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護(hù)我方反派劇本 第2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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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冶聽到早死二字的時候,腦中好像有根神經(jīng)被人用力的扯了一下,有點(diǎn)疼,卻很快就恢復(fù)了,除了讓他表現(xiàn)的木訥一些,沒別的作用。 緩過來之后,崔冶才注意到孟昔昭說的其他話,微微一怔,剛剛被扯痛的神經(jīng),仿佛又被人輕輕的撫了撫。 崔冶忍不住的看向孟昔昭,眼中柔情像是能溢出來。 他牽起孟昔昭的手,讓他也看向自己,然后輕聲開口:“我會一直陪著二郎,不論在何處,不論在何時,我雖不信神佛,可我信二郎,也信你我,縱是身死燈滅,你我依舊會相攜而行,無論前路,無論結(jié)局?!?/br> 孟昔昭:“……話說的這樣滿,若做不到,我一定很失望。” 崔冶聞言,垂下眸,笑了笑,他看起來有些無奈。 “直到此時,二郎怕是還不知道,你對我究竟意味著什么?!?/br> 孟昔昭愣了一下,不知想起了什么,他也把頭低了下去,卻不吭聲,似乎是不知道自己該說什么。 崔冶見了,也不催他,沒有回應(yīng),確實(shí)讓人感到失落,可他從一開始便知曉,孟昔昭對他的感情,沒有他對孟昔昭的這樣濃烈、這樣深重。 無妨。 確實(shí)無妨,他們的成長經(jīng)歷不同,身邊的一草一木也不同,和孟昔昭相遇的那一天,于孟昔昭而言,沒什么特別,可于他,那是他第一次接受到來自陌生人的善念。 那一日孟昔昭表現(xiàn)的如此自然,顯然不是第一次這樣做了,他隨意給出的,也是崔冶輾轉(zhuǎn)回味、飛蛾撲火的。 所以說,從一開始,他們之間,便有了懸殊,崔冶從不覺得自己是太子,就比旁人高人一等,反而因?yàn)樗翘?,天生就缺了某些東西,而他注定要帶著這些缺陷,慢慢前行。 崔冶十分擅長自我開解,而且十分有自知之明,索求的東西向來都不多,于是,這就讓他變成了一個極度貼心的戀人,最起碼孟昔昭和他同處的時候,是體會不到一丁點(diǎn)不舒適感的。 此時,他就在默默的自我開解當(dāng)中,但他沒有注意到,孟昔昭又把頭抬了起來,而且正疑惑的瞅著他。 冷不丁的,孟昔昭問他:“你在想什么?” 崔冶一愣,下意識的回答:“沒想什么?!?/br> 孟昔昭皺眉:“沒想什么,你怎么突然不說話了,難不成你覺得面對我,十分的無話可說?” 崔冶:“……我沒有這么想。” 孟昔昭:“那你是不是在心里說我的壞話?!?/br> 崔冶哭笑不得:“怎么會,我怎么會說二郎的壞話?!?/br> 誰知道,他這話一出,孟昔昭徹底繃緊了臉,“你為什么不說我壞話?” 崔冶:“…………” 還有沒有地方說理了,怎么連不說壞話都成錯處了。 然而孟昔昭顯然有自己的一套理解方式:“以前你和我是朋友,你不說我壞話是正常的,可如今你我已經(jīng)是這樣的關(guān)系了,你怎么還是不說我壞話,莫非你還把我當(dāng)朋友?崔冶,我早就不是你朋友了,我是你的——” 他沉默一瞬,想給自己找個身份出來,但夫妻?算不上,男朋友?崔冶又不明白什么意思,情郎?太黏糊了,還給人一種違法的感覺。 最后,他直接換了說法:“我是你的!你也是我的,你究竟懂不懂這是什么意思,這意思是,旁人不能做的事情,你可以做,旁人不能要求我做的,你也可以做,不是你每一次都遷就我,我就會開心,我更想看到你和我不分彼此,而不是你一味的犧牲、容忍,有什么你覺得我不好的,你便說出來啊,你不說的話,總是憋在心里,那總有一日,你就不想容忍了,而我——” 說到這,孟昔昭戛然而止。 一是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聲音有點(diǎn)大,二是發(fā)現(xiàn)自己的怨氣有點(diǎn)重,他不想抱怨這么多,感覺怪沒風(fēng)度的。 孟昔昭又不吭聲了,他轉(zhuǎn)過身去,連看都不看崔冶,抿著唇,慢慢消化自己突然冒上來的情緒。 他沒看見,崔冶正一臉呆愣的看著他,能露出這種傻樣,畫下來,一定是崔冶一生難尋的黑歷史。 …… 愕然的看著孟昔昭的側(cè)臉,這仿佛是崔冶第二回把孟昔昭惹生氣,第一次是在他大喘氣,說他只有十幾年壽命的時候。 而這一次的生氣,又與上次不同,上次的孟昔昭暴怒,這一回,表現(xiàn)沒有上一回那樣強(qiáng)烈,可不愿再看他一眼的孟昔昭,卻讓崔冶心中情緒更加難言。 胃部仿佛被擠了一下,不疼,但鈍鈍的,還有些酸楚正在倒流。 屋子里沉默了片刻,突然,孟昔昭聽到崔冶問他:“而我什么。” 孟昔昭皺著眉轉(zhuǎn)過頭來,沒明白他什么意思。 崔冶:“你剛剛說,而我,后面你想說什么?” 孟昔昭反應(yīng)一秒,生氣的把頭轉(zhuǎn)過去:“憑什么告訴你!” 崔冶:“我想知道?!?/br> 孟昔昭充耳不聞。 崔冶看了看他,又等了一會兒,然后再度開口:“不告訴我的話,我就要在心中說你壞話了。” 孟昔昭:“…………” 他神情復(fù)雜的看著崔冶。 你可真是屬驢的,不抽你就不轉(zhuǎn)。 罷了。 孟昔昭突然就計較不起來了,默了默,他沒什么表情的說道:“而我就會毫不知情的被你拋下,茫然無措的留在原地,怎么都想不透,為什么這就是你和我最終的結(jié)局。” 崔冶聽了,神情變化了一下,但因?yàn)檫^于細(xì)微,讓人看不懂他在想些什么。 半晌過去,他突然笑了一聲。 孟昔昭直接炸毛,他不問不代表他不在乎,他可是一直等著崔冶的反應(yīng)呢,聽了這話不來哄哄他,說我絕不會拋下你,還笑,幾個意思?。?! 孟昔昭噌的一下就站了起來,崔冶可太熟悉他這個表情了,每回他露出這個表情,就代表他已經(jīng)進(jìn)入了戰(zhàn)斗模式,馬上就要有人倒霉了。 崔冶輕咳一聲,趕緊拉著他的胳膊,讓他來到自己身邊,然后自己也站起來,本來是想哄他兩句的,但一看見孟昔昭這慍怒的眼神,崔冶沒忍住,又笑了一聲。 孟昔昭:“…………” 在他徹底狂怒以前,崔冶終于開了口:“我是笑,二郎還真是看得起我。” 開了口,笑意就降低了,崔冶捧著孟昔昭的臉,看著他還是充滿懷疑的眼神,無奈的笑嘆一聲:“哪有人會拋下自己的身家性命呢,若真做出了這等事,怕是下一步就踏入了鬼門關(guān)。好了,不要生氣了,二郎的話我都記得,日后,我也會學(xué)著不再容忍,只是若學(xué)的不好,二郎可不要嫌棄才是?!?/br> 崔冶總是這么落落大方,按理說孟昔昭應(yīng)該感覺很不錯,可是,不知道為什么,孟昔昭卻感覺看他更加不順眼了。 仿佛無理取鬧的人只有自己一個。 孟昔昭:“……” 瞇著眼睛,他說道:“我不嫌棄,大不了就是結(jié)局倒過來,不是你拋下我,而是我拋下你?!?/br> 捧著自己的指尖驟然收緊,孟昔昭吃痛,下意識的去捂臉,然而始作俑者比他看起來還驚慌失措,連忙俯下身,仔細(xì)查看他臉頰上的指印。 還好,有點(diǎn)紅,過一會兒應(yīng)當(dāng)就能消下去。 知道沒什么事,崔冶還是讓孟昔昭坐下,自己替他輕輕的揉了揉,而揉完以后,他十分嚴(yán)肅的對孟昔昭說:“以后不許說這種話。” 孟昔昭瞥他一眼,不回答。 崔冶見他這樣,不禁柔和了語氣,對他示弱:“我知曉前者是不會發(fā)生的,所以我才能肆無忌憚的發(fā)笑,可后者……” 孟昔昭見他說著說著沒聲了,還扭過頭看他,而崔冶跟他對視之后,才抿著唇,說出了后面的話:“二郎真是惡劣,明知我聽不得這樣的話,卻還要講出來,挖我的心肝?!?/br> 孟昔昭:“……” 他下意識的坐直了身體,剛剛脫口而出時,他確實(shí)是抱著刺一刺崔冶的心思,此刻被他說中,孟昔昭突然就心虛了起來。 他悄悄覷他:“你生氣了?” 崔冶看著他有些后悔的表情,輕輕點(diǎn)頭:“有一些?!?/br> 見他承認(rèn)了,孟昔昭心里跟開了一朵小花一樣,他也有些忍不住的想笑,但還是保持著這樣的神情,然后,慢慢往旁邊蹭。 直到蹭到了崔冶身邊,孟昔昭才一改淡定的模樣,抱住身邊的人,把自己的臉貼在他的耳邊,撒嬌般的輕蹭了幾下,“是我一時失言,我以后都不說了。” 崔冶由著他蹭,直到他停下之后,才垂眸看過去,兩人對視,誰都沒說話,而幾息之后,粘連的視線被他們自覺的斷開,兩人都向?qū)Ψ綔愡^去,將這最后一點(diǎn)距離,也消彌殆盡。 良久,崔冶親了親懷中人的發(fā)頂,對著半空若有所思。 原來二郎喜歡自己對他生氣、難過、無理取鬧,他喜歡的,竟是這種不講理的惡霸般情調(diào)。 早說嘛!早說你喜歡這樣的,我直接暴露本性,也不至于天天自我開解了! 而孟昔昭靠著他,享受著頭頂被親吻后帶來的珍視感,眼睛微微瞇起,也看著崔冶的袖口,若有所思。 原來崔冶心中是有些自卑的,難怪他處處都小心翼翼,談個戀愛跟談了個乙女角色似的,只說自己喜歡的話,害得他總是思考,是不是崔冶根本就沒有沉浸進(jìn)來。 早說嘛!早說你自卑,我就對癥下藥了,也不至于天天自我懷疑了! 兩人同時無聲的嘆一口氣,此時此刻,他們分明肌膚相貼,實(shí)際上,卻相隔很遠(yuǎn)。 嗯,腦回路上的很遠(yuǎn)。 …… 第111章 喬遷 參政府中。 孟夫人查看著剛剛書寫完畢的請柬, 吹了吹上面未干的墨跡,然后輕輕嘆一口氣:“這天底下哪有還未成家,便自立門戶的道理啊?!?/br> 孟昔昭:“……” 覷一眼神色自然, 仿佛只是在自言自語的孟夫人,干脆, 他也裝出一副根本沒聽懂的意思來, “以前沒有,如今這不是有了嗎?你兒子開創(chuàng)了一個先河, 阿娘,你應(yīng)該感到高興才對呀。” 孟夫人:“…………” 我高興個頭。 可她也不敢說的直白了, 上回她先斬后奏, 雷厲風(fēng)行,倒是不錯, 然而孟昔昭得知之后,為了不娶妻,竟跑到隆興府那等偏僻地方去了, 還因此被南詔人擄走, 差一點(diǎn)就丟了性命。 罷了罷了,可不敢再逼了。 其實(shí)如今這世道, 成親的年齡, 也沒有規(guī)劃的那么死板。 二十多歲還沒娶妻的人,大有人在, 只不過,這一類人多數(shù)是販夫走卒,軍漢工匠, 總之都是底層人民,吃了上頓沒下頓, 生活漂泊多于穩(wěn)定,所以別說二十多歲沒成親了,一輩子不成親的,也不少見。 王公貴族不用為生活奔波,而且還要承擔(dān)延續(xù)宗族的責(zé)任,自然是一到年齡,全家都跟著一起著急。 可孟家,又不是特別標(biāo)準(zhǔn)的王公貴族之家。 他家人少,起步晚,他爹一直在應(yīng)天府打拼,對老家的人沒什么感情,也就是前幾年祖父去世的時候,他扶棺回鄉(xiāng),看了看老家的親人們,但也沒看太久,只停留了十幾天,看著自己爹下葬,孟舊玉就馬不停蹄的回來了。 在如今,孟舊玉這表現(xiàn),叫不孝不悌,冷漠無情。 但孟舊玉不這么想,孝悌有什么用?他爹都死了,他是他爹娘養(yǎng)大的,又沒吃過宗族的一粒米,憑什么非要求他聽族里的話,再說了,按規(guī)矩,他要守孝三年,才能回去繼續(xù)當(dāng)官。這些人心中有沒有數(shù)啊?如今難道還是什么太平盛世嗎?別說走三年了,就是走三個月,等他再回去,朝里就已經(jīng)沒他位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