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護(hù)我方反派劇本 第17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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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昔昭轉(zhuǎn)身,把瓷瓶又放回了柜子里,陶瓷能隔絕一部分的輻射,厚重的實(shí)木柜子又能隔絕一部分,如今這條件,也就這樣了,再多的措施,孟昔昭也想不到了。 快步走回到崔冶身邊,孟昔昭亮晶晶的看著他:“先不管這天石究竟是好還是壞,不管怎么說,它都是南詔的鎮(zhèn)國之寶啊,你說,我要是把它獻(xiàn)給陛下,陛下會要嗎?” 崔冶:“……” 他點(diǎn)點(diǎn)頭:“定然是要的?!?/br> 孟昔昭又問:“那他會把這東西放在身邊,日日把玩嗎?” 崔冶眨了眨眼,這回思考的時間長了一些,想著天壽帝的脾性,崔冶緩緩搖頭:“父皇喜歡的,是南詔的地,還有這邊多蛇多美人的特性,對于南詔皇室,他一向嗤之以鼻,父皇信各路真神,唯獨(dú)不信巫神?!?/br> 所以他很可能在拿到這東西之后,因著新鮮感上頭,便留在自己的寢宮里,玩幾天,等習(xí)慣了,就不稀罕了。 那個精神倍增的功效,如今也沒人嘗試過,至少這幾日,孟昔昭和崔冶都是跟它待在一個地方的,而他們還是該困就困,該累就累。 石頭類對運(yùn)勢、精神氣的影響,向來都是玄之又玄,信則有,不信則無,孟昔昭倒是相信,世界之大,總有那么一兩樁科學(xué)無法解釋的事情,但這石頭,看起來真的像是夸大其詞了,說不定,除了從天而降是真的,剩下,全都是那個國師自己編的。 作為石頭它是挺好看,但跟寶石、水晶一比,那就完全比不過了。本來長得就其貌不揚(yáng),功效上還大打折扣,再加上,這東西原本的歸屬者是貞安羅,天壽帝那么不待見他,對他的東西,自然也不會太過喜歡。 所以對于崔冶的回答,孟昔昭已經(jīng)有所猜測,微微一笑,孟昔昭又問他:“那我要是,把它雕成了一個球呢?” 崔冶剛想繼續(xù)思考,突然,他反應(yīng)過來孟昔昭說了什么,頓時驚愕的看過去。 “一個球?” 孟昔昭點(diǎn)點(diǎn)頭,跟著重復(fù):“球?!?/br> 他還伸出胳膊,做了個模仿動物游動的動作,然后把手抬起來,做虛握狀:“就是長仙大老爺?shù)饋淼哪莻€球。” 崔冶:“…………” 過于震驚,他一時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尷尬的張了張口:“二郎,不如還是換種辦法吧,父皇對他夢里那個球,在意的緊,若你被他看出來是討好他才這樣做的,怕是會弄巧成拙。” 孟昔昭眨眨眼:“你的意思是,陛下還記得他夢里的球長什么樣?” 崔冶聞言,愣了一下:“我不知,父皇他似乎……” 孟昔昭搶著問:“從沒提過那球是什么樣子的?” 崔冶看他一眼,點(diǎn)點(diǎn)頭。 孟昔昭笑:“這就對了,人做夢,記不住什么模樣才是正常的,記得住,反而是異類,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哪怕之前記得,后來也就不記得了,別看他每一次都能敘述的很清楚,而且各種細(xì)節(jié)越來越豐富,但事實(shí)是,那些細(xì)節(jié),是他后來下意識的,自己添加的。放心好了,只要?dú)夥盏侥橇耍菹伦匀欢痪蜁嘈?,這個球,就是他夢里那個球。” 崔冶:“…………” 他沒發(fā)表什么見解,只是思考半晌之后,又想起一個問題來:“可是貞安羅也會跟咱們一起回應(yīng)天府,你把他的鎮(zhèn)國之寶雕成球,他難道不會告訴父皇,那原本只是一塊普通形狀的石頭么?” 孟昔昭:“這確實(shí)是個問題。所以我才需要找厲害的工匠啊,若是只把它磨成球就行了,那我自己來都可以,我偷偷砸了一下,發(fā)現(xiàn)這鎮(zhèn)國之寶可脆了,稍微砸一下,就掉了一個角。” 崔冶:“…………” 你這就砸過了?! 有時候,孟昔昭對于這些無價之寶的態(tài)度,也很讓崔冶震驚。 …… 孟昔昭在這里有條不紊的安排著各種事宜,崔冶如今因為要養(yǎng)身體,直接成了甩手大掌柜,每日清醒的時間很少,多數(shù)時候都是躺著昏睡。 他倆不著急,底下的將士們也有樣學(xué)樣,跟著不著急起來。 寧仁府拿下了,南詔人四散而逃,這時候正是乘勝追擊的好時候,丁醇和詹不休兩人各帶兵馬,兵分兩路,一路朝南,一路朝西,見著城池就打,偶爾也會碰上硬茬子,但多數(shù)情況下,都是剛打過去,對方就敗了。 他們蠶食南詔國土的速度,到了驚人的地步,幾乎是每隔三天,捷報就會往應(yīng)天府送一次。 天壽帝笑歪了嘴,同時,因為貞安羅一直都沒送到他面前,感到有些不快。 但回來傳話的萬懷信哭得鼻涕一把淚一把,說太子身子不好,剛把寧仁府打下來就病了,而且病得比以前都厲害,孟昔昭封鎖了太子所住的西宮,除了大夫,和太子的親信,誰也不讓進(jìn)去。 萬懷信當(dāng)然是不敢說大話的,他都不知道太子得的什么病,自然不能說得太具體,如此一來,他只能哭,哭著表示自己沒能完成任務(wù),真不是自己的問題。 他只是不想擔(dān)責(zé)任而已,但被他這么一哭,朝廷里就傳出一個流言,說太子不好,怕是要死了。 此時最焦急的人,莫過于孟舊玉。 屋漏偏逢連夜雨啊…… 他兒子剛被救下來,太子又倒下了,萬一、萬一太子有個三長兩短,他兒子拿命立下的汗馬功勞,可就通通不做數(shù)了! 孟舊玉急得想要上房揭瓦,在書房里也坐不下去,他干脆出去,到院子里轉(zhuǎn)悠,誰知,他不是一個人,孟昔昂也在這轉(zhuǎn)悠。 孟舊玉:“……大郎,你這是在做什么?” 孟昔昂:“我、我擔(dān)心二郎?!?/br> 孟舊玉嘆了口氣:“咱們二郎真是流年不利,怎么每一次都是剛有些起色,立刻就要掉進(jìn)別的危機(jī)當(dāng)中。我早就說了,那太子是不能沾的,瞧瞧,被我說中了吧,想成大事,最起碼要有個好身體啊!我真是……唉!你說說,要是太子沒扛過去,咱們二郎,還能有好果子吃?!” 孟昔昂也跟著嘆了口氣:“是啊,二郎這眼光……唉,選的人至少要有個好身體才行啊。” 孟舊玉:“……” 他怎么感覺聽著這么不對勁呢。 “大郎,你說什么?” 孟昔昂輕咳一聲,搖搖頭:“沒什么,我自言自語罷了,爹,我先回我那邊去了,明日上朝,怕是又有人要針對太子和二郎了,我得警醒著些,先下手為強(qiáng)才是啊?!?/br> 孟舊玉:“…………” 提起這個,他更覺糟心。 自從當(dāng)了這個勞什子的侍御史,他這大兒子,就跟打開了某種開關(guān)一樣,日日都表現(xiàn)得像個烏眼雞,孟舊玉自己還只是睚眥必報,而孟昔昂,他青出于藍(lán)而勝于藍(lán),沒有敵人,也要給自己制造敵人。 前段時間針對甘家人,因為是甘太師提議讓孟昔昭外放的,雖說孟昔昂知道,沒有甘太師,孟昔昭照樣會自己提,但誰讓孟昔昭那時候失蹤了,生死不知呢,他這個爹味大哥,哪受得了這種委屈,必須找個發(fā)泄口,來宣泄心中的郁悶。 后來孟昔昭找到了,捷報也傳回來了,孟昔昂剛興高采烈了沒一天,新的敵人就出現(xiàn)了。 居然有人說,孟昔昭能這么快就進(jìn)入南詔宮廷,是不是做了什么有辱斯文的事情,傳言他一直在南詔的西宮,也就是那個著名公主羅薩花身邊侍奉,這孟昔昭,該不會是身在曹營心在漢了吧。 孟昔昂聽完這話,差點(diǎn)沒把自己氣個仰倒,回家就寫札子,縣主還在一旁給他指點(diǎn),告訴他怎么寫,才更能引起天壽帝和其他崔氏皇族的共鳴。 嗯……這里不得不提一個事。 那個說孟昔昭壞話的人啊,他是私底下,跟別人一起喝酒時候說的。 但孟昔昂他朋友多啊,還有不尋天,如今是在李大公子李平手下管理,李平賺錢有一套,馭下也有一套,不尋天在孟昔昭手里的時候,只起一個記錄貴賓、了解他們?nèi)嗣}的作用,而李平更雞賊,他讓侍女們平時裝透明,其實(shí),站在后面的時候,全都豎著耳朵,聽人家說了什么。 李平自己又沒有在官場大放異彩的想法,他這么做,自然是為了幫自己的好友兼表哥,孟昔昂同學(xué)。 孟昔昂也是個人才,自從決定當(dāng)御史,跟孟昔昭一樣,替太子辦事,他就立志要把這件事做好,安排李平給自己傳信是其一,跟阿娘請示、跟縣主請示,拿家里的銀錢又盤了兩家酒樓是其二。幸虧還沒什么人知道這件事,不然的話,大家才不信他只是想做好御史這份工作,肯定以為,他這是準(zhǔn)備當(dāng)大齊的情報頭子了。 不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能算沒什么人知道了。 孟昔昂不是寫了札子嗎,第二天就拿到朝上發(fā)難,而且因為醞釀了一個晚上,在朝上那是金句頻出啊,跟個連珠炮一樣,直把對方問的啞口無言,連前面的司徒相公和閆相公都驚訝的看了過來,先看一眼孟昔昂,然后再看一眼孟舊玉。 他倆的眼神內(nèi)容是一樣的。 ——你們孟家人每天到底是吃什么米長大的,怎么論起嘴上功夫,一個比一個厲害呢? 孟舊玉:“…………” 我說不是我教的,而是他們自學(xué)成才,你們信嗎? 他們信不信不重要,總之,經(jīng)此一役,孟昔昂一戰(zhàn)成名,而且暴露了他對外收集情報的事情。 …… 孟舊玉現(xiàn)在真的是焦頭爛額,一面盼著太子快點(diǎn)好,一面盼著自己小兒子趕緊回來。 快點(diǎn)回來吧,不然的話我都控制不住大郎了! 嗯,那句老話怎么說來著,惡人自有惡人磨,想把大郎這個麻煩精壓制下去,就得請另一個更大的麻煩精回來。 ……往后這參政府,肯定是沒閑著的時候了。 * 自從孟昔昭和齊國軍隊匯合,還沒收到過家里的信。 主要是,孟家人一直以為,他都被救下來了,肯定要不了幾天就回來了,哪知道一耽誤,就耽誤了這么久,如今他們也不敢寫信,因為不知道太子是什么情況,萬一真的不太好,他們寫信,也容易出事。 他們不敢寫,別人可敢。 孟昔昭坐在寢殿中,就著燭火,讀臧禾送來的信。 又是一日晝夜顛倒,每一次醒來的時候,崔冶都會感覺渾身酸痛,背部像是被輜重馬車碾過,疼得他渾身緊繃,要緩好一會兒才能動。 之前崔冶還大放厥詞,說等他見到孟昔昭,就要使苦rou計,讓他看著自己的慘狀,直接嚇?biāo)浪娴牡搅诉@一日,他其實(shí)連皺皺眉都不敢,因為孟昔昭見了,就會用那雙帶水光的黑眼珠,一瞬不瞬的看著他,明明也沒說什么擔(dān)心的話,卻讓崔冶見了就揪心,就感到后悔。 因此,他醒了,也還是躺著,直到感覺好一些了,才不動聲色的自己坐起來。 而孟昔昭一聽到動靜,立刻就轉(zhuǎn)過頭來,把信扔到一邊,過來扶他。 崔冶對他笑了笑,鼻尖滲出一點(diǎn)汗水,他想轉(zhuǎn)移孟昔昭的注意力,便問他:“那是什么?” 孟昔昭轉(zhuǎn)過頭,看了一眼被他丟開散亂的信紙:“是臧禾寫來的信,他說,應(yīng)天府里如今對我毀譽(yù)參半,民間尚不知道這件事,但民間對于南詔皇室被擒的事,十成十的人都感到高興,因為他們覺得,這樣一來,外出打仗的將士就可以回家了?!?/br> 崔冶聽了,也笑起來:“化劍為犁、解甲歸田,向來都是百姓們最期盼的。” 孟昔昭抿唇笑,然后嗯了一聲:“臧禾還說,萬副都知回去之后,表現(xiàn)得夸張了一些,如今應(yīng)天府里,很多人都覺得你要?dú)浱炝恕!?/br> 崔冶:“那等他們看到我好端端的回去,怕是要嚇一跳了?!?/br> 嚇一跳應(yīng)該不至于,只是會感到非??上А?/br> 當(dāng)然,會有這種想法的,都是甘太師一系的人,畢竟崔冶活著,只對他們有妨礙,至于其余的,像耿樞密、閆相公之流,他們就不會特別盼望太子早死。 畢竟儲君再不受待見,也是儲君,一旦出事,朝廷里,必然會動蕩一陣子。 孟昔昭沉思片刻,突然抬頭,頭一回,他對崔冶露出了躊躇的情緒:“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崔冶見他這樣,不禁愣了愣:“對我為何還如此客氣,二郎想要什么,直說就是了,便是我沒有的,也要為二郎取來啊?!?/br> 孟昔昭:“……但這個忙有些特殊?!?/br> 崔冶對他安撫的笑:“沒關(guān)系,二郎但說無妨?!?/br> 孟昔昭看看他,還真就直說了:“你能告訴我甘貴妃以前長什么樣嗎?” 第92章 藥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