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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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口不少來觀禮的賓客聽見這邊的動靜,都探著頭往里看,俱是不明白這事情怎么如此反轉(zhuǎn)了,不是說高家大公子愛慕陸清荷么,竟又和九王妃牽扯上的? 陸清荷咬著下唇,眼睛有些發(fā)紅,趙氏的一巴掌將她的發(fā)髻打的十分凌亂,珠釵斜斜的墜在頭上,原本蒼白的臉頰,赫然印上了清晰的手指印。 陸通原本在前廳里,聽人提了一句說九王妃好像出了事,就顧不得規(guī)矩,來后宅找到萬氏。 這會兒才剛擠到門口,就聽見高家老夫人開口了。 “梓言,你來說,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如有一句隱瞞,我們高家只怕是也容不下你了!”老夫人板著臉,雖是年過半百的婦人,卻頗有幾分不怒自威的氣勢。 高家上下,高梓言最怕的就是老夫人,一見祖母生氣了,便跪在了地上,不顧自己是待嫁的新娘子,哭得肝腸寸斷:“祖母!是孫女鬼迷心竅了,孫女以后再也不敢了,求求您原諒我好不好!” 高梓言一五一十的把經(jīng)過說了,門口陸通和萬氏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陸通沖了進來,顫抖著手指著陸清荷:“是你買通那個常玉,讓他混進高家來擄走你meimei?” 陸清荷依舊站在原地,是心如死灰的絕望,她掀了掀唇,沙啞地說:“我沒有meimei!” 陸通氣都胡子都在顫抖,咬牙道:“清竹如今是九王妃,天家的兒媳婦了!你哪里來的膽子做出這等喪盡天良,殘害手足姐妹之事,我陸通怎么生了你這么個沒心沒肝的女兒!” 以前他還覺得長女溫婉賢淑,知書達理,沒曾想?yún)s因為嫉妒meimei,變成這般丑陋的模樣,簡直丟盡了陸家的臉。 陸通一聲爆喝:“還不給我滾回去!” 萬氏一個勁兒的道歉,厚著臉皮扯著陸清荷出去,周圍人看過來,指指點點的竊竊私語著。 “這位陸大小姐怎么了?” “沒看見嗎,剛才九王妃出了事,好像是差點被壞人給擄走了?” “到底怎么回事啊?” “聽說這姐妹倆面和心不和的,這嫡庶之間,顛倒了地位,難免過意不去……” 看熱鬧的人雖然壓低的聲音,可陸清荷還是一字不落的聽進了耳朵里,她沒有解釋一句,微微仰頭,看了看天。春天的陽光明媚,有些晃眼,陸清荷瞇了眼,有冰涼的眼淚滑落。 窮途末路了,她已經(jīng)不想掙扎了…… 陸通留在最后,離開之前老夫人有些嚴肅的說道:“陸侍郎,今日發(fā)生這樣的事,使九王妃受驚,我們高家難辭其咎,該道歉的,我們會親自上門去向王爺王妃謝罪!至于貴府的大小姐……往后還請陸侍郎好生看管,莫要再出差錯!” 陸通一張老臉火辣辣的,偏偏又無話可說,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是陸清荷干的,她攛掇高梓言,暗中謀劃想要對付陸清竹。 他的大女兒想要害死二女兒,說出去都嫌丟人! 陸通幾乎是把腦袋給垂到了胸口,當著別人各種微妙的目光,帶著陸清荷灰溜溜的走了。 外面喜娘進來喊吉時到,新郎官到門口了,老夫人應(yīng)了一句知道了,便又冷冷的看著高梓言:“從今日起,你就是周家的媳婦了,你嫁過去要伺候公婆,照顧夫君,不要再任性妄為,往后你便不用再回來了!” 高梓言瞪大了眼,驚懼不已:“祖母……” 祖母這是……要和她斷絕關(guān)系了? “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你別怪我無情,你自己做下的孽,沒必要讓高家無辜的人受牽連!你大哥再有兩日就該殿試了,我不希望有什么污點影響到他將來的仕途?!备呃戏蛉苏f完這番話,沉重的嘆了一聲氣,看著跪在地上淚流滿臉的孫女:“起來吧,梳洗一下,新郎官來了,你往后好自為之!” 高梓言恍若未聞,傷心欲絕的捂著嘴痛哭流涕,精致的妝容隨著淚水花成了一團,再無一點美感。 她忽然明白,高家這是真是放棄她了…… 她已經(jīng)成了高家的污點和恥辱,即便她將來嫁到高家去,也會受人白眼,讓人指摘,沒有人再會眾星捧月的對她好了。 作者有話要說:隔壁新文《未婚夫從天上來》求關(guān)注啊~點專欄去戳個收藏吧嚶嚶 第119章 妥協(xié) 陸清竹是被封景瀾抱著進王府的,他冷著一張臉,猶如寒霜利劍的眼眸里帶著沉沉的怒意。 吩咐太醫(yī)來給陸清竹看診,沒有發(fā)現(xiàn)異常后,封景瀾這才松了一口氣。 陸清竹被下了藥,換了衣裳后便昏睡過去,身上有刮蹭留下的皮外傷,封景瀾也不假手于人,自己拿著藥給她涂抹上去。 陸清竹睡得很沉,即便是在睡夢中,秀眉也是微微皺著。 封景瀾心疼的伸出手指,撫摸過她的臉頰眉眼,溫熱嫩滑的觸感傳來,他才輕輕嘆了一聲氣。 門外響起敲門聲,封景瀾手指一頓,收了手出去,葉秋恭敬的行禮,低聲道:“常玉和他的幫手,都處了死刑。” “不夠!”封景瀾語氣無波瀾,卻帶著令人膽寒的殺意:“告訴刑部,常太傅教子無方,牢獄坐完流放關(guān)外,永世不得回京,九族三代不得入仕!” “是,王爺?!比~秋遲疑了一下,說道:“屬下查明娘娘被劫一事,是由高梓言和陸清荷私下合謀的,半月前,陸清荷與高梓言見過一次面,寫過兩封書信,還曾在郊外一處破廟找到了無家可歸的常玉。人是高梓言想辦法帶進高家的,嘉行少爺已經(jīng)問清了因果,高老夫人跟果決的和高梓言斷絕了關(guān)系,不許她今后再回娘家。至于陸清荷……陸侍郎陸夫人帶她回去了,鎖在了房間里?!?/br> 高梓言有這個結(jié)果,也是在封景瀾意料之中,他雖還有更狠的法子,卻不得不顧及高家的顏面。 往后高梓言嫁到高家,也不一定有好結(jié)果,高家公子總會知道她惡劣的行徑,丑陋的內(nèi)心,招夫家不滿是注定的。 至于陸清荷…… 封景瀾漫不經(jīng)心的低下頭,看了看自己的指尖,上面似乎還殘留著絲絲藥味,無比清晰的告訴他,今日發(fā)生了如此驚心動魄的一幕。 “告訴我那岳父,好好教導(dǎo)陸清荷,剩下的帳,等王妃回去再和她算!” 葉秋應(yīng)下,又說起另一件事:“王爺,屬下另外還查到一事,也是關(guān)于陸清荷的。春闈之前,六王爺曾派人找到陸清荷,要她偷陸大少爺?shù)氖殖?,以此叫人模仿筆跡,偷梁換柱替換大少爺?shù)目季恚亲詈笠驗槌L的懶∨率伦髁T,只敢換了高公子的?!?/br> 封景瀾嗤笑一聲:“膽大包天,果然是活的不耐煩了!把這事一并告訴我岳父吧,看他想怎么處理!” 葉秋立馬就明白了封景瀾的意思,連忙應(yīng)下去辦了。 封景瀾轉(zhuǎn)身回了屋子,就見原本睡著了的人,睜開眼望著自己。 眼中的凌厲瞬間褪去,封景瀾露出笑容來,過去塞了一個引枕到陸清竹身后:“你醒了,有哪里不舒服嗎?” 陸清竹臉色還有些蒼白,無力的靠著,微微搖頭:“這事是我大姐做的嗎?” 封景瀾點頭,半晌才問:“你不相信?” 陸清竹彎了彎嘴角,苦笑道:“不,這是她能做出的事,沒有什么好意外的。” “那你打算怎么做?”封景瀾不由自主的伸手替陸清竹捋順肩頭的烏發(fā),溫聲道:“要殺要剮都任你處置,其余的我來擺平就好?!?/br> 陸清竹眼簾微垂,聲音有些沙?。骸拔以傧胂氚伞!?/br> 封景瀾看陸清竹這模樣就知道她是有些猶豫了,可當斷不斷反受其亂,陸清荷既然心狠做的下這種殘害手足姐妹的事,陸清竹也沒必要心慈手軟。 “你下不了手,我來!我殺過的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動動刀子的事,舉手之勞罷了?!?/br> 陸清竹微微一怔,知道封景瀾是誤會自己的意思了,無奈一笑:“她三番兩次想要害我,我怎么會再心軟。我只是擔心,如果陸清荷因我而死,會不會留下話柄,說你心狠手辣,還娶了一個我這樣的王妃,讓人指摘笑話。” 封景瀾這才恍然,莞爾道:“你別怕,想做什么就做吧,我一個無權(quán)無勢的閑散王爺,對別人也構(gòu)不成什么威脅,大不了讓御史在父皇面前彈劾幾句罷了!” 封景瀾的話到底還是給了陸清竹安慰,次日陸長筠來王府時,軟硬兼施的磨了一番,陸清竹才一五一十的說了。 陸長筠對陸清荷沒幾分兄妹情誼,以前只是覺得她任性妄為了些,沒想到會如此不擇手段,對旁人也就罷了,陸清竹好歹是她的親meimei,竟也下得去手! “昨日我在家溫書,沒去赴宴,不想你就發(fā)生了這樣的事,若不是早上聽父親說漏嘴,知道了陸清荷干得好事,你怕是還要瞞著我不肯說。” 陸長筠語氣生硬,一張俊臉漲得通紅,一向溫潤如玉的讀書人,難得有這樣生氣的時候,陸清竹一面覺得新奇,一面又溫和的解釋道:“你后日要殿試了,我不能讓你分心,我不是好好的在這里么,大哥你別擔心了!” 陸長筠的火氣,成功的被陸清竹給堵了回去,張了張嘴,半天沒說出一個字,好半晌才揮揮手,嘆氣道:“我會回去和父親說,陸清荷已經(jīng)瘋了,萬萬不可能放出去禍害人了。” 哪怕是關(guān),也要關(guān)她一輩子!大不了將來他想辦法,隨隨便便給她指門親事,嫁遠一些,別想再回京城了。 陸清竹在耳邊說了許久,陸長筠才覺得心里的火氣降下去一些,兄妹倆閑話了幾句,扯到了陸長筠的婚事上,陸清竹難免就想起了顧惜茗來。 “大哥,你覺得英國公家那位顧小姐如何?” 陸長筠有點意外陸清竹提起顧惜茗,為什么大家都要在他面前時不時地提起她? “活潑開朗,英姿颯爽?!?/br> 很中肯的評價,但沒有其他了? 陸清竹試探著問:“大哥,你現(xiàn)在有沒有喜歡的姑娘?你瞧你也該到成親的歲數(shù)了,是不是該考慮替我找個嫂子了?” 陸長筠果然搖頭了:“男兒當以建功立業(yè)為主,男女之事過兩年再說吧!” 如今陸通知道他在科考的緊要關(guān)頭,心里自然明白將來他要是入仕,做了大官,何愁沒有合適的女子嫁進陸家。 陸長筠有鴻鵠之志,為了自己的理想努力了許多年,陸清竹一直希望兄長可以金榜題名,入朝為官。但前提是,他能有鐘愛的姑娘,然后早日成親生氣,要是拖到一把年紀了還沒動靜,就該焦頭爛額了。 眼下陸長筠忙著科考,陸清竹也不好多說什么,等他考試完,這相看親事就該提上日程了。 三月二十九是最為盛大的科考殿試,從秋闈春闈脫穎而出的佼佼者,由當今天子主考,為期一日。 是以,能夠參加殿試的人,都可以稱為天子門生。 皇上大病初愈,精氣神大不如前,太子監(jiān)國自然陪伴左右。 皇上原本有心讓皇長孫也一同主考,卻被封玨提前稱病拒絕。 太子妃傍晚才從宮里回來,問了長孫殿下的去處,知道他一直待在府中沒有出門,這才松了一口氣。 隨即,太子妃便捏緊了手里的帕子,低聲吩咐道:“芷禾,讓如畫送一碗雞湯到殿下房里,一定要看著他喝了才能離開。” 芷禾面色微變:“娘娘,真要這么做嗎?” 太子妃眼睛眨了眨,忽然有熱淚盈眶,不由得提高了聲音:“快去!” 看著芷禾的背影消失在面前,太子妃才無力的閉上眼,喃喃自語:“母妃走投無路了,玨兒,你別怪我……” 封玨沒什么大毛病,只是一點風寒,連藥都用不著吃,但太子妃小題大做,請了太醫(yī)上門診脈。 封玨為了不落閑話,只能沒病裝病的躺在床上。 有人敲門進來他也沒多想,忽然見到個花容月貌的女子站在門口,不禁愣了愣。 “如畫?你這是?”封玨認得這宮女,是時常在太子妃身邊伺候的。 不過今日的如畫沒有穿宮女應(yīng)有服飾,而是特意打扮了一番,輕薄的衣衫貼在白皙的軀體上,胸前風光若隱若現(xiàn),看起來頗有幾分撩人的媚態(tài)。 封玨幾不可見的蹙了蹙眉,如畫微垂著頭,小心翼翼的放下托盤:“回殿下,是娘娘讓奴婢給您送雞湯來的!” 若有似無的香氣鉆進鼻子,封玨偏了偏頭,淡淡道:“放下吧,我等會兒喝。” 如畫臉上有薄薄的紅暈,有些為難的說道:“可是娘娘吩咐奴婢一定要親眼看著您喝下,不然奴婢沒辦法交差。” 封玨深吸一口氣,他一貫知道母妃的脾氣,也沒多想,拿起碗就一飲而盡,隨手把碗放托盤里一放,下了逐客令:“喝完了,你下去吧!” 如畫忍不住看了眼已經(jīng)空了的碗,動作有些遲疑,封玨眉頭皺得更深了:“你還有什么事?” “奴、奴婢……”如畫有些局促的絞著手指,吞吞吐吐了許久,才大著膽子往前走了兩步:“奴婢今晚……伺候殿下!” 封玨臉色一變,往后退了退,沉聲道:“你出去吧,我不用人伺候?!?/br> “殿下……” “出去!”封玨不耐煩的呵斥了一聲,忽然意識到不妥,一股熱氣從小腹?jié)u漸上升,渾身都跟著灼熱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