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護我方反派劇本 第100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滴,金手指已到達(dá)[快穿]、[綜]異次元修仙、穿到修仙界后,被清冷師尊撿走了、你求而不得的[快穿]、每天都在求cao的女人、冷水、越界(出軌 H)、埃及在逃白月光[穿越]、異種控成為Futajiejie們的專屬派遣員、懷上老男人的崽之后
所以別說尚西關(guān)認(rèn)不認(rèn)識詹不休了,詹不休小的時候, 他還抱過他呢。 孟昔昭看見他猛地站在那不動的時候, 心里就一個咯噔。 尚西關(guān)一個勁 楠碸 的瞅著詹不休,眼神越來越狐疑。 畢竟十年過去了, 他就是認(rèn)出來了, 一時之間也不敢相信。 孟昔昭見狀,暗中拽了一下臧禾的袖子, 然后笑著對他說:“臧大人,咱們走快一些?!?/br> 臧禾愣了愣,雖然不明白, 但還是跟上了他的步伐。 加快腳步以后,孟昔昭很快就走到了尚西關(guān)身邊, 然后用不小的聲音對臧禾說道:“今日這朝會可要熱鬧了,陛下命我將研制的新式武器帶來,要在白虎門的演武場上,當(dāng)場試驗,有了這新武器,南詔必然會被咱們打得屁滾尿流的?!?/br> 臧禾:“…………” 他一個探花郎出身的文官,跟他說這個干嘛? 臧禾一頭霧水,孟昔昭卻還在說:“等看到這新武器的效用,陛下龍心大悅,就會派兵出征,這一次,凱旋而歸是十拿九穩(wěn)的事,就是不知道這個功勞,會落在哪位將軍頭上了?!?/br> 在旁邊的人感覺還好,但臧禾的耳朵感覺很痛苦,這宮墻內(nèi)本就很安靜,孟昔昭又突然高聲說話,刺的他忍不住的想揉耳朵。 而在他們身后,尚西關(guān)聽到了孟昔昭的話,他愣了一下,下意識的就跟了上來。 另一側(cè),看見尚西關(guān)終于走了,丁醇狠狠的松了口氣。 他擔(dān)憂的看向詹不休,卻見后者一直低著眉眼,并沒有多大的反應(yīng)。 丁醇微微抿唇。 師兄留下來的兩個孩子,一個比一個心思深重。 他是大老粗,能看出來兩個孩子心里都藏著事,卻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開解他們,此時此刻,他也只能重重的揉捏詹不休的肩膀:“忍一忍?!?/br> 詹不休抬眼,看了看他,卻沒有回應(yīng)。 * 來到崇政殿,大家按序列排好,至于這群一會兒要受封賞的人,先去一旁的偏殿里等著,等內(nèi)侍來叫他們,再一起出去。 孟昔昭朝引領(lǐng)他們的內(nèi)侍笑了笑,然后就坐在其中一把椅子上,自顧自的喝起熱茶來。 期間,這幾個人誰也沒跟對方交談,都想著自己的事情,而孟昔昭喝了兩口茶以后,突然伸出手,拍了拍自己膝蓋上并不存在的塵土。 他拍的挺認(rèn)真,別人看了,也很快的就收回了眼睛。 而詹不休盯著他的動作,良久之后,孟昔昭抬起頭,不經(jīng)意的跟他對視上,兩人短暫一個交匯,很快就錯開,孟昔昭重新端起茶杯,詹不休則反感的皺了皺眉。 連拳頭都下意識的攥了起來,不過,也就是須臾之間,他又強迫自己松開,同時,做出面無表情的模樣。 他沒有孟昔昭那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本事,對所有人都一視同仁的冷淡,這就是他能努力的極限了。 …… 約莫一盞茶以后,內(nèi)侍終于過來通知他們,說陛下召見。 幾人立刻精神一振,按官職排好,前往主殿覲見皇帝。 天壽帝今天心情特別的好,看見這幾個功臣一起走進來,他立刻帶著笑的說:“此次送親之行,諸卿勞苦功高,其中首功,非孟卿莫屬,諸位大人,你們說呢?” 之前大家已經(jīng)討論過一番了,此刻聽了,也沒異議,都給面子的點頭拱手:“陛下圣明。” 天壽帝感覺很滿意,大手一揮:“如此,就封孟昔昭為中奉大夫,兼右文殿修撰,正職于年后補缺,孟昔昭,你可愿意?” 孟昔昭心說,你這問的,難道我還能說自己不愿意,讓你給個更高的官。 旋即,他深深地彎腰,朗聲道:“臣愿意,臣萬死不辭,臣拜謝吾皇隆恩!” 孟舊玉站在一旁,感到無比的驕傲。 看看,這就是他的兒子,不管他私底下有多氣人,在表面上,那可太給自己長臉了! 誰家的郎君還不到十八歲,就能領(lǐng)四品虛職的,那右文殿編撰雖說如今已經(jīng)沒什么實權(quán)了,只是個抄抄寫寫的活計,但先帝還在的時候,這可是進入中書門下的必經(jīng)之路!凡是當(dāng)了右文殿編撰的,只要后面沒把自己作死,肯定就能撈個宰相當(dāng)當(dāng)! 親爹是這樣想,其他人的想法,也差不多。 才十來歲啊……都沒到弱冠之年呢,就已經(jīng)連升三級,虛受四品,而且聽陛下的意思,要在年后給他一個實缺。年后那是什么時間?是百官述職的時候,不管外放的還是留京的,通通都要交上自己的業(yè)績,業(yè)績差的,貶,業(yè)績好的,升。 這個時候也是官職變動最大、空缺最多的時候,陛下非要等到年后再給他升官,這是擺明了,要給他一個好位置了。 十幾歲就是四品大官,那等他二十幾歲、三十幾歲,還得了?怕不是又是一個閆順英。 眾人心思各異,而孟昔昭已經(jīng)謝恩起身,走到一邊去,把地方讓出來了。 天壽帝繼續(xù)說:“陸卿臨危受命,此行的表現(xiàn)也是可圈可點,朕記得你在禮部已經(jīng)三年了,這官職也該動上一動,正好,陸卿舌燦蓮花,面對匈奴官員依然八風(fēng)不動,很適合繼續(xù)發(fā)揮這樣的特長,鴻臚寺卿如今空出來了,你便去領(lǐng)這個缺吧?!?/br> 陸逢秋:“……” 還真讓孟昔昭說中了。 當(dāng)上鴻臚寺卿,他也算是直接升了兩級,就是鴻臚寺卿這個職位,容易被天壽帝忘記,不做出點特別大的貢獻(xiàn),基本上都是好多年才能換一次。 陸逢秋心情有點復(fù)雜,但還是乖乖的謝恩了。 接下來輪到臧禾,臧禾之前來報喜,就已經(jīng)得了一個虛職,現(xiàn)在,天壽帝給他把實缺也補上了:“工部有個郎中的空缺,臧卿就去那里吧?!?/br> 臧禾聽了,表情不變,也跟著鞠躬謝恩。 其實以臧禾的資歷,離開禮部以后,他就不應(yīng)該繼續(xù)在六部輪值了,而是應(yīng)該外派出去,當(dāng)個地方官。 但誰讓他在天壽帝面前掛上號了呢,第一次見他,他是探花郎,第二次見他,他給朕帶回來了這么大的好消息,這說明什么?說明這個人吉利!那朕當(dāng)然要把他留在身邊,多看上幾回。 ……也算是誤打誤撞了。 禮部能有什么奮斗的空間,規(guī)矩一堆,勢力混雜,還沒有出頭的機會,但工部就不一樣了,這是實打?qū)嵉姆嗜保还芮骞龠€是貪官,都眼饞工部的職務(wù),想來這里大干一場。 一眨眼,三個文官都賞完了,看得旁邊的百官們那叫一個羨慕嫉妒恨。 才走了兩個月,而且剛才聽陛下的意思,他們貢獻(xiàn)也沒那么大,主要的風(fēng)頭不都是那個孟昔昭出的嗎,現(xiàn)在可好,一個連升三級、職位不定,兩個立升二級、雞犬升天。 早知道,我也跟著去一趟多好??! …… 閆順英看看自己身后的百官們,然后繼續(xù)面帶微笑的看向中間大出風(fēng)頭的幾個人。 奶奶的,他才是最想吐血的那個人。 陸逢秋,他不認(rèn)識,臧禾和孟昔昭,他不待見,當(dāng)初把他們?nèi)齻€湊一塊,就是想好好的殺一殺他們身上的銳氣,讓他們吃一路的苦,知道什么人該捧著、什么人不該得罪。 現(xiàn)在可好,這三人吃的苦,他沒見著,可這三人領(lǐng)的賞,他是一點都沒錯過。 悔啊—— 這要是把自己的親信塞進去,回來以后,他們還不得對自己感激到無以復(fù)加?。∧呐虏慌勺约旱挠H信,他也可以親自走一趟,就算他已經(jīng)沒法再升官了,可是,有了這樣的功勞,他就能保證,從此把司徒老匹夫壓進地里!還有甘太師,以后見了他也不能再倚老賣老了! 但現(xiàn)在說這些馬后炮還有什么用呢,只能徒增傷心。 實在是看不下去了,閆相公默默把頭扭回來,主打一個眼不見心不煩。 誰知他這一轉(zhuǎn)頭,發(fā)現(xiàn)旁邊的司徒桓正揣著袖,跟看樂子一樣的,都不知道看了他多長時間了。 發(fā)現(xiàn)他把頭轉(zhuǎn)了過來,司徒桓也不把腦袋挪開,反而戲謔的打量著他的表情,然后毫不掩飾的嘲笑一聲。 閆順英:“…………” 好想揍他。 …… 文官封完了,接下來就是武官,武官只有兩個人,其中一個,還是一張生面孔。 照例,天壽帝先對官職高的進行封賞:“丁將軍保護太子和公主有功,面對匈奴鐵騎仍然身先士卒,大齊有丁將軍這樣的將領(lǐng),實乃幸事,著封丁醇,為潁陽節(jié)度使,兼冠軍大將軍,領(lǐng)江南十萬大軍,聽候調(diào)遣?!?/br> 對于丁醇的賞賜,大家倒是反應(yīng)沒那么強烈了。 因為只要不是太笨的人,都看得出來丁醇早晚要回南詔去,這江南十萬大軍,不管他有沒有功勞,都得還給他。 至于前面的潁陽節(jié)度使,由于唐朝留下的教訓(xùn)太慘烈,不管本朝還是越朝,甚至是之前的那些散裝小朝廷,大家全都默契的把節(jié)度使實權(quán)削了,到現(xiàn)在,這就是個榮譽稱號,跟xx大夫一樣,就是聽著好聽,順便還能多領(lǐng)一份俸祿。 不過,這也是武官能得到的最高榮譽稱號了,含金量基本等于甘太師的太師,和孟參政的太保。 至于冠軍大將軍……這個沒什么可說的,冠軍大將軍和懷化大將軍是同級,只是說起來的時候,都是冠軍大將軍更厲害一點,這根本不算升官,只是給丁醇換了個封號。 跟別人比起來,丁醇得到的賞賜確實不咋樣,等他也下去了,大家就全都看向那個面生的小將。 據(jù)說這是個統(tǒng)領(lǐng),是丁醇的屬下,這次因為在匈奴大出風(fēng)頭,才破例也讓他上殿了。 大家好奇天壽帝會賞給他什么,而尚西關(guān),腦門上突然開始滲出冷汗。 前面那些封賞,他壓根沒聽,一直在看著詹不休,跟自己印象中的那個小孩做對比。 年紀(jì),差不多,長相,好像也差不多,但是……不可能吧? 丁醇有幾個腦袋啊,居然敢把詹慎游的兒子帶到陛下面前,他不怕自己跟著吃掛落嗎? 也是夠倒霉的,尚西關(guān)前段時間一直在兵營里待著,沒怎么回應(yīng)天府,回來以后,因為前些天過得太素了,他幾乎天天都在家里跟侍妾混在一起,吃了睡、睡了吃,過得跟豬一樣,哪怕聽說了匈奴單于殯天,他也沒放在心上。 反正沒鬧到打仗的地步,那就不叫事。 直到現(xiàn)在,他才意識到自己犯了多大的一個錯。 尚西關(guān)心里很慌,但又無法確定,他想問問別人,可他站的這個位置,是第一排的最后一個位置,想說小話,有點困難,而且他身邊就兩個人,右相跟他不是一個路數(shù),兩人幾乎沒有交流,后面的則是一位王爺,管宗□□的,平時上朝就是湊數(shù),他跟他也說不上話。 搞得他現(xiàn)在就是想問問這人叫什么,都找不到人可以問。 慌亂之下,他還下意識的找起另一個人來。 樞密使耿文錦,此時站在孟舊玉身側(cè),正跟別人一樣,都是一臉事不關(guān)己的看著詹不休。 尚西關(guān):“…………” 你要是知道他是誰,你還能這么事不關(guān)己嗎! 耿文錦是文官,人家是中途才調(diào)到樞密院來的,之前他也在六部里混,所以對武官這邊的了解,比較少,他連詹慎游都不熟,更何況是詹慎游的兒子呢。 別說長相了,就是名字,他聽了,也一點印象都沒有。 人要是沒做虧心事,也不會這么怕鬼叫門了,尚西關(guān)佯裝鎮(zhèn)定,其實慌得不行,他拼命地在心里想對策,都沒注意到,孟昔昭打退下來以后,就一直悄悄的關(guān)注著他。 他有點拿不準(zhǔn)。 看這樣子,尚西關(guān)已經(jīng)徹底認(rèn)出詹不休是誰了,那他會不會突然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