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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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看陸清竹就不順眼,可是第一次見面,摸不清對方底細(xì),想著能讓太子妃親自邀請的人,應(yīng)該也有幾分手段。 沒想到這個身份卑微的庶女,竟然招惹上文舒郡主了。 今日賞荷宴的目的眾人心知肚明,這個陸清竹也來參加,說不定太子妃已經(jīng)存了某些心思。雖說她的出身不值一提,可多一個人就多一重競爭,能趁此除掉一個對手,也是求之不得的事。 眾人心照不宣,認(rèn)真的看好戲,高月言忽然見文舒郡主對陸清竹發(fā)難,還一頭霧水,不知道她是哪里得罪了這個千金郡主。 高月言面帶疑惑的看向陸清竹,卻見她從容不迫的開了口,聲音清潤,吐字清晰:“郡主恕罪,我萬沒想過要同您作對。那衣服是為了今日賞荷宴,家父特地請繡衣坊做的。不曾想,也能有幸讓文舒郡主看上,繡衣坊收了我的錢,自然想著不要得罪于我,才冒犯郡主,實(shí)屬無心。若是我提前知曉,必不會奪人所愛,親手把衣服送到郡主手上。至于繡衣坊,不過是做買賣的普通人,還請郡主大人不記小人過,不要為難他們!” 作者有話要說:求收~求評~求支持!不然碼字沒動力?。?/br> 第23章 比試 陸清竹這么一說,眾小姐們立刻聽出點(diǎn)苗頭來。 原來是文舒郡主看上了陸清竹預(yù)定好的衣服,繡衣坊收了陸清竹的錢,自然沒有再賣給別人的道理,可郡主想要的東西從來都是勢在必得的,若是自己得不到,別人莫想要。 雖說被搶了東西,可陸清竹的也沒有計較的意思,那一句奪人所愛,分明是說的郡主。 眾人心思各異,可分明能聽出陸清竹的意思,是想把責(zé)任歸在自己與繡衣坊身上,希望郡主大人大量不與他們計較。 然而這個顯而易見的臺階,文舒郡主卻沒看見,并不想順著下來,反而擰著眉,瞪著陸清竹道:“你的意思,是我錯了?” 是你錯了,可沒誰敢說??! 陸清竹忽然覺得頭疼,偏偏還得認(rèn)真應(yīng)付文舒郡主的話:“是我的疏忽,與郡主無關(guān)。還希望郡主不要計較!” 高月言在一旁聽了一會兒,總算理清了來龍去脈,若是陸清竹的錯,文舒郡主得理不饒人還說的過去。 分明是她自己非要強(qiáng)買別人的已經(jīng)付過錢的衣服,繡衣坊的人不過遵循做生意的規(guī)矩,哪里就得罪了她。 高月言氣極,明明是文舒郡主無理取鬧,怎么還言之鑿鑿的來找陸清竹麻煩? “郡主,那衣服是阿竹事先量身定做的,您個子更高些,穿著也不合適,軟煙羅再好,也比不上您身上的云錦?!备咴卵詫?shí)在忍不住開口要維護(hù)陸清竹,語氣卻還算恭敬,只是目光有些冷然。 文舒郡主不滿的看了她一眼,怎么連高月言也要替陸清竹說話。 一個平平無奇的庶女,什么時候和高家二小姐關(guān)系這么好了? 文舒郡主心生怨懟,就想連高月言也嘲諷幾句,可忽然想起今日賞荷宴的目的,太子妃有意替侄子留意親事,她斷不能在這個時候得罪高月言。 畢竟高嘉行可是高月言一母同胞的親兄長,將來她嫁到高家,高月言就是自己的小姑子,少不得來往。若是自己言行被高月言捅到高嘉行面前,再讓高家夫人和老夫人不喜,那豈不是得不償失了。 文舒郡主心里百轉(zhuǎn)千回,一瞬間冒出許多想法,只片刻的遲疑,就恢復(fù)了高高在上的模樣,淡淡道:“罷了,既然月言開口了,我也就不同你一般見識了?!?/br> 說完,便真的轉(zhuǎn)身,坐回椅子上不說話了。 看戲的眾人正在興頭上,沒等來郡主發(fā)火,就發(fā)現(xiàn)這戲已經(jīng)結(jié)尾了。 郡主雖然故意要找麻煩,但最后并沒有大發(fā)雷霆,陸清竹也還安然無恙。 一場風(fēng)波就這樣,偃旗息鼓,銷聲匿跡。 一些小姐們頗有些失望,意猶未盡之時,芷禾從外面進(jìn)來,朝著眾人行了一禮,揚(yáng)聲道:“眾位小姐請隨奴婢去望月亭,太子妃娘娘已經(jīng)在那里等候了!” 在場的閨秀們聽見這話,皆是眼前一亮,立刻擺出自己最完美的姿態(tài),跟在芷禾身后,往望月亭去。 陸清竹故意走在最后,魏懷柔與她走在一起,小聲道:“陸jiejie,你沒事吧?” 剛剛,她本來也想幫忙的,可奈何人微言輕,怕說多了更令郡主生氣,只能作罷。 陸清竹感受到魏懷柔真心實(shí)意的關(guān)切,心中一暖,輕輕搖頭:“我沒事?!?/br> 高月言瞥她一眼,視線落在前方的文舒郡主身上,壓了聲音與陸清竹道:“往后你見了她都繞道走,這樣的人便是不結(jié)識也罷。” 陸清竹莞爾,看來高月言對文舒郡主的印象也不怎么好啊,說的跟洪水猛獸似的,面上卻還是不動聲色:“好,我知道了?!?/br> 三言兩語間,芷禾就已經(jīng)在望月亭前停下。 太子府在建府之時,就特意打造了一個人工湖,不比普通人家小小的一方池塘,太子府的湖占地足有五六余畝,名喚望月湖,好幾處閣樓依湖而建。 此時,正是荷花盛開的季節(jié),湖中各色的荷花競相綻放,綠玉盤似荷葉下藏了幾個成熟的蓮蓬。 望月亭三面臨水,周圍全是荷花,粉白相間的花朵中間,幾株淡綠色的荷花尤為扎眼,拾階而上,有軟紗做簾,湖畔微風(fēng)漸起,愈發(fā)朦朧飄逸。 望月亭很寬敞,便是擺上幾桌席面也不在話下。 陸清竹微微抬眼望去,便見涼亭里放著十余張小案幾,圍成一圈,案幾上擺著幾盤精致的點(diǎn)心。 上首,擺著一張梨木雕花椅,一個三十余歲的身穿宮裝的婦人,正襟危坐,面目溫和。 見了太子妃,各家小姐紛紛屈膝行上大禮:“參見太子妃娘娘?!?/br> 太子妃臉上帶著嫻靜溫柔的笑,略略抬手,溫聲道:“快些免禮,都來坐,不必拘束!” “多謝娘娘。”清脆的聲音齊齊響起,仿佛玉珠落盤,悅耳動聽。然后便各自找了座位,一一落座。 陸清竹自知身份低微,挑選座位時,選了一個最角落的位置,離太子妃遠(yuǎn)遠(yuǎn)的。免得又被視為眼中釘,成為眾矢之的。 高月言本來想挨著陸清竹坐,可太子妃特地跟她招了招手,示意她坐在自己下首,高月言無奈只能道謝,依言落座。 倒是魏懷柔,等陸清竹一坐下,便坐在她旁邊,朝她眨了眨眼,笑的格外開懷。 陸清竹頓時對這個單純的少女,又喜歡了幾分。 等眾人坐定后,太子妃略微掃了一眼,笑著道:“我時常遺憾自己沒能生個女兒,今日見了你們一個個嬌滴滴的小姑娘,心里就更覺惋惜了!” 太子妃言辭間盡是可惜,高月言和姑母感情一直深厚,笑著打趣道:“姑母慣會貪心,長孫殿下已經(jīng)何等出色,您已經(jīng)是頂好的運(yùn)氣了,還妄想有個女兒,哪有這般好的事!” 若是旁人,哪敢說太子妃娘娘貪心,可高月言不同,她本是太子妃一直就另眼相看的娘家侄女,況且高月言說的只是玩笑話,每一個字都拿捏的十分到位,不會顯得故意奉承。 顯然,太子妃聽了這話也不覺得生氣,反而笑呵呵的,嗔道:“就你敢與我頂嘴,滿嘴胡話,沒個正形,真應(yīng)當(dāng)治治你了?!?/br> 高月言笑嘻嘻的說道:“姑母可是特意叫我們來賞荷的,怎么還罵人呢。我可是想嘗一嘗那新鮮的蓮蓬呢!” “貪吃!”太子妃笑著嗔她一眼,這才切入正題,指著亭外湖中幾株碗大的綠荷:“這是太子殿下尋來的種子,今年才開花,這種顏色的,我也是第一次見,一眾粉白里多幾株綠色的,倒有幾分別致?!?/br> 陸清竹端坐在角落里,盡量縮小自己的存在感,太子妃說這話時,她剛吃下一塊糕點(diǎn),心里不禁想,太子妃的意思,莫不是想趁此機(jī)會讓各家小姐比試比試,然后挑選合適的女子,為兒子侄子婚配? 畢竟上流世家的閨閣小姐們,整日的消遣就只有琴棋書畫,雖不說出類拔萃,至少也是精通熟練。 這廂,文舒聽到這話,眉頭一動,正要開口,卻不想被許子宜搶先一步:“娘娘,這滿湖蓮花開的如此美艷,便是這樣看著也是無趣,倒不如吟詩作畫,方不辜負(fù)這別樣美景?!?/br> 太子妃略微沉吟,便贊許的點(diǎn)頭:“你這提議甚好,那諸位今日便以這荷花為題,作畫題詩一幅,如何?” 太子妃的提議,哪里有拒絕的余地,更何況是這樣的情況下,個個精神十足,躍躍欲試,恨不得馬上就得到太子妃的青睞。 深宅后院的女子,哪個不是精通琴棋書畫,雖說太子妃要求同時題詩作畫,仔細(xì)想上一想,也不是難事。畢竟,能得太子妃喜歡,才是最最重要的。 陸清竹早上起的早,擔(dān)心遲到會引起麻煩,連杯水也不曾喝過,現(xiàn)下肚子里空空蕩蕩,趁著沒人注意,趕緊吃了一塊水晶糕。 本來她心里還在想以自己琴棋書畫的水平,可能勝過幾人,哪里想到太子妃真的就這么提議了。 陸清竹哭笑不得,忙吞下嘴里最后一塊點(diǎn)心,不知道是不是吞了急了,不小心噎住了,魏懷柔見她捂著喉嚨,一臉難受,忙把茶杯遞給她。 陸清竹來不及道謝,接過茶杯就喝了一口,結(jié)果這一喝又嗆住了,頓時咳嗽不止。 魏懷柔心驚不已,趕緊替她拍拍后背順氣:“陸jiejie,沒事吧?” 陸清竹捂著嘴咳嗽了幾聲,略微抬頭,竟是發(fā)現(xiàn)所有人視線都在自己身上,氣氛尷尬的讓她恨不得找個地洞鉆進(jìn)去。 太子妃也朝陸清竹看來,見她咳得小臉通紅,問道:“怎么了這是?” 太子妃面前失儀,雖不是什么大錯,可畢竟還是有損大家閨秀的臉面的。 太子妃問這么一句,在場的少女們皆是暗暗發(fā)笑,幸災(zāi)樂禍的看陸清竹出丑,這樣的引人注目,可是誰都不想要的。 陸清竹是屬于心里波濤洶涌,面上卻能波瀾不驚的人,若無其事的放下杯子,陸清竹羞赧一笑:“太子府的點(diǎn)心真好吃!” 據(jù)說太子府的廚子是皇上特地從宮里撥的御廚,連一份糕點(diǎn)都做的無比精致,味道更是非比尋常。 聽見這話,周圍的千金小姐們都不禁掩嘴偷笑,果然是身份低微的庶女,不過一塊點(diǎn)心而已,竟這樣失態(tài),太子妃最不喜這樣沒有規(guī)矩的女子了。 第24章 動心 太子妃顯然怔了片刻,然后忍俊不禁笑了笑:“既是喜歡,稍后讓廚房再做兩份帶走吧?!?/br> 陸清竹露出受寵若驚的表情,喜滋滋的向太子妃道謝:“多謝太子妃娘娘!” 陸清竹這一舉動,又引起那些嬌生慣養(yǎng)的小姐們的嗤之以鼻。 果然是沒見過什么世面的丫頭! 陸清竹得了賞賜,一臉滿足的坐回去,眼角眉梢都是盈盈的笑意,太子妃多看了她幾眼,這才轉(zhuǎn)過頭去,與眾人道:“既然是比試,便有彩頭,我?guī)旆坷镉幸粚τ袢缫?,芷禾去取來,贈予得勝的小姐?!?/br> 芷禾道一聲是,出了望月亭去取玉如意,太子妃又說:“這作詩作畫,也不講究速成,諸位小姐們仔細(xì)構(gòu)思構(gòu)思,一個時辰為限,可以在這望月亭附近轉(zhuǎn)轉(zhuǎn),找找靈感!” 眾人皆起身應(yīng)下,三三兩兩的出了望月亭。 在場的小姐們共有十二位,各自找了相熟的密友結(jié)伴而行。 陸清竹才出亭子,高月言和魏懷柔就走了過來,魏懷柔道:“陸jiejie,我們一起吧!” 陸清竹點(diǎn)點(diǎn)頭,三人一同沿著望月亭走,還沒走幾步,文舒郡主就和許子宜常曦華一起,攔在前面。 文舒郡主目光不善的看了陸清竹一眼,才與高月言道:“月言你擅丹青,我正好有幾個問題問你,我們一起?!?/br> 高月言怔了怔,下意識的看向陸清竹,沒想到這動作,卻引來文舒郡主的不滿,冷冷的皺著眉,分明想發(fā)火,卻又硬生生忍住沒有發(fā)作。 陸清竹朝她露出寬慰的神情,高月言遲疑了一陣,到底沒好直接拒絕文舒郡主,緩緩點(diǎn)了頭。 文舒郡主眉毛一揚(yáng),眼中盡是得意,還趾高氣揚(yáng)的朝陸清竹哼了一聲。 這幼稚的動作,令陸清竹暗自失笑。 真不明白文舒郡主是怎么想的,就這樣一件事也能與她比較? 高月言雖然心里不情愿,可還是隨文舒郡主去了。 魏懷柔與陸清竹留在最后,陸清竹倒沒把這個小插曲放在心上。 魏懷柔看文舒郡主走遠(yuǎn)了,才悄聲和陸清竹說:“這文舒郡主真是一如既往的難纏!” 陸清竹微訝異,聽魏懷柔這話的意思,似乎很了解文舒郡主似的,想了想,她還是把心里的疑惑問出口,沒想到魏懷柔毫不猶豫的點(diǎn)了頭。 “是啊,以前文舒郡主總愛往公主府跑,自打儀姐兒在她身上尿了三次過后,她就再不單獨(dú)去了?!?/br> 陸清竹聽得一頭霧水,還沒弄明白魏懷柔說的這公主和儀姐兒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