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的卑微替身_分節(jié)閱讀_35
“停吧,別打了。” 桃灼多想抱抱受傷的將軍,可他不敢,甚至只能用眼角偷偷去凝望將軍的影子。終究是自己卑微,連侍奉他的資格也沒有。 忽然間,汗涔涔的手掌心纂住桃灼的手腕,手心的硬繭帶著溫濕摩著桃灼的腕骨,仿佛有股暖意滲到血rou之中。 顧燁劍眉微擰,琥珀色的眼眸盯著桃灼哭紅的杏眼。 他說,“我之前的打是白挨了么?” 桃灼不知何意,卻隱隱覺得將軍似有責怪。 松開桃灼,顧燁回身接過刑杖,雙手托起高于頭頂。 “請母親責罰?!弊肿钟辛?,聲聲傲骨,如戰(zhàn)場之上視死如歸,勝利與死亡之間不存在退縮。 知子莫若母,這孩子薄情也重情。不放在眼里之人暖不透他的心,放在心上之人以命相護。 到底還是老夫人心軟了,不再責令刑罰,只無力的問了句,“你是當真了?” 良久,顧燁沉聲回了句,“世上,再無陌子鈺。” 如此,老夫人才稍有心安,無奈的揮了揮手,“你們回去吧?!?/br> 出了靜安居,迎面直射的陽光略有刺眼。寒風拂過枝頭,幾片掛在樹上的枯葉子發(fā)出瑟瑟之聲。 顧燁身型筆直步伐沉穩(wěn),仿似適才挨的打未給他留下任何傷痕??商易茀s瞧的真真的,那層血跡都已經滲到他藍色蹙金長袍上,猶如盛開在后背的血色梅花,點點綻放。 桃灼解下自己的青色小襖,披在了顧燁的身上。 顧燁頓住腳步,開口之聲低沉而磁性,“我不冷。” “我知道?!碧易泣c頭,寒意令他瑟縮著抱起兩肩,“是你后背的傷不能遇寒,若血液瘀滯,就好的慢了?!?/br> 顧燁一言不發(fā)的看著桃灼,深邃的眼眸如看不見底的潭水,將桃灼困于其中,慢慢溺斃。 那雙狹長鳳眸永遠藏著萬千思緒。有時,似日月同輝溫暖著桃灼想靠近。有時,又似風雨無情令桃灼望而卻步。 桃灼不愿再與他對視,默默的收回目光,“你先披著,反正從這里到聽風樓也沒多遠?!?/br> “桃灼?!鳖櫉顔尽?/br> “嗯?”桃灼仰頭,再次觸碰到顧燁的雙眸。 “我什么也給不了你。”聲音很淡,仿似來自遙遠,卻又真真切切的入了耳中。 桃灼不知道這個“什么”究竟包含了多少,又或者,這個“什么”只代表著顧燁那顆冷了的心。 左胸處某一位置隱隱不舒服,似酸楚也似疼痛。桃灼凝視著顧燁的眼眸,輕聲說著,“我什么也不要。” 你給不起的,我都不要。我喜歡你,從未想過把這種喜歡變成你的負擔。我喜歡你,就是單純的喜歡著。 那份純凈的愛意映在了純凈的杏眸中,如清晨的甘露,不容任何雜質,干凈的令顧燁有些自慚形穢。 這次倒是顧燁先錯開了桃灼的眼神,沉默著走了幾步后,對身后的桃灼說了句,“記住你今天說過的話?!?/br> 桃灼微有一怔,而后點了點頭。 第29章 門前柳枝抽新芽,檐上冰雪化成滴,似有春意悄然來,正是乍暖還寒時。 二月初,將軍誕辰,只邀了三兩好友,設宴聽風樓。 兵部尚書之子徐天磊送上一株血珊瑚,色澤晶瑩通透,泛七彩耀眼之光。此乃稀罕之物,著實令房中之人開了眼界。 “這玩意兒少見,你不會是瞞著你爹偷出來的吧?”程子淵很是懷疑。他與徐天磊是沾親的,表兄弟,說話也就更直白了些。 “胡說?!毙焯炖谄擦似沧?,清秀的五官盡顯狡黠之態(tài),“這是我從祖母房里偷出來的,我爹幫我打的掩護?!?/br> 眾人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