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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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景如此堅定,喬若也無話可說。 “行吧,我答應(yīng)你?!彼矒崤呐膍eimei的手,認真地向她保證。 喬景有幾分后悔叫住了喬若。 她怕哥哥到時心軟,會給裴舜欽不該有的希望。 “不,你別多說?!彼m結(jié)改口,又怕喬若太過冷酷,會傷裴舜欽傷得太深。 “可,可你……你也別太過分……” 喬景煩亂地抬手抵住眉心,已經(jīng)不知道自己語無倫次地在說什么了。 好在喬若猜得到meimei的意思。 “我懂,你別擔(dān)心?!彼托牡乩铝藛叹傲硗獾囊恢皇郑拔視言捀f清楚,不會讓他心存幻想,也會注意留有分寸。阿景,你放心?!?/br> 這天下喬景最依賴的人就是爺爺和哥哥,喬景定定看著喬若的眼睛,重重點了點頭。 車夫一聲輕喝,馬車復(fù)又沿著山道搖搖晃晃地開始行駛。繞過幾個山彎,喬景悄悄撩起簾子,月邊常伴的星仍在月邊,她心狠命一痛,忙不迭地放下了簾子不敢再看。 裴舜欽第二天起得很早,天幕淡藍,他步履匆匆地走到客舍,請下人等喬若醒來就告訴他他在外求見。 他要喬景,他想得很清楚。 不管他和她有沒有婚約,他都要娶她。 他還要見到喬景,他要告訴她不要怕,他會千方百計地得到喬家的認可,正大光明地走到她面前,而她只要等就可以了。 裴舜欽一夜沒睡,此時腦子卻比往日還要清醒。 他在心里盤算著等會要和喬若喬景說的話,覺得身上充滿了力量。 他以為喬若這回肯定也會裝腔作勢地讓他等個幾個時辰再見他,不想在客舍院前等了不到一刻,喬若就派人將他請到了小廳。 他到時喬若已經(jīng)等在了廳里,喬若一身齊整,神情有幾分疲憊,亦像是一夜沒睡。 “喬公子。”裴舜欽依禮向喬若行了一禮。 “坐吧?!?/br> 喬若一點頭,抬手平和相請。 下人奉完茶后自覺退下,裴舜欽直覺出了什么事情,不及喝茶便向喬若道:“喬公子,你應(yīng)該知道我為什么來。” “這樁婚事一開始我確實不愿意,也因此做了許多輕率的事,這是我不對,我沒什么可說的?!?/br> 他深吸口氣,繼續(xù)道:“我寫信退婚是因為我不知道喬景的身份,而我想娶的是她。” “好了。”喬若打斷他的話,從容將茶盅擱回了桌上。 “裴公子,我明白你的真心,也信你的真心??墒切∶貌幌爰弈悖冶悴荒茏屗弈??!?/br> 喬若語氣溫文,裴舜欽聽著卻愣得半天沒有反應(yīng)。 “什么?”裴舜欽不可置信地笑著又問了一遍。 什么理由都算個理由,唯獨喬景不想嫁他不是理由,因為他知道她的心里只有他,她想嫁的也只是他。 “阿景已經(jīng)走了。”喬若平淡地說。 裴舜欽豁然站起了身。 “是你逼她走的!” “裴公子,你或許還不懂?!眴倘舨粣琅崴礆J的指責(zé),只是笑著搖了搖頭,“阿景和你不一樣,她也許是真的喜歡你,但她也明白她能喜歡你多少?!?/br> “當(dāng)初她和爹有些齟齬,便提出了和你的這樁婚事同家里賭氣。現(xiàn)在她離家久了,想爹了,就回家去了?!?/br> “至于和你的這樁婚事,”喬若無可奈何地聳了下肩膀,“她便兩手一甩,交給我來處理了?!?/br> 裴舜欽根本不信喬若的話。 他冷靜回擊道:“她不是這樣的人,你不必說這些話。這些話說出來我不信,你自己也不信?!?/br> 喬若笑了。 “裴公子,我說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希望你知道這婚是阿景自己要退的,她真的沒打算嫁給你?!?/br> “不可能?!迸崴礆J十分肯定。 “好吧,我口說無憑,那就讓阿景親自告訴你。”喬若說著從袖中取出個用素帕子包著的東西放到了桌上。 裴舜欽目光落在那東西上,冷眼看著喬若玩把戲。 喬若輕巧將帕子挑了開。 “meimei說如果你糾纏,就把這東西還給你。我不曉得這根鍍銀簪子有什么了不得的,但她發(fā)了話,那我就給她帶到便是?!?/br> 作者有話要說: 這兩天不在狀態(tài),說好最多隔日更的,昨天食言了,對不起。 其實虐不虐小裴的只是一說,大綱后面已經(jīng)定了,所以該發(fā)的糖不會少(當(dāng)然該插的刀也不會少 ☆、第八十一章 喬景平常做男子裝扮,除了夜間獨對裴舜欽時有那么一點時間可以卸下偽裝,再沒有別的機會可以梳妝打扮。 有天夜晚喬景拆了發(fā)冠,隨手用這簪子隨手挽了個髻坐在燈下讀書,裴舜欽見她眉眼沉靜,一張素凈的小臉被烏發(fā)襯得像張還未染上磨的白宣紙,便起了逗弄之心。 “你當(dāng)初那么嫌棄這簪子,我以為你早扔了呢?!彼揶碚f著,眼里多了幾分狡黠。 “讓我猜猜,難不成你是因為這東西是我送的,所以舍不得扔?” 喬景翻書的手一頓,裴舜欽曉得他捏住了喬景的小尾巴,不由得意笑了。 “是不是???”他明知故問地堅持問。 喬景朝他看一眼,卻沒像他想的那般羞惱,只是看著書頁從容道:“不是,這是證據(jù)?!?/br> “證據(jù)?”這下輪到裴舜欽愣了。 喬景淺淺提起了唇角。 “是啊?!彼仙蠒搶⑸眢w轉(zhuǎn)向了裴舜欽那邊。 “你忘了?你答應(yīng)過我以后要送我個好的?!彼菩Ψ切Φ靥置伦龉ご植诘你~簪,故意做出失望的樣子長長嘆息了一聲。 “唉,看來你答應(yīng)過我什么你都不記得了?!?/br> 裴舜欽原是想逗弄逗弄喬景,結(jié)果不妨被她反將了一軍。 可他不甘就此敗下陣來。 他嘴硬地說:“誰說我忘了?!?/br> “哦?”喬景挑眉一笑,好整以暇地向裴舜欽伸出了手,“那東西呢?” 裴舜欽正想隨口扯個什么由頭敷衍過去,忽而腦中靈光一閃。 他抖擻將背一挺,起身打開衣柜埋頭找了許久,最后翻出個盒子得意洋洋地轉(zhuǎn)過了身。 “喏。”他悠哉地將盒子遞到了喬景跟前。 喬景想不到裴舜欽竟然真能拿出東西,她狐疑接過,拉開盒蓋子見里面裝著只綴著寶石的繁復(fù)金釵,一時愣住了。 裴舜欽見喬景如此,尾巴翹上了天。 “這個夠好了吧?”他拉過凳子在喬景身邊坐下,賤兮兮地問了一句。 這簪上的寶石剔透飽滿,金絲飛燕栩栩如生,不花兩三年的功夫做不成,喬景緩緩合上蓋子,將木盒放到了桌上。 “這東西你哪兒來的?”她問裴舜欽。 裴舜欽自然不可能告訴喬景這是他娘預(yù)備給喬家小姐的簪子。 “這你別管?!彼麑擂蔚匚杖p碰一下鼻尖。 喬景心思何等玲瓏,裴舜欽這欲言又止的樣子一落到她眼里,她就猜到了這件首飾的來歷。 齊朝的釵簪不比平常首飾,更多了層定情定親的含義,喬景糾結(jié)半晌,還是將木盒向裴舜欽那邊又推了推。 她那時已經(jīng)決定要同裴家退婚,而這簪子后面代表的情意太過鄭重,她受不起。 裴舜欽不解看著喬景,似在問她為什么要拒絕,喬景無法,只得轉(zhuǎn)眸避開他的目光。 “簪子這東西……不是這樣送的?!彼銖娬伊藗€模棱兩可的理由。 “啊,是我心急了?!?/br> 若是以釵定親,前面還有一大堆禮節(jié),裴舜欽以為喬景這話是在怪他輕率,便沒多想。 喬景低著頭,發(fā)間的銀簪在昏黃的燭光下凝了一點閃爍的光,他舍不下她此刻的靦腆溫柔,于是將手覆上了她放在膝上的纖白柔軟的手。 手上傳來的熱度熨貼了喬景揉皺了的心,她抬眸看向裴舜欽,靜靜一笑,反過手掌將手指扣進了他的指間。 一室靜謐,裴舜欽對上喬景澄澈里似乎浸著沉郁的眼眸,情難自已地將她拉到了自己懷中。 “在想什么?”他貼在喬景耳邊問,曖昧地將手指插進了她散落的細密蓬松的烏發(fā)里。 喬景不說話,只是往他懷里偎得更深了些,她的溫?zé)嵋缿僮屗闹袧M溢著一種難言的滿足,便一邊輕輕揉捏著她的后頸,一邊低聲笑道:“你就把這簪子當(dāng)成欠條,等我給你插簪的時候再平賬。” 裴舜欽這話說的不像欠債,倒像要債,喬景不禁淺淺笑了。 “知道了嗎?” 裴舜欽挑起她的下巴無賴相問,她懂得他這舉動背后的含義,又無法明確地回應(yīng),只得感動又愧然地點了點頭。 簪子是一個心照不宣的約定,裴舜欽看到這物件,終于確信了退婚是喬景自己的意思。 沒人知道這簪子的存在,如果她是被逼的,她不必留下這東西。 素黯的簪子靜靜擱在幾上,裴舜欽直直盯著簪子盯了半晌,喬若見他面若死灰,決定趁此機會徹底澆滅他心中的那團火,免得他日后死灰復(fù)燃。 他親和說道:“裴公子,這些時日小妹作弄你是她不對,不過話說回來,你當(dāng)初那樣對她,你倆也算是扯平了。” 裴舜欽一動不動,好似沒有聽見他說的話,他心下一盤桓,隨手掀起帕子蓋住那枚了銅簪。 裴舜欽移眸看向他,他對上他的眼神,輕松說道:“也不知道她是從哪兒弄來的這便宜東西,或許是沒見過就覺得好玩?不過她到底還是用慣了珠翠金玉的小姐,這東西雖然喜歡,最后不也是說扔就扔了。” 裴舜欽不傻,他聽懂了喬若這話背后盛氣凌人的意思,卻已無暇與他計較。 “這是她給你的?”他無措問了句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