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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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珠聽著自家小姐言不由衷的謊話,不由得無語。 都怪九王爺,半夜三更來sao擾小姐,還把人都給氣哭了。 陸長筠信以為真,沒有多問,只道:“那走吧,馬車已經(jīng)備好了。” 陸通每日一早到工部點(diǎn)卯,甚少在家,陸清竹自然也不奢望他會一起去祭拜李氏。 兄妹倆乘了馬車到李家宅子,接上李敏德一家三口一起出城。 李氏的墓地在城外西郊,路程不遠(yuǎn),坐馬車也就半個小時(shí)。 李敏德見只有陸長筠和陸清竹兩人,不由得皺了皺眉:“你們父親呢?” 陸長筠道:“今日小朝會,父親進(jìn)宮上朝了?!?/br> 李敏德忍不住哼了一聲,嘀咕道:“沒心沒肺!” 虧得當(dāng)初李氏不顧反對嫁給他,好日子沒過過幾天,就香消玉殞。陸通這個做丈夫的,連她忌日也舍不得抽空去看看,實(shí)在令人齒寒! 陸清竹和陸長筠面面相覷,頗有幾分無奈。 李敏德和陸通的過節(jié)實(shí)在太深,二十年的恩恩怨怨,至今沒能消散。好在兄妹倆不時(shí)能聽見陸通和萬氏數(shù)落李家人,漸漸地也就習(xí)慣兩家人這種劍拔弩張的態(tài)度了。 兩家針鋒相對多年,要徹底和解是不可能了,李氏已經(jīng)去世,哪怕彼此放下芥蒂,也不能完好如初了。 陸清竹早對陸通沒有什么期待的,他去與不去,對她來說,已經(jīng)沒有什么要緊的。 “舅舅別動怒,我跟大哥去就成了?!蹦呐玛懲ㄈチ?,也不是真心實(shí)意,去了是添堵,那還不如不去。 李敏德只得把那些話咽了回去,又罵了陸通沒良心,才把這事揭過不提。 馬車搖搖晃晃的出了城,完全沒人注意到后面十丈開外,有一輛青頂馬車不遠(yuǎn)不近的跟隨著。 作者有話要說:下章是個轉(zhuǎn)折,阿竹和老九感情要升溫了,離親親抱抱睡覺覺的日子不遠(yuǎn)了~ 第55章 齷齪 馬車晃悠悠行駛半個時(shí)辰后,便到了西郊。立秋過后,天氣漸漸涼爽,今日沒有太陽,天空暗沉無光,隱隱有下雨的趨勢。 李敏德叮囑趕緊上了香,祭拜完就回城。 李氏的墳上長滿青草,陸清竹和兄長也就每年清明和忌日來兩次,大致除了墳頭的草,點(diǎn)了香蠟,才磕了頭便狂風(fēng)大作,沒多一會兒便有豆大的雨珠掉下來。 大雨傾盆而至,完全出乎意料。陸清竹一時(shí)躲避不及,淋濕了頭發(fā)和衣裳,李敏德趕緊吩咐陸清竹上馬車,讓車夫駕車回城。 好在只是一會兒的功夫,只是浸透了肩膀和裙擺,倒不至于渾身濕透而尷尬。 吳氏擔(dān)心陸清竹受涼,關(guān)切道:“不如我們找個客棧,你先換身衣裳吧?” 這里雖是城外,但也是附屬皇城,雖無內(nèi)城繁華,卻也有民居,客棧。他們在官道上,想要找客棧也容易。 陸清竹擦擦半濕的頭發(fā),搖頭道:“沒事,舅母,回家再換吧!” 大雨還在下,為她停車,讓舅舅舅母淋雨不好。 李敏德看了陸清竹一眼,道:“雨大路難行,馬車也不好走,聽你舅母的,前面找個客棧歇一歇,等雨停了再走?!?/br> 李敏德都如此說了,陸清竹再拒絕就顯得矯情了。馬車在一家客棧停下,小二撐了巨大的油紙傘來接客,殷勤的領(lǐng)著陸清竹往樓上客房去。 陸清竹出門都會帶上衣物,以備不時(shí)之需,沒想到現(xiàn)在倒派上用場了。 今日出門陸清竹未帶明珠她們,只有陸長筠和李敏德一家人。 換衣服時(shí),吳氏說要幫忙,陸清竹忙拒絕:“舅母坐會兒吧,我自己去就行?!?/br> 吳氏依言點(diǎn)頭,李敏德帶著他們在大堂坐下,陸清竹拿著衣裙上了樓。 往前直行再左轉(zhuǎn)便是她要的客房,小二把她送上樓便退下了,陸清竹道了謝,正要關(guān)門,卻被一股力道攔住動彈不得。 陸清竹心中一慌,驀地抬頭,便見一個身形高大的年輕男子站在門口,他目光灼灼,唇邊噙著淡淡的笑意,可陸清竹卻覺得頭皮發(fā)麻,毛骨悚然。 “?!??” 常玉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她,笑容漸深:“許久不見啊,陸二小姐!” 他雖然是笑著,可陸清竹總覺得那笑容帶著別的意味,讓她有說不出的忌憚。 陸清竹后退一步,故作鎮(zhèn)定的笑了笑:“常公子怎么也在這兒?” “自然是為你而來!”常玉察覺到她的防備,眼底一抹異色一閃而過,居高臨下的看著陸清竹,幽幽說道:“你怕我?” 陸清竹不自覺的咽了咽口水,戒備的看著常玉,從里到外都生出一種警惕感來。 不知道是不是她多慮,總覺得面前這個男人很危險(xiǎn),至少并非善類。從第一眼開始,她就覺得常玉的看她眼神太過放肆露骨,像是一頭饑餓的猛獸,盯著鮮美的獵物,令人心生恐懼。 但此時(shí),常玉并無失禮之處,她不敢大喊大叫,只能盡量維持著面上的冷靜:“男女有別,我應(yīng)該和常公子保持距離?!?/br> “是嗎?”常玉輕輕一笑,眼底有炙熱的光:“不過我有好消息忘了告訴你,你家里已經(jīng)同意把你嫁給我了,昨日我母親已經(jīng)進(jìn)宮請旨賜婚,不日詔書就要下來,當(dāng)時(shí)候,你還怕我可就不好了!” 若不是昨晚封景瀾提前告知她事實(shí),陸清竹險(xiǎn)些就信了常玉的話,他滿口胡言,肆無忌憚,讓她心里生出幾分薄怒來:“那常公子可能要失望了,即便是抗旨不遵,我也不會嫁給你!” 陸清竹這話,明顯是踩到了常玉的痛腳,他笑容一僵,臉色十分難看,目光沉沉:“你就如此不待見我?我對你一往情深,為什么你要拒絕我,嫁給我有什么不好?” 昨日,常夫人回家跟他說了結(jié)果,常玉氣得摔了一屋子的東西。 他千算萬算,好不容易想到如此完美的計(jì)劃,沒想到竟然被封景瀾給破壞了。 陸清荷給他傳話說成平公主有意選陸清竹做弟媳,常玉就生出一股猛烈的嫉妒來。 第一次見陸清竹時(shí),他就被吸引了視線,魂?duì)繅艨M,食不知味。憶起她玲瓏有致的纖纖身軀,心里就一片火熱,恨不得立馬把她娶回家,日日寵幸。 終于說服常夫人進(jìn)宮請旨賜婚,沒想到關(guān)鍵時(shí)刻,竟被封景瀾搶了風(fēng)頭。 常玉心里又氣又妒,想到即將到手的寶貝飛了,漸漸地沒了理智,打聽到陸清竹今日出門,便尾隨而來,急切的想見她一面。 現(xiàn)在那個窈窕纖細(xì)的身影就在眼前,常玉的心又燥動起來,但又因?yàn)樽蛉盏氖露鷼猓抗饩季嫉目粗懬逯?,他看上的女人,豈有他人肖想的道理! “常公子自重!”陸清竹疾言厲色,秀眉緊蹙:“我不喜歡你,我一開始就說過,永遠(yuǎn)不會嫁給你,你又何必糾纏不清,浪費(fèi)時(shí)間?” 常玉眸光一沉,視線鎖定在陸清竹因憤怒而泛紅的臉頰上,咬牙道:“你不嫁給我,那想嫁給誰?九王爺嗎?” 陸清竹一怔,不耐煩地說道:“這與你無關(guān)?!?/br> 她嘴硬的覺得封景瀾無賴臉皮厚,但在她心里,常玉完全不能和封景瀾相提并論,封景瀾對她從未逾越半步,他的心意溫柔而克制,并不強(qiáng)求于她。 常玉面色一凜,往前邁了兩步,離陸清竹更近了,聲音透出幾分咬牙切齒的陰森:“為什么?我有哪里不好,你要去喜歡別人?我對你真心實(shí)意,恨不得把心都掏出來給你,你怎么能去喜歡別人……” 常玉看著陸清竹,反復(fù)念叨這句話,臉上各種情緒交織,如玉的身影在他眼前腦海揮之不去,莫名的想要離她更近。 “常公子,你要……”陸清竹話還沒說完,突然一陣陰影蓋住視線,陌生的氣息撲面而來,下一刻竟是被常玉抱在了懷中。 “你放開我!”陸清竹大驚失色,又羞又怒的掙扎著,可常玉魔怔了似的,把她摟的更近,嘴里還振振有詞的念叨著:“為什么要拒絕我……我這么喜歡你,為什么不嫁給我?” “你放手……”陸清竹心生懼意,再無半點(diǎn)冷靜,掙扎怒吼著。 常玉被陸清竹的態(tài)度刺激的雙眼發(fā)紅,溫?zé)崛彳浀纳碥|在懷里,摩擦著他的身體,讓常玉心里生出一股邪念來,竟是鬼使神差的低下頭去親吻陸清竹。 陸清竹驚懼不已,尖叫著偏過腦袋,常玉的嘴唇從她臉頰滑過。 但這足以讓陸清竹心生絕望,不管不顧的咬在常玉胳膊上,聽到他倒吸一口涼氣,然后被一股力道推開。 陸清竹頭發(fā)凌亂,全神戒備,眼睛里有驚恐的淚水。 陸長筠聽到尖叫聲,匆匆跑上來就看到這一幕,頓時(shí)還有什么不明白,毫不顧忌的朝常玉撲了上去,一拳打在他臉上。 “你這個畜生,登徒子……” 常玉躲避不及,直接被陸長筠一拳揍得趴在地上。 “大哥,我沒事?!标戦L筠雖是讀書人,可發(fā)起狠來,也有幾分力道,陸清竹忙攔住他:“別動手了……” 她一個未出閣的姑娘,被人欺負(fù)非禮,實(shí)在不宜讓人看見,不然她的名聲就徹底毀了。 更何況常玉不是普通人,要是傷得厲害了,她和陸長筠都會受影響。 她沒出什么意外,陸長筠又揍了常玉一拳,也算是給她出氣了。反正已經(jīng)到如此地步了,她無論如何也不會嫁給常玉了,便是常家,她也不會有任何往來的。 現(xiàn)在,只能憋屈的息事寧人,另做打算了。 常玉被陸長筠一拳打在鼻子上,頓時(shí)鮮血如注,疼得起不來。 陸長筠心有余悸的把陸清竹護(hù)在身邊,狠狠地瞪著常玉:“常公子此番作為,實(shí)在令人不恥,往后便是你常家人跪著來求,我也不會同意阿竹嫁給你!” 說罷,便牽著陸清竹匆匆下樓。李敏德還沒來得及趕上樓,就見陸清竹紅著眼下來,而陸長筠臉色陰沉,帶著怒火。 他素來溫文爾雅,鮮少有這么情緒外露的時(shí)候,李敏德意識到事情不簡單,皺著眉問:“長筠,阿竹,發(fā)生什么事了?” 陸長筠不答,只是面無表情的拉著陸清竹出了門:“舅舅快走吧,回去再和您說!” 李敏德不明所以,但也能猜到事態(tài)嚴(yán)重,剛才他聽見的陸清竹的尖叫,陸長筠跑得最快,他還沒上樓,他們就已經(jīng)下來了。 李敏德還欲再問,吳氏卻扯了扯他的袖子,沖他搖搖頭。 李敏德這才頷首,趕來馬車,一家人冒雨回城。 好在雨下得急,停得也快,剛?cè)氤牵陝轁u收,淅淅瀝瀝的小雨很快被天邊綻放的日光代替。 陸清竹沒有回府,先去了李敏德的宅子換衣裳,期間說了剛才在客棧驚心動魄的一幕。 李敏德大驚失色,氣得面紅耳赤,一巴掌拍在自己大腿上,怒罵道:“這個不要臉的畜生,竟然敢輕薄你,我這就去收拾他!” 女兒家的清白多重要,那個什么常家公子,他雖未見過,可一定不是什么好人,沒想到會是這樣臭名昭著的敗類人渣,衣冠禽獸。 第56章 沖冠一怒 虧得他不在,他要是在,一定打得常玉爹娘都不認(rèn)識。 李敏德行走江湖,俠肝義膽,最是見不慣這些骯臟齷齪的手段,心里盤算著該怎么教訓(xùn)常玉給陸清竹出氣。 “舅舅別急,我沒事了,您別擔(dān)心?!标懬逯窭〖痹甑睦蠲舻?,柔聲道:“那是常太傅的獨(dú)子,受盡寵愛,咱們勢單力薄,動不了他。您別一時(shí)氣極,去找他麻煩,不然我跟大哥都脫不了手。” 陸清竹隱忍的主要原因,還是因?yàn)槌L凳敲髂甏洪澋目脊?若是因此傷了常玉,讓常太傅記恨,明年春闈上,隨隨便便動動手,陸長筠就無出頭之日了。 便是為了陸長筠的前途,她也要忍下。 等到了李宅,陸清竹去梳洗了一番,換了一身衣裳,這才發(fā)現(xiàn)手腕和手臂處有淡淡的淤青,想來是常玉抓她時(shí)太用力,她過于掙扎留下的痕跡。 陸清竹放下袖子,遮住手上的傷痕,若無其事的和李敏德吳氏道了別,才和陸長筠回了陸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