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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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 “任遠修。” 這名字一出,陸炤不由得皺了皺眉頭,“他戲一般?!?/br> 岑清揚起一個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哥,您家里的一柜子影帝獎杯,誰拉到你面前好像都挺一般的。” 馬屁拍完,陸炤面無表情,岑清清了清嗓子繼續(xù)說道:“任遠修確實不是我的第一人選,我這些天一直在跟一個話劇劇組,但那個演員好像……比較排斥影視劇。” “為什么?” 岑清搖搖頭,“不清楚。” 陸炤沉吟片刻,“兩手準(zhǔn)備,你盡快弄清楚他不想拍戲的原因,看看能不能解決。任遠修你就不要想了,他不會來我們這兒?!?/br> 任遠修的經(jīng)紀(jì)人陸炤早年間認識,挑劇只看平臺不看本子,從平臺方面來看,星初確實比不過和悅。 岑清嘆了口氣,“現(xiàn)在圈里年紀(jì)合適,演技能看的男演員也挑不出幾個,巫筠哥沒檔期,其余看中的兩個簽在和悅。” 她眨巴眨巴眼睛看向陸炤,“實在不行,哥……” “不行?!标憺葜浪胝f什么,立刻否決了。 “沒,我知道你不演?!贬逍⌒囊硪淼卦囂街憺荩拔业囊馑际情僮觮v跟我們的合約馬上到期了,你有沒有考慮換個平臺?” “和悅?”陸炤冷聲道,“除非江宏嗣帶著他兒子親自跟我談?!?/br> 陸炤嘴里的江宏嗣是和悅娛樂的創(chuàng)始人,上一任總裁,前幾年身體不好回家養(yǎng)老去了,如今公司是他二兒子在管。 要說兩家公司的過節(jié)還要說回十年前,那時候星初娛樂剛起步,根基不穩(wěn),整個公司幾乎都靠陸炤的片酬和名氣撐著。 那時候陸炤想從某個小有名氣的網(wǎng)文作家手上買個ip拍戲,各方面都準(zhǔn)備好了,卻在開機前臨門一腳出了問題。 江宏嗣從中截胡,說動那個網(wǎng)文作家收回版權(quán),賠了星初違約金,將ip簽去了當(dāng)時的宏程文化,也就是如今和悅娛樂的前身。 陸炤那時候賠了多方單位的違約金,劇本沒了,自然是各個部門都得解散。他也因此不得不回家給父親,也就是岑清的舅舅低頭,從陸家借了錢去賠償。 十年來兩家積怨也不光是這一件,畢竟在一個行業(yè)里,競爭公司摩擦也經(jīng)常會有。但近兩年倒是少了許多,陸炤曾經(jīng)說和悅換江宏嗣的兒子接手后做事情規(guī)矩了不少,發(fā)展也快了許多。 但兒子再有有本事,也不能挽回陸炤對他老子江宏嗣的印象,兩家就一直處于井水不犯河水的狀態(tài),各自發(fā)展。 岑清吐了吐舌頭,“我就這么一提,如今和悅的平臺各家都在爭搶,他們巴不得等著你親自找上門呢,肯定不能遂了他們的愿?!?/br> “行了,那個話劇演員那邊你自己把握,還有三個多月開機,別太急?!?/br> 岑清嘆了口氣,蔫蔫地,“我那不是怕給你虧錢嗎……” 陸炤推了推眼鏡,看她確實是近期壓力挺大的,黑眼圈都快掉到下巴了。 “記得姑母上次給你介紹的那個趙家小兒子嗎?” 岑清不知道陸炤為什么突然提這個,她記得她表哥沒有催婚的愛好啊? “他前幾天在澳門輸了一個多億,趙叔叔還上了?!?/br> “哥,你想說什么……”岑清心里有些沒底兒。 “所以別怕給我虧錢?!标憺菡Z調(diào)平平。 這短短的一句話聽得岑清眼淚差點兒掉下來,恨不得這會兒抱著陸炤的手臂訴衷腸,表忠心。畢竟也是從小讓他頭疼到大的meimei,她就知道陸炤不會對她那么無情的。 正當(dāng)她醞釀眼淚的時候,對面人勾起唇角,繼續(xù)說道:“虧的錢我都會找姑父要回來?!?/br> 岑清:??? 這到底是什么虛假的兄妹情? 作者有話要說: 表哥是完結(jié)文《影帝,你走錯房了》的男主~ 第6章 岑清中午約了汪書喬見面,回家后洗了把臉就匆匆出門。 二人約在汪書喬公司樓下,茶餐廳。 “嘖,看我們岑大小姐這灰頭土臉的樣子,第三次被拒絕了?”汪書喬把菜單遞給她,“我還以為你要在t市呆到后天?!?/br> 岑清嘆了口氣,戳著手機屏幕下單,“boss召見,自然是連滾帶爬地回來了。今天睡一晚,明天再去。” “你說的那個人我?guī)湍悴檫^了,查不到。”汪書喬托了幾個朋友去查,都說不了解,只知道組里有個演戲很厲害的男演員,原本有意讓他當(dāng)a角,人家還不樂意。 岑清緩緩放下手機,聽這意思,怕是有什么來頭,不方便太過高調(diào)。 “你還準(zhǔn)備繼續(xù)嗎?”汪書喬問。 “嗯,反正也閑著?!贬逄籼裘迹安荒芎灮貋硌輵?,拐回來當(dāng)男朋友也不錯。” “有照片嗎?給我看看?!蓖魰鴨烫貏e想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將岑清迷得五迷三道,“比你表哥還帥?” 一提起陸炤,岑清滿臉的笑容立刻消失,那個不顧兄妹情的塑料表哥不提也罷。 “沒有照片,沒有電話,沒有微信,甚至我只知道他名字的讀音,連具體是什么字兒都不知道。” 岑清咬了一口菠蘿油,味同嚼蠟。 汪書喬:“那要是他哪天不演了,你豈不是連人都找不到?” 岑清聽完這話,心里突然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她這種不安的感覺一直持續(xù)到了第二天中午,岑清抵達酒店房間的時候,看見了對面套房阿姨正在換床單…… “阿姨,這間房里的客人退房了嗎?”岑清萬念俱灰地探進頭問道。 聽到阿姨肯定的回答,岑清握著手里的房卡,有點心疼她的房費,不知道這會兒下去還能不能退錢。 五分鐘后,前臺小jiejie露出標(biāo)準(zhǔn)的八顆牙微笑拒絕了她的退款申請,岑清只能認命般地回到套房,怒點了70塊錢麻辣燙。 傍晚,岑清躺在床上補覺,被鈴聲吵醒。她看了一眼時間,設(shè)置了一個小時以后的鬧鐘接著睡。 晚六點半,岑清起來洗了把臉,套了雙帆布鞋就出了門。 雖然知道段生和退房了多半就不會演了,但她還抱著一絲希望……萬一呢,萬一他只是套房住膩了想去樓下標(biāo)準(zhǔn)間體驗生活呢? 半小時后,大幕拉開。 看著臺上男一號陌生的臉,岑清打了個呵欠。 正式開演沒多久,劇組的微信群炸了鍋。因為岑清連續(xù)坐在一排看了三場,組里的人多多少少都對她有些印象。 【一排一座的小jiejie又來了!我賭一毛錢,她明天還在?!?/br> 【之前誰賭她是段老師的粉來著?昨天段老師在她沒來,今天卻來了,打臉嗎?】 【看她中場休息走不走就是了,說不定人家只是不知道段老師提前走了?!?/br> 【就是,不是段老師的粉難不成是你的粉嗎?】 …… 段生和沒進劇組的群,所有的行程都和制片人單線聯(lián)系。但柳錫明那個交際花不知道什么時候混了進去,此刻看見聊天記錄,將圖截給了段生和。 柳錫明:【嘖,你也不告訴人家你不在?】 段生和早上回了m市,此刻正在和悅娛樂開會??匆娛謾C閃了閃,他示意下面的人繼續(xù)匯報,然后點開了微信。 段生和:【?】 柳錫明:【也是,說不定人家姑娘不是去看你的?!?/br> 段生和:【看她中場走不走就知道了?!?/br> 段生和低頭笑了笑,將手機反扣在桌子上。 提到岑清,段生和突然想到了什么,抬手打斷,問道:“星初和橘子tv的合約是不是快到期了?” 底下的人面面相覷,星初?和悅多久沒提過這個名字了?應(yīng)該是在老董事長在星初手上栽過跟頭以后,就很少有人在會上提過這個公司。 “是,年底到期。” “嗯,知道了,繼續(xù)吧。” 段生和沒再說什么,他隨手翻著手上的幾個影視項目,一部情節(jié)俗套十分狗血的都市劇,一部老劇翻拍的偶像劇,一部充斥著家族恩怨的江湖武俠……現(xiàn)在找個好編劇真是難于登天。 會議結(jié)束后,段生和再次收到了來自柳錫明給他發(fā)的聊天截圖,話劇組大群里的。 【誰去看看一排一座走沒走?!?/br> 【走了,我親眼看著她出的門?!?/br> 【@小裴別哭,輸給段老師不丟人,還是有粉絲喜歡你的,你要想想,你有微博粉絲群,段老師沒有。】 【段老師沒有粉絲群是因為粉絲連他到底叫哪幾個字都不知道】 【(哭泣.jpg)別說粉絲了,我都不知道。上次還有粉絲跑過來問我,我說不知道,他們還不信……】 段生和看完后唇角上揚,發(fā)了一個攤手無奈的表情給柳錫明,被后者發(fā)語音大罵裝逼遭雷劈。 岑清看了半場,才真切地感受到什么叫演技有壁,明明是同樣的臺詞,同樣的劇情,甚至同樣的服裝。有的人演就是渾然天成,與角色融為一體,有的人演就總是差了那么一口氣,哪兒哪兒都不暢快。 經(jīng)此一遭,岑清更堅定了演員不能將就的決心。段生和是能將她的戲從60分送上80分的人,無論如何她都要盡力一試。 當(dāng)然,岑清堅信她的劇本也不止60分。 從劇院走回酒店,路過前臺的時候岑清被人叫住,是早上拒絕她退房的那位前臺。 “岑小姐您好,昨天阿姨打掃的時候在門后面撿到了一張卡片,記錄上顯示您昨天早上退房以后沒有其他人入住,不知道是不是您的?!?/br> 卡片? 岑清蹙起眉頭趕走了腦子里亂七八糟的念頭,人家是正規(guī)高檔酒店,怎么會有那種亂七八糟的小卡片。 前臺從抽屜里拿出卡片遞給她,說是卡片實際上就是一張白色的硬卡紙,上面寫著一個手機號碼。 岑清接過那張卡片端詳了兩秒,心里漸漸浮現(xiàn)出一個荒唐的念頭……她向前臺道了聲謝,拿著卡片走進電梯。將號碼輸入手機,岑清看著上面顯示的m市,笑意收都收不住。 嘚瑟如她,岑清立刻給汪書喬發(fā)去了短信。 岑清:【(圖片)退房還不忘給我留電話,泡到他看來指日可待?。?!】 汪書喬:【……確定不是猛男俱樂部的電話嗎?你別高興得太早?!?/br> 岑清冷哼一聲,直接按了撥通,電話里傳來正經(jīng)又嚴(yán)肅的嘟嘟聲,沒有彩鈴,果然是段生和的風(fēng)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