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護(hù)我方反派劇本 第1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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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及此,孟昔昭又垂了垂眼。 詹不休不如孟昔昭會做官,可孟昔昭,也不如詹不休了解這個朝廷。 詹不休婉拒了孟昔昭的邀請,沒有入城,也沒有歇腳,殺了一堆人,又綁了一堆人之后,他就帶著自己的兵,連夜回吉州去了。 孟昔昭之前還不明白他怎么這么急,現(xiàn)在看了萬知州的反應(yīng),才明白過來里面的彎彎繞。 文武之爭,這是到哪都避免不了的啊。 抿了抿唇,孟昔昭也不打算再跟萬知州提詹不休了,他要是提,估計這萬知州還得再多想幾層。 接下來二人就做交接,孫厚全畢竟是江州的人,他把人送回來了,便要由萬知州處置,只是孟昔昭提了一嘴,這人道明了真相,將南詔人的狼子野心暴露出來,算是有功,功過相抵,便不要難為他的家人了,也別再折磨他了,判他一個斬首就是。 這是小事,萬知州自然答應(yīng)下來,而且因為交接完畢之后,孟昔昭就該走了,所以他的表情看起來格外的欣喜。 然而孟昔昭說,他要再多待幾天。 “江州景色宜人,本官想再逗留幾日,同時,把要遞上去的札子寫了,從這里發(fā)往應(yīng)天府,總比在隆興府發(fā)過去更便宜?!?/br> 萬知州:“…………” 這倆地方也就離了一百多里遠(yuǎn),騎馬的話,不到半天就到了! 但他還能說什么呢,孟昔昭是天壽帝面前的大紅人,管友三又是在江州地面上準(zhǔn)備造反的,如今他的官職和小命,幾乎都是拿捏在孟昔昭手里了,他可不敢得罪他。 甚至還拿出請他吃飯的名義,給他送了兩個貌美如花的姑娘。 孟昔昭:“…………” 他的好色程度已經(jīng)深入大齊人心,哪怕萬知州都好幾年沒回過應(yīng)天府了,也知道他的喜好是美女。 沉默半晌,孟昔昭不高興的看向萬知州:“這種姿色,也能出來陪酒?” 萬知州愣了一下,“她們二人是江州城里赫赫有名的花魁啊。” 孟昔昭又看一眼那兩個女子,面露嫌棄:“還不如我的丫鬟好看?!?/br> 萬知州:“……” 他有點想罵人,但又實在罵不出口,只能揮揮手,讓這兩個姑娘離開,而這時候,孟昔昭仿佛是脫去了官員的皮囊,又回到了曾經(jīng)那個酒囊飯袋的本性當(dāng)中。 他笑瞇瞇的看向萬知州:“我就知道萬知州會是同道中人,畢竟有其兄,就有其弟啊。” 萬知州:“…………” 胡說!我都好幾年沒納過妾了! 可他不敢反駁,只能尷尬的笑笑:“孟知府說笑了。” 孟昔昭好像看不出他的不自在,還往他旁邊湊了湊:“不過啊,我最近換口味了,像這種行院女子,乍一看是風(fēng)情萬種,可接觸的多了,就會發(fā)現(xiàn),她們哄騙人的手段都是一樣的,對我說過的話,恐怕對一百個人都說過。那有什么意思呢,沒意思,真是沒意思?!?/br> 萬知州聽著他的話茬,總感覺他是有別的想法:“那你如今是……換了口味?” 孟昔昭哎了一聲,“沒錯,知我者,萬知州是也?!?/br> 萬知州:“…………” 這個夸獎他一點都不想要。 一邊在心里叫苦,他一邊問:“那孟知府如今喜歡什么樣的女子?” 他尋思著,這江州城里的青樓也不少,不管孟昔昭想要什么樣的,他都能找來,大不了就是隱瞞一下身份嘛。 而孟昔昭對他幽幽一笑,端著酒杯,把萬知州整個人都看毛了,才吐出一個答案來:“如今,還是官家女子,甚得我心。” 萬知州哦了一聲,剛要低下頭,思考去哪給孟昔昭找,突然,他反應(yīng)過來,噌的把頭又抬了起來。 什么東西得你心?! …… 萬知州簡直驚呆了,好你個孟昔昭啊,趁火打劫是不是,居然把主意打到我女兒頭上來了! 這也不怪萬知州想歪,孟昔昭說的就是容易引起誤會,而且萬知州家里恰好有個年芳十四的待嫁小娘子,他這才以為孟昔昭是想要自己的女兒。 孟昔昭一臉懵逼的看著萬知州面皮從淺褐色迅速變成漲紅色,眼看著就要朝關(guān)公色發(fā)展了,萬知州憋著一張臉,最后只憋出來一句:“你休想?。?!” 他女兒就是一輩子不嫁人,也不可能嫁給孟昔昭這種人! 孟昔昭:“…………” 明白過來以后,他簡直哭笑不得:“你想哪去了,我說的不是你家的小娘子?!?/br> 萬知州還有些不信:“真的?” 孟昔昭這回是真忍不住了,直接對他翻了白眼:“自然是真的,我還要多玩幾年呢,沒想過成家的事情?!?/br> 萬知州:“……” 默默的坐回去,萬知州問他:“那你說官家女子,指的是……” 孟昔昭把酒杯放下,“我以前就聽說過,江州這邊,被流放的罪臣特別多,他們的家眷,也都跟著到了這里,在這定居了?!?/br> 萬知州瞅著他:“是,城外有個采石場,附近住了許多罪臣家眷,城里的百姓還稱那里是罪人莊?!?/br> 孟昔昭一聽這個,眼睛瞬間就亮了,都不用再演了:“那,里面有沒有姿色上佳的?” 萬知州:“…………” 受不了了。 你還是個人嗎。 罪臣或許是真的有罪,可罪臣家眷多無辜啊,這些人多是女眷和孩子,本就已經(jīng)過得夠慘了,如今還要被你這個缺德的盯上。 萬知州這人有良心,但不多,沉默了好一會兒,他才說道:“那邊我也很少去,只是之前聽人說過,蘇家夫人國色天香,蘇家小娘子,也是一等一的絕色姿容?!?/br> 孟昔昭眨眨眼:“蘇家?” 萬知州點點頭:“就是蘇萬鈞的妻女。” 孟昔昭又眨了眨眼:“蘇萬鈞?” 萬知州:“……就是天壽七年因侵吞賑災(zāi)糧,被抄家的真定府知府,蘇萬鈞。” 他這么一說,孟昔昭就有印象了。 這人書里沒提,但孟昔昭做修撰的那幾個月,他也不是每天就會機械的抄寫,沒事的時候,他就翻翻過去的卷宗,看看應(yīng)天府里這些年發(fā)生的大事小情。 一個知府被流放,已經(jīng)算是大事了。 根據(jù)卷宗里面說的,蘇萬鈞在當(dāng)知府的時候,弄得整個真定府烏煙瘴氣,民不聊生,真定府遭澇災(zāi),朝廷下?lián)苜c災(zāi)糧款二百萬兩,但發(fā)到災(zāi)民手里的時候,只剩下五萬兩了,鬧到朝廷里來,天壽帝派人來查到底怎么回事,然后發(fā)現(xiàn),就是這個蘇萬鈞,胃口極大,一人竟然就侵吞了一百九十五萬兩的錢款。 天壽帝震怒,立刻命人抓住他,把他家里所有的錢財都找出來,卻發(fā)現(xiàn)只有五十萬兩,剩下一百多萬兩去哪了,誰也不知道,怕是已經(jīng)揮霍殆盡了。 天壽帝氣的不行,當(dāng)時就下令,要對蘇萬鈞五馬分尸,然而他晚了一步,蘇萬鈞自知難逃一死,已經(jīng)在牢里自殺了。 卷宗里把蘇萬鈞的死狀都很清晰的寫了出來,他是用腰帶,在牢房的房梁上,把自己縊死的。 這卷宗寫的倒是挺詳細(xì),看起來也沒有丁點的個人情緒,然而,只要是人寫的,就肯定有偏向。 真定府這地方,曾經(jīng)被三司使邱肅明管轄了將近八年,那時,整個河北都是他的天下,天壽七年,正是邱肅明在河北待的倒數(shù)第二年。 也就是說,真定府知府剛出事一年,邱肅明就乖乖回應(yīng)天府去了,不再當(dāng)自己的封疆大吏。 孟昔昭當(dāng)時看卷宗,覺得有蹊蹺,可他并沒有深入的去調(diào)查,畢竟這知府已經(jīng)死了,而且都死了快十年了,活著的人還排隊呢,他哪有時間去看顧死了的人。 倒是沒想到,竟在今日,又聽到了這個名字。 孟昔昭感覺有點意思,或許他可以去那個罪人莊,看看這位據(jù)說特別貌美的蘇娘子。 然而聽了孟昔昭的話,萬知州卻搖搖頭:“見不到啦?!?/br> 孟昔昭一愣:“為什么?” 萬知州嘆氣:“去年隆興府失守,南詔人沖到了江州城外,丁將軍當(dāng)時帶著兵馬頑強抵抗,雖說沒有讓南詔人進(jìn)入江州城,可城外的百姓,還是遭了殃,罪人莊就在城外采石場那里,平日只有幾個管事看守,南詔人來了以后,把還年輕的、看著順眼的,不管男女,全都擄走了。這男子么,過一兩年,應(yīng)該還能回來,這女子……估計是沒法再回來了?!?/br> 孟昔昭:“…………” * 由于事情沒辦成,孟昔昭很是悻悻,但他依然留在江州衙門,只字不提要回去的事情。 而他發(fā)出的那封札子,快馬加鞭,一日之后,就送到了天壽帝手里。 天壽帝看完上面的內(nèi)容,很快,就怒發(fā)沖冠了。 …… “貞安羅,定是他想出來的毒計!” 貞安羅——即南詔皇帝,天壽帝此生最大的死對頭。 書案上的東西全被天壽帝糊到了地上,秦非芒也不敢去撿,只勸他:“陛下息怒,好在孟知府已經(jīng)提前發(fā)現(xiàn)了南詔的陰謀,那個叫管友三的,也已經(jīng)認(rèn)罪伏法了,實乃天佑大齊,天佑陛下啊?!?/br> 天壽帝聽著,心情稍微好了一些,但很快,他又生氣起來:“不行,貞安羅此人,忒的可惡!你去擬旨,把孟昔昭叫回來,朕要親自跟他問個清楚,才能放心?!?/br> 秦非芒愣了愣,外放的官員才出去幾個月就被叫回來,好像沒這規(guī)矩啊。 不過,在這里,天壽帝就是規(guī)矩,因此,秦非芒也沒說別的,很快就應(yīng)了一聲,然后去找人寫圣旨了。 順便,他還派人通知了孟參政一聲,告訴他,他的寶貝兒子,馬上就要被陛下叫回來了。 孟舊玉得知以后,心情十分的復(fù)雜。 他是盼著兒子早日回來,但又盼著他別回來的太早了。 因為他回來的太早,就代表有事,而能跟他兒子牽扯到一起的事,多半都不是什么好事…… 孟舊玉的心情十分忐忑,而另一邊,東宮里,崔冶的心情,也不遑多讓。 那一日分別,自己沒有控制住情緒,以二郎的聰慧,怕是已然發(fā)現(xiàn)端倪了。 但他們之間隔著八百里的距離,崔冶就是想回去補救一番,也很難,更何況,他根本就不想補救。 被他發(fā)現(xiàn)了也好,畢竟凡事,不破不立。 他想的很理智,然而在聽到屬下來報,天壽帝收到隆興府的札子以后,就立刻發(fā)了圣旨,讓孟昔昭回應(yīng)天府來,破天荒的,張碩恭從崔冶的臉上看出了一分緊張之色。 往日在心緒繁雜之時從不開口的崔冶,如今竟然還求助一般的問向他:“你說,他是回來見我的嗎?” 張碩恭:“…………” 他詭異的看著崔冶,臉上好像寫了很多內(nèi)容,但沉默了一段時間以后,他還是搖了搖頭:“屬下不知。” 崔冶聞言,也微微抿唇,不再言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