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護(hù)我方反派劇本 第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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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了,把人晾在門口也不好,她又問了一遍要不要進(jìn)去喝茶,孟嬌嬌怕一會兒詹不休又回來了,趕緊點(diǎn)頭,順便擦擦臉上的眼淚,火急火燎的撩著裙子跑進(jìn)去了。 …… 孟昔昭還真不知道,詹不休能把自己meimei嚇哭。 不過想想也是,當(dāng)初他第一次見到詹不休,嚇得腿都軟了,要不是憑著一股氣硬撐,他能直接給詹不休表演個當(dāng)場滑跪。 他meimei在詹茴那里喝壓驚茶,他自己則跑出來,試探自己犯病的點(diǎn)究竟在哪。 府里人實(shí)在是被他煩的不行了,每個人都帶著一臉麻木的表情,視死如歸般摸了一下他的手,但不管是誰,都觸發(fā)不了他的犯病機(jī)制。 搞不懂,孟昔昭只好出來,找另一個人幫忙。 桑煩語這里如今可是大變樣了,任意一樣?xùn)|西拿出去,都比傅濟(jì)材當(dāng)初送她的那幅唐朝畫值錢。 坐在桑煩語這里,孟昔昭感慨,皇帝對自己的相好是真大方啊,再看看他,這么費(fèi)勁的去討好他,最后就得個紫金魚袋,還掛不上,掛他爹腰上了。 他也想要金銀,他也想要古玩字畫! 桑煩語親自做了幾個小菜,端出來給孟昔昭品嘗,在孟昔昭吃的時候,就把自己最近這段時間聽來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訴他。 東一榔頭、西一棒子,她說的事無巨細(xì),畢竟她也不知道哪個對孟昔昭有用,只能全都講一遍。 孟昔昭告誡過她,聽可以,但是不要自己問,她的身份和后妃是不一樣的,后妃可以裝傻,嬌憨的問一兩句,天壽帝就是起疑了,也頂多不再去寵幸那個后妃??伤皇莻€行首,別說問一兩句,哪怕半句,都容易觸碰天壽帝的敏感神經(jīng),不再來看她是好的,就怕天壽帝這個龜孫玩意兒,一揮手,就讓秦大官把桑煩語直接埋了…… 當(dāng)然,孟昔昭說的也是有些夸張了,桑煩語雖然沒背景,但她名聲比后妃大多了,沒看那些帖子還在不停的往她這里遞么,天壽帝想動她,也要掂量掂量會不會就此傳出一件黑歷史。 以桑煩語如今的名氣,都快跟梁紅玉、紅拂女之流齊名了,她不出事,天壽帝未來的口碑也會跟她掛鉤,她出一丁點(diǎn)事,那以后人們提起天壽帝就沒別的了,一定是“那個殺了妓/女相好的皇帝”…… 說那么夸張,無非是為了讓桑煩語小心些,同時,也是為了等以后天壽帝不再來她這了,讓她別那么失落。 說實(shí)話,天壽帝能堅持到現(xiàn)在,孟昔昭已經(jīng)很震驚了,他以為最多有個三四次,天壽帝就應(yīng)該對桑煩語沒興趣了。 或許是因?yàn)樯┱Z跟宮里的娘娘們不一樣,所以讓天壽帝一直保持著新鮮感?但誰也說不好這新鮮感什么時候就散了,桑煩語又不是甘貴妃,沒那個本事一直吊著天壽帝。 好在桑煩語也是個清醒的人,她對天壽帝只有一種感情,那就是怕,跟他躺在一塊,聽他偶爾冒出的那些驚人之語,讓桑煩語深深的感到,這人真是皇帝,還是個一點(diǎn)不把人當(dāng)人的皇帝。 “……他一提起林賢妃,臉色就十分的難看,但他還喜歡提,說什么林賢妃在宮里日日垂淚,看起來很是快意?!?/br> 孟昔昭點(diǎn)點(diǎn)頭,小心眼是這樣的。 “司徒相公想告老還鄉(xiāng),他不同意,還說司徒相公是倚老賣老,就是想拿捏他,奴家看著,他可能會報復(fù)司徒相公?!?/br> 孟昔昭:“……” 有這么一個皇帝,真是心累啊。 “哦對了,還有個事,他說軍棋甚是有趣,還問奴家,二公子怎么想到的,有沒有提前跟奴家說過,奴家說沒有,二公子雖然欣賞奴家,但從不跟奴家說自己的事,奴家也不敢打聽。” 孟昔昭:“……” 小心眼,還多疑,媽蛋,要不是看在太子現(xiàn)在一點(diǎn)根基都沒有的份上,他真想…… 這時候,桑煩語努力回想,又回想起來一個事:“他說,楚國公主比奴家只小兩歲,是他眾兒女當(dāng)中最有靈氣的一個,也甚會作詩作詞,他還說,若是奴家能進(jìn)宮,跟楚國公主結(jié)識一番,就好了。” 聽了這么半天,孟昔昭總算是聽到點(diǎn)有用的消息了。 他的眼睛倏地就抬起來,桑煩語本來就看著他,見狀,她頓時微微湊近身子:“二公子,可是有什么不妥?” 孟昔昭眨眨眼,笑起來,讓桑煩語寬心:“放心吧,陛下這么說,與你無關(guān),他怎么可能真心實(shí)意的想讓你進(jìn)宮呢,朝臣一人一口唾沫也把他淹死了。當(dāng)初廢后的事情,已經(jīng)讓他得到了教訓(xùn),為甘貴妃他尚不能得逞,為你,他更做不到了?!?/br> 桑煩語也笑起來:“二公子,你這么說,奴家可是要傷心了?!?/br> 說著傷心的話,她卻笑得無比輕松,越接觸天壽帝,她是越知道后妃的不易,哪怕一開始她還艷羨過那些女子,現(xiàn)在也就那樣了。即使還會艷羨,她艷羨的也是她們的家世、她們的清白,跟她們后妃的身份,卻沒半點(diǎn)干系了。 既然孟昔昭都這么說了,桑煩語又奇怪起來:“那二公子為何獨(dú)獨(dú)對這件事甚是在意呢?!?/br> 孟昔昭唔了一聲:“因?yàn)檫@番話,讓我發(fā)現(xiàn)了一個事?!?/br> 桑煩語好奇的問:“何事?” 孟昔昭卻搖搖頭,“現(xiàn)在還不能說?!?/br> 雖說桑煩語現(xiàn)在都快被他發(fā)展成他的女特務(wù)了……但有些事,她不知道比較好,畢竟人要是知道了什么事,總是難以藏得住,萬一在跟天壽帝的相處中,流露出一點(diǎn)點(diǎn)的情緒,那都有可能成為蝴蝶翅膀,把后面的劇情給扇沒了。 那哪行?! 他可是萬事俱備,就欠東風(fēng)了! 桑煩語見他不愿說,也會心一笑,反正在她眼里,孟昔昭做什么都是為她好,無數(shù)次的事實(shí)都證明了,孟昔昭是把她當(dāng)人看的,他不會害她,那就夠了。 倒完了最近的情報,桑煩語本以為孟昔昭這就要走了,她都準(zhǔn)備好送客了,卻見孟昔昭擺擺手:“等等,我還有一件事要請你幫忙?!?/br> 桑煩語頓時坐下來,露出了女為知己者死的表情。 “二公子的吩咐,奴家無敢不從?!?/br> 孟昔昭點(diǎn)點(diǎn)頭:“那就好,來,你摸一下我的手。” 桑煩語:“???” ………… 事實(shí)證明……桑煩語也不行。 最后,桑煩語已然是一臉詭異了,沒錯,她是把孟昔昭當(dāng)自己的主子和伯樂這么看,但她對孟昔昭可沒有那種非分之想啊,她喜歡大文人,通曉歷史的那種,跟她在收集文物上有共同語言的那種。 孟昔昭一則剛脫離文盲沒多久、二則連三百年前中原有幾個國家都不知道、三則一點(diǎn)藝術(shù)細(xì)胞都沒有、竟然指著她新收來的春秋時期王族專用的青銅簋說這個盆怎么這么大…… 哪怕她很努力的想要對孟昔昭動一下心,聽到他那句話以后也就心如止水了。 動不了,真的動不了。 迎著桑煩語那頗為愧疚和憐憫的表情,孟昔昭木然的走出了院門。 金珠看他這么努力,也是非常不能理解:“郎君,沒犯還不是好事嗎?每次您犯起來,都會把夫人老爺,還有我們這些下人嚇一大跳?!?/br> 孟昔昭嘆氣:“你不懂?!?/br> 這就跟腦袋上懸著一把刀一樣,這是多大的弱點(diǎn)啊!萬一被別人知道了,想著法的利用一下,那他不就歇菜了嗎。 原本以為自己不再花癡,就萬事大吉了,誰知道這身子還有這么一個毛病,再加上他那個怕水的陰影…… 等于他現(xiàn)在有兩個致命弱點(diǎn),隨便哪個,都夠要他命的。 怕水好說,隨便一條河都能觸發(fā)他的恐懼心理,問題就是這個花癡后遺癥,看起來毫無規(guī)律可言啊。 難道是因?yàn)檫@些人都是他認(rèn)識的,平時跟他相處的太熟了,所以條件不滿足?而年仙兒是陌生人,這才一摸就成功了。 孟昔昭在桑煩語的家門口沉思了一會兒,然后以掌擊拳:“我決定了!咱們今天就去逛青樓!” 金珠:“…………” 她快給孟昔昭跪下了。 你就這么喜歡作死嗎! 然而孟昔昭決定的事情,什么時候輪到金珠來置喙了,于是,腳步一轉(zhuǎn),孟昔昭就去了百花街,而且在第一家有穿著很少的女子出來拉客的酒樓前,就停下了,那些女子一看有戲,頓時笑靨如花的來拉孟昔昭,孟昔昭站著讓她們碰了一下,發(fā)現(xiàn)也沒事。 皺皺眉,他干脆走了進(jìn)去。 東宮里,崔冶穿著太子常服,站在長案后面,平心靜氣的練字。 郁浮嵐走進(jìn)來,對崔冶欲言又止。 崔冶抬頭,“如何,如今府城里,可有關(guān)于孟昔昭落水的流言?” 郁浮嵐:“……落水的流言,沒有。” 崔冶聽出他的話里有話,不禁擰起眉:“莫非還有其他流言?” 郁浮嵐默了默:“啟稟殿下,準(zhǔn)確的說,不是流言,而是很多人都看見了,孟少卿在休沐日大張旗鼓的進(jìn)了紅春樓,還一口氣點(diǎn)了二十多個姑娘,把紅春樓的掌柜高興的都快找不到北了。” 崔冶:“…………” 默然的盯著郁浮嵐,后者一臉的尷尬,崔冶知道他沒膽子騙自己,過了許久,他才重新低下頭,準(zhǔn)備繼續(xù)練字。 然而越寫心越不靜,荒蕪的荒字只寫了三筆,他就突然把筆摔到一旁,轉(zhuǎn)身離開了這里。 直到崔冶已經(jīng)出去,郁浮嵐才悄悄抬頭,看了看桌子上的宣紙。 只見寬大的宣紙上,只有一個“艸”。 郁浮嵐:“……” 沒寫完? 第29章 狎妓 落水這事并沒傳到大街小巷去, 大概是孟昔昭運(yùn)氣真就那么好,雖說有人看見官員落水了,但是沒人認(rèn)出來他是誰, 這才免了一場口舌之災(zāi)。 但逛青樓這事,就是大羅金仙下來, 也不可能幫孟昔昭遮掩住了。 不過, 好像沒幾個人在意的。 連孟昔昭的爹娘聽說了這件事,都沒露出多少情緒來, 頂多輕嘆一聲,就知道會這樣。 他本來就是滿應(yīng)天府都知道的紈绔, 之前隱隱有幾分洗心革面的意思, 大家還覺得驚訝,現(xiàn)在看見他又舊態(tài)復(fù)萌了, 反而感覺這才正常。雖說孟昔昭如今不是一個普通的紈绔,他還是個官,但當(dāng)官的老爺們流連勾欄的還少嗎?頂多就是沒有孟昔昭這么大搖大擺, 遠(yuǎn)的不說, 就是閆相公,年輕的時候也有個叫佟如意的紅顏知己呢。 文人嘛, 都風(fēng)流。 應(yīng)天府的百姓們見怪不怪, 朝堂之上的御史們則掂量了一下,感覺雖然此事有文章可作, 然而孟昔昭那個名聲……直娘賊,也忒狼藉了,這好人突然干壞事, 能驚掉人們的下巴,但壞人突然干壞事, 那就跟放了二年的甘蔗一樣,干得人毫無啃食的欲望。 所以不管是諫院,還是御史臺,都沒有人準(zhǔn)備出這個頭,然而就在大家以為這事很快就要過去的時候,一個常朝日上,某位楊姓資政殿學(xué)士突然站出來,義憤填膺的把這件事稟告給了陛下,還說孟昔昭此舉破壞了大齊官員在百姓中的形象,不僅給眾官員抹黑,還給陛下抹黑。 這話一出,官員們第一反應(yīng)是去看站在第二排的孟舊玉。 常朝之上,一共有四列官員,從左數(shù),第一是甘太師,第二是司徒相公,也就是門下省的左相,第三是閆相公,中書省的右相,第四則是唯一站在第一排的武官,現(xiàn)任驃騎大將軍,尚將軍。 孟舊玉連個第一排都沒混上,甚至在第二排,他都不是第一個,而是第二個。第一個站的是樞密使耿文錦,雖然正兒八經(jīng)的文臣,但他手下管理的全是武職。而孟舊玉右邊,本應(yīng)該是三司使邱肅明站的地方,不過他稱病告假了,所以那邊是空的。 大家看孟舊玉,而孟舊玉悄悄抬頭,看天壽帝。 從他小兒子不知死活的跑去逛妓/院,他就知道會有這么一遭。 只是,他沒想到會是一個普通學(xué)士提出來的。 孟舊玉看一眼天壽帝如今的表情,見他微微皺眉,卻不是真正生氣時那種陰沉的皺眉,而是不耐煩時才有的煩躁性皺眉,孟舊玉就知道該怎么辦了。 冷哼一聲,孟舊玉右跨一步,這是有話要說的意思。 “先不說孟少卿去紅春樓究竟做什么,他就是真的如你所說,歇在了紅春樓,又與爾等的形象有何關(guān)系?爾等的形象就如此不堪一擊,只一個小小的流言,就能把爾等打成jian臣賊子?殊不知,這城墻要是自身足夠頑固,便是拿著攻城車也攻不開一條縫,可要是原本就已經(jīng)被白蟻蛀空,內(nèi)部四分五裂,搖搖欲墜,那哪怕一個小兒輕輕一踹,也足以使其轟隆倒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