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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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便……” 兩個男人的聲音越來越遠,隔斷間里只剩下岑清和段生和兩個人。 段生和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將目光從天花板上移開,改盯著岑清。 “不睡嗎?”岑清搓著手,她出來得急,沒料到晚上這么冷,手都凍僵了。 急診室大門開開合合,空調(diào)制熱效果也不好,她坐了好一會兒還是冷。 “不困?!?/br> 段生和將手從被子里伸出來,剛伸出來就被岑清抽了一下。 “干嘛,縮回去,一會兒感冒。” 段生和握住岑清的手,掀開被子放進去幫她暖。他指了指自己的外套示意岑清穿上,覺得她手太過冰涼,干脆拉著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肚子上。 岑清突然摸到了熱源,下意識往后一縮。她垂眸,有些尷尬,“不用,好多了。” 段生和摁著她的手不讓動,“要不要讓護士幫忙問問有沒有暖寶寶?” 岑清搖頭,她將段生和的外套裹得更緊了些,“不冷了?!?/br> 她的姿勢有些別扭,手放在段生和被子里,身子只能保持著往前夠的姿勢,沒會兒脖子有些酸痛。 岑清將包墊在床上,趴了下來。 “真的是摔的?你想清楚要不要再騙我?!彼÷曂{道。 段生和做了一會兒心理斗爭,最后無奈地嘆了口氣,索性破罐子破摔了,“被我爸打的。” 這話一出,床側(cè)趴著的人將頭埋進了臂彎里,笑得肩膀都發(fā)抖。 段生和原先還有些難堪的情緒在,看她笑了自己也沒忍住彎了彎嘴角,“本來也不想讓你知道,誰知道你還把你哥帶來了?!?/br> 岑清抬起頭,雙頰泛粉,無辜道:“不怪我,是我哥非要看看你腦袋破了是什么樣子?!?/br> “8床輸液。” 簾子突然被護士掀開,岑清立刻坐直了身子。 “一共三瓶,家屬看著點?!?/br> 護士走后,岑清重新將簾子拉緊,坐了回去。 “你爸打你是因為星初的事情嗎?” 想想也知道江宏嗣是不同意和跟星初合作的,陸炤前幾天還念叨說段生和能說服江宏嗣這個老古板著實不簡單。如今看他這傷,怕是先斬后奏,今日東窗事發(fā)回去被收拾得不輕。 “嗯?!倍紊烷]了閉眼睛,他頭有些暈,犯惡心。 “那你跟星初合作……”岑清咬著下唇,遲疑道,“不會是為了我吧?” 段生和突然笑了一聲,他緩緩睜開眼睛,漫不經(jīng)心道:“不然是為了你哥?” 岑清抿著嘴,雙手藏在被子里,抓著段生和的手指頭摩挲。她低著頭,嘟囔道:“突然覺得你騙我也不是那么難以原諒了……” “我沒有騙你。” “嗯?”岑清抬起頭,“什么?” 段生和將手機遞給她,屏幕上是新鮮熱乎的免職書。 岑清不敢相信地看了又看,她望向段生和那張風(fēng)平浪靜的臉,著急道:“你爸怎么這樣?。俊?/br> 段生和收回手機,嘆了口氣道:“沒關(guān)系,星初給我的片酬不少,餓不死。” “可是……”岑清剛想接著說什么,覺得段生和的表情太過平靜了。 他就像只等待羊入虎口的老狐貍,看似已經(jīng)處于劣勢,實則運籌帷幄欲揚先抑,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可是我不喜歡吃軟飯的,你那個片酬還是我給你說破了嘴皮子談下來的。” 段生和一挑眉,吊兒郎當(dāng)?shù)溃骸巴砹?,你喜歡我就要喜歡我的一切?!?/br> 岑清一瞪眼,抬手打了他一下,沒好氣道:“誰喜歡你?” “嘶……”段生和突然蹙起眉,看起來很難受的樣子。 岑清嚇得不清,以為是自己拍到了他胳膊上的傷口,立刻掀開被子去查看,“怎么了?手疼?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定睛一看,他的傷不在右臂。 “手不疼,心疼。”段生和夸張的表情緩緩收斂,他立刻將自己的被子蓋牢,“不喜歡我你還掀我被子?!?/br> 岑清忍無可忍,一字一頓道:“段生和,有沒有人說過你很sao啊?” “沒有?!倍紊鸵槐菊?jīng),“只有你發(fā)現(xiàn)我的本質(zhì)。” 他放在床頭的手機亮了一下,撈過來一看,是柳錫明發(fā)來的幾條語音。 “段生和你個狗日的,你他媽在醫(yī)院跟表妹你儂我儂談情說愛,你知道老子在哪兒嗎?啊?西山腳下!” “要說我陸炤是真狠啊,你小心點你這個大舅子,惹急了他,大冷天的給你扔山上一點兒都不帶心疼的?!?/br> “為了你的愛情,我犧牲也太大了吧?奶茶被截胡,獨居變合租,半夜爬西山,m市第一慘?!?/br> “我告訴你,你要是今晚不能麻溜兒地跟表妹復(fù)合,就是你丫不行,你就不是個男人!我可告訴你,我家只能讓男人住。” 幾條語音都是外放,岑清湊著耳朵聽得一清二楚。 “合租?”她順利找到了幾句話里的重點,“你爸不會連你的房子也不給住了吧?” “不是,是沒錢租了?!?/br> “可是你都工作多少年了,多多少少也要有點積蓄吧?”岑清顯然不信,雖然他住的那個地方貴到在屋子里仿佛呼吸都要收費,但畢竟堂堂和悅總裁,就算卸任了也不至于要到跟人合租的地步。 “沒有?!倍紊鸵荒樥嬲\地看著她,“之前賠任遠修的醫(yī)藥費,都是我私人給的。還有上次劇院那個男的,修車錢還沒還完,也是我先墊上的。” 岑清一聽,不好意思地撥了撥劉海兒,他如今的窘迫境地似乎跟自己脫不了干系? “那這樣,你醫(yī)藥費我全包了?!贬搴罋獾卣f道。 段生和略微蹙眉,似乎不太滿意岑清的決定,“不然你讓我免費住到你家,省得給柳錫明交房租?!?/br> “好啊?!贬逡豢诖饝?yīng),笑得極其燦爛,“我表哥家里還有空房間,還有保姆24小時住家,我跟他商量一下,他不會拒絕的。” “不用了,我覺得住到柳錫明家里也不錯。”段生和拍了拍岑清的手背,“不用麻煩陸總,真的。” 后半夜段生和睡了一會兒,岑清趴在床邊迷迷糊糊地睡不踏實,總惦記著他的吊瓶。 不知過了多久,岑清猛然驚醒,她立刻抬頭去看吊瓶,剛剛好見底。她躡手躡腳地出去叫護士,換完吊瓶后,她站在床頭,仰頭盯著滴壺看了好久。 準備坐回去的時候,岑清無意間發(fā)現(xiàn)段生和醒了,“怎么了?喝水嗎?” 岑清擰開自己的保溫杯遞過去,段生和就著她的手喝了一口,正當(dāng)她準備把手收回去的時候,腕子被人握住。 段生和嘴唇還沾著水漬,他緩緩收緊五指,像是得到了期盼已久的珍寶,不愿放開。 “原諒我好不好?” 男人聲音低沉,因為剛睡醒,嗓子有些沙啞。他那雙含了情的眸子一直注視著岑清,像是要看穿她,看穿她即將脫口而出的口是心非。 岑清低頭避開他的目光,嘴巴開合幾次,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她默默收回手,擰起保溫杯放到旁邊,雙手撐著下巴思考到底是男朋友重要還是壓歲錢重要…… 答案呼之欲出,與沒了總裁職位的窮光蛋男朋友相比,自然是陸炤那翻了倍的豐厚壓歲錢更加重要。 岑清討好地牽著段生和的手,“但是復(fù)合要等一等。” 段生和微微揚眉,似是不解。 “因為我和我哥有個賭注,過了后天我倆要是還沒復(fù)合,我過年就能拿好多好多壓歲錢?!贬暹吔忉屵呑⒁庵紊偷谋砬?,后者面容溫和,似乎是同意了岑清的說法。 “好多好多?” 岑清重重地點頭,“對,好多好多?!?/br> 段生和沉吟片刻,“多少?” 岑清想了想她去年拿到的數(shù)字,再翻個倍…… “也沒多少,拿到手應(yīng)該就夠娶你了?!?/br> 細碎的笑聲溢出,段生和看著天花板笑夠了,側(cè)頭望向岑清,“那我等著你過年來娶我?” 岑清揚起下巴,開始拿喬,“那得看我到時候還想不想要你了……” 段生和握著她的手腕,為自己爭?。骸拔沂裁词虑槎悸犇愕模藥?,活好,不粘人?!?/br> 岑清一個箭步上前捂住他的嘴,“你能不能聲音小一點,隔壁有人!” 她聽見隔壁病人翻身的聲音了,說不定還沒睡著。 岑清輕手輕腳地走到簾子旁邊,掀開了一條細縫往外看——隔壁床大叔正瞪著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看著她。 她嚇得立刻拉緊簾子,氣急敗壞地瞪了段生和一眼。 這會兒凌晨六點半,岑清看著手機上的日出時間,歪著頭問段生和,“你說錫明哥有沒有看到日出?” “錫明哥?”段生和隔夜飯差點兒吐出來,嫌棄道,“你叫那么親熱做什么?” “親熱嗎?”岑清覺得他這個人事兒真的很多,先前叫柳先生段生和說他配不上這么人模狗樣的稱呼,這會兒叫錫明哥又覺得太親熱。 “親熱,除非你叫我更親熱?!?/br> 男人小孩子脾氣上來止都止不住,他抓著岑清的手,后者不叫他就不讓睡覺。 岑清被他鬧煩了,嗲著聲音道:“和和哥哥,人家困啦?!?/br> 段生和沉著臉反應(yīng)了幾秒,抬手將她的腦袋摁下去,“那趴在和和哥哥身上睡覺?!?/br> 15公里外,m市西山山頂。 柳錫明裹著一條陸炤給他留下來的薄毯,坐在石頭上瑟瑟發(fā)抖。 他噴嚏打個不停,時不時吸溜著鼻涕,等待著天空泛起魚肚白。直到太陽露出全貌,柳錫明滿意地收起相機,叫了個車下山返程。 他坐上熱騰騰開了空調(diào)的專車后排,困得直點頭。 車剛開出去兩公里,柳錫明接到了段生和的電話。 “哪兒呢?”段生和的聲音聽起來神清氣爽。 “剛下山,準備回家睡覺。”柳錫明鼻音濃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