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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保護(hù)我方反派劇本在線閱讀 - 保護(hù)我方反派劇本 第163節(jié)

保護(hù)我方反派劇本 第163節(jié)

    到了這個時候,他要是還裝傻,哪怕只是在心里思考一下,他也許不是沖著自己來的,而是有別的目的,感覺都是對崔冶的極度不尊重。

    可要是換個角度,思考一下事實。

    比如,他是為我來的。

    他是來接我的。

    他太擔(dān)心我,所以自己來了。

    ……

    想著想著,孟昔昭這臉就跟紅富士一個顏色了。

    連心臟也不受控的多跳了幾拍,既激動,又開心。

    前世今生加一起,這還是第一次有人那么的在乎自己,甘愿跨過艱難險阻,也要來找自己。

    孟昔昭還是覺得自己是個直男,但直男也有七情六欲不是嗎,反正這里也沒人,所以,他可以允許自己,小小的高興一下。

    倚著墻壁,孟昔昭抿嘴樂了好一會兒,然后才邁步離開。

    *

    而這時的太子,正坐在安置好的軍帳當(dāng)中,看過去的戰(zhàn)報。

    每次兩軍交戰(zhàn),會有人記錄時間、傷亡、路線等戰(zhàn)況,崔冶正看著呢,突然,他的大帳被人掀開。

    是郁浮嵐風(fēng)塵仆仆的回來了,他來到崔冶身邊,對他耳語兩句,崔冶頓時抬眼,“把人帶進(jìn)來?!?/br>
    郁浮嵐應(yīng)了一聲,他就知道太子殿下肯定想見見這些人,可他穩(wěn)坐軍中帳,是不能離開的,那就只能郁浮嵐辛苦辛苦,把人從隆興府帶過來了。

    那些人進(jìn)來的時候,孟昔昭要是在這,一定會驚呼一聲,治人官!

    ……

    治人官還是那個治人官,但他手下的人全都換了一波,因為上次進(jìn)入隆興府,他們這群人的臉已經(jīng)被隆興府官兵看見了,只一個熟臉,或許不會暴露,但全都是熟臉的話,那也太明顯了。

    換了人,還密謀了一番,連衣服也換了,治人官從金三藏身上得到靈感,打扮成了走南闖北的商人,倒是比上一回,更像那么回事。

    但他們裝的再好,也比不了出身殿前司和皇城司的暗衛(wèi)們。

    從他們第一次出現(xiàn)在府衙附近,暗衛(wèi)就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他們的不對勁,連個招呼都沒打,郁浮嵐便自己下令,把這群人悄悄的,全部一網(wǎng)打盡。

    把人暫時關(guān)在府衙的時候,郁浮嵐還請謝原去看過,想讓他看看有沒有自己認(rèn)識的,謝原一眼便認(rèn)出了里面的治人官,還說當(dāng)初他們被綁去南詔,就是這個人干的。

    郁浮嵐一聽,當(dāng)場歇了大刑伺候的心思,決定把這個發(fā)泄的機(jī)會,留給崔冶。

    瞧瞧,他是一個多么貼心的下屬。

    ……

    把這幾個硬茬子拽進(jìn)來,踹向他們的腿,讓他們一個個的跪下去,郁浮嵐便走到張碩恭身邊,用眼神示意他。

    ——怎么樣,我又立功了。

    張碩恭:“…………”

    默默的撇開頭,他壓根沒有搭理郁浮嵐的意思。

    他倆都安靜的站著,而崔冶在一一巡視過這些人的臉以后,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判斷的,一下子就看向了治人官。

    就是這個人,把好不容易逃過一劫的孟昔昭,又擄去了南詔,導(dǎo)致他度過了之前整整七日,哀哀惶惶、仿佛行走在地獄當(dāng)中一般的生活。

    生死不知,這四個字一旦發(fā)生了,那人們所想到的,沒有生,只有死。

    崔冶此時都有些想不起自己之前是怎么過來的了,但這不耽誤他死死的盯著這個,他覺得在這世上,最是可惡的男人。

    其實他已經(jīng)知道孟昔昭如今的狀況了,謝原也把事情完完整整的告訴了他,這個人,留著已經(jīng)沒用了。

    但崔冶還是吩咐一旁的人,“嚴(yán)刑拷打,讓他把知道的所有事都說出來?!?/br>
    不起眼的侍衛(wèi)頓時應(yīng)了一聲,至于這是崔冶晚上睡覺的地方,他也不在乎,反正太子怎么吩咐,他就怎么照做。

    丁醇和詹不休回到營地,便聽見太子的帳中傳來慘叫聲。

    丁醇:“……”

    他其實覺得這樣做有些不妥,就是折磨,你也不能折磨的如此光明正大啊,讓其他將士聽見了,說不定就會對太子留下一個殘暴的印象。

    他搖搖頭,對身邊的詹不休解釋了一句:“聽說是抓到了南詔的探子,而且就是這些探子,把孟昔昭綁到了南詔?!?/br>
    詹不休本來還皺眉,聞言,他的眉心頓時松開:“這樣啊,那還是打的輕了?!?/br>
    丁醇:“…………”

    一個兩個的,怎么都喜好用刑呢。

    真是的,那人又沒什么用,直接挖個坑,給他活埋了不就得了。

    ……

    治人官的手下扛不住,一部分人開始求饒,絞盡腦汁的說自己知道的事情,但不管他們說了什么,崔冶都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們,此時大帳前方已經(jīng)是血rou模糊一片了,崔冶卻仍舊面不改色,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很快,其他手下也熬不住了,凄慘的叫聲讓外面的守衛(wèi)聽了都心有戚戚,可帳中人依然沒有反應(yīng)。

    不止崔冶沒反應(yīng),那個治人官,也是一聲不吭。

    這是個硬骨頭,如此劇痛都能忍下來,看來,哪怕把他折磨死,他也不會說半個字。而且很可能直到死的時候,他都覺得自己堅貞不屈,護(hù)住了自己的國家,也守住了自己的原則。

    崔冶看了他一會兒,突然轉(zhuǎn)頭問郁浮嵐:“他見過謝原了嗎?”

    郁浮嵐愣了一下,想到崔冶為什么問這個,他不禁勾唇:“沒有,謝同知很忙,我只是讓他在牢外看了一眼,當(dāng)時也怕壞事,便沒讓謝同知進(jìn)去?!?/br>
    崔冶聞言,換了個較為放松的坐姿,一只手撐著自己的頭,崔冶看他一眼:“那你還愣著干什么,去請他過來。”

    這事郁浮嵐愛干,應(yīng)了一聲,他連忙快步出去。

    隆興府離這也不遠(yuǎn),郁浮嵐快馬加鞭,在天黑之后,就把謝原帶了過來。

    為了省時間,郁浮嵐和謝原同乘一騎,這一路風(fēng)馳電掣的,謝原都快被吹面癱了。

    來到大帳里面,謝原連站都沒站穩(wěn),他就被郁浮嵐推到了治人官面前。

    治人官奄奄一息的跪在地上,看見眼前突然出現(xiàn)了一雙腳,他下意識的抬起頭。

    看清謝原的臉,治人官緩緩的睜大眼睛,他的嗓子如今像個破風(fēng)箱:“你、你——”

    謝原也知道郁浮嵐為什么帶自己過來,面對著治人官,他從容的報出自己的名諱:“多日不見,之前因為一些緣故,沒能將我的真名告訴你,我叫謝原,是隆興府的同知。”

    治人官的腦子嗡的一聲。

    一瞬間,他想起了那個在隆興府開牙行的老板娘,對他說過的話。

    孟昔昭年紀(jì)小,面孔稚嫩,唇紅齒白,一看就是沒吃過苦的貴公子。

    是他。

    所以,是他……

    怎么能是他?!他綁到了孟昔昭,但是沒認(rèn)出來他的身份,而如今,這個人……這個人就在寧仁府!在公主身邊,在皇宮里面!

    反應(yīng)過來以后,治人官簡直目眥欲裂,咬死謝原的心都有了:“你們這群敗類!??!南詔不會放過你們的,早晚有一天,南詔會殺光所有齊國人!”

    謝原聽了,卻只是微微一笑:“與其盼著這個,你不如盼著,齊國仁慈,踏破南詔那一日,不會像你現(xiàn)在這樣,想要殺光所有的南詔人?!?/br>
    第83章 預(yù)感

    孟昔昭回去以后, 把太子親征的消息告訴了王司理和賈仁良。

    這倆人都是一臉的激動。

    王司理:“太子殿下來了?!太好了,咱們有救了!”

    賈仁良:“有太子殿下在,南詔人就再也威風(fēng)不起來了!”

    王司理頭一回看賈仁良這么順眼, 他認(rèn)同的點點頭:“看來咱們也是否極泰來了,南詔一完蛋, 咱們順便也能回家了!”

    孟昔昭坐在一旁, 心里有點癢,他抿了抿唇, 最后還是沒忍住,出聲反駁道:“你這話說的不對。”

    王司理疑惑的看向他。

    孟昔昭端著茶杯, 看似矜持、其實身后的尾巴都快翹到天上去了, “殿下這次來,接咱們回家是正經(jīng)的, 讓南詔完蛋,才是順帶的?!?/br>
    王司理:“…………”

    他無言的看著孟昔昭,一時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連孟昔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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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絕對迷弟, 賈仁良, 都沒法昧著良心附和他,他還勸道:“郎君, 私底下這么說說, 圖個痛快也就罷了,可千萬不要到外面去說啊?!?/br>
    不然傳到太子殿下的耳朵里, 他就更沒好果子吃了。

    孟昔昭:“…………”

    看在這倆人不知道內(nèi)情的份上,他沒跟他們計較,而是繼續(xù)坐了一會兒, 然后認(rèn)真的對他們說:“你們有所不知,我與太子殿下在去匈奴送親的路上相識, 我們二人是好友,他定是聽說了我失蹤的消息,才決定親自帶兵出征的。”

    賈仁良和王司理望著他。

    孟昔昭也望著他倆。

    寂靜的兩秒鐘之后,賈仁良和王司理同時噗的笑了一聲。

    王司理還笑著搖頭:“大外甥,直到現(xiàn)在我才發(fā)現(xiàn),你還真是一個未弱冠的小郎君。”

    賈仁良哈哈了兩聲,也跟著附和道:“沒錯,童言無忌啊?!?/br>
    孟昔昭:“…………”

    你們笑什么,我說的可都是實話!

    他不僅是我的好友,他還對我有非分之想呢!

    男人戀愛腦起來有多恐怖你們又不是沒見過,天壽帝連半妻都搞出來了,他兒子來個怒發(fā)沖冠為藍(lán)顏又怎么啦?!

    孟昔昭憋屈的看著他倆,但這番話,他又不能說出來。就像賈仁良說的那樣,私底下說兩句我們是好友,過過嘴癮也就完了,多余的,就還是繼續(xù)憋回去吧,畢竟,時候未到啊。

    一想到這四個字,孟昔昭的心就像被潑了一盆冷水。

    一年前他用這四個字勸自己,現(xiàn)在還是用這四個字勸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