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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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錫明看出了她的不好意思,直接起身加碗筷拿凳子,還頗為貼心地拿了兩張抽紙擦了擦桌子。 “剛才也沒見你給我擦桌子?!倍紊蛯⒌首油赃吚藥资?,給岑清留了位置出來。他隨手將旁邊的菜單遞給岑清,用一次性筷子夾著泡沫碟子里的酥黃豆吃。 “到這兒來參加電影節(jié)?”柳錫明問道。 岑清一愣,隨口應了一句。她半月前依稀聽人提了一句t市電影節(jié),沒想到是這幾天舉辦,既然段生和他們誤會了,那將錯就錯也挺好。 “你喝什么?”柳錫明拿著酒水單,“牛奶還是果汁?” 岑清探頭看了一眼,指了指最下面的某牌無糖純茶系列,“烏龍茶,謝謝。” 柳錫明叫來服務員點單,隨后笑了一聲,“喜歡喝茶?還以為你們小姑娘都喜歡喝些甜的?!?/br> “從小跟著家里長輩喝茶,習慣了?!贬逭f完后瞟見了旁邊段生和的茶杯,故意說道,“段老師這個杯子我還給我父親買過?!?/br> 柳錫明聽完差點兒沒忍住笑出聲,他剛想出聲調侃段生和,服務員就捧著滿滿一大盤烤串上來了。 三個人手忙腳亂地給烤盤騰地方,岑清收抽紙盒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段生和的手腕,隨后似驚弓之鳥一般抽回手。 她這動作幅度將連帶著自己在內的三個人全都看得一愣,兩個男士裝作什么都沒發(fā)生的樣子,岑清則在心里將自己罵了好幾遍。 要是汪書喬知道自己一遇見段生和就慫成這個樣子一定會嘲笑她只會嘴上功夫,一遇到真格兒的就原形畢露。 岑清拿了串大蒜壓壓驚,咬了一顆以后才猛然回過神自己在干什么。 她第一次和段生和吃飯,第一口就吃了烤大蒜…… 岑清萬念俱灰,用余光瞟過去,恰巧看到了段生和用筷子將簽子上的rou往下扒拉,驚得下巴都快掉了。 一次性的木頭筷子在段生和手中顯得有些袖珍,他撥下一串rou,然后將簽子放進空盤里,頭尾對齊。 對面的柳錫明顯然是早就習慣了他“精致”的吃燒烤方式,自顧自擼串兒沒在意這邊。 岑清原先對這種脫褲子放屁的舉動很是不理解,但如今看段生和吃個燒烤都那么好看,突然也想試試了。 她慢吞吞地拿起筷子,然后將簽子的尖頭對準碗,兩根筷子夾住往下使勁…… 紋絲不動。 岑清嘆了口氣,她果真和精致無緣。剛想將簽子往嘴邊送的時候,手里的東西被段生和抽走。 他拿了雙干凈筷子,將岑清的碗往自己身邊放了放。 烤至微黃的大蒜粒一粒一粒地掉進碗里,岑清的心臟也隨之顫動。 同時震動的還有她包里的手機,聽到鈴聲后岑清立刻回過神,那是工作號的鈴聲。 “喂,薛導?!?/br> 薛易平不工作的時候作息規(guī)律,很少會這么晚給岑清打電話。 “嗯,方便的你說?!彼犙σ灼絿@了兩口氣了,大約猜到了什么。 “任遠修那邊說很喜歡這個劇本,就是播放平臺還需要考量,聽那意思估計是在努力接觸和悅的劇?!?/br> 演員接戲不光看劇本,還需要考慮陣容、班底、平臺等各方面因素,對方特地提出了播放平臺,意思就是嫌星初廟小了。 星初娛樂合作的網絡平臺一直是橘子tv,算不得國內最頂尖的視頻平臺,也一直隱隱有走下坡路的趨勢。 而任遠修那頭看準的和悅娛樂本就是做視頻平臺起家的,一直是國內視頻平臺的龍頭.雖然他們近幾年才接觸影視劇拍攝,各個方面不如星初成熟,但僅憑著視頻平臺巨大的流量,也足夠讓不少演員心動。 岑清沉著臉看著碗里的蒜,緩緩開口:“過幾天試鏡的人你都篩過了嗎?有沒有看得過眼的?” 薛易平語氣遲疑,岑清本就涼了半截的心徹底涼透了。 掛了電話,柳錫明看出她情緒不高,笑著挑起話題,“演員還沒找到?” 岑清笑著聳聳肩,“沒呢,這不是一個兩個人家都拒絕我了嗎?” 她說完后小心翼翼地側頭去看段生和的反應……果不其然,人家一點反應都沒有。 柳錫明察覺到了她的動作,笑道:“我也認識不少演員,你說說要什么樣兒的,我看看能不能給你找?!?/br> 岑清眨巴眨巴眼睛,目光往段生和的方向輕輕一掃,旋即收回。 段生和此刻正專心吃著東西,完全不理會他們倆的對話。 見段生和沒注意她,岑清迅速雙手合十,可憐兮兮地看著柳錫明,期待著他能給自己說說好話。 柳錫明無聲地嘆了口氣,他抬起右手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示意自己無能為力。 段生和哪兒是他能輕易說動的?他連他老子的話都不聽。 突然,岑清面前的不銹鋼桌面被人用指關節(jié)敲擊了兩下,她抬頭看向指關節(jié)的主人,段生和也恰巧將目光轉到她身上。 “求他不如求我?!倍紊吐曇衾涞?,他拿過岑清放在手邊的印花紙巾擦手。粉色印花跟他白皙的指節(jié)交雜在一起,平白添了幾分柔和旖旎。 岑清聽完覺得幾百個煙花齊齊在腦子里綻放,頗有種久旱逢甘露的舒暢感,她期待地看向段生和,迫不及待地問道:“求你你就答應嗎?” 作者有話要說: 老段說:……(無獎競猜) 第5章 “求你你就答應嗎?”岑清目光灼灼,手指扣著桌子邊緣,關節(jié)隱隱發(fā)白。她的心臟跳成了安塞腰鼓,胸腔仿佛已經容不下它了。 段生和看見她這樣子突然生出了幾分負罪感,原本只是隨口逗她而已,沒料到岑清當了真。 “不答應?!倍紊徒o她撥了一串羊rou到碗里,算是賠罪。 “但你可以試試。” 不答應,但是可以試試? 都說不答應了,誰試誰不二傻子嗎? 岑清有一絲惱怒,不滿地看了他一眼,假笑著陰陽怪氣道:“段老師要是想要人求你,不如去許愿池cos大王八,不僅有人天天求你,還有人往你身上砸硬幣?!?/br> “噗嗤?!绷a明沒忍住笑得噴了一口酒出來,他幾時見過段生和吃癟的樣子?這么好的機會當然要去補一刀,“老段,cos王八怕是要一身綠吧?” 段生和冷眼睨他,不咸不淡地說道:“你應該綠衣服挺多,到時候借你的。” 柳錫明悻悻地收起笑容,他有生之年怕是別想在段生和那張嘴下討到好了。 吃完了燒烤,三個人排成一長列,各自往酒店走。 柳錫明站在最前面打電話,段生和跟他保持兩米的距離專心走路,岑清則站在段生和正后方。 要是目光能傷人,那段生和此刻早已被岑清怨念的眼神戳得千瘡百孔,拿回去就能篩面粉。 岑清沒走幾步腳就累了,高跟鞋害人不淺,再舒服的高跟鞋都不能長時間走路。她有氣無力地跟在后面,余光瞟見路上的石子兒,突然來了興致,一路踢著石子往前走。 快到酒店的時候,岑清瞄準前面的人微微一用力—— 石子不偏不倚地撞到了段生和的右腳后跟。 還沒等她感嘆自己的瞄準射門技術高超,前面的人就停了下來,回過頭神色不明地看著她。 岑清故意挺直腰板兒,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 “你,你干嘛?”話一說出口岑清就后悔了,三個字都能被她說結巴,早知道不如閉嘴,氣勢還足些。 “我,我相信你不是故意的。”段生和臉上掛著戲謔的笑容。 岑清氣得差點兒失去表情管理,他居然學她結巴? 這人嘴上說著相信,心里明明一點兒也不相信!要不是房間在12層,岑清寧愿走著上去也不愿意跟他一間電梯。 她慢吞吞地走近大廳,為了不跟段生和一班電梯,特地去自動榨汁機上買了一杯橙汁。 磨嘰許久,岑清才走向電梯間。 在她到的同時,套房層的專用電梯緩緩打開,段生和那張讓人又愛又恨的臉出現(xiàn)在眼前。 岑清一聲不吭地進門,縮進角落。 她進門后,段生和就走了出去。 電梯門緩緩關閉,岑清心里浮起一絲失落。但很快她就消化掉了這一點不好的情緒,畢竟前方還有更不好的情緒在等她。 比如談好的女一號演員,合同都快簽了,突然說不演了。 屋漏偏逢連夜雨,男主女主齊咕咕。 岑清躺在酒店兩米的大床上,看著手頭一沓話劇票嘆了口氣,拿起手機預備訂了明天飛回m市的機票。 正當她在挑選航班時間的時候,手機里彈出一條微信消息。 陸炤:【明天上午來我辦公室一趟?!?/br> 岑清舔了舔嘴唇,毫不猶豫地立刻訂了明日最早的一班飛機。 她表哥陸炤對她的威懾力跟高中班主任差不多,哪兒有班主任召見不火速趕回去的道理? 第二天,早上8點飛機降落在m市機場,岑清坐上出租車直接趕往公司。 星初娛樂坐落在城南文化創(chuàng)意園區(qū),離機場不遠,半個小時車程。是以,岑清成為了今早除保安叔叔以外第一個到達公司的人,她去茶水間煮了壺咖啡,坐在總裁辦門口等。 在ipad上看完了備選女演員的所有資料后,岑清等來了自己那帥氣逼人,走路帶風的表哥。 “陸總?!彼幻肭袚Q到正經的工作狀態(tài)。 岑清在公司的時候都會稱呼陸炤為陸總,私底下才會叫哥。不過這兩種稱呼對于岑清來說叫起來沒什么區(qū)別,陸炤不是那種能縱著弟弟meimei撒嬌的哥哥,所以無論何時何地,兩個人的相處方式都比較嚴肅。 將行李箱交給陸炤的助理,岑清帶著ipad跟陸炤進了辦公室。 “坐。” 陸炤低頭檢查辦公室的衛(wèi)生狀況,確認干凈后才拉開辦公椅坐在了岑清對面。 岑清端坐在椅子上等待領導訓話,今天是陸炤兒子出生后第一天上班,第一天上班就召見了她,可見她親愛的表哥對自己意見有多大。 “進度?!标憺蔹c開工作郵箱,一邊敲擊著鍵盤,一邊等著岑清匯報。 “主要演員定了5個,特邀出演4個。男一號未定,女一號定了昨天突然說不來了?!贬迕蛄嗣蜃欤俺パ輪T人選,其余的進度都差不多了?!?/br> 陸炤抬頭瞥了她一眼,“槍上膛了才發(fā)現(xiàn)沒裝子彈?” 岑清不認同他的說法,“不是沒裝子彈,是壓根兒就買不到子彈?!?/br> “說說接下來的打算。”陸炤停止了敲鍵盤的聲音,接過岑清的ipad一張張翻著演員簡介。 “女一號目前是確定不演了,之前我們還留了兩個備選,我已經讓人聯(lián)系了。男主人選一直沒定下來,目前算比較好的一個他們公司還在考量我們以及和悅娛樂,我個人覺得我們的希望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