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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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景瀾嗤笑一聲:“扮豬吃老虎罷了。” 太子抿唇,沉聲道:“這老六的本事可越來越大了,連九門提督都能拉攏?!?/br> 郭明是六王爺的人,太子早就知曉。 一面對于六王爺的不擇手段感到不痛快,一面又無比好奇他是怎么樣把三大五粗,油鹽不進的九門提督給拉攏到自己陣營的。 “無非是名利財色罷了!”封景瀾對此倒是不屑一顧,淡淡道:“這郭明帶兵雖有一套,可畢竟只是個豪放魯莽的粗人。做事錯漏百出,要想抓住他什么把柄也不是難事!” 太子眼珠子一轉,目光落在封景瀾身上,似笑非笑的說道:“還是老九你看得通透,果然是文武雙全的沙場戰(zhàn)神!” 封景瀾若無其事的笑了笑,自嘲道:“舞刀弄槍罷了,文不成武不就,哪里比得上皇兄文韜武略,皇兄莫拿我開玩笑了。” 太子頷首,感慨的拍了拍封景瀾的肩膀,嘆道:“還是你過得瀟灑自在啊,如今我忙得焦頭爛額的,你還能日日慵懶閑散,我這做皇兄的都要酸了?!?/br> 封景瀾啞然失笑:“皇兄說哪里話,在其位謀其政,皇兄身為太子,理當為父皇分憂,我作為幼子自然是最輕松自在的!” “你啊你,借口一大堆,可真是讓我無話可說。”太子哈哈大笑,復而又說起封景瀾的婚事來:“你打算什么時候請父皇下旨賜婚,你都二十四了,是該早些成親定一定性了?!?/br> 封景瀾眸光輕閃,眼底迅速掠過一抹暗芒,輕笑道:“不急,我如今身體剛恢復,太醫(yī)說修身養(yǎng)性一段時間為好,成婚一事,暫且擱置一段時間吧?!?/br> “你身體恢復了?”太子面露震驚,錯愕不已,下意識的往封景瀾身下瞥了一眼,很快又露出笑容:“真是老天保佑,你終于恢復了,父皇要是知道了,定然高興極了。” “父皇尚且不知,皇兄替我再瞞些時候吧,總歸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說出去怪難為情的?!?/br> 太子回答的很爽快:“行吧,你自有主張,我就不摻和了!” 二人在宮門分開,太子騎著馬遠去,很快消失在夜色中,封景瀾一雙褐色的眼眸,卻在夜空中格外璀璨。 葉秋問:“王爺,要回府了嗎?” 封景瀾搖頭:不了,你先回去吧,我去趟陸家。” 葉秋心中無語,勸道:“王爺,天色已晚,陸二小姐大概已經休息了吧?” 封景瀾不甚在意的揮揮手:“沒關系,你不用管我,你先回去就行。” 說罷,便自己騎了馬往陸家而去,翻墻進府,輕車熟路的繞過守夜的護衛(wèi),一路往漪瀾院而去。 還沒走近,封景瀾就看見窗前的燭光影影綽綽投出人影,他耳力好,隔得遠依舊也能聽見說話聲。 “大哥趕緊來,佩戴這個香囊試試!” 陸清竹聲音輕柔,軟軟的像是春風拂過發(fā)梢,撓得封景瀾的心都癢癢的。他隱藏在夜色中,透過半開的窗戶縫隙,看到陸清竹親手把一個香囊掛在陸長筠腰間。 陸長筠面露笑容,柔聲道:“這些繡活交給明珠她們做就好,何必自己動手?” 陸清竹固執(zhí)的說道:“我的心意哪里能同旁人一樣,這香囊我繡了兩日,手藝不好,只能給大哥了,別人也送不出去?!?/br> 香囊的含義本就意義非凡,送給陸長筠倒沒什么,送給別的男子可就不妥了。 作者有話要說:預收古言《對冤家以身相許》 老冤家死對頭成了我救命恩人,要求我以身相許,怎么破?在線等,急! 預收奇幻言情《仙路迢迢》 每次臨近成親,她的未婚夫就因功德圓滿,渡劫飛升。接連把四個未婚夫送上天,是什么體驗?當她有朝一日也飛升天界,遇見那么多眼熟的人,是什么體驗? 小可愛戳右上角作者專欄,可預收新文,感謝支持! 第54章 承諾 躲在夜色里偷窺的封景瀾忍不住牙酸。 面對陸長筠的時候,怎么就笑臉迎人,溫柔如水?見著他了,就皮笑rou不笑,態(tài)度一點不真誠! 香囊啊…… 他也想要,怎么辦? 陸長筠把香囊摘下來放好,說道:“時辰不早了,你早點休息,明日娘的忌日,還得早起。” “大哥也是。”陸清竹溫順的點頭,送陸長筠出了漪瀾院。 青柳紫云是二等丫鬟,今晚不輪值,陸清竹睡覺時,是明珠守在外間。 今夜,明珠也早早的準備進臥房,給陸清竹鋪床。 然而等她一踏進門去,不由得臉色巨變,驚叫一聲,跟在后面進來的陸清竹皺著眉,問:“怎么了,明珠?” 明珠站在門口嚇得花容失色,手指顫巍巍的指著屋子里,陸清竹好奇的探過身去,一看見坐在那里的人,瞬間怔住。 好半晌,陸清竹才找回自己的聲音:“王爺?你怎么又來了?” 封景瀾的臉色變得很難看,不悅的皺著眉:“我怎么不能來?” 陸清竹語塞,真是無言以對。 這是她的閨房!不是集市,想來便來,想走便走? 陸清竹覺得自己還是很有必要提醒封景瀾一下:“王爺,這是我的閨房,我還是未出閣,你三番兩次的偷偷進來,若是旁人看見了,我將來還怎么嫁人?” 說起這個,封景瀾就不由得想起皇宮里發(fā)生的事,鄭重的對陸清竹說道:“我說了會娶你的,只要你同意嫁給我,明日我就上門來提親!” 明珠聽聞這話,驀地看向陸清竹,忽然發(fā)現自己的存在似乎有些多余,悄悄退到門外。 陸清竹臉色不太自在,嗔怒道:“你別胡說!” 封景瀾自嘲一笑,凝望著陸清竹白凈如玉的小臉,緩緩搖頭:“我沒胡說?!?/br> 從來沒有一個人能讓他失魂落魄,郁郁寡歡,甚至生出一種不自信的感覺來。 他是娶妻,不是殺敵,不能用暴虐血腥的方式,逼著陸清竹委身于他。 若一紙詔書能解決,他早就趕在常家之前請旨賜婚了,哪里還輪得到常玉虎視眈眈。 今日之事,勢必會傳到陸清竹耳朵里,封景瀾忽然有些擔心自己的決定是對是錯,萬一陸清竹并不反對嫁給常玉,是不是就是他在自作多情了? 封景瀾猶豫不決,卻還是開了口:“阿竹,我有件事想問一問你!” “你叫我什么?”陸清竹愣了愣,反唇相譏:“不許叫我的名字!” 阿竹是她的閨名,封景瀾怎么可以隨隨便便就這樣喚她? 陸清竹也不知道是氣還是羞了,一張臉紅撲撲的,嬌艷欲滴。 封景瀾心中一動,有些心猿意馬,視線不經意的就落在她紅潤的櫻唇上,一股沖動自丹田萌發(fā),竄入四肢百骸,整個人都輕飄飄的。 封景瀾眼神炙熱而深情,陸清竹下意識的后退兩步,頗有幾分手足無措的慌亂。 心口處砰砰亂跳的厲害,陸清竹勉強壓下那股無所適從的感覺,故作冷靜的問:“王爺有事就說吧?!?/br> 封景瀾收斂了心神,依舊目光灼灼的看著她:“今日皇后壽誕上,常夫人求旨賜婚,要和陸家結親?!?/br> “什么?”陸清竹臉色大變,徹底沒有方才的冷靜,即便是面對封景瀾,她都不曾有過如此心力交瘁的感覺,小心翼翼的看向封景瀾:“已經有賜婚的圣旨了?” 看著陸清竹激烈的反應,封景瀾忍不住彎了彎唇角,溫聲道:“這倒沒有,我已經阻止了。” 陸清竹的心瞬間七上八下了一場,大起大落的太快,讓她尤為難受,眼眶一瞬間就紅了。 一股莫名悲傷的情緒從心里悄然而生,陸清竹再也無法維持面上的穩(wěn)重。眼淚就像決堤的洪水,簌簌往下落。 封景瀾也是經歷過生死,大風大浪里闖過來的,自問這世上已經沒有什么事情能撼動他刀槍不入的心。 然而,此時此刻,他看到陸清竹落淚,整個人都手足無措,心口像是被人揪了一把,格外的疼,他手忙腳亂找東西給陸清竹擦眼淚,可翻遍全身什么都沒有。 “你別哭了……”封景瀾急得團團轉,連下一步該做什么都不知道,他不會安慰人,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陸清竹傷心流眼淚。 “阿竹,你……你別難過了,有我在,沒人能動你!” 陸清竹只是一時的情緒失控,莫名其妙的就掉了眼淚,她從來沒有在外人面前哭過,現在在封景瀾面前丟了臉,她既尷尬又心虛。 “你別說了……”陸清竹又忍不住瞪了他一眼,眼眶里還有晶瑩的淚珠,似羞似嗔的一眼,直讓封景瀾心跳加速。 其實說起來,她對封景瀾還是感謝居多,他輕描淡寫的一句話,給她造成無比重大的震撼,倘若常夫人真去請旨賜婚,她絕無再反抗的可能。 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閨閣女子,本就受規(guī)矩世俗的約束,圣旨一下,她只能逆來順受,沒有拒絕的余地。 好在有封景瀾在,面對險惡的人心,尚且能替她遮擋一番。 陸清竹心里說不出的復雜,那些道謝的話,無論如何也無法宣之于口。 他含情脈脈的看著她,眼底有溫柔深情的光芒,心里暖融融的有些灼熱,嗓子似乎都有些沙啞了:“我今日對你說的都是真話,絕無半句虛言!你若想通了,愿意嫁給我,我就進宮請旨賜婚,然后上門提親。三書六禮,十里紅妝,迎你過門!” 從前,他身患隱疾,尚且不知來日,所以才會隱忍克制,盡量無欲無求。 無法完成的諾言,他不會輕易許下,可一旦有了能令他一生一世向往的追求,便會奮不顧身,毅然決然的去爭取。 人都有軟肋,但他會使它變成堅硬的鎧甲,所向披靡,無堅不摧! 陸清竹心里一震,被封景瀾這番話說得很不是滋味,心里一團亂麻似的,無從整理。 她抬眸,被淚水洗過的杏眼里,映著封景瀾風光霽月的身影。目光輕閃,幽幽如水,話到嘴邊卻無從說起,索性面無表情的下逐客令:“時辰不早了,王爺趕緊走吧!” 封景瀾柔軟的心情霎時間冷凝,不滿的瞪著陸清竹:“我特意來找你,你就這么趕我走?” 陸清竹沒好氣地說道:“難道我還留你嗎?” 封景瀾展顏一笑:“如此甚好!” “厚顏無恥……”陸清竹咕噥了一聲,道:“王爺回去吧,我要休息了?!?/br> 封景瀾終究沒能在腆著臉留下去,怕陸清竹惱羞成怒,只能道:“你小心些,有事就派人到王府找我?!?/br> 封景瀾依依不舍的看了陸清竹一陣,才又離開。 明珠目送著封景瀾消失在夜色中,轉過身看見陸清竹微紅的眼睛,無比震驚:“小姐?您怎么哭了?” 莫不是九王爺欺負她了吧? 陸清竹擦了擦眼睛,搖搖頭:“我沒事,你別擔心!” 只是事發(fā)突然,讓人難以接受罷了。 雖然封景瀾說皇上并未下旨賜婚,可陸清竹依舊還是心有余悸,以至于一整晚翻來覆去的沒能休息好。 加上哭過一場,清晨起來,雙眼紅彤彤的,眼下還有明顯的黑眼圈。 陸長筠見了直心疼,問道:“怎么了阿竹,昨晚又沒休息好?” 陸清竹揉揉酸澀的眼睛,露出笑容來:“大概是心里想著今日要出門,有些激動所致?!?/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