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護(hù)我方反派劇本 第16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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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對,你是太子,你肯定死不了。 ……那我們怎么辦?。?/br> 崔冶擰著眉看向他:“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這個道理,丁將軍不懂嗎?內(nèi)中緣由,等待回到應(yīng)天府,我自會向父皇解釋。知府不在,謝原,隆興府就由你來代管。孟昔昭不讓我們把他失蹤的消息泄露出去,肯定不是防著大齊人,而是防著那些陰魂不散的南詔人。” 崔冶沉默片刻,抬頭對一旁的郁浮嵐說道:“你帶人送謝同知回去,隆興府內(nèi)定是還有南詔的細(xì)作,孟知府命謝同知日夜兼程的趕回來,說明那細(xì)作,可能很快就要回南詔去了?!?/br> 抿了抿唇,崔冶再次看向郁浮嵐:“仔細(xì)盤查,將隆興府府衙盯緊了,那些人若想知道孟昔昭在哪里,自然會去府衙打探?!?/br> 郁浮嵐眨眨眼,應(yīng)了一聲,然后就走過去,請謝原跟他一起出去。 其實謝原還有好多事想問,但張了張嘴,他又什么話都沒說。 等他走了,丁醇看向崔冶:“殿下,那我們何時攻打贛州?” 崔冶同樣站起身,他走到擺放的沙盤旁邊,看著上面連綿縱橫的南詔山河,而孟昔昭,就在這山河的一個角落當(dāng)中。 崔冶垂眸:“讓將士們好好休息一日,后日一早,便打過去。” 兵貴神速,拖得越久,士氣越低,他帶不走最優(yōu)秀的中央禁軍,只能帶這些良莠不齊的下等兵,勝算已然減少了幾分,但吳國公府溝通樞密院和軍器監(jiān),繞過耿文錦,擅自讓他帶走了許多新式兵刃,以及大量的火/藥。如此,便把失去的幾分勝算,又補(bǔ)充了回來。 天壽帝不知底下人的小動作,孟舊玉又特意進(jìn)宮,對天壽帝哭訴了許久,讓他給崔冶多一些準(zhǔn)備,畢竟他兒子能不能回來,就看崔冶領(lǐng)兵行不行了。 天壽帝被他煩的不要不要的,最后在秦非芒的建議下,決定給他一面最省錢的大旗,既貴重,又便宜。 不過,便宜只是對天壽帝而言,對孟舊玉來說,這面旗可一點都不便宜。 這一次打點的花費,都快趕上之前打點的總和了。 有大旗,有軍/火,有士氣,還有堪當(dāng)大將的丁醇和詹不休,這一戰(zhàn),定是能贏的。 可崔冶覺得還不夠。 只要孟昔昭沒有好好的站在他面前……他就覺得,還是不夠。 * 大軍還在吉州城外的時候,這消息就已經(jīng)被看見的南詔探子傳回去了,不過等他把消息傳回來,天都黑了,都二更了。 孟昔昭這一晚睡得還挺香,第二天照常去西宮找羅薩花,卻撲了個空,而且皇宮里的氛圍明顯緊張了起來,孟昔昭和這邊的宮人都不熟,他想跟人家客套,人家也不搭理他,所以很快他就歇了廣撒網(wǎng)的心思,而是暗自觀察著,準(zhǔn)備精準(zhǔn)打擊。 看見這個氣氛,孟昔昭直覺是出大事了,但他也不知道是什么大事,和自己有沒有關(guān)系,所以,他只能抿著唇,在這邊等著。 等了快一個時辰,終于,羅薩花帶著怒容回來了。 回來的路上,她還在跟身邊的人高聲說著什么。 孟昔昭聽不懂,但還是把這句話記了下來,準(zhǔn)備等明日,去找顧娉婷,問問她這是什么意思。 走進(jìn)來,羅薩花衣袂翻飛,看見孟昔昭低著頭,站在邊緣,她也沒在意,而是繼續(xù)對身邊的人怒道:“好他個孟昔昭!” 孟昔昭:“……?” 他茫然的抬起頭。 “他竟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污蔑于我!我派去的人,連他的影子都沒看見,他竟然說,自己是被我嚇病的,隆興府的人還揚(yáng)言,說要替他報仇,呵,我看哪個敢給他報仇,待我抓到這廝,定要對他嚴(yán)刑拷打,讓他把知道的所有事都吐出來,然后再一片片的把他的rou割下來,下酒吃!” 孟昔昭:“…………” 他也不知道羅薩花到底是說氣話,還是真的有這個打算,畢竟南詔在外的盛名之一,就是他們偶爾也吃人。 默了默,孟昔昭繼續(xù)低頭,羅薩花罵孟昔昭,關(guān)他金三藏什么事。 誰知道羅薩花瞥見他這個反應(yīng),頓時不滿起來:“怎么,金先生,聽到我說的話,你覺得殘忍嗎?你同情你們齊國的知府?” 羅薩花大概是真要氣瘋了,連本性都暴露出來了,聽聽,這高傲的語氣,如果他身為正常人,卻不覺得殘忍,那才很奇怪吧。 眨眨眼,孟昔昭抬起頭:“殿下,等您抓到這個姓孟的,我愿意做第一個割他rou的人。” 羅薩花瞇眼看著他,看了一會兒之后,她卻煩躁的擺了擺手:“如今大敵當(dāng)前,我也管不了這個無恥之徒了,能帶回來再說,帶不回來,就日后再議?!?/br> 孟昔昭聽了,先夸羅薩花一句英明,然后才跟她打聽:“殿下,可是前線戰(zhàn)事出了什么問題?” 想到這個,羅薩花也心事重重的嗯了一聲:“齊國皇帝這一次是下定決心了,非要一雪前恥,為了奪回贛州,他竟然連齊國的儲君都派了出來,聽聞那儲君身體不好,只是個文弱書生,他此舉,為的不是讓儲君領(lǐng)兵,而是讓儲君增加齊國大軍的士氣?!?/br> 說到這,羅薩花冷笑一聲:“比孟昔昭這個賊人還無恥。” 別看她罵的這么痛快,但她這心里,可是一點都不痛快。 她有一種很不愿承認(rèn)的直覺。 那就是,贛州怕是保不住了。 齊國太子不足為懼,十幾萬的士兵,南詔也不是沒有,真正要命的是那個火/藥,此物太過強(qiáng)大,南詔費盡心思的想要研制,卻始終都不得要領(lǐng),而這也是她一定要把孟昔昭抓回來的原因。 別人都在軍中,不好動,就這個孟昔昭,離他們近,而且火/藥第一次出現(xiàn),就是他帶去匈奴的,若這東西問世時間久,羅薩花還不會覺得他們之間有什么關(guān)系,可這東西將將問世幾個月,丁醇被他們的軍隊打得丟盔棄甲,把一座城丟了,都沒把這東西拿出來,那自然說明,在那個時候,火/藥還沒現(xiàn)世。 而他們占領(lǐng)隆興府,跟孟昔昭去匈奴點燃火/藥,幾乎是前后腳發(fā)生的。 匈奴是什么地方,孟昔昭敢把火/藥帶過去,還當(dāng)場點燃,是他膽子真的有那么大,還是他對火/藥無比了解,所以對它有十足的信心。 羅薩花堅信,一定是后者。 所以,抓來孟昔昭,就等于抓來了火/藥的配方,以后,齊國軍隊,就不足為懼了。 她這個計策真的很好,唯一的問題是,從一開始就遭遇了滑鐵盧,那孟昔昭跟泥鰍似的,根本就抓不到啊。 齊國太子親征的消息一傳來,她的父皇就把她哥哥叫了過去,兩人在宮里商議半天,商議的結(jié)果,是他們吵起來了,所以,今日早上她才不在,因為她被皇帝身邊的宮人叫過去勸架了。 這就是她在大部分人眼中的作用,滅火小達(dá)人。 …… 勸皇帝,勸太子,只要這兩尊大神不高興了,就來找她求救,無人知道貞安羅和羅買隆出的那些驚才艷艷的計策,其實是她出的,不過,就算別人知道了,恐怕也沒什么變化。 畢竟她是公主,現(xiàn)在輔佐父親,未來輔佐哥哥,再是絕頂聰明,被人評價的時候,也只是一句,可惜不是男兒身啊。 …… 羅薩花心情低沉了幾分,她沉浸在自己的思路中好一會兒,才抽身出來,想起孟昔昭一直都沒說話,她抬眼看過去,卻發(fā)現(xiàn)孟昔昭也在發(fā)呆。 而且看樣子,已經(jīng)發(fā)呆好久了。 羅薩花:“……金先生?” 孟昔昭像個木偶一樣,眼皮緩緩的眨動了一下,在羅薩花越來越起疑的時候,孟昔昭喉嚨滾動一下,然后臉上漸漸出現(xiàn)了恐懼的神情。 “太子……齊、齊國的太子來了?那、那他會不會打到寧仁府來?” 孟昔昭手足無措的看向羅薩花:“公主,我……我是對您絕對忠誠的,您可一定要保我啊!” 得知他是擔(dān)心齊國人打進(jìn)來,然后把他這個叛徒就地正法,羅薩花這才笑了一下:“不必?fù)?dān)心,你是我的人,我肯定會護(hù)你周全?!?/br> 孟昔昭的臉上頓時寫滿了感動二字:“殿下,您可真是女中豪杰,您就像戲文里的太平公主一樣!” 羅薩花眨了眨眼睛,完全看不出來其實她根本就不知道誰是太平公主。 她只是輕輕的哦了一聲,問道:“我和她哪里一樣了?” 孟昔昭笑:“戲文里寫的,太平公主自小受盡父母兄長的寵愛,您也是千嬌萬寵長大的,陛下和太子對您多好啊,這一點,你們就一樣?!?/br> 羅薩花點點頭,認(rèn)同的笑起來:“倒是沒錯?!?/br> 孟昔昭趕緊繼續(xù)說:“太平公主是唐高宗李治的女兒,那時正是盛唐,她雖是女兒身,卻絲毫不比自己的兄長差,在一眾兄弟姐妹當(dāng)中,最是聰穎,唐高宗喜愛她,她的母親也喜愛她,在她長大之后,她溝通著后宮與前朝,許多政令,內(nèi)中都有她的身影,雖是女子,但因為地位崇高,便發(fā)揮出了比男子還要重要的作用,殿下您,不也是這樣嗎?” 羅薩花這回沒應(yīng)聲了,她皺著眉問:“唐高宗李治?” 這個人她有點印象,但是印象不太多,她記得……這人的妻子,好像是中原冒了大不韙的那個女帝吧? 羅薩花感覺很怪異,女帝有名,但女帝的女兒,她可完全沒有聽說過。 人對和自己相似命運(yùn)的人,都是格外的感興趣,羅薩花也不例外,她身子微微前傾,好奇的問孟昔昭:“這是戲文里編撰的,還是歷史上真有此人?” 孟昔昭對羅薩花猛點頭:“真有,在唐朝時候,太平公主可有名了,有這么一段時間,她在朝堂上的地位,近乎女太子,此番濃墨重彩,但因為她是一個女子,史書總是有意的抹去她的功績,所以,知道她的人不多?!?/br> 豈止是不多,連這所謂的戲文,都是孟昔昭編的。 這時候已經(jīng)有初見雛形的劇目了,但沒人敢寫武則天,哪怕?lián)Q個名字上去,也容易被人舉報到官府,然后判個流放。連武則天都是這種待遇,她那“牝雞司晨”的女兒,自然更是查無此人。 尤其此時距離唐朝還不遠(yuǎn),也就小幾百年,所以環(huán)境更加嚴(yán)苛,對于這段女子登基為帝的歷史,要么批判,要么諱莫如深。 不過,這樣的背景也不是一點好處都沒有,至少現(xiàn)在,孟昔昭可以真假摻在一起,隨他怎么說了。 孟昔昭先說一句正史,再說一句野史,直接把太平公主塑造成了一個前無古人、后無來者的形象,雖然他沒有這么說,但句句都給人一種印象:假如太平公主能登基,那李隆基也不至于把唐朝糟踐成那個德行。 可悲,可恨,可嘆啊。 羅薩花聽得一愣一愣的,她自比太平公主,當(dāng)然對太平公主的遭遇更加同病相憐,頓了頓,她突然想起來,孟昔昭沒說太平公主結(jié)局如何。 聽到她的問題,孟昔昭用特別風(fēng)輕云淡的口氣說道:“哦,新皇登基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賜死這個因為太過聰明,威脅到了他地位的姑母,好像是給了一條白綾吧,讓她自己死,這樣也好,還能留個全尸?!?/br> 羅薩花:“…………” 她今天的心情就沒好過,好不容易聽個歷史小故事,最后這和她像的主人公,還落了這么一個結(jié)局。 羅薩花瞬間怒了,大罵孟昔昭,把孟昔昭嚇得人都跪下了,拼命的求她息怒,羅薩花如今看見他就來氣,直接指著宮門,讓他滾出去。 孟昔昭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跑遠(yuǎn)了,守在門口的侍衛(wèi)看見他的兩條腿都是哆嗦的,侍衛(wèi)不禁對他感到很是同情。 習(xí)慣就好,公主的脾氣雖然比太子好多了,可只要在公主身邊伺候,早晚都有被她怒罵的這一天。 而孟昔昭在南詔宮人的目光中,屁滾尿流、慌慌張張的離開了皇宮,直到走很遠(yuǎn)了,身邊也沒什么人了,孟昔昭才捂著臉,放慢了自己的腳步。 他倚著墻,把臉靠近墻這邊,然后用手背抵住雙唇,把想要仰天長笑的沖動全都壓回去。 有時候不想笑都不行啊。 他這還沒正式的發(fā)功呢,羅薩花就暴怒了,如果她不在意,何必要這么生氣?如果她沒有真情實感的代入,又何必因為一個已經(jīng)作古的人,動這么大的肝火? 她聽的是故事,氣的,可是她自己。 孟昔昭覺得,既然你有這個本事,那你就應(yīng)該努努力啊,一時的兄妹之情算什么,在那金燦燦的位置前面,根本就什么都不是!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jié),什么家庭啊、倫理啊、良心啊、道德啊,咱該扔就扔! 什么?你狠不下這個心,沒關(guān)系,我來替你狠。 在書里,詹不休沒有新武器,也沒有火/藥,都能親自上陣,把羅買隆給宰了,如今他裝備齊全,羅買隆又是被打個措手不及,腦子一熱才跑出去的,那也應(yīng)該更好宰了吧。 哦對,羅買隆目前還沒說過自己想要上前線。 沒關(guān)系,孟昔昭想著,他會讓他這么說的。 畢竟崔冶已經(jīng)過來了,有他在那里像個吸鐵石一樣的杵著,羅買隆不出征都說不過去。 想到崔冶,孟昔昭嘴角的笑容漸漸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