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護我方反派劇本 第2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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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還能神色如常的問他:“你怎么知道這些的?!?/br> 孟昔昭面不改色的撒謊:“太子對我說的。” 孟舊玉:“是你和太子做的?” 孟昔昭暗中打量孟舊玉的神色, 然后繼續(xù)撒謊:“我們只是加了一把柴而已。” 哪怕孟舊玉是他親爹,他也不能直說,說皇帝病倒,是他干的,他不僅想讓皇帝病倒,還想讓他直接病故。 別看孟舊玉如此的溺愛子女,為了子女可以跟全朝堂攀咬,作為一個讀了幾十年圣賢書的人,他是絕對無法接受,自己兒子企圖謀害皇帝的。 絕大多數(shù)人都沒有造反起義的心,即使皇帝殺他滿門,他也不敢對皇帝做什么,甚至連想想都不敢,這就是皇權(quán)的威懾。 但一個甘太師,就沒這種高光護著他了,別說殺一個,殺十個,孟舊玉都不會猶豫。 孟舊玉默默的坐著,把心里那股子海嘯一般的震驚緩過去,然后他甚至還有心情咂摸。 之前他就覺得,二郎不會這么容易善罷甘休,看,來了吧。 “你確定陛下對甘家,已經(jīng)毫無憐憫之心了嗎?” 孟昔昭用力點頭,頓了頓,他又搖了一下頭。 孟舊玉:“……什么意思?” 孟昔昭不好意思的笑:“我的意思是,此時看起來是這樣,但我能用言語挑撥離間,甘太師自然也可以,他確實在陛下身邊輔佐了十來年,若他灑幾滴眼淚,提起舊情,搞不好陛下會給他一個恩典,只是免除他的官職,還讓他告老還鄉(xiāng),繼續(xù)享受晚年。這種結(jié)果我不能接受,爹,我想讓他們?nèi)叶忌闲虉?。?/br> 孟舊玉:“…………” 狐疑的看著孟昔昭,卻只看到了一片真誠的目光,孟舊玉噎了一下,忍不住的開始回憶前段時間李淮的凄慘形狀。 這就是他們家和甘太師的唯一仇恨了,至于再往前的矛盾,還得排到孟夫人身上,可孟夫人非常獨立自主,自己親自上門,早就把這仇報了。 要是問孟舊玉,他是挺討厭甘太師的,也不喜歡甘家那些眼高于頂?shù)淖訉O,但他根本沒想過要對他們趕盡殺絕。 覷一眼孟昔昭,孟舊玉只能歸結(jié)于,是他跟李淮關(guān)系太好了,而且他遺傳夫人頗多,有仇報仇、有怨報怨,是個絕不吃虧的性子。 那他能怎么辦,他兒子已經(jīng)冒出這種想法了,而且,顯然在來找他之前就已經(jīng)付諸行動了,他這個爹,自然也就只能跟著上了。 這樣想著,孟舊玉認(rèn)真的思考了一下,他搖頭道:“甘太師不同于邱肅明,他比你外祖父年紀(jì)還大一些,是多朝元老,無論如何,陛下都得留他一條命?!?/br> 不然的話,就等著被文人罵死吧。 孟昔昭納罕的問:“即使陛下對他恨之入骨?” 孟舊玉:“即使陛下對他恨之入骨。你說你對他們二人挑撥離間,那想必此事便不是那種有可能會動搖國本的大事,天下文人不認(rèn),那陛下就不能如此行事,寒天下人的心?!?/br> 還有句話他沒說,更重要的是,朝臣也會激烈反對,因為這不是甘太師一個人的生死,這個頭一旦開了,別的朝臣如何保證,自己一輩子都不犯錯,萬一犯了錯,那豈不是就要赴甘太師的后塵了。 連太師都保不住自己的命,他們又怎么辦呢? 所以,即使是為了這個,他們也得請皇帝收回成命。 孟昔昭滿臉都寫著一言難盡。 在現(xiàn)代時候,他好歹也是個大學(xué)生,也能自稱一句文藝青年,怎么到了古代,他一想起這群文化人,就覺得如此……如此嫌棄呢。 默了默,孟昔昭接受這個說法了:“那就讓他活著,讓他的家人們上刑場,眼看著甘家如何從鐘鳴鼎食之家,變成一片黃土,這種生不如死的感覺,定是比殺了他,還讓他難受。” 孟舊玉:“……” 你現(xiàn)在真是連裝都不裝了,這種殺人誅心的話,都敢在你爹面前說。 不過,想想那個畫面,孟舊玉感覺也挺爽的。 微微一笑,他答應(yīng)了孟昔昭的請求:“不就是讓陛下對甘家動手嗎?若你所說無誤,為父再好好的運作一番,定能讓甘家元氣大傷,這樣,你先回去,待為父想個萬無一失的章程出來,等到年底,陛下情況好一些了,各種事務(wù)最為繁雜的時候,為父再上札子,讓甘家老兒,絕無反抗之力。” 孟舊玉捋著胡子,頗有美髯公坐軍帳、說笑間運籌帷幄的意思,但孟昔昭看著他這逼格滿滿的模樣,根本沒走,而是開口提醒了他一句:“可是爹,等到年底,黃花菜都涼了?!?/br> 孟舊玉動作一僵。 他睜大雙眼:“怎么,你想讓為父臘月便上札子?” 孟昔昭誠懇的看著他:“我想讓您明天就上札子。” 孟舊玉:“…………” 明天?! 他不可置信的看著孟昔昭:“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扳倒一個太師,你以為是這么簡單的事!他又不是邱肅明,身上的把柄多的像牛毛,尋常罪狀是動不了他的!如此貿(mào)然行事,你不怕最后進(jìn)大牢的,是你爹我嗎?” 孟昔昭嘆氣:“爹,你是不是忘了我之前說的,如今陛下對甘太師十分的厭惡,咱們陛下什么時候看罪狀拿人了,不都是看心情嗎?此時就是最佳的時機,若拖的久了,讓陛下冷靜下來,意識到甘貴妃和甘太師是兩個人,不能放在一起評價,那此事就成不了了。爹,你是陛下面前的紅人,而且這種沉重嚴(yán)肅的話題,由你來說,更為合適,但你要是不去說,我也不可能放過這個機會,大不了,就我去說,挨打挨罰我也認(rèn)了,反正他不能弄死我,對吧?” 孟舊玉:“兔崽子,你是在威脅我嗎?” 孟昔昭笑著露出幾顆牙齒:“您猜,是或不是,過兩天也就知道了。” 孟舊玉:“……” 他又開始想棍棒教子了,可是在搜尋到棍子之前,他突然想起孟昔昭剛剛說的一句話。 一瞬間,他把頭轉(zhuǎn)回來,眼中迸出精光:“你剛剛說,甘貴妃?” 對著孟舊玉疑惑又驚訝的視線,孟昔昭嘿嘿笑了一聲。 * 從孟舊玉的書房出來,已經(jīng)到了午時,孟昔昂從御史臺回來,陪縣主吃午飯,撞見孟昔昭,孟昔昂還愣了一下。 “二郎,何時回來的?” 孟昔昭對大哥笑笑:“半個時辰前,我去皇宮看望了陛下,出來后,便看望看望咱們爹娘。” 孟昔昂:“……” 倒不是說他覺得孟昔昭不孝順,只是,這話從孟昔昭嘴里說出來,他就怎么聽怎么覺得別扭。 孟昔昂謹(jǐn)慎的問他:“爹還好吧?” 孟昔昭無語:“當(dāng)然!我又不是專程回來氣他的。” 孟昔昂才不信他的話,有日子沒見了,陛下罷朝養(yǎng)病以后,他們這些御史就跟沒了用武之地一樣,往常上朝他還能看見孟昔昭,如今連這點機會都沒了。 拉著孟昔昭去他院子里,順便就讓他在這吃飯了。 縣主過了懷孕前幾個月的難受時期,如今看著還不錯,見他來了,還對他笑。 孟昔昭卻覺得有點難為情,人家小夫妻吃飯,他跟著來湊什么熱鬧…… 而孟昔昂根本不讓他走,反正他天天都跟縣主在一起,就這一頓飯的時間花在二郎身上,縣主也不會在意,反而還特別支持。因為他們?nèi)遥涂h主沒見過紈绔時期的孟昔昭,從第一次見面到現(xiàn)在,她一直認(rèn)為孟昔昭是這家里最聰明、最大膽、也最有前途的人,從不翻車、且深不可測,所以一旦發(fā)現(xiàn)這倆兄弟有日子沒聯(lián)系了,她還會催自己夫君,多多關(guān)心他的兄弟。 坐在小飯桌邊上,孟昔昭吃飯有些拘謹(jǐn),就只吃自己面前那道菜,他對面的小夫妻見狀,雙雙皺起眉。 孟昔昂:“二郎,何時添了挑食的毛病?” 縣主:“二郎自立門戶有段日子了,回自己家,竟然還害羞了,只聽過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未曾想這搬出去的小郎君,居然也這么快就跟自家人生分起來。” 孟昔昂嘆氣:“可真是讓我這個做大哥的寒心?!?/br> 縣主也嘆氣,順便撫摸自己的肚子:“不知孩子出生以后,還能不能叫二郎一聲叔父。” 孟昔昭:“…………” 以前是一人說教,現(xiàn)在成了夫妻配合了。 他嘴角抽了抽,伸長胳膊,去夾自己愛吃的一道rou食,順便小聲嘟囔:“你倆真煩?!?/br> 縣主笑了一聲,孟昔昂顯然不是個性子隨和的人,他愛較真,正想好好跟孟昔昭說一下不準(zhǔn)沒大沒小的問題,然后,他就被縣主踢了一腳。 孟昔昂:“……” 行吧,不說了。 這個可以不說,但正事還是要說的。 孟昔昂:“你今日去看陛下,感覺如何?” 孟昔昭:“沒什么感覺,生了病的人不都是那個樣子,陛下尊貴,卻也逃不過這生老病死。” 孟昔昂:“……慎言!” 什么死不死的,這個字,就不能用在皇帝身上! 孟昔昭聳肩:“又沒外人,大哥你這么激動做什么?!?/br> 孟昔昂:“這時候沒外人,我怕你說習(xí)慣了,有外人的時候也這么說?!?/br> 孟昔昭呵呵:“大哥你太小瞧我了,若我連這點自制力都沒有,今日哪還能好好的坐在這,早就被推到集市上斬首了。” 孟昔昂:“……” 他最不喜歡弟弟的,就是他這個口無遮攔的模樣,一點都不怕留下口業(yè),他生氣,下意識的扭頭看向縣主,然而縣主正在好好的吃菜,也是一臉無所謂的模樣。 ……你們真的都不在乎嗎! 縣主跟沒看見他的控訴眼神似的,不是所有人都迷信,恰好縣主就是那個不怎么相信神仙的人。 她擦擦嘴,也對孟昔昭說:“父王前兩日也去看望陛下了,他傳信說,陛下如今脾性大變,怒火攻心,太醫(yī)院為了讓陛下靜心養(yǎng)病,還給他開了清心的方子,二郎在宮中,可要小心一些?!?/br> 孟昔昭點點頭:“嫂嫂放心,我省得,陛下雖是怒氣??M,可陛下尚有理智,他發(fā)怒的對象,都是有理由的,而我不在其中?!?/br> 孟昔昂一愣:“有什么理由?” 孟昔昭看他一眼,然后突然對他八卦的笑了一下。 孟昔昂:“……” 這事早晚都會捅出去,等天壽帝把甘家鏟了,大家奇怪之下,這事更是瞞不住了,孟昔昭提前說了,也沒什么關(guān)系,反正別人問起來,他可以推脫說,是太子告訴他的。 有親愛的太子在后面背鍋,孟昔昭說八卦說的那叫一個眉飛色舞,即使已經(jīng)告訴過孟舊玉,再說一遍,還是讓他感覺特別爽。 雖然這事是假的,雖然那詩詞都是他寫的,可天壽帝的痛苦和打擊都是真的啊,所以,他照樣覺得很爽。 而對面的大哥大嫂,一臉如遭雷劈的表情。 哪怕縣主,都保持不住自己的表情了。 她下意識道:“甘貴妃……膽子太大了吧!” 說完以后,她突然又想起孟昔昭前段時間打聽平家事的行為,本來震驚的神色,漸漸變得微妙起來。 頓了頓,她垂下頭去,把神情遮住了。 而孟昔昂已經(jīng)仿佛神魂出竅,根本沒看見縣主的神情變化:“做出這等對皇家不忠之事,甘家被夷三族都是輕的?!?/br> 孟昔昭之前也這么想,但被孟舊玉科普了一下之后,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放棄這種不切實際的幻想了:“說是這么說,但這等事,又不能大肆宣揚,且甘家在朝中根基很深,要連根拔起,哪是那么容易的事,夷三族就別想了,不過甘家被厭棄,是一定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