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護我方反派劇本 第1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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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那絕對是個擁抱。 天王老子來了,那也是個百分百的擁抱! 那崔冶為什么要抱他呢? 因為聽了他對未來的憧憬,感到十分心動,沒想到自己還能過上那樣寧靜的日子,一時興起,所以抱了他一下? 這倒是可以說得通,可是抱完他以后,為什么還要摸他臉啊! 但凡擁抱和摸臉不是前后發(fā)生的,他都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崩潰。 不不不。 先不要下定論。 畢竟他是個假的古代人,要知道真正的古代人都是十分膩乎的,好朋友之間也可以說出十分rou麻的話,像什么如膠似漆、小鳥依人,一開始都是形容兩個男人的啊。 還有著名的鴛鴦,一開始也被很多文人墨客用來形容男子之間忠貞的友情,直到唐朝才專指夫妻了。 說話沒遮攔,行為上就更是如此了,遠的不說,就說他的二表哥李淮,不也是動不動就哭,動不動就抱他一把,雖說他沒摸過自己的臉……但相信,如果讓他摸,他也會立刻就摸的! 孟昔昭一臉堅定。 仿佛他已經(jīng)把自己勸說成功了,然而就這么一臉堅定的看著前方,沒過幾秒鐘,他又崩潰的垂下頭去,兩只手用力抓著自己的頭發(fā)。 可是……他們都不是崔冶啊………… 雖然崔冶平時跟他說話,也有rou麻的時候,可他怎么都看不出來,他是那種會隨隨便便抱一個男人的人…… 大腦里好像有兩個小人在拔河,一會兒左邊占上風(fēng),一會兒又成了右邊占上風(fēng),再這樣下去,孟昔昭覺得自己的cpu可能要冒煙,干脆,他不想了,決定回去補覺。 昨晚他就沒睡多大一會兒,反正今日他稱病,能好好的睡上一晚。 然而坐到床上,孟昔昭突然又想起來,昨夜,崔冶便是睡在里面的。 他還在自己想要睡邊邊的時候,把自己拽到了里面,讓兩人睡得更近一些。 孟昔昭:“…………” 看來他今晚別想睡了。 * 連續(xù)兩天睡眠不足,再出現(xiàn)的時候,孟昔昭精神萎靡到連謝原都震驚了。 他以為孟昔昭是稱病陪太子去了,怎么看這情形,他好像真的病了啊。 謝原連忙拄著拐過去關(guān)心上峰:“孟大人,你真病了?” 孟昔昭聞言,突然詭異的看向他:“你怎么知道我是假病的?” 謝原:“……” 他苦笑一聲:“前天夜里,殿下進府衙的時候,正好跟我碰上了?!?/br> 孟昔昭并不知道這件事,他愣了愣,哦了一聲:“殿下有沒有問你的腿是怎么傷的?” 孟昔昭怕崔冶知道了,對趙澄立有意見,如果他想讓趙澄立付出代價,那還真是有點難辦。 謝原:“……” 為何要提起他的傷心事。 沉默好久,他才把太子根本一個字都沒跟自己說的事,告訴了孟昔昭。 孟昔昭沒忍住,當(dāng)場“噗”的一聲,笑了出來。 謝原倒是不生氣,就是有些羨慕,“殿下對我未置一詞,但他步履匆忙,定是去找大人你的,真羨慕你們二人之間的感情,也不知何時,殿下才能消除對我的芥蒂。” 孟昔昭:“…………” 你怎么哪壺不開提哪壺。 兩個打合作那天開始,就沒有過分歧的人,竟然差點因為幾句客套話生氣起來。 …… 沉默很久,孟昔昭單方面宣布對謝原的不順眼,他換上一身方便的衣服,然后繼續(xù)去看隆興府的耕種情況了。 城內(nèi)春播已經(jīng)結(jié)束,如今正是施肥的階段,石大壯忙得飛起,每天就快連睡覺的時間都沒有了。 孟昔昭過來找他,他正對著一罐子發(fā)酵過的肥料皺眉,見到孟昔昭,石大壯趕緊把蓋子蓋上,激動的來迎接他。 “大人!聽說大人病了啊,怎么這就出來了,如今還是倒春寒,大人也不多穿一點,小心受涼啊?!?/br> 孟昔昭:“……我昨日才病,你都沒回府衙,怎么知道的?” 石大壯呵呵笑:“瞧您這話說的,您的大事小情,隆興府上下誰不知道,百姓們都盼著您好呢?!?/br> 孟昔昭狐疑的看著他:“真的?他們已經(jīng)不想打我了?” 石大壯:“…………” 輕咳一聲,他說道:“大部分都不想打了,如今外面都傳,孟知府是好官,帶大家種地,給大家分糧,還建慈幼局和養(yǎng)濟院,聽說還要弄什么施藥局,大家都對您感恩戴德呢,怎么可能還想打您?!?/br> 孟昔昭這才笑了一聲:“并非我的功勞,種地是你帶大家種,分糧是團練使帶大家分,慈幼局、養(yǎng)濟院,則是城中一些富戶的心意,施藥局是謝同知的主意,他準(zhǔn)備在豐收之后,推行草藥的種植,施藥局免費向窮人施藥,也能帶頭收購百姓手中的草藥。” 石大壯見他這么謙虛,不禁更加感動:“可是沒有孟大人,我們怎么知道要做這些事呢,我們的功勞,就是孟大人您的功勞啊!” 孟昔昭聽了,十分認同的點點頭:“這話說得沒錯,那我就承認吧,沒錯,都是我的功勞?!?/br> 石大壯:“…………” 一口氣差點把自己噎死,石大壯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只能尷尬的笑笑。 順便在心里想,大人,您可真不見外。 …… 孟昔昭來這又不是聽他吹彩虹屁的,他自己就深諳此道,因此不喜歡在這上面浪費時間,坐下來,他問石大壯如今耕種的情況,得知城中能用的耕地已經(jīng)全種上了,能動的人也全都動員起來了,有些在城破前舉家逃離的人,聽說如今隆興府不缺糧食,還試探的跑了回來。 孟昔昭點點頭:“我也有所耳聞,我已經(jīng)叮囑過守城軍了,看見回來的人,一律放行,若有想要搬遷過來的,也放行。” 隆興府如今不缺糧也不缺錢了,人卻依然缺,要不是如今抽不開手,他都想搞一個人口引進政策了,年齡四十歲以下的,只要愿意搬到隆興府來,直接給發(fā)兩畝地! 給糧和錢就別想了,隆興府現(xiàn)在還緊巴巴的過日子呢,至于那些無人開墾的田地,倒是可以大方的給出去。 然而這政策不好施行,最起碼現(xiàn)在不能施行,因為形勢還不明朗,貿(mào)貿(mào)然的引人過來,容易出亂子。 石大壯繼續(xù)說耕種的事。 把如今的情況都說了一遍,然后石大壯開始跟孟昔昭感慨:“大人,直到如今我才發(fā)現(xiàn),我真不是個東西?!?/br> 孟昔昭:“…………” 他瞅著石大壯,不明白他何出此言。 石大壯則一臉真誠的說道:“剛開始大人選中我,讓我研究選種和新肥,我其實是被大人所說的,加官進爵吸引了,我做這些,都是為我自己,為了我家里人能過上好日子,讓我家嬌嬌,不再做個泥腿子??墒堑搅寺∨d府,看到那些吃不飽飯,肚子漲起來的孩童,我才明白,大人要我做的事,意味著什么?!?/br> 說到這,石大壯慚愧的低下頭:“想我過去,因為種地收成比鄰居多了一些,便整日沾沾自喜,有人來問,我還藏著掖著不愿告知,殊不知,一粒糧食,就是一分活命的機會,我的見識,還是太短淺了?!?/br> 不如大人,也不如自己的夫人。 嗚嗚嗚。 孟昔昭:“…………” 沉默半晌,他微笑道:“現(xiàn)在認識到也不晚,無論你是為加官進爵,還是為了能讓百姓吃飽飯,目的不重要,結(jié)果才重要,只要是做好事,誰管你心里想的是什么呢?!?/br> 石大壯一個肌rou虬結(jié)的漢子,如今哭的像個小嬌娘,他抹抹眼淚,用力點頭:“是!以后我好好干,爭取研制出大人你說的那種石灰肥料,讓咱們大齊人,都吃得飽飯!” 孟昔昭心說,這大話連我自己都不敢放出來。 但有夢想是好事啊,管它能不能實現(xiàn)呢,朝著它努力就是了。 他倆說了沒多一會兒,就有人來找石大壯,而且急匆匆的,口稱農(nóng)師。 “農(nóng)師,你看我這肥料——” 緊跟著又有人進來:“農(nóng)師老爺,我那田里的種子已經(jīng)發(fā)芽了,是不是這就施肥??!” 這些人全是本地農(nóng)戶,他們有些人連城都沒進過,自然稱不上認識孟昔昭,孟昔昭被擠到一旁,看著石大壯耐心的跟大家解釋各種問題,心里感覺也很開心。 算他當(dāng)初沒看錯人。 巡視過耕種的情況,孟昔昭又去巡視了一下城中修繕的情況,他剛來的時候,隆興府里的酒樓客棧,茶樓店鋪,幾乎都沒開張,如今開的也不多,只有三分之一。 除了飯館和茶樓生意可以,其他的,都有點慘淡。 這樣下去不行啊,城中生意盤不活,愿意來的商人就更少了。 賣蛇的前期準(zhǔn)備,他已經(jīng)交給藏塵道長了,估計他這幾日都忙活著,可是,打出名聲去,也不一定能吸引來多少人,想要收益最大化,他就得解決隆興府地緣上的劣勢。 即——離南詔太近的問題。 原本他的想法是,白日發(fā)展白市,晚上發(fā)展黑市,明面上不能和南詔做生意,但大齊又不管黑市上的買賣,只要不做要命的生意,比如走私兵刃、買賣糧食、販?zhǔn)鬯禁}這些朝廷堅決不同意的,一般就沒多大問題。 南詔也不是所有人都過得有滋有味,同樣,也不是所有人都敵視大齊,他們完全可以找那些只想做買賣的人,跟他們牽扯上,成為產(chǎn)業(yè)鏈上的一環(huán),等他們再反應(yīng)過來,如果戰(zhàn)事興到隆興府,自己的生意就要完蛋,到時候,南詔人會自己去想辦法,勸說自己的同胞。 但這個辦法,隱患大,時間長,屬于是求穩(wěn)的辦法。 孟昔昭之前謹(jǐn)慎,所以想用這個辦法,如今他心情不好,便不想用了。 回到府衙里,孟昔昭主動去找謝原。 一進來,他就開門見山的問:“丁將軍他們打到哪里了?!?/br> 隆興府如今沒有府都監(jiān),按理說軍事上的消息,不歸謝原打聽,但誰讓他是大管家呢,哪怕孟昔昭之前沒問,謝原也時刻準(zhǔn)備著。 因此,一聽這話,他直接便回答道:“大軍一直僵持在吉州城外,十日前的戰(zhàn)報說是將南詔軍隊逼退回城中,如今沒有好消息傳來,怕是依然沒什么變化?!?/br> 吉州就在隆興府的南方,曾經(jīng)是大齊的國土,在天壽帝下令攻打南詔以后,就被南詔人搶走了。 孟昔昭有點愣:“從隆興府離開到如今,都快三個月了吧,怎么還沒有攻破吉州?” 畢竟他們是帶著大殺器火/藥出發(fā)的,有這東西在,不應(yīng)該是當(dāng)天就能攻進去了嗎。 謝原嘆氣:“大人有所不知,吉州城多山,是用山脈做天然險要的,城門與城墻,反而作用不大,南詔人占領(lǐng)了吉州之后,就把吉州百姓都擄走做了苦力,如今吉州城里都是他們的將士,你也應(yīng)當(dāng)知道,南詔人打起仗來,有多不要臉?!?/br> 孟昔昭:“…………” 是,他也有所耳聞。 放冷箭,穿著跟迷彩服差不多作用的民族服飾,躲在樹上、草堆里、泥潭里,反正是各種挖陷阱。 南詔的信仰還是巫教,沒事就下點詛咒,把大齊人嚇得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