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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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景瀾把她著急忙慌的樣子看在眼底,輕輕一笑,搖著手里的折扇,卻是說不盡的風(fēng)流倜儻,他抬頭看了看天,與陸清竹道:“說到底,也是我的不是,時辰不早了,不如我請姑娘吃飯賠罪吧?” 陸清竹這下是徹底愣住了,九王爺請她吃飯?為何? 陸清竹忽然想到一句話:無事獻殷勤,非jian即盜! “家里有父母等候,不敢多留,臣女告退?!?/br> 不是她故意要扭曲封景瀾的意思,而是她心里總覺得這樣身份的人,應(yīng)是高高在上,對她完全是嗤之以鼻,連個眼神也不舍得給,更不用說要請客吃飯賠罪了。 封景瀾睨她一眼,見她眼底滿是防備,頗有些無奈。緩緩收起折扇,指了指頭頂?shù)奶炜眨骸凹笔裁?,下雨了,用了午膳再走也不遲,你一個千金小姐總不能淋雨回去不是?” 陸清竹這才發(fā)現(xiàn)天上烏云壓頂,大雨傾盆而至,片刻就如斷了線的珍珠似的,噼里啪啦的落在地上,綻放出一圈圈漣漪。 第17章 邀約 她頓時連拒絕的話都說不出口了,本想說自己乘了馬車,可封景瀾已經(jīng)吩咐身邊的侍衛(wèi)葉秋:“去隔壁天香樓訂一桌席面。” “是,主子。”葉秋恭敬的領(lǐng)命,還未轉(zhuǎn)身又被封景瀾喊住。 “等等,不用訂雅間,就在大堂,支個屏風(fēng)就成!” 葉秋難得一見的愣了愣,封景瀾又催促了一聲,才快步離去。 陸清竹站在原地,進也不是,退也不是。現(xiàn)在發(fā)生的事,完全超乎她的預(yù)料。 尤其是封景瀾的出現(xiàn)。 上一次見面,她還記憶猶新,微波粼粼的湖面泛著畫舫,而他站在船頭,衣袂飄飄,遺世獨立,恍若畫中謫仙! 身為萬人之上的九王爺,封景瀾似乎也沒什么架子,甚至幫助被竊賊欺負(fù)的婦人幼童,雖然處理事情的方式有些血腥,卻總歸還是一個好人。 但這樣,也并不表示她愿意跟他接觸。陸清竹下意識的覺得封景瀾這個人并不簡單,曾經(jīng)征戰(zhàn)沙場,過的是刀口舔血的日子,殺過的人也不知有多少。 她一個一無是處的閨閣少女,并不認(rèn)為尊貴無比的九王爺會看上自己。 封景瀾此舉,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陸清竹心生戒備,眼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然而陸清竹防備過頭,卻是冤枉封景瀾了。 他沒什么心思,也沒什么目的,只是單純的覺得陸清竹這個姑娘很特別,比他平日見過的大家閨秀都要與眾不同。但也僅僅只是好奇新鮮,尚未生出一絲曖昧的男女之情。 封景瀾話都說到這份上,她再拒絕就顯得不識好歹了,聽聞這九王爺喜怒不定,她還是小心行事的好,萬一得罪了他,指不定有什么下場。 陸清竹懷著忐忑的心情跟著封景瀾出了及第齋的大門,天香樓就在及第齋背面,不用淋雨,直接從廊沿下左轉(zhuǎn)過去就到了。 陸清竹落后封景瀾身后四五步遠(yuǎn),封景瀾身形頎長,不魁梧也不單薄,是恰到好處的修長高挑,白衣加身,更是如松如竹,氣質(zhì)如華。 他今日穿著的很隨意,一頭墨發(fā)只是簡單挽著發(fā)髻,用一根白玉簪固定著。唇邊噙著淡淡的笑意,如沐春風(fēng),云淡風(fēng)輕。 封景瀾長了一雙極其好看的眼睛,是別人所說的桃花眼,滿含清波,熠熠生輝。 陸清竹想,他若是換上女子的羅裙,不用點脂抹粉,除卻身量略高大些,那出塵絕代的容顏,定是完勝天底下絕大多數(shù)的美人。 封景瀾進門時偏頭看了陸清竹一眼,只見她低著頭,神色恍惚,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自然不知陸清竹的心思,若是他知道自己在陸清竹眼里美得雌雄莫辨,還幻想他身穿女裝的場景,大概要氣得連平日溫和瀟灑的氣度都顧不上。 天香樓是京城有名的酒樓,裝潢精致典雅,菜色豐富奢華,頗有盛名。 現(xiàn)下臨近正午,四處坐滿了人,推杯換盞,好不熱鬧。 封景瀾果然只是在大堂訂了隔間,放著一座畫著翠竹的屏風(fēng)。 坐在里面,只能影影綽綽的看到過往的客人。 青柳和紫云在屏風(fēng)外等候,葉秋也目不斜視的站在一邊,只有明珠在陸清竹身邊伺候。 封景瀾顯然是這里的??停苁亲匀坏淖?,對陸清竹招招手:“陸小姐別拘禮,坐吧!” “多謝王爺。”陸清竹回了禮,這才小心翼翼的坐在封景瀾對面。 本朝民風(fēng)開放,男女同席也正常,陸清竹雖然覺得有幾分別扭,但也還能接受,畢竟是九王爺?shù)拿?,她也不能不從呀?/br> 好在封景瀾考慮的也算周全,在大堂里吃飯,避免了男女授受不親,又不顯得那么尷尬。 菜品還沒上,兩人相對而坐,她微微抬眸,暗暗觀察封景瀾的神色。 他一臉從容,不疾不徐的飲著茶,一舉一動都帶著與生俱來的貴氣與風(fēng)華。 饒是陸清竹定力好,也被這賞心悅目的一幕吸引了視線。無關(guān)情愛,只是單純的對那張絕色臉龐贊嘆。 果然是皇家出身,封景瀾有此般容貌,實在令人嘆為觀止,仿佛天底下的好事都讓他一人占盡了。 嗯……好像也不是。 有傳言說九王爺患有隱疾,不能人道,所以才沒有娶妻納妾,甚至連一個通房都不曾有。 陸清竹不禁感嘆,果真是人無完人,盡管封景瀾玉樹之姿,高不可攀,卻還是有不可避免的缺陷。也難怪九王爺雖然長相出眾聲名遠(yuǎn)播,卻遲遲沒有娶親了。 封景瀾本來好端端的品著茶,沒怎么注意陸清竹,卻不想她的視線一直在他身上,眼神變化莫測,似有驚艷,似有贊嘆,似乎還有……遺憾。 她看得有些入神,封景瀾忽然覺得有幾分無奈,修長的手指在她眼前晃了晃,這才問:“陸小姐,你一直盯著我做什么?我知道我長得很好看,可你這樣看著我,讓我覺得很有壓力!” 陸清竹這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盯著一個男人看了這么久,還在想那么隱晦的事,頓時覺得臉頰發(fā)燙,匆忙告罪:“對、對不起……臣女失禮了,王爺見諒!” “算了,這不怪你?!边@樣盯著他的人太多了,怪只怪他長得傾國傾城,沒有定力的人見了總是會失神。 陸清竹第一次跟陌生男子一起用飯,而且對方還是高高在上的王爺,雖然表面上看起來封景瀾沒有什么架子,但陸清竹一想到七夕節(jié)第一次遇見他,輕而易舉的要了一個人的手指頭,多少還是有些頭皮發(fā)麻,坐立難安。 而封景瀾似乎能看穿她心事一樣,放下手里的茶杯,朝她靠近了一些:“你是不是怕我?” 陸清竹下意識的搖頭,一雙如水的杏眸瀲滟無雙。 封景瀾卻被她有些呆愣的表情逗得一笑,唇邊的弧度張揚優(yōu)美,卻是發(fā)自真心的笑容:“你放心,我雖然殺過人,可也不會對你一個小姑娘做什么?!?/br> 陸清竹畢竟還是養(yǎng)在深閨的少女,十指不沾陽春水,除了不小心受傷,平日里不曾見過血,聽封景瀾說起殺人都是若無其事的樣子,心里難免有些發(fā)怵。 但她又覺得封景瀾并沒有惡意,他雖然是開玩笑的說出這些話,可她還是聽出他話里淡淡的嘲諷。 九王爺封景瀾的事跡她也曾聽說過,當(dāng)初意氣風(fēng)發(fā),文采過人的少年郎曾是皇上最看好的皇子。后來不知道什么原因棄文從武,嬌生慣養(yǎng)的天子驕子,拿著刀劍,在黃沙滿天的邊關(guān)上陣殺敵。 然而,等他戰(zhàn)功赫赫,凱旋歸來后,又毅然決然放棄了所有的成就,令人聞風(fēng)喪膽的沙場戰(zhàn)神脫下盔甲,又恢復(fù)了從前自在逍遙的生活。 身在皇家,本就身不由己。世人都道皇宮巍峨雄偉,榮華富貴享用不盡,可那里卻往往是勾心斗角,爾虞我詐最嚴(yán)重的地方。 陸清竹只見過封景瀾兩面,卻也知道,他心里一定是有什么不為人知的苦衷,當(dāng)初定然是發(fā)生了什么事,他才會急流勇退,做個別人眼里無所事事的富貴閑人。 陸清竹并不傻,深宅內(nèi)院尚且復(fù)雜多變,更不論危險重重的皇宮了,封景瀾從前定是吃了很多苦頭,才成如今的模樣。 陸清竹不由得對封景瀾生出幾分同情來,想起他曾不顧生死上陣殺敵,護衛(wèi)百姓安寧,剛才還有些懼怕的心思,此刻也只剩唏噓和敬佩了。 “王爺殺的是敵人,您是為國為民的英雄,應(yīng)受百姓敬仰,沒什么好怕的!” 英雄? 封景瀾難得一見的怔愣,他已經(jīng)許久不曾聽見這兩個字了,上回聽別人這樣稱贊他的時候,已經(jīng)是很多年前了。 驀然間想起舊事,封景瀾心里很不是滋味,有些煩躁的看向提起這話的人。 面前的女子離自己不過一張桌子的距離,她打扮素凈清雅,帶著少女應(yīng)有秀氣。他能清晰的看見她光潔無暇的面龐,水霧氤氳的雙眸里沒有一絲羞赧和情意,卻帶著欽佩和敬仰。 他莫名煩躁的心,在看到她澄澈清明的眼睛時,突然間就安定下來。 跑堂的伙計這時送來飯菜,封景瀾收斂心神,眨眼間便恢復(fù)了平靜。 他嘆了一聲氣,笑容依舊,不甚在意的說:“都是我的錯,不該在小姑娘面前說那些打打殺殺的事,放心,我以后都不提了,免得嚇著你?!?/br> 陸清竹也知封景瀾不想再提往事,便識趣的閉了嘴。 等各色菜品擺了十余道在面前,滿滿一桌,陸清竹忍不住咋舌,本來想說不用如此鋪張,可想想封景瀾到底是嬌生慣養(yǎng)的人,平時吃的大概比這還多,便不再多嘴說什么了。 飯到結(jié)束,外面的雨也小了些,陸清竹放下筷子,猶豫著該怎么向封景瀾道別,外面已經(jīng)響起了一道疑惑的聲音。 “葉秋?你怎么在這兒?你家主子在這兒用飯嗎?”話音剛落,人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面前了。 “哎喲,九王爺,真是湊巧,在這兒遇上了!”突然到來的盛蘭洵不怎么走心的拱了拱手,毫無美感,視線落在陸清竹身上,頓時眼前一亮,夸張的笑起來:“美人相伴,秀色可餐,王爺好福氣??!” 第18章 盛蘭洵 陸清竹循聲望去,只見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毫不客氣的坐在了封景瀾身邊,目光灼灼的看著自己。 眉如青山,目似星辰,看起來很是斯文秀氣,然而看向陸清竹的眼神毫無顧忌,似乎并沒有覺得這樣盯一個閨閣女子看,是十分失禮的事。 與封景瀾桀驁瀟灑不同,他一身放縱不羈,明明是紈绔公子的表現(xiàn),可眼神干凈,只是好奇驚訝,并不輕浮。 而他身后有一人信步而來,年紀(jì)還要小些,臉上還有稚氣,卻十分穩(wěn)重,他一身鑲金邊云紋玄色錦袍,金冠束發(fā),貴氣天成,正是皇長孫封玨。 見了封景瀾,皇長孫恭敬的拱手行禮:“九皇叔!” “你怎么在這兒?”封景瀾挑眉,在這里遇見盛蘭洵并不意外,畢竟這偌大的京城,哪里都有這小子的身影。讓他驚訝的是,封玨竟然在這里,不用想,定是盛蘭洵威逼利誘悄悄帶他出宮的。 封景瀾的眼神有意無意的瞟向盛蘭洵,還不等封玨回答,盛蘭洵就嗷嗷叫起來:“王爺冤枉,不是我?guī)У钕鲁鰧m的,我們在外面遇上的,看著天要下雨了,我才提議請殿下進來吃飯的!” 盛蘭洵說的十分肯定,封景瀾聽他的謊話聽得太多,冷冷哼了一聲,看向封玨。 封玨一笑,也不打算冤枉盛蘭洵,如實與封景瀾道:“我今日是去太傅家商議科考的事,在宮門外才遇見蘭洵的?!?/br> 并不是偷偷跑出來的,他可不想跟盛蘭洵這樣的人同流合污。 “看看看,長孫殿下親自解釋了,王爺,這下您信了吧!”盛蘭洵小聲嘀咕:“我又不是洪水猛獸……” 封景瀾實在不知盛蘭洵哪里來的自信說這話,幽幽說道:“這個時間你不是該在家溫書,準(zhǔn)備下場考試嗎?怎么會在這兒?” 盛蘭洵一噎,忽然看見一旁靜坐的陸清竹,又咧嘴笑起來:“溫書累了,自然要出來放松一下呀,倒是王爺您,紅顏知己相伴,才是艷福不淺??!” 封景瀾白了他一眼,就著手里的折扇敲了敲盛蘭洵的腦袋,咬牙道:“你胡說八道什么,這是陸侍郎家的千金?!?/br> 盛蘭洵摸著被敲疼的腦袋齜牙咧嘴,不是紅顏知己就不是,這么用力干什么??催@惱羞成怒的樣子,十有八九是欲蓋彌彰,說不定他真對這姑娘有意思。 萬年鐵樹開花,不得了??! 大概是封景瀾臉皮薄,不好意思明說,盛蘭洵也不拆穿,朝著陸清竹笑得十分歡快:“陸小姐真是天生麗質(zhì),閉月羞花啊!” 封玨和盛蘭洵一來,她就被忽略在一邊,突然遇見這么幾個大人物,她還沒緩過來,這會兒盛蘭洵主動與她說話,還愣了一下,忙不迭的向兩人行禮。 皇長孫見過陸清竹一回,他記性向來很好,況且陸清竹那次又給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對這個不卑不亢,口齒伶俐的千金小姐有幾分好感,微笑道:“陸小姐別來無恙!” 陸清竹還沒來得及說話,盛蘭洵就嚷嚷起來:“殿下,你們認(rèn)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