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找她算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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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彬瞪大眼睛,抓住雁翎的胳膊,匆匆的問道:“后來怎么樣了呢?” 雁翎道:“從那以后,我壓根就沒去過佟家半步!我實在懶得搭理佟家父子。” 文彬道:“你姑母沒有再找你的麻煩?” 雁翎道:“自從我爸爸回來后,姑母的心里便沒有了多余的念想。她是真心真意的盼著我和你盡快結(jié)婚呢!” 文彬還是難以打消疑慮,逼問道:“真的嗎?” 雁翎迎著文彬火辣辣的眸光,安慰道:“姑母拿走了我爸爸的支票,她哪里還能三心二意、胡思亂想呢?況且,我爸爸把我托付給她,她豈能讓我爸爸失望?再說了,我爸爸肯定要親自參加我們的婚禮的!你放心好了,姑母真的不再背地里打著她的小算盤了?!?/br> 文彬道:“佟家畢竟資助過奕祥的留洋費用。這筆人情債,你姑母怎么還呢?” 雁翎急忙解釋道:“前不久,佟肇源接姑母出去應(yīng)酬生意,姑母陪著商賈們喝的很開心,替肇源做成了一大筆生意。算是還了肇源的人情。” 文彬道:“原來是這樣。”頓了頓,道:“你覺得,那簇玫瑰花肯定是佟安迪的惡作???” 雁翎肯定的道:“除了他,根本不會有別的人會干那種事情。” 文彬道:“其實,你要是早些告訴我佟家的事情,我的心里就有數(shù)了。昨兒,我乍然看到有人送你一大簇紅玫瑰,心里實在有很多的想法??晌覊焊蜎]有故意冷淡你?!?/br> 雁翎望著文彬澄澈的眸光,不由得緊咬著下唇。她實在嗔怪自己昨晚的沖動。她實在誤會文彬了。 文彬道:“昨晚,我看著你氣鼓鼓的走遠了,本想著追上去,可偏偏又被主任喊進了車間里。” 雁翎打斷道:“不說了。我現(xiàn)在很后悔自己當時為什么那么的沖動?!?/br> 文彬替她整理著大衣的領(lǐng)子,順帶著把她被風稍微拂亂的頭發(fā)也規(guī)整好,道:“那個佟安迪簡直太討厭了。我真的想見一見他,當面跟他說清楚。” 雁翎道:“那個人很油滑!你不必和那種人見面。反正,我壓根不會搭理他的。他頂多會搞一些惡作劇罷了,還能有什么花招呢?以后再遇到惡作劇,我們都不要再動氣了?!?/br> 文彬不放心的道:“要是不和他當面說清楚,他肯定會沒完沒了的!” 雁翎眼瞅著文彬的那副無辜的委屈,道:“我會打電話罵他一頓好的!下午放工后,你和我一起回狄家。當著狄家人的面,我會痛罵那個渾蛋一場的!” 文彬道:“到時候,我也會在電話里罵他的。對于那種厚顏無恥的人,講道理是講不通的!唯有開罵了!你倒是提醒了我!” 雁翎點了點頭,道:“我陪你出去吃午飯吧。我實在不餓,實在不想吃東西。” 文彬擺了擺手,道:“我也覺得沒有胃口。算了,不出去了。我還是送你回會計室吧?!闭f著,便拉著雁翎緩步而行。 文彬送雁翎回到了會計室。雁翎剛坐下,卻“哎呀”了一聲。她大衣口袋里的手套不見了,估計是丟在那棵婆羅門皂莢樹下面了。 文彬聽聞,立即跑出了會計室。只好讓文彬多跑一趟了。 文彬來至方才的那棵婆羅門皂莢樹底下,看到一個很紳士打扮的年輕男子正把玩著雁翎的手套。 文彬緊趕著喊道:“那是我們落下的手套,謝謝你撿了起來。”說著,便要上前拿過雁翎的手套。 那年輕男子卻故意把手套捏在手里,仔細的打量了文彬一番,幽幽的問道:“你就是廖文彬?” 文彬聽聞,心里升起一份難以言表的感覺。眼前這人應(yīng)該是雁翎提起的那個渾蛋! 文彬問道:“你是佟安迪?” 佟安迪神情兀傲的打量著文彬,觀察的很細微,依依的打量著文彬的長相身材。 文彬很不習慣被人如此認真的打量著,隨即抬高聲音道:“那些玫瑰花都是你送的嗎?你為什么要送給雁翎玫瑰花?你有什么資格送她花呢?” 安迪昂起頭,微微的閉著眼,笑道:“你還沒有娶雁翎,所以我有資格送她玫瑰花。” 文彬憤然道:“你真無恥!我已經(jīng)聽雁翎說起過你,知道你是一個衣食無憂的浪蕩子弟?!?/br> 安迪接口道:“熟悉我的人都知道,我雖然衣食無憂,可并不是紈绔子弟。當然,你因為不熟悉我,所以會有如此想法。我會原諒你的?!?/br> 文彬警告道:“請你不要再糾纏雁翎了!” 安迪漫不經(jīng)心的道:“我和她一共只見過兩次面。一次是在我家里的新年宴會上,一次是在碼頭邊送行。我哪里糾纏她了呢?” 文彬道:“請你以后不要再搞惡作劇了。也不要和雁翎再見面了。” 安迪冷笑道:“惡作?。坑谖?,是真心實意的!哪里是惡作劇呢?至于能不能和雁翎見面,完全都不是由你決定的。一切都要看老天的安排?!?/br> 文彬氣極反而笑道:“雁翎說你是一個油嘴滑舌的人,果真如此。你知道你在說些什么嗎?你不要以為你很有錢,就可以任意拿我們?nèi)⌒鈵??!?/br> 安迪道:“廖先生,你沒有權(quán)利拒絕我喜歡一個人的權(quán)利。我即便不能和雁翎結(jié)為夫妻,可我也很愿意和她做普通朋友。也許,很多人覺得,男女之間不可能存在真正的友誼??晌覅s偏偏不信?!?/br> 文彬恨不得能上前捂住安迪的嘴,道:“你簡直瘋了。我和雁翎已經(jīng)辦完結(jié)婚登記了,我們已經(jīng)是合法夫妻了。我作為雁翎的丈夫,有責任保護雁翎。我們不需要你這樣的朋友,也當不起。請你不要再來糾纏了。如果你是一個有自尊的人,就不要再讓我們見到你。”說完,便從安迪手里抽出雁翎的手套,瞪了安迪一眼,隨即轉(zhuǎn)身走了。 安迪竟然不管不顧的嚷道:“廖先生,世事難料!你可不要得意的太早。” 文彬恨得咬牙切齒,卻眼瞅著廠工們走近了,只好佯裝聽不見,加快腳步走了。 他回到財會室,心里的憤恨顯在臉上,分明讓雁翎看到了。 雁翎緊趕著問道:“怎么了?氣成這幅模樣。眉毛都燒紅了?!?/br> 文彬把手套送到雁翎手里,忍不住解釋道:“佟安迪竟然撿到了你的手套。我真不知道他是什么時候來這里的?” 雁翎嚇得從木椅上站起,逼問道:“真的?” 文彬嘆息道:“他方才和我說了一些不經(jīng)之談。實在讓人啼笑皆非?!?/br> 雁翎看了一眼寂寥的窗外,緊跟著回過眼神,道:“他都說什么了?肯定胡說八道!” 文彬緩緩的把安迪說的話告訴了雁翎。雁翎一下子坐倒在木椅上,把桌上攤開的賬本摔到了地上。賬本里的賬單紛紛灑灑的落了一地,引得恰好進門的喬小姐“啊呀”了一聲。 雁翎和文彬看到喬小姐進來了,不由得緊趕著撿起了散亂的賬單。 喬小姐抱著胳膊,試探著道:“怎么了?何苦拿賬本出氣呢?” 雁翎淡淡的笑道:“你多想了。剛才,一只蟑螂跳到了賬本上,簡直嚇壞我了。我的手一哆嗦,把賬本撂到了地上。” 喬小姐掩著嘴笑個不停,道:“真膽小。不就是一只蟑螂嗎。” 文彬緊趕著道:“我從小到大也很害怕蟑螂的。一看見它油光閃閃的脊背,我的心里就發(fā)毛。小時候,我曾經(jīng)嚇哭過好幾次呢。” 喬小姐道:“你們要是遇到蟑螂,真的是素手無策了。看來,你們家里得雇一個老媽子,除了做飯洗衣,還要能轄制住蟑螂!”說完,又是一連串呵呵的笑。 雁翎和文彬互看一眼,都苦笑了起來。 文彬道:“你們先忙吧。”說著,便準備出去。 雁翎喊道:“文彬,請你把這幅手套也丟出去了。有蟑螂爬過了,簡直惡心極了。” 文彬短暫躊躇了一會兒,心里明白雁翎的意思。雁翎一語雙關(guān),分明是把佟安迪比喻成了討厭的蟑螂。他只好成全雁翎心里的念想,捏起那雙手套走了出去。 喬小姐低聲笑道:“要是你將來的婚紗上也爬過蟑螂,你是不是也不肯穿了呢?” 雁翎故意插著腰,顯出一副生氣的模樣,道:“貧嘴!” 喬小姐眼瞅著雁翎鐵青著的臉,還以為雁翎是因為生氣她的話,便急忙上前替雁翎垂著后背,笑道:“別生氣!” 雁翎反而笑了起來。 文彬丟掉那副手套,心緒愁煩的回到了車間里。遠遠的,他看到夢川正對著幾個工人們發(fā)脾氣呢。 文彬疾步上前,得知那幾個新來的工人出了小過錯。文彬勸了一會兒夢川,又跟著教訓了工人們幾句,便打發(fā)那些工人們散了。 文彬道:“這么大的火氣!” 夢川道:“實在不像話。我已經(jīng)苦口婆心的說過很多次了,可他們就是聽不明白。非要惹我生這么大的氣。” 文彬沒吭聲,搭訕了幾句,便緊趕著去做事了。 臨近下午放工的時候,文彬早已經(jīng)心神不寧了。他不由得擔心雁翎,生怕她被佟安迪糾纏。 正好趕上主任的心情愉悅,要夢川和文彬早些回去了。倆人一同出了車間,來到分路處,文彬去了財會室,夢川去電車站了。 雁翎正等著文彬呢。她一看見文彬,便微微的嘆息著。文彬?qū)λc了點頭。 喬小姐還有過一會兒才走。雁翎要喬小姐先盯著,她早退半個鐘頭。喬小姐答應(yīng)著,催著雁翎出門了。待雁翎剛出門,喬小姐便迫不及待的抓起電話聽筒,給她的男友打去了慰問電話。 文彬和雁翎走的很快。倆人平日里都是慢騰騰的走著,可那天卻情不自禁的匆匆而行。心里憋著的凌亂事情催著步子加快了。倆人去了廠門口的那家小館子里。 中午的時候,那家小館子總是人滿為患。而下午放工的時候,館子里卻冷冷清清的。廠工們都各有去處。即便外出吃晚飯,也都愿意坐著電車去鎮(zhèn)上的館子。 館子里的小伙計當然認得倆人,笑臉相迎,隨口說出了倆人經(jīng)常點的菜名。文彬卻擺了擺手,只是要小伙計準備一壺茶水。他和雁翎不準備在這里吃晚飯的。 小伙計答應(yīng)著,泡好了一壺茉莉香片。 文彬替雁翎先斟滿茶水,然后又給自己的白瓷茶盞里添滿茶水。 茶香有些濃烈,繚繞升騰,撲到倆人的臉上,靡著潮熱。 雁翎喝了一口茶,覺得茉莉香片實在太苦了一點兒。她心里的苦更是令她抓狂。 文彬放下白瓷茶杯,不由得眉頭緊皺,嗔怪的看了遠處木柜臺里的小伙計一眼。他反倒覺得,小伙計實在有些粗心大意了,竟然抓了滿滿的一把茶葉。 雁翎看著窗外。窗外照舊掛著紅燈籠,燈籠下面照舊垂著紅流蘇。因為剛過完舊歷新年,店老板為了討個利市,換掉了白慘慘的燈籠紙,糊上了一層嶄新的大紅紙。那道流蘇也是新?lián)Q的。 雁翎卻覺得那道紅流蘇刺眼,像血淋淋的瀑布被凍住了。她不由得回過目光,停在盛滿苦茶的白瓷壺上。 文彬道:“我們以后要小心些。我覺得,那個渾蛋是不肯善罷甘休的。” 雁翎很抱歉的道:“我很后悔當初去了佟家……都怪財迷心竅的姑媽……這會兒,出了事情,姑媽倒管不了了。我猜,她當初肯定從佟家拿到了好處,否則,她也不會上趕著張羅那件破爛事的?!?/br> 文彬覺得手心有些冷,便用手捂住了guntang的茶壺,道:“我料想著,你姑母那時肯定以為我們沒有錢結(jié)婚,所以財迷心竅的答應(yīng)了佟家。她那樣的人,眼里除了認識金銀首飾,還能看到什么呢?真是豈有此理!” 雁翎道:“事已至此,也無可奈何。我們能做的,就是加倍小心了。” 文彬把眸光滑到窗外,也看到了那道紅燦燦的流蘇,道:“我們已經(jīng)是合法的夫妻了,諒他也不敢怎么樣!畢竟有法律在!我們怕他什么呢?” 雁翎道:“我倒也不是害怕他!而是……”說到這里,抱歉的看著文彬,繼續(xù)道:“而是讓你跟著受了驚嚇和委屈。冷不丁的冒出來這么個人,你的心里壓根沒有準備,肯定會覺得難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