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護我方反派劇本 第2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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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昔昂愣了一點,反應(yīng)過來之后,他也點點頭:“對,罷了,被厭棄也好,甘太師把持朝政,還把他的子女,全都安排在重要的位置上,他們一家,多少人當官啊,如此一來,他們就掀不起風(fēng)浪了。” 縣主聽到這,抬起頭來,緊跟著說道:“六皇子也沒有他的倚仗了。” 孟昔昭頓時看向縣主,心中肅然起敬。 不愧是宗室出身,眼光就是看得遠,一下子就意識到了此事對皇位的影響。 孟昔昂被提醒了,一臉恍悟:“是??!母妃做出這等不知羞恥的事,他定是無緣大統(tǒng),太子的位子也就穩(wěn)固了?!?/br> 縣主和孟昔昭同時搖搖頭:“還不能這樣說。” 孟昔昂:“……” 老婆和弟弟都是高智商人士,孟昔昂有種被排擠的感覺。 默了默,他只好虛心求教:“為什么?” 縣主和孟昔昭對視一眼,縣主低下頭喝茶了,孟昔昭只好自己說:“甘家勢大,就像大哥你說的,他家的人,當官的太多了,又有很多擁躉,咱們能看出來這事對甘家是滅頂之災(zāi),甘太師自然也看得出來,大哥,若此事發(fā)生在太子身上,發(fā)生在咱們家身上,你會怎樣自救?” 孟昔昂想了想,回答道:“我和爹留下斷后,你帶著阿娘嬌嬌還有寧娘,火速離開應(yīng)天府,去匈奴,你不是跟那個姓金的使臣關(guān)系要好嗎,讓他收留你們,有你的本事在,想必你們能站穩(wěn)腳跟。” 孟昔昭:“…………” 這不就是孟舊玉當初思考的后路,只不過孟昔昂把巴蜀,替換成了匈奴。 真是親父子啊,連腦回路都是一樣一樣的。 孟昔昭非常無情的轉(zhuǎn)過頭,根本沒有流露出一點感動的意思,只是問縣主:“嫂嫂,你說。” 縣主抬眸,看了一眼這兄弟倆,然后放下筷子,淡淡道:“先下手為強,逼宮,助太子登基?!?/br> 孟昔昂張大嘴巴。 震驚之余,他還呆呆的想,確實,這也是一個辦法,成了,所有人都活著,而且有了潑天的功勞,但不成,所有人都要死,而且死無葬身之地。 其實兩個辦法都可以,只不過,一個保全部分人,一個保全所有人。 默默把嘴巴合上,見這倆人都是一臉的淡定,孟昔昂也默默的讓自己淡定了下來。 這只是假設(shè)而已,畢竟事情并沒有發(fā)生在他們身上,而是發(fā)生在了甘太師身上。 頓了頓,他也思考出一些門道來了:“陛下性子火爆,要不了多久,甘太師就會察覺到不妥之處,那他……” 孟昔昭:“所以我今日來找爹了,爹在陛下面前說得上話,讓他想辦法,把甘太師等人管束起來?!?/br> 孟昔昂卻不覺得這樣妥當:“可六皇子還在宮里,陛下總不會連他都一起辦了,六皇子還在,甘太師等人就還有希望,說不定還會遞出信來,企圖翻盤?!?/br> 孟昔昭認為,這種可能性微乎其微,又不是電影,都走到窮途末路了,還能來個逆風(fēng)翻盤。 不過……很多時候,現(xiàn)實生活比電影還戲劇化。 比如那場著名的流星雨大戰(zhàn),誰能想得到,還有這種離譜的事情發(fā)生。 孟昔昭皺了皺眉,這是個疏漏,可時間太緊了,他此時只能專注在甘太師身上,至于六皇子……找人看著他好了,反正沒了甘太師的幫助,以及天壽帝的寵愛,六皇子的真正實力,怕是還不如一只螞蟻。 ……不對,他是不是有點輕敵了。 孟昔昂一句話,讓孟昔昭徹底糾結(jié)起來,原本還覺得沒什么問題的局面,仿佛也變得岌岌可危,他坐不下去了,反正已經(jīng)吃的差不多,孟昔昭便起身告辭,準備回家再好好想想去。 縣主和孟昔昂目送他離開,等他走了,小夫妻默默對視,臉上的神情,都不如孟昔昭在的時候輕松。 縣主:“甘家若倒了,這朝堂就徹底變天了?!?/br> 孟昔昂點頭:“所有人都會蠢蠢欲動,陛下如今又是這樣,他壓不住底下的人,怕是也不想壓?!?/br> 縣主的憂慮更深一點,她沒見過自己的暴君曾祖父,她父王卻見過,而且就是因為他毫不顧忌的在孫子面前殺人,才嚇得她父王身為郡王,卻依然膽小如鼠。 有這樣的先例在,天壽帝又是個很任性的君主,她著實擔(dān)心,他會也變得嗜殺起來。 萬一看到底下人亂哄哄的,他覺得煩,便開始大殺特殺,那……說句不好聽的,社稷將傾,也是極有可能的。 這縣主做不做,她覺得無所謂,可她非常不希望天下動亂,尤其是在她有了身孕之后,她更不想看見那樣的局面了。 孟昔昂看見妻子的神色,便知道她在想什么,懷有身孕讓她比平時更加敏感,在這種事上,也更加悲觀,孟昔昂連忙攬著她坐下來,給她寬心:“不會到那個地步的,別忘了,還有二郎和太子殿下呢,此事于甘家是災(zāi)禍,于他們,卻是轉(zhuǎn)機,二郎不會眼睜睜看著旁人搶了他的風(fēng)頭,更不會看著他們,成為太子殿下面前的新阻礙。” 懷孕的女人確實更加敏感,而且第六感,也比平時更加精準了。 聽到孟昔昂極其篤定的語氣,縣主突然瞇著眼看向他:“為什么你總是如此相信二郎和太子的關(guān)系,他們一個是君一個是臣,你都不懷疑,太子只是想利用二郎嗎?” 孟昔昂呆滯一瞬。 縣主打量著他:“說起來,你連二郎新府當中的被衾是什么用料,都要管一管,可他從不娶妻納妾,你居然就這么接受了,還總有意無意的讓爹娘也接受這一點,你想看到二郎孑然一身?大郎,這不符合你對二郎的愛護之心啊?!?/br> 孟昔昂:“…………” 他背后開始出現(xiàn)冷汗,但還是堅強的與自己妻子對視,哪怕他心中充滿了奪門而出的沖動。 兩人默默對視,縣主盯著他額角上掉落的一滴汗水,突然嫣然一笑,坐到孟昔昂身邊,對他溫柔開口:“你我是結(jié)發(fā)夫妻,有什么不可說的呢?大郎,心里有秘密,一定很難受吧,說出來,讓寧娘為你開解開解,好不好呀?” 孟昔昂:“…………” 二郎救命,大哥我要撐不住了。 第129章 結(jié)黨 孟昔昭從參政府離開的時候, 太子也恰好從華寧殿離開。 在天壽帝面前演了半天的父慈子孝,崔冶的表情有些冷淡,甘太師看著他目不斜視的帶著自己的儀仗離開, 然后再也坐不住,再次要求面見陛下。 這回天壽帝也不知道是抽什么風(fēng), 竟然同意了, 甘太師在外面凍了許久,手腳都不聽自己的使喚了, 于他來說,倒是更加的方便。 做出一副行將就木的模樣, 甘太師踉踉蹌蹌進殿, 看見天壽帝的模樣,他當時就吃了一驚。 這哪還是那個皇帝, 如今的他,看起來居然比自己這個老頭子還死氣沉沉。 甘太師愣了一下,然后連忙收斂自己的表情, 換成一張心疼不已的臉, 默默垂淚著走過去,到了皇帝面前, 他晃晃悠悠的就要跪下。 往常, 這就是秦非芒過來扶他的時候,但是今天秦非芒眼觀鼻、鼻觀心, 就是不往他這里看。 咔嚓一聲,甘太師好像聽到了自己膝蓋骨錯位的聲音。 甘太師:“……” 不過今日事情緊急,他也顧不上在意秦非芒的態(tài)度了, 匍匐在地,他哀哀戚戚的表述著對天壽帝的擔(dān)心, 還說如果天壽帝有個三長兩短,他就沒臉下去面對列祖列宗,以及早已故去的貴妃娘娘了。 天壽帝:“……” 秦非芒心里暗嘆。 這不是找死是什么。 * 接下來發(fā)生了什么,就只有他們?nèi)齻€人知道了,外人所看見的是,皇帝把甘太師轟了出去,而甘太師的官帽七扭八歪的,也不知道經(jīng)歷了什么,緊跟著,宮里又傳出旨意,罰甘太師三年的俸祿,讓他閉門思過,至于思過的期限,皇帝沒提。 這旨意一出來,可以說是全應(yīng)天府都震驚了,大家紛紛打聽怎么回事,但打聽來打聽去,也就從一些內(nèi)侍那里打聽到幾句小道消息。 據(jù)說,是甘太師在陛下面前,詆毀孟府尹,說他蠱惑圣上,坑害老臣,然后還詆毀太子,說太子在陛下病后表現(xiàn)十分突兀,怕是有不為人知的目的,而陛下聽完他的話,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當場大怒,把甘太師罵了個狗血噴頭,什么難聽的詞都往他身上扔,直罵的甘太師瞠目結(jié)舌,然后才把他轟了出去。 眾人心思各異,紛紛根據(jù)這最新消息,調(diào)整自己的計劃與戰(zhàn)略,而天壽帝不知外面是什么情況,自己坐在華寧殿,生了一晚上的氣。 卒中之后,人的精神是時好是壞,而且晝夜顛倒,尋常人真的受不了天壽帝這陰晴不定的模樣,連太子,雖說是要按照孝子的標準走,其實他每日待在這邊的時間并不多。 伺候天壽帝的主力軍,還是秦非芒,和提拔上來的蘇賢妃。 而比起硬邦邦的秦非芒,天壽帝肯定是更喜歡軟綿綿的蘇若存。 蘇若存很會討人歡心,而且她有種別樣的魔力,讓人在心煩的時候,跟她說上幾句話,就能平靜下來,覺得再大的事,似乎都不算事。 因為這個,天壽帝越發(fā)的依賴她,而且對她所說的話,深信不疑。 如今天壽帝是個多疑的性子,蘇若存深知這一點,所以輕易不會消耗他對自己的信任,多數(shù)她做的事情,都是真的對天壽帝好,而少數(shù),他也看不出來。 比如此時,蘇若存把天壽帝遺忘了好幾天的天石從西暖閣取回來,放到了天壽帝的手中,還輕言細語的對他說:“這幾日陛下睡不好,或許就是沒有天石陪伴的原因,此物曾給陛下帶來幸事,陛下拿著它,這身子啊,肯定就越來越好了?!?/br> 天壽帝都快忘了自己還有這么一個寶貝,摸著被他盤的越來越圓的天石,天壽帝確實有種懷念的感覺。 他對蘇若存說:“還是愛妃懂朕?!?/br> 蘇若存微微一笑,然后不著痕跡的往后坐了一點。 在天壽帝病發(fā)之后,這天石里面的揮發(fā)性毒物就沒了,全部換成了提神醒腦的東西。 具體的藥理,孟昔昭也說不清,總之這東西很像前幾百年士大夫之間流行的寒食散,用了就龍精虎猛,但副作用是身體慢慢垮掉。 而這個不需要服用,作用就沒這么大,在一旁,稍微攝入一點,問題不大。 但蘇若存不想賭,她已經(jīng)盤算好了,回去之后,就服用一些補藥,她還這么年輕,可不想沾上一些亂七八糟的毛病。 孟昔昭這么做,只是為了讓這個天石的作用依然存在,免得天壽帝起疑心,順便,也是給他打一針興奮劑。 讓他覺得自己根本沒到死期將至的地步,不會思考一些哲學(xué)問題,繼而恐慌的開始大包大攬,又想出一些勞民傷財?shù)酿t主意來。 ………… 天石重回他的手中,這一晚,天壽帝還真是感覺好一些了,第二日,久違的感受到了腦袋清明的感覺,天壽帝拿起那張他可能反復(fù)看了一千遍的詩詞,然后放到了蠟燭上,把它燒了。 男人的自尊心太恐怖,戴綠帽這種事,他是絕對不會往外說的,但是,如果為了這個,就讓其他人繼續(xù)念著甘貴妃的好,還讓甘太師等人享受她的遺澤,天壽帝一想到這個,又是氣不打一處來。 他真的很沒有自知之明,這世上除了他、六皇子、以及甘家人,絕對不會再有人念甘貴妃的好了。 就在天壽帝還在沉思怎么出了心里這口惡氣的時候,秦非芒走到他身邊,說孟參政來了。 天壽帝哦了一聲,讓人把他帶進來,而孟舊玉走進殿中,正習(xí)慣性的要看向龍床,等發(fā)現(xiàn)天壽帝就站在自己面前的時候,他結(jié)結(jié)實實愣了一下。 緊跟著,他就露出一副狂喜的神情。 “陛下,您這是大好了??!” 然后,他的眼中又閃過一絲震驚,眼睛還往一邊瞟:“難怪昨晚——” 天壽帝在床上躺好幾天了,確實今日感覺最好,就是站的時間久了,他的腿有些使不上力,正想回去坐著呢,聞言,他疑惑的問:“舊玉,昨晚怎么了?” 孟舊玉看向天壽帝,苦笑一聲,朝天壽帝作了個揖:“讓陛下笑話了,微臣昨晚,做了個離譜至極的夢,竟然夢到了早就過世的座師?!?/br> 天壽帝:“你的座師是?” 孟舊玉輕嘆一聲,回答道:“是羊太師?!?/br> ………… 座師是科舉當中,學(xué)生對主考官的稱呼。文人注重師承,即使主考官沒有教過這些學(xué)生一天的課業(yè),但因為他們的試卷是被主考官選出來的,主考官算是他們的恩人,所以,也要尊稱一聲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