,全都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低著頭聽訓。 皇帝:真煩人!本來早起心情就不好,還總聽這些雞毛蒜皮的事! 他不高興了,頓時就開始群體輸出:“朕看你們比那后宅的婦人還長舌!一個個的,每天不干正事,就知道盯著同僚的后院,要是坐在這的是皇祖,非把你們?nèi)冀g了不可!” 全體官員:“……” 底下人私生活不干凈,皇帝是知道的,但他一直都懶得管,甘貴妃的事都過去十二年了,他也不再是那個非給大臣塞半妻的皇帝了。 真是,沒有一個懂朕的,逛妓/院有什么可跟朕說的,朕只喜歡聽刺激的、或者情真意切的八卦,知不知道啊! 越看這群人越覺得無趣,再想起這件事是孟昔昭引起來的,皇帝一甩袖子,站起來:“把孟昔昭給朕叫宮里來,你們,全都回去好好反省!” 右相站第一排,皇帝那唾沫星子都快噴他臉上了,臨走的時候,皇帝還特記仇的剜了他一眼,雖說也剜孟舊玉了,但右相還是覺得自己太冤了。 “……” 這都叫什么事啊! 他就說別惹孟昔昭,別惹孟昔昭,一個六品鴻臚寺少卿,在他眼里連個屁都算不上,可現(xiàn)在,他連孟昔昭面都沒見過,就已經(jīng)被他崩了一回了! 好生氣! 他看向后面稀稀拉拉正在往外走的官員,林大學士低著頭,也是一臉的郁悶,雖說皇帝說了要把孟昔昭叫宮里去,可皇帝的脾氣誰不知道,他想辦人,那都是正大光明的,恨不得拉來一萬個觀眾的辦,叫到私底下去,即使是訓斥,也只是輕輕放過,根本傷不了他什么。 這一計,沒成啊…… 林大學士無助的抬頭,還正好看見右相正看著自己,他頓時流露出求助的想法,然而右相隔著老遠,就對他冷笑一聲。 此時此刻,他跟孟舊玉的想法不謀而合。 門生收太多了,沾親帶故的人也太多了,還真就蹦出一個臭蟲來!不行,趕緊切斷,不然的話,以后還不知道要被這些人坑成什么樣! ………… 皇帝有令,殿前司的侍衛(wèi)立刻就出發(fā),去請孟昔昭進宮,這回倒是沒再勞動秦大官了,孟昔昭在鴻臚寺待的好好的,突然帶刀侍衛(wèi)來了,既氣勢洶洶、又客客氣氣,孟昔昭眨眨眼,對鴻臚寺眾人安撫的笑了笑,然后就跟著離開了。 慶福在門外已經(jīng)焦急的湊了過來,孟昔昭看他一眼,慶福愣了愣,他現(xiàn)在還沒和孟昔昭培養(yǎng)出百分百的默契,撓了撓頭,他只能猜測著,駕著馬車遠遠跟在他們一行的后面。 從西華門進宮,這里不是正常上下朝的路線,但孟舊玉特地繞到這邊來,跟孟昔昭玩了個偶遇。 孟昔昭:“……” 看著自己爹迎面走來,一會兒咳嗽一會兒癢癢,這邊揉揉那邊撓撓的給自己遞消息,孟昔昭不禁抽了抽嘴角。 前面的殿前司侍衛(wèi)已然狐疑的看了過來,孟昔昭趕緊做出一副目不斜視的表情,直到孟舊玉走近了,孟昔昭才對他熟人一般的點了點頭,然后繼續(xù)往前走去了。 孟舊玉:“……” 小兔崽子,你爹我的暗號,你到底看沒看懂啊?! 雖說,孟舊玉已經(jīng)吃驚過孟昔昭如今的聰慧了,可真到了關鍵時刻,他還是覺得孟昔昭是那個帶二十家丁出去打架、都會吃虧的傻兒子,其實哪用給他遞暗號啊,一看這陣勢,孟昔昭就全明白了。 畢竟最近他除了去過一次青樓,一直都低調(diào)得很。 進了皇宮,沒多久,他們又看見迎面走來一人。 也是熟人。 郁浮嵐穿著黑色的侍衛(wèi)服,腰上掛著東宮專屬的腰牌,跟在孟昔昭身邊的四個侍衛(wèi)見了,除了打頭那個,全都跟郁浮嵐行禮:“郁都頭?!?/br> 而打頭那個態(tài)度也很客氣,別看郁浮嵐只是個小小的都頭,這算是侍衛(wèi)親軍里最小級別的長官了,可郁浮嵐的當差地方是東宮,他這個都頭的含金量,也就比殿前司都指揮使差那么一點點。 按以前的慣例,甚至這就是殿前司都指揮使的預備役,太子一登基,這人也會從侍衛(wèi)親軍里調(diào)出來,全看新帝是什么心情了,心情好,給個殿前司都指揮使,心情不好,給個金吾衛(wèi)上將軍。反正全是大官,而且管的全是最優(yōu)秀的皇帝親兵。 武將們心里沒那么多彎彎繞,不跟文臣似的,躲著太子走,對太子底下的人也持以忽視的態(tài)度。郁浮嵐也對這幾人點了點頭,然后一臉陌生的看著孟昔昭。 “這位是……” 孟昔昭拱手行禮,“在下鴻臚寺少卿孟昔昭,拜見郁都頭?!?/br> 郁浮嵐:“哦,你就是那個逛青樓的孟少卿啊?!?/br> 孟昔昭:“…………” 你遞消息的方式比我爹還生硬。 那幾個侍衛(wèi)也驚呆了,他們?nèi)フ埲诉^來,都不敢這么說話,這郁都頭,為人處世也太不拘小節(jié)了吧。 轉(zhuǎn)念一想,他們又有點同情,難怪能留在東宮呢,原來是人情能力太差。 郁浮嵐也就說了這么一句,完成了任務,他就走了,接下來總算是沒別人打擾了,來到皇帝所在的昆玉殿,孟昔昭看一眼上面的牌匾,發(fā)現(xiàn)又換地方了。 昆玉殿明顯比之前的宮殿更通風,進去以后,孟昔昭看著皇帝背后的冰山,整個人都震了一下。 是真的冰山,快有兩人高了,高高的佇立在大殿最后方,離天壽帝待的地方約有三米遠,但因為夠高夠大,所以整個昆玉殿都涼絲絲的,而冰山一直在融化,融化出來的水,也隨著地面上早就修建好的水道漸漸流走,這水道約一尺寬,四寸深,上面還鑲嵌了許多亮閃閃的寶石,乍一看上去,美輪美奐。 孟昔昭:“…………” 參政府用冰都是精打細算的,每個院子只有三伏天的時候才給冰用,外面的百姓更是冰都用不起,只能節(jié)省一點,去飯館買一份冰飲解解暑,你這個無道昏君,居然連冰山都搞出來了! 而且看樣子不是現(xiàn)在搞出來的,已經(jīng)搞了很多年了! 現(xiàn)代人開空調(diào)還知道關門呢,天壽帝連窗都四敞大開的,那冰山融化的速度rou眼可見的加快,但不要緊,一邊的內(nèi)侍盯著呢,只要見小了,就揮手吩咐其他人,往上續(xù)冰。 孟昔昭看天壽帝十分不痛快,然而天壽帝看孟昔昭也是這樣。 他上來就質(zhì)問他:“朕聽說,你去了紅春樓?” 孟昔昭低著頭,聲音可一點都不低:“是,微臣去了?!?/br> 天壽帝:“你為何要去那種地方?!” 孟昔昭仰起頭,眼睛依然看著地面,他回答的比天壽帝聲音還大:“啟稟陛下,微臣忍不??!” 天壽帝:“……” 沒想到是這么一個答案,天壽帝整個人都有點懵。 他被氣笑了:“你還挺理直氣壯的。” 孟昔昭:“本性如此,微臣也覺得羞愧,但又覺得不是那么羞愧?!?/br> 天壽帝:“哦?那你倒是說說,怎么個不羞愧法?!?/br> 孟昔昭這才抬起眼,對著天壽帝嬉皮笑臉了一下,看著一點都沒跟皇帝置氣,就像個被家人訓斥了的小孩,十分不往心里去:“微臣也知道,不該去那種地方,可不瞞陛下說,微臣這輩子,什么都可以沒有,就是不能沒有陛下的信任,還有知心的紅顏知己?!?/br> 天壽帝聽著,哼了一聲:“去那種地方,就能找到紅顏知己了?” 孟昔昭不好意思的笑笑:“總要試試嘛。” 說著,他還往前走了兩步,一臉跟天壽帝分享大秘密的表情:“陛下,您知道嗎?我一向覺得,這男人啊,是泥做的,而這女人,是水做的,男人皆是臭不可聞,只有女人,才清澈芳香,您說我能不多親近親近她們嗎?” 天壽帝:“胡鬧!莫非在你眼里,朕也是臭不可聞?!” 孟寶玉大驚:“怎會,陛下可是真龍?zhí)熳樱瑢こD凶痈惺裁纯杀戎?,陛下快別給他們臉上貼金了?!?/br> 天壽帝聞言,有點古怪的看著他:“那你爹呢?” 孟昔昭回答的十分篤定:“他也一樣,臭不可聞?!?/br> 天壽帝:“……那你自己?” 孟昔昭高高抬起眉毛,像是不理解天壽帝怎么這么問:“我當然也臭不可聞啦?!?/br> 天壽帝:“…………” 他算看出來了,孟昔昭已經(jīng)好色到了走火入魔的程度。 看來坊間傳聞是真的,孟昔昭的花癡病,哪怕當了官,也無藥可救。 不過,這也不算什么壞事,畢竟孟昔昭又不是他兒子,他不需要擔心丟人的問題,而且,手下的官員有一些無傷大雅的缺點,他還是很歡迎的,畢竟有缺點的人,他用起來更放心。 尤其是孟昔昭這樣的,就這性格,一定很受其他官員的嫌棄,別說清流了,哪怕貪官污吏,都怕跟他走近了沾一身腥,他沒有依靠,還不就得緊緊靠著自己這棵大樹嗎。 天壽帝看了他一會兒,突然笑起來:“你啊你,倒是說了句真話,沒錯,朕看你就是最臭不可聞!” 孟昔昭有點不樂意,但別扭了一會兒,還是承認了:“既然陛下都這么說了……那臣就認了,臣就是最臭不可聞。對了,陛下,臣以后可以繼續(xù)臭不可聞嗎?” 天壽帝失笑,“看看你這個樣子,舊玉在家,定是沒少為你頭疼,罷了,總拘著,朕看你也老實不下來,只是以后,不能再讓旁人看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