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重生之女王歸來、畫骨香、穿成鳳凰男的前妻[穿書]、傻子替身 完結(jié)+番外、薔薇刑、被反派boss強制走戀愛線、賢內(nèi)助系統(tǒng) 完結(jié)+番外、將軍的卑微替身、黑化成大佬的未婚妻、[娛樂圈]撩彎公主日常
有宮女端著托盤井然有序出入,芷禾領(lǐng)著陸清竹和魏懷柔進(jìn)門,陸清竹收斂起心思,目不斜視。 此刻時辰尚早,陸清竹和魏懷柔最先到,花廳里只有幾個伺候茶水的宮女,芷柔道:“二位小姐稍坐,太子妃娘娘正在梳妝,片刻就到!” 陸清竹和魏懷柔來得早,后面還有許多客人沒到,芷禾沒做停留,福了福身,便又轉(zhuǎn)身出去。 魏懷柔主動與陸清竹坐在一起,熱絡(luò)道:“我今年十四了,陸jiejie你多大了?及笄了嗎?” 陸清荷回答道:“上個剛滿的十五?!?/br> 魏懷柔輕呼一聲,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了:“那jiejie你正好長我一歲,我生辰也在六月。” 陸清竹見她歡喜雀躍,滿面笑容,也跟著笑了起來:“那真是巧了!” 兩人粗略交談幾句,陸清竹對這個單純可愛的少女,也生出幾分好感來。 魏懷柔說話直接坦蕩,卻并不讓人反感,并且沒有豪門貴女的那種驕蠻任性,態(tài)度親和隨意,無形間就拉近了彼此間的距離。 魏懷柔忽然湊近陸清竹,在她耳邊低語:“陸jiejie你看,那邊有人來了。” 陸清竹順著魏懷柔視線看過去,就見芷荷帶著兩個少女過來。 看年齡,大概都只有十四五歲,一個穿著淺紫色百花月裙,柳眉星眼,杏臉桃腮,身形嬌小,如花似玉般嬌俏。 另一人還要高出許多,五官皎皎,身段玲瓏有致,一身金絲薄煙翠綠紗裙,更顯高挑纖細(xì),顏姿艷質(zhì)。 陸清竹才看了一眼,就聽魏懷柔小聲道:“紫色衣服那個,名喚許子宜,是皇后娘娘的侄孫女,稱太子妃一聲表嬸娘。另一個是常太傅的千金,閨名常曦華,她們與文舒郡主來往密切,是閨閣密友!” 陸清竹沒想到魏懷柔會這么貼心的替她介紹,原本她還擔(dān)心不認(rèn)識那些世家千金會容易惹出麻煩,現(xiàn)在聽魏懷柔這么一解釋,心里便平靜許多。 陸清竹感激的看了魏懷柔一眼,還來不及道謝,芷禾已經(jīng)帶著人進(jìn)來。 又有客人來,如此便不好再坐著,陸清竹起身,露出淺淺的笑容,等許子宜和常曦華過來,福身行了半禮。 “魏meimei,你來啦!”許子宜露齒一笑,與魏懷柔寒暄,看到陸清竹愣了一下,面露疑惑:“這位是哪家的小姐?以前怎么不曾見過呢?” 許子宜主動問起,陸清竹便不好不答:“我姓陸,閨名清竹,父親是工部右侍郎?!?/br> 許子宜眉頭輕挑,有些訝然,臉上的笑容淡了幾分,又上下打量了陸清竹一番,眸光復(fù)雜,半晌才道:“原來是陸家二小姐,真是久仰!” 許子宜的態(tài)度一瞬間就變了個樣子,陸清竹也在意料之中,許是她早就知道了自己要來參加賞荷宴。 畢竟都是受盡寵愛的天之驕女,出身高貴,平日來往的都是同樣身份的人,忽然來了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人,心情肯定是復(fù)雜極了。 氣氛忽然有些凝滯,魏懷柔忙出來打圓場:“許jiejie,常jiejie,你們一路過來肯定累了,咱們坐下說話吧?” “好?!痹S子宜不好不給魏懷柔面子,又冷幽幽的看了陸清竹一眼,才和常曦華坐在一處。 常曦華臉上的表情始終淡淡的沒什么變化,對著陸清竹也只是輕輕頷首,與許子宜坐在一起也不多話。幾人坐了有一炷香時間,也是在聽魏懷柔與許子宜有一句沒一句的在交談。 好在,這莫名尷尬的氣氛,很快就被打破,來的客人越來越多,有四五個少女陸陸續(xù)續(xù)而來。 陸清竹大致掃了一眼,忽然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不由得眼前一亮,還不等她開口,一個翩翩身影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面前。 “阿竹!”高月言激動的過來,拉著陸清竹的手,興匆匆的說道:“早就聽說你也要來太子府,沒想到是真的,能在這兒遇見你真好!” 陸清竹也覺得高興,但只見高月言一人,又不免有些納悶:“你一個人?” 高月言頓了頓,道:“是啊,堂姐最近身子不適在家休息?!?/br> 陸清竹心下了然,高梓言大概也不是什么身子不適,上回在高家說了那些話,讓太子妃聽見,當(dāng)場就被帶下去。 估計高老夫人知道了,就故意讓高梓言稱病不許外出吧,不然這樣的場合,也不會少了她的。 雖說那日是高梓言無禮在前,但陸清竹也是故意替起皇長孫去刺激她,沒想到讓太子妃聽見了,如今高梓言被禁足在家,也不算小懲了,只怕今后真要讓她記恨上了。 作者有話要說:好想寫一個:皇上和御史言官相愛相殺的那些年 第22章 質(zhì)問 “月言,你堂姐她是因為……” “這跟你沒關(guān)系?!备咴卵阅抗馕㈤W,出言打斷了陸清竹:“你別放在心上,那本來就是不可能的事?!?/br> 此時花廳里都是人,時不時有人的目光往這邊掃。事關(guān)皇長孫,有些話高月言不好明說,但也只是這樣提了一句,陸清竹便明白了,當(dāng)下也不再多說。 高月言和魏懷柔以前有往來,自然也相熟,拉著陸清竹,三人坐在一起,聊得倒也歡樂。 有人見這邊其樂融融,有些泛酸了,略微提高了聲音,不冷不熱的說道:“想不到陸家小姐與高jiejie關(guān)系真是好呢!” 陸清竹一聽這話無端提起自己,下意識的轉(zhuǎn)過頭去,便見許子宜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只是那眼神里,若有似無的帶著一絲嘲諷。 哪怕陸清竹不想看,這會兒也忽略不了,還不等她說話,高月言就已經(jīng)揚起笑容,輕笑道:“我與阿竹相識許久,志同道合,關(guān)系自然好?!?/br> 許子宜神色一僵,又若無其事的說道:“高jiejie果真是平易近人,和什么人都能做朋友呢!” 高月言一聽這話,就不高興了,秀氣的眉毛蹙了蹙:“你這話什么意思?” 許子宜依舊還是帶著笑,手里拿著扇子有一下沒一下的扇著,輕飄飄的說:“我這不過是提醒高jiejie擦亮眼睛,瞧jiejie你,如此惱羞成怒做什么?” 說起來,許子宜與高月言積怨已深,兩人如此針鋒相對,也不是第一回 了,周圍的小姐多數(shù)與他們都相熟,偏偏許子宜與高月言身份都比較特殊,各人遠(yuǎn)遠(yuǎn)的看熱鬧,也不參與。 按理說,許子宜和高月言,一人是太子的表侄女,一人是太子妃的親侄女。兩人身份相當(dāng),平日相處的機會也多,關(guān)系應(yīng)當(dāng)會更友好和諧才是。 偏偏兩人你見不慣我,我見不慣你,每次見面唇槍舌戰(zhàn),均是看對方不順眼。 高月言行事大方,也不愛跟人計較,便是不認(rèn)識的人,也不至于給臉色看。 但與許子宜的恩怨,卻是從小就說起的。 不過,算起來,最先挑釁,引起矛盾的還是許子宜。 前幾年的時候,高月言和許子宜的關(guān)系還算不錯,皇后娘娘上了歲數(shù)就愛熱鬧,高家和許家夫人就時常帶著各自的姑娘進(jìn)宮去。 高月言大許子宜一個月,兩人倒是同進(jìn)同出,相處和諧。 可慢慢的,歲數(shù)漸長,有了小姑娘的心性,暗暗就開始對比起來。加上時常聽見別人口中議論,高家和許家的二位小姐如何如何。 高月言甚少把這些話放在心上,聽一聽便忘記了,可許子宜卻覺得怒火中燒,憑什么誰都要把她們兩人拿來做比較? 她的祖父是當(dāng)今國舅,姑祖母更是母儀天下的皇后,而高月言不過是太子妃娘家侄女。 論出身,她們不相上下。論才華,她也自幼學(xué)學(xué)習(xí)琴棋書畫,形態(tài)禮儀,都是皇后身邊的嬤嬤親自教導(dǎo)的。 而唯一輸給高月言的,便是容貌。 許子宜雖也是長相出眾,五官端正,可皮膚略微有些黃,不是特別白,但這足已經(jīng)比許多女子要突出好看許多。 然而,高月言卻長了一張圓圓的鵝蛋臉,雖不是傾國傾城,萬中無一,但她愛笑,一笑起來眼睛就像月牙似的,水潤明亮。 皇后娘娘尤其喜歡這樣可愛喜慶的姑娘,加之高月言口齒伶俐,隨便說幾句話就能哄得皇上皇后笑逐顏開。 兩相對比,高下立見。 許子宜自然心生不滿,漸漸地也不與高月言玩耍了,偶爾遇見了,還要出言奚落,冷嘲熱諷幾句。 高月言性子也算急,許子宜既然非要和自己作對,那也不必客氣忍讓。 久而久之,兩人見了面總會夾槍帶棒的諷刺對方幾句,認(rèn)識她們的人,開始還覺得驚訝,后來也都見怪不怪了。 聽到許子宜字里行間都是對陸清竹的嘲諷,高月言隱去笑容,正欲發(fā)作,陸清竹已經(jīng)悄悄拉了拉她的袖子,微微搖了搖頭。 恰巧這個時候,一道嬌俏柔美的身影,從外面進(jìn)來,笑吟吟的說道:“各位姐妹們都在說什么呢?這么熱鬧!” 眾人皆看過去,見到文舒郡主,紛紛起身行禮,文舒郡主不甚在意的揮揮手:“大家別客氣,都坐下吧!” 文舒郡主自顧自的尋了座位坐下,許子宜立刻又恢復(fù)了笑容,走上前去與文舒郡主說話:“郡主今日穿的衣裙可是云錦做的?真是漂亮極了!” 聞言,文舒郡主略微低頭瞥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服,淡淡一笑,眼眸里無不透著矜貴驕傲:“是啊,今年上貢的云錦共就五匹,皇祖母特意賞給我做衣裳的!” 云錦乃是極為珍貴的布料,因為用料稀有,做工復(fù)雜,素有“寸錦寸金”的美稱。 一般富貴人家,還沒有資格用上這樣奢華的布料,只有皇親貴胄,像文舒郡主這樣身份高貴,受盡寵愛的天之驕女,才能把云錦做成衣服穿在身上。 不過,云錦珍貴也有它珍貴的道理,就文舒郡主身上的這一身衣裙,顏色鮮艷絢麗,花紋瑰麗猶如彩云,灼灼耀眼,富貴逼人。 文舒郡主這么一說,在場所有人的余光都落在她身上,或驚嘆,或羨慕,無一不是神色驚艷。 陸清竹也是第一次見到傳說中的云錦,富麗堂皇,十分奢華。 這樣一套衣服穿在文舒郡主身上,更顯得她滿身貴氣,光彩照人。 她雖也覺得驚艷,但并無羨慕之意。文舒郡主本身就是皇家子弟,她出身尊貴,有這樣的待遇,本就是天經(jīng)地義的。 別人應(yīng)得的東西,她從來不會羨慕嫉妒。 只是這文舒郡主對這云錦情有獨鐘,怎的上次還對她一件軟煙羅戀戀不舍。 陸清竹想起這茬,心道郡主不會知道這是她的,要故意來與她說道說道吧。 結(jié)果陸清竹的擔(dān)憂竟成了真,文舒郡主聽許子宜在旁邊又夸贊奉承了幾句,緩緩站起身,踱步到陸清竹面前,探究的目光落在她臉上。 好一會兒,才道:“你就是陸清竹?” 語氣高傲,不是詢問,帶著不易察覺的嫌棄。 陸清竹應(yīng)了一聲是,神色未變,臉上是始終帶著一抹淺淺的笑容,便是文舒郡主居高臨下的望著她,她也是從容的垂首行禮,一舉一動都是賞心悅目,格外標(biāo)準(zhǔn),挑不出一點錯處。 陸清竹自幼就學(xué)習(xí)禮儀規(guī)矩,陸通雖然對庶女不甚喜愛,但想到今后女兒能夠找到一門合適的親事,有助于自己的仕途,特意請了專人來教導(dǎo)膝下的三個女兒。 如今陸清竹接觸的人多了,個個身份高貴,不停地行禮請安,倒是派上了用場,十分嫻熟了。 文舒郡主發(fā)現(xiàn)一個姨娘生的庶女,竟也有良好的規(guī)矩,莫名覺得心煩氣躁,看著陸清竹的目光越來越不善,冷聲道:“昨日繡衣坊的那套衣裳是你的?” 陸清竹心里微驚,文舒郡主果然是打聽到了。 暗暗一想,這也不是什么難事,若是文舒郡主想要找她麻煩,威逼利誘抓一個繡衣坊的人來問一問便知。 只是陸清竹覺得這真是無妄之災(zāi),明明她是花錢買的衣裳,臨了自己的衣裳被人看上了,非要奪人所愛,她不僅不能討回公道,反倒像是做錯的那一個。 然而,要找麻煩的人是郡主,給她十個膽子也不能招惹的人。 面對文舒郡主的質(zhì)問,陸清竹只能硬著頭皮回答:“回郡主,是的!” 文舒郡主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冷哼道:“那你還敢和本郡主作對?” 文舒郡主音量不高,可在場的閨秀們原本就把注意力放在了她身上,忽然見她對陸清竹生出偏見,還冷聲質(zhì)問,都紛紛看了過來。 心道這又是怎么回事? 這陸家小姐怎么惹上文舒郡主了? 雖說面上只是好奇,波瀾不驚的樣子,可哪個人心里不是幸災(zāi)樂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