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護我方反派劇本 第8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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挫敗的嘆了口氣,孟昔昭說道:“罷了,這確實是你們的事,我不該多嘴。那你們的大王子,他現(xiàn)在如何了,該不會還想著殺光我們所有人吧?” 左賢王:“大王子急火攻心,病了,如今正在修養(yǎng)?!?/br> 孟昔昭:“…………” 你舉一反三的挺快啊,這就讓大王子“病”了。 但還是不夠狠,光病了有什么用,你得讓他病故了。 不然的話,等他找到機會爬出去,你們還是要倒霉。 但這話孟昔昭是不會說的,因為他就等著看那一日呢。 這個大王子,實在是太厲害,可孟昔昭又不能像對付老單于一樣,直接把他送走,老單于睡死了,還在情理之中,大王子睡死了,那就太奇怪了,而且,他也收買不了能跟大王子睡到一起的人啊。 想辦法在接觸他的時候搞個意外,那就更不可能了,看似沒關(guān)系的老單于斃命,都差點讓送親隊伍團滅,如果讓人看見是自己這邊的人害得大王子沒了命,或者致殘,那個動不動就發(fā)瘋的老單于的殺傷力,怕是一點都不比大王子低。 自己人無法出手,那就只能讓匈奴人來出手。 既然他厲害,那就再促成另一個厲害的,不求壓過大王子去,卻也一定要跟他互相制衡,這天平,不論倒向哪一邊,對齊國來說都沒好處,反而是讓它晃晃悠悠的,才能給齊國爭取出休養(yǎng)生息的時間。 當(dāng)然,天平不可能一直晃悠下去,別看左賢王現(xiàn)在還這么大義凜然,可這權(quán)力,一旦攥在了手里,那就只有攥著它的人知道其中的妙處,再想讓他放手,那估計就跟割自己的rou一樣疼了。 為什么那么多君王晚節(jié)都不保?還不是因為太想保持現(xiàn)狀,一點點的下坡路趨勢,都不愿意看到。 大王子不會坐以待斃,二王子則會跟其他勢弱的君主一樣,想擺脫自己親娘和左賢王的控制,左賢王則不愿意放手權(quán)力,三個女人就能演一臺戲,這三個男人,也不遑多讓。 武力值滿分的大王子,貴族支持的二王子,還有仍舊在鼎盛之年的左賢王,他們?nèi)齻€的戲,最起碼能唱兩年以上。 孟昔昭要的,就是這兩年的時間。 戰(zhàn)爭,那是最迫不得已的手段,面對一個匈奴這樣的龐然大物,想收服它,對現(xiàn)在的齊國來說是決計不可能的,哪怕派出自己所有的兵力,也啃不下這么大的一塊rou。 所以,只能用化整為零的辦法,讓他們自己土崩瓦解。 如果他們能內(nèi)斗到各自分家,那自然是好了,可也許他們打著打著就反應(yīng)過來了,不能再這么打下去。不過,要是真的到了那個時候,齊國也不會再懼怕匈奴了。 因為匈奴的兩年內(nèi)斗,是齊國的兩年發(fā)展,而孟昔昭有信心,只要兩年,齊國就能超過匈奴,到時候哪怕大王子把其他人全干掉正式上位,他也會驚愕的發(fā)現(xiàn),兩國之間地位倒轉(zhuǎn),鐵板一塊的不再是匈奴,而是那時候的齊國了。 …… 這是孟昔昭在匈奴做成的第一件事。 而第二件事,也可以提出來了。 大王子病了,齊國的處境也算是安全了,左賢王問孟昔昭他們要不要留下參加繼位大典,孟昔昭則連連搖頭,現(xiàn)在齊國人全都嚇破了膽,誰還敢留在匈奴,都是恨不得趕緊長出一雙翅膀,飛出這不詳?shù)拇蟛菰?/br> 左賢王也沒挽留,因為他也不想再看見這群齊國人了。 原定的就是后日出發(fā),現(xiàn)在還是按原計劃來,但在他們離開之前,有些事還需要商討清楚,比如買賣馬匹的事,還有單于殯天,齊國要不要給點補償?shù)氖隆?/br> 這倆都不用現(xiàn)在就決定,畢竟左賢王依然只是個左賢王,這種大事,他要把二王子請過來一起商量,孟昔昭也得讓崔冶過來撐門面,所以兩人說定了,明日大家坐在一起,好好的商量一天。 而另一件事,孟昔昭在聽左賢王提起以后,都沒露出個猶豫的神色,直接就瞪大雙眼,“什么?!你們想讓我們的公主繼續(xù)留在這?!” 左賢王皺眉:“她是單于的閼氏,本來就該留下?!?/br> 孟昔昭:“可是,單于已經(jīng)殯天了?!?/br> 左賢王:“繼位大典之后,先單于的閼氏們都會成為二王子的妻子?!?/br> 孟昔昭:“這怎么可以,這于理不合!” 左賢王看著十分的不耐:“這就是匈奴的規(guī)矩!既然你們的公主嫁到了匈奴,就要遵守!” 孟昔昭:“……你確定?” 左賢王疑惑的看他一眼,“什么意思?” 孟昔昭說的有些為難:“公主從早上一直哭到現(xiàn)在,中午還哭暈過去了,她如今的狀態(tài),比之前要嫁給單于時還不好,想必左賢王殿下也知道,齊國的女子,其實都適應(yīng)不了草原的生活,再加上,我們齊國女子,將嫁父之后又嫁子視作□□,公主本就激動,若得知這件事,怕是……怕是會做出一些極端之舉?!?/br> 這話說的模棱兩可。 極端之舉,可以說是絕望下的自戕,也可以說是絕望下的讓別人自戕。 想起昨夜剛莫名其妙丟了性命的老單于,左賢王又想了想老單于的臉,替換成二王子那張風(fēng)華正茂的臉的畫面。 左賢王:“…………” 你別說,你還真別說。 一時之間,哪怕是他,表情也有點僵硬。 他到現(xiàn)在還是拿不準(zhǔn)老單于到底怎么死的,先不說究竟是不是楚國公主干的,哪怕不是,在經(jīng)歷了這種大起大落之后,誰知道她會不會得到什么靈感,覺得丈夫死一個不夠,那就再死一個看看。 僵著面皮,左賢王緩緩看向?qū)γ娴拿衔粽选?/br> * 天黑之前,終于,孟昔昭回了齊國的驛館。 一進門,他就被眾人團團圍住。 陸逢秋:“如何?!匈奴人相信咱們是無辜的了嗎?” 孟昔昭點點頭:“他們已經(jīng)驗尸了,單于確實是自然病故,與咱們沒有關(guān)系。” 一時間,整個驛館都發(fā)出了劫后余生般的聲音,楚國公主就站在二樓,雙手緊緊的絞在一起,她抿著唇,緊張的看著孟昔昭。 而這時候,孟昔昭抬起頭,看向樓上的她。 隔著正在歡呼的人群,孟昔昭也能看清她現(xiàn)在的忐忑,原本他臉上沒有什么表情,而在跟她對視了兩秒之后,慢慢的,他抿著嘴,笑了一下。 轟—— 這是心中大石落下的聲音。 一剎那,楚國公主捂著嘴,哭出了聲。 侍女見狀,十分擔(dān)心的問她:“殿下,您怎么了?” 楚國公主卻只是搖搖頭,根本說不出話來。 她終于—— 她終于能回家了! 第49章 歸國 當(dāng)場痛哭出聲的不止楚國公主一人, 在場的所有人幾乎都想哭,只是礙于臉面,一時半會兒哭不出來而已。 楚國公主很快就被侍女扶回房里了, 而陸逢秋、臧禾等人,則被孟昔昭叫到了自己的房間里, 一起開小會。 他房間里就一把椅子, 太子坐著,也沒人敢讓他起來, 除此以外還有一個凳子,孟昔昭剛走進來, 就把凳子挪到了自己屁股底下。 …… 好在大家根本顧不上注意這些細(xì)節(jié), 就這么站著開會也沒有任何意見。 孟昔昭:“左賢王說,十日之后, 單于就會下葬,同一天,新單于繼位, 就是那個二王子安奴維?!?/br> 一聽不是大王子, 眾人紛紛松了口氣。 那個大王子真是把我討厭齊國五個字寫臉上了,要是他繼位, 他們這群人還能有活著出去的機會? 雖說他沒繼位, 但大家還是有點擔(dān)心。 陸逢秋憂慮的問:“那他們的大王子,會不會還想刁難咱們?” 孟昔昭搖頭:“這我就不清楚了, 左賢王說,今天大王子急火攻心,心里太著急, 回去以后沒多久就病了?!?/br> 眾人:“…………” 這哪是病了,這是被軟禁了吧。 頓時, 這幾個人的表情就很微妙。 氣氛過于安靜,太子拿起一旁的茶盞,輕輕吹了一口氣。 這口氣好像把大家的理智又給吹回來了。 陸逢秋嚴(yán)肅的點點頭:“大王子、咳,大王子真是一個孝子啊,單于在天有靈,看見大王子為他的事如此痛心,想來也會瞑目了?!?/br> 臧禾:“單于后繼有人,這是匈奴之幸,我身為大齊子民,也感到甚為欣慰,就是不知,這大王子的病嚴(yán)不嚴(yán)重?幾日能好???” 丁醇聞言,也看向孟昔昭。 孟昔昭端端正正的坐著,直接就是一句:“管他呢,在咱們走之前肯定是好不了了?!?/br> 其他人:“……” 孟少卿!咱們齊國人,說話不能這么直接! 但是聽起來感覺很爽是怎么回事。 崔冶放下茶盞,問:“左賢王還說了什么?” 孟昔昭轉(zhuǎn)過頭,對他回答:“他問咱們十日以后要不要參加二王子的繼位大典?!?/br> 陸逢秋頓時倒抽一口冷氣,“這不好吧?匈奴的繼位大典,咱們都是外人……” 孟昔昭朝他笑了笑:“所以我拒絕了,我說咱們出來已經(jīng)有一段時日了,匈奴雖好,但齊人戀家,如今都已經(jīng)歸心似箭,而且行車輜重都已經(jīng)裝備齊全,如果打亂計劃,會變得很麻煩,所以還是按原計劃行事比較好?!?/br> 陸逢秋這口氣才又重新吐了出來。 臧禾問:“那明日,咱們?nèi)ジ倥宿o行?” 孟昔昭點點頭,“辭行,還有商量買賣馬匹的事?!?/br> 陸逢秋這心情大起大落的,都有點精力不濟了,聞言,卻是一愣:“買賣馬匹?這有什么好商量的,明年二月,自有農(nóng)部和兵部的官員前來買馬?!?/br> 孟昔昭哦了一聲,用一種十分大不了的語氣說道:“抱歉,之前忙著給公主籌備婚禮,我忘了跟諸位說,我跟匈奴人聊了聊馬匹定價的事情,覺得這個價格有些高,希望他們能降價,匈奴人雖然不太情愿,但也口頭答應(yīng)了,所以,明日咱們要盡量把這件事落在紙面上?!?/br> 不管文官武官,反應(yīng)過來孟昔昭說了什么之后,都是虎軀一震:“……當(dāng)真?!” 孟昔昭:“這事我騙你們干什么?” 從陸郎中到丁將軍,此時都是一臉的目瞪口呆。 每年跟匈奴買馬,要花費四百萬兩銀子、十萬石的糧食。 每年運送白銀和糧食的船隊行在水面上,都吃水特別重,船隊緩緩駛離應(yīng)天府,帶走的不止是錢糧,還是大齊國庫十分之一的收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