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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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這兩萬塊的錢,成為二人的啟動資金。 “可是這點錢,有什么用呢?”林鐘期放飛想像,“招兵買馬?還是買入賣出?又或者我們在這炒地皮?還是其它的……” 希銀無奈拿了手上餅子堵住他的嘴,去找了李臻的兒子。 …… “什么?找一萬名夷人奴仆?”李成有些為難地,無奈地喝著茶水,“這卻是難了些,雖說夷人私下相互攻伐,但難以治理,這么的人,一時半會,根本……” 奴仆?明明就是奴隸嘛,但東夷各部攻伐販賣都是常事,買上十個百個無關緊要,一萬人太多了,他不想找這個麻煩。 “一百萬鋼錢?!毕cy平靜地道。 李成一口茶水就噴了出來,不敢置信地看著他,他知不知道這是多大的數(shù)字? 遼東一年的田稅都沒有這么多! “我出兩萬訂金,”希銀仿佛說的只是兩塊錢,“只要看到了人,剩下的錢立刻給你。” 李成迅速計算了一下,按一百萬的購買能力,哪怕他只吃一小半,也足夠自家勢力再擴一波了,雖然麻煩一點,可巨賺啊,于是抬起頭:“這,我得要一個月吧……” “半個月看到人,我再加半成價。”希銀道。 “行?!彪m然這樣需要他一個部族一個部族地找過去,但也是值得的,李成覺得可以。 希銀一番道謝,并且當場給付訂金,和他簽定了協(xié)議。 隨后便在網(wǎng)上發(fā)了個貼子,稱自己已經(jīng)找到到一萬個勞動力,發(fā)了李成與他的文書截圖,表示愿意將這些勞力轉(zhuǎn)讓,有要的嗎? 此話一出,瞬間驚了一片,因為渤海的激烈競爭,如今勞力如此緊缺,這位老大是搞了什么,能一下就拉到這么多人? 但立刻有十幾個人私密,表示愿意給錢,價格好商量。 一番后好商量,希銀選出價最高的,抽了兩百萬中介費,保證一年的勞務輸出,而對方要在十五天內(nèi)帶錢來遼東,過了時間就找別人轉(zhuǎn)賣了。 對方保證,只要你有,只要你給,那錢不是問題! …… 十五天后,林鐘期有些恍惚地看著大船從海上送來的巨款,第一次說不出話來。 剛剛那個團隊直接加入了他們組隊,愿意提供所有的支持,這一萬人也全部留給希銀,只求后邊得到名資后拿到自己需要的號就行,不夠的話,他們隨時可以再用“rmb”收購鋼錢。 “好了,啟動資金有了,”希銀摸了摸下巴,“礦產(chǎn)非常多了,幽州這么多玩家收人,肯定會影響到春耕,糧價會有一波大漲,接下來,開墾遼河吧?!?/br> “可是,來得及嗎……” “來得及,這里人還不知道種水稻呢,南方大米送到北方價格本來就高,我們在這里種水稻就有先天就有優(yōu)勢,價格是靠供需關系來定的,”希銀微微一笑:“開礦快是快,可如今冶煉根不上,哪怕根上了,市場也會飽和,必然會價格暴跌,我們不用太快,跑贏其它人就夠了?!?/br> 一年開發(fā)完遼河平原是不可能的,但,夠用就行。 黑土地的威力,他可是清楚的很呢。 遙遠的海外,嚴江正在一張地圖前,給面前坐著的一眾船長講課。 在海運這方面,地中海的文明簡直是上帝給飯吃,地中海的長度足夠放下北京到西藏的距離,而且風平浪小,希臘時代亞歷山大就能出百艘戰(zhàn)艦到波斯灣補給。 到了凱撒屋大維時,更是能六百艘船來個七八萬人的海戰(zhàn)。 而到后來,他們的船可以用季風越過印度洋。 但是的,他們的貿(mào)易路線只到斯里蘭卡,因為再向東,航線就被中南半島擋住了,泰國緬甸那一帶,如今還是土著,沒有貿(mào)易的必要性——他們總不能買香蕉榴蓮回去。 而順著中南半島下去的馬六甲海峽,超窄就不說了,關鍵是那里方屬于赤道無風帶,去了就得在水里漂著,歐洲的商船并想去試試東邊到底過不過得去。 更重要的是,從馬來半島到泉州,那里盤踞著世界上36%的臺風,夏天順著印度洋季風貿(mào)易過去的話,正好是農(nóng)歷七八月份——那時節(jié)的臺風,大家都懂的。 但這些對嚴江來說都不是問題,只要別去印度貿(mào)易耽擱時間,五六月份到那邊沒有問題,沒有風,不是有漿帆船么,而且馬六甲海峽并不是完全無風,而是風小,有時需要等風。 至于臺風,只要能做個簡易的水銀氣壓計就可以預測,氣壓高時天氣晴朗;氣壓降低時,將有風雨天氣出現(xiàn),臺風右邊風圈就是它的路徑,看準方向極時躲避。 當然,這些都不是萬全的,可航海嘛,哪有萬全的保證呢? “請問大人,”一名波斯船長小聲問,“我們送什么貨物去東方呢?” 嚴江思考了一下:“就,胡椒吧?!?/br> 如今的江南都沒怎么開發(fā),更別說兩廣了,胡椒這種熱帶產(chǎn)物,都是靠的進口。 沒有人會不喜歡。 這時,一名官吏走來,悄悄對他道:“有羅馬的船隊,想加入您的商隊?!?/br> “多少船?”他問。 “三百多艘,紅海一半的船,都過來了?!?/br> 第121章 小打小鬧 312年,三月,早春。 北方的三月開始升溫,土壤解凍,春草吐綠,河流解冰。 官道兩邊是一片蔓延至天際的麥田,如今正是小麥返青的時節(jié),隔不了多遠,便可以看到有農(nóng)人埋身田中,鋤劃松土,一片繁忙。 那麥田里的青苗整齊如劃,讓人竟有一種身在草原之感。 一支十幾來輛車馬的商隊艱難地碾過春雨泥濘的官道,向著的北方前行。 一名長像普通的中年人騎在馬上,凝視著官道周圍整齊的田地,神色有些凝重。 “大人,過了樂陵,就是渤??ち??!本珘训淖o衛(wèi)打馬過來,恭敬地道。 張賓點點頭,應了一聲,突然道:“這些,你去問問,這些,是哪家士族的田地?” 那護衛(wèi)便催馬前去詢問,又快又返回車隊,策馬道:“回大人,他們說,這些是他們租種的官田。” 張賓便更困惑了。 他父親當過中山守的太守,所以他對農(nóng)事也知之一二,能種如此整齊的田地,那必是要耬車的,但這些都用得甚少,尤其是官田,都是官府的罪奴耕作,豈能用上耬車這種精貴的農(nóng)具? 可這么大的一片田地,在短短的播種季節(jié)能都耕得如此整齊,那得用多少架耬車才夠? 于是,他親自策馬去田邊,看到一名老者正在施肥,便笑著前去搭話。 “老丈,你這青苗甚美啊?!彼慌珊吞@,“不知這一年收成幾合???” 這夸獎讓那老頭瞬間舒服了,道:“這可得看天,若是風調(diào)雨順,一畝可得兩斛?!?/br> 張賓驚道:“這如何可能,那豈不是要比往年多收一半?!?/br> “不錯,”老人摸著胡須,笑道,“這渤海公來治后,傳了我等漚肥之法,又興修水渠……” 他指了指遠方的一處水車,帶著一點炫耀地道:“他們找人平整了洼地,抽水填土,做了許多耬車、鐵犁,賣給我們也不收錢,只約定用夏收后的糧來抵,有了這些,若還種不好田,吾豈非白活這半輩子?” 張賓贊嘆道:“如此,真是德政啊?!?/br> 老人嘿然道:“當然,你看我身上,這渤海公才來治了一年多,家中從人便有新衣可穿,你看吾身上?!?/br> 他展在雙臂,身上是一件麻襖,有些灰臟,但光是看著,就能讓人覺得暖和。 “這棉花,亦是好物,暖和價廉,家家種上一畝,就能夠全家所需,這樣的刺史,才是好官啊,能得這樣的上官,我等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原來如此。”張賓慨然道,“謝老翁指點?!?/br> 說完,便上馬返回,繼續(xù)行路。 只是這一路都很沉默。 但過了沒有多久,顛簸的土路便似乎有所改變。 道路上基本沒有了泥濘,而是一種黑乎乎的,不知何物平整的鋪在地上,而前方的路上,車馬明顯地多了起來。 “那邊的車!”對面的馬車夫揚起了馬鞭,指著他們怒道,“行車靠右,這么寬路你們還要排成一排來走,閱兵呢?” “閉嘴,不得無理!”雖然不太聽得懂,但那態(tài)度是不友好的,張賓手下護衛(wèi)是石勒手下戰(zhàn)士,很久沒被這么訓了,一時怒從心起,就想上前教訓。 那車夫一驚:“你想打人?” 瞬間,周圍喧嘩的車馬行人同時安靜下來,齊刷刷地看過來。 護衛(wèi)先是一驚,隨后更怒,揚手就是一鞭過去:“區(qū)區(qū)一馬夫,爺打你又怎么了?” 話雖如些,但他也是只揮了下鞭子,并沒有真沖人打的意思 ,只是不想被壓了氣勢。 然而,這仿佛按動了什么開關,周圍的行人們頓時大嘩,一擁而上,將這護衛(wèi)淹沒,并對行兇的護衛(wèi)飽以老拳。 而這一幕只是區(qū)區(qū)的兩句之間而已,讓張賓一時都沒能反應過來,他見局面急轉(zhuǎn)直下,立刻阻止想要上前幫忙的其它人,高聲道:“等下,誤會,這是誤會……” …… 張賓的手下尋釁滋事、當街斗毆,需要給見義勇為的人每人賠兩塊錢,給不出就在留下服役,這還是建立在他沒傷到人的情況下——如果傷到人,那就不是賠錢可以了事的了。 同時,他還需要向受害人道歉,如不道歉,會被羈押五天,服役。 張賓由此知道了,渤??さ膱?zhí)法非常嚴格,禁止私斗傷人。 但這些小吏怎么對律法如此熟悉? 他陷入了更大的困惑之中,有晉一朝,這些小案是上不了縣里的,一般是由鄉(xiāng)里的三老——選德高望重的老人來調(diào)解分爭,調(diào)不下來就是拳頭說了算,懂法的,至少都是縣丞。 可這里只是小小的一個鄉(xiāng)啊,為何會有識字懂法的人? 這,這豈非是秦律? 他甚至有些惶恐,當年秦朝就是有森嚴法度治下,刑罰酷烈,連街道積灰都會被剁足,這渤海公是要做什么,如此倒施逆行,就不怕步秦之后塵么? …… 在這鄉(xiāng)里歇息了一晚上,張賓輾轉(zhuǎn)反側(cè),幾乎都沒能一刻睡著。 他想看更多的東西。 于是一大早,他便帶了車駕,行車靠右,向這里的饒安縣城駛?cè)ァ?/br> 中午時分,便來到了縣城。 他幾乎不敢相信這只是個縣城——以這里的繁華,幾乎比得上郡治了。 車水馬龍,街道干凈整齊,小商小販到處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