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又一次瘋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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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迪去了盥洗室,戴上了事先準(zhǔn)備好的墨鏡、口罩和帽子。 他神神秘秘的來到雁翎的病房前,從玻璃窗里打量著雁翎。 雁翎靜靜的躺在病榻上,聽著文彬和相枚的低聲閑聊。 安迪的眼里,臥于病榻之上的雁翎另有一番風(fēng)韻。她的模樣顯得憔悴,愈發(fā)的讓人疼惜和憐憫。她眼眸里的那一份淡淡的哀愁牽著安迪的心。 安迪在心里默默的想,這樣的一個女孩子偏偏對他毫無感情可言。她偏偏要喜歡廖文彬這樣的男子。安迪覺得,這實在是一份傷痛。他自是明白,男女感情的事情絕不能勉強??伤麉s堅定的認(rèn)為,他不會輕言放棄。 在文彬和雁翎沒有正式結(jié)婚之前,他還有機會。在世俗人的雁里,安迪心里的念想是極其邪惡的,甚至極其卑鄙的。他硬是要橫刀奪愛!可是,對于意亂情迷的安迪,他有冠冕堂皇的理由去追尋心愛的女人。因為,男人在愛情面前永遠(yuǎn)是好斗的,并且自私的! 方才,來到教會醫(yī)院里之后,安迪暗地里買通了一個女混混,讓她化裝成護(hù)士的模樣,然后趁著夜深人靜找機會把雁翎轉(zhuǎn)移到治療室。然后,安迪會安排人前去搶走雁翎的! 這樣瘋狂的想法實在令人膽戰(zhàn)心驚??砂驳弦呀?jīng)走火入魔了!愛情,尤其是單相思的愛情,能讓一個正常人變得瘋狂! 安迪悄悄的離開了雁翎的病房。他躲在教會醫(yī)院天臺上的角落里,和買通的小混混們商量著計劃。那些市井的小混混們已經(jīng)收了安迪的錢,自然對安迪言聽計從的。 傍晚的時候,利俊前來替換文彬。 文彬和相枚出了教會醫(yī)院。 相枚心事重重的,和文彬又說起了相楠的事情,引得文彬再次覺得心里悲苦。 文彬聽完相枚的絮叨,略微的安慰了幾句,便心緒煩悶的和相枚告辭了。 相枚走后,文彬沒有著急回去,獨自一人在鬧市深處緩步走著。 鬧市里人群熙攘,各色小攤子都點著昏沉沉的煤油燈,小販們正張開嗓子吆喝著自家的生意。 百貨大樓的霓虹燈五光十色,喇叭里傳來了最流行的電影歌曲。 周圍的咖啡館,跳舞場,夜總會……于一派濃烈的繁華里顯得光怪陸離。 文彬走行在繁花里,心境卻倍覺寒涼。春夜的寒涼凝聚于肩頭,讓他不由得瑟縮起了脖頸。 他在心里琢磨著相楠的病情。假如雁翎知道了,她肯定會覺得天都要塌下來了。原本打算出國留洋,和文彬遠(yuǎn)離麻煩??涩F(xiàn)在看來,出國留學(xué)的計劃很可能因為相楠的病情而耽擱了。 文彬的心里覺得異常煩悶,怨天尤人。 走了許久,他覺得有些累了,便攔住了一輛過往的洋車,回到了廠子里。 夢川正在宿舍里悶坐著。他呆呆的望著寫字臺上凌亂的圖紙,眼圈紅著。 文彬情知夢川正為了細(xì)煙的事情而傷心,便主動說道:“我們不妨出去喝點兒酒吧?!?/br> 夢川巴不得能和文彬借酒消愁,便欣然答應(yīng)了。倆人出了廠子,來到一家不起眼的小酒館里。 那家小酒館一共有兩層樓,樓下的幾張圓桌前正圍著工人們。吆五喝六的劃拳聲音此起彼伏。 跑堂的小伙計引著倆人來到二樓。 二樓沒有人,任由文彬和夢川撿到了靠窗戶的位子。 倆人要了幾瓶國產(chǎn)酒,還要了幾碟下酒的小菜。 跑堂的小伙計懶懶的,答應(yīng)著下去了,引得木樓梯發(fā)出了一陣吱呀的聲響。 文彬看著窗外。窗外是一片野塘,正浮著一層朦朧的新綠,是湖水中新生的蘆葦?shù)男戮G。 天幕上星辰閃爍,灼灼的光輝傾瀉到碧綠的湖水里,引得魚兒紛紛的聚集在一起,朝灼灼的光輝吐著泡泡。 一陣野風(fēng)襲來,湖水抖動了起來,星辰的灼灼光輝也跟著抖動了起來。魚兒們驚散了。原本寧謐溫存的意境蕩然無存……世間總是充斥著突如其來的變故…… 文彬眼瞅著游魚,感慨道:“最近的事情簡直太多了。雁翎的病還沒好,她爸爸也跟著病了。雁翎還不知道這件事情呢。她要是知道了,心里肯定會覺得更煩悶的?!?/br> 夢川也把目光停在驚散的游魚上,跟著嘆息道:“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話雖然是這么說的,可我眼瞅著,廠子里的那些男女工人們,好像都過的一帆風(fēng)順的……我是說,在感情方面一帆風(fēng)順……偏偏我們要遇到這么多離經(jīng)叛道、稀奇古怪的事情?!?/br> 文彬道:“我和雁翎以前也這么想過……總覺得老天爺實在太不公平了。別人輕易就能得到的東西……我們卻要費盡周折!” 夢川冷笑道:“我們都不是讓老天爺寵愛的孩子!所以,我們要歷經(jīng)這些挫折磨難?!?/br> 文彬倔強的道:“我卻偏偏不信命!我非要和老天爺較真!” 正說著,木樓梯上傳來了吱呀聲。跑堂的小伙計端著酒水和小菜上來了。 他放下酒水和小菜,隨即便下去了。 文彬和夢川喝著白酒,一杯接著一杯。 倆人都無心吃菜,就那么拼命的喝著酒。 文彬不勝酒力,很快就覺得頭暈起來了。而夢川卻只是微醉。 夢川呢喃道:“我真不知道該怎么面對細(xì)煙。如果,我和她分手了,她肯定會很傷心的。像她那樣柔嫩的女孩子,要是遭遇了失戀,簡直會要了她的命的!”頓了頓,道:“可如果我繼續(xù)和她交往,并且結(jié)婚,那么,失落和難過的就會是我!” 文彬道:“你和你爸媽談過了嗎?” 夢川道:“中午的時候,我和爸媽談過了。當(dāng)然,我沒有把蘭眉齊被逐出蘇家的事情和盤托出!我只是說,蘇家最近有很多的事情,實在不方便和爸媽見面。我爸媽聽說后,覺得有些失望。” 文彬道:“目前這個局面,你實在應(yīng)該想清楚。要么是細(xì)煙受傷害,要么就是你受傷害。” 夢川苦笑道:“這簡直不可理喻。我和細(xì)煙的愛情為什么非要建立在傷害的基礎(chǔ)之上呢?” 文彬道:“真的沒有道理可講。但是,我希望你能冷靜的思考。假如,你把心里的雜念和顧慮都統(tǒng)統(tǒng)的放下,你就會覺得事情沒有那么的復(fù)雜。若干年后,你回過頭想一想,會覺得當(dāng)時的事情完全是心魔作怪!” 夢川苦悶的喝著酒,道:“當(dāng)局者迷旁觀者清!可這會兒,我只能身為當(dāng)局者!” 文彬道:“也許,你離開了細(xì)煙,不會再遇到像她那樣的女孩子了。所以,你千萬不能因為心里的魔障而輕易的放棄!將來,你會后悔的!” 夢川苦笑道:“我不會草率的做出決定的。” 文彬放下心,勉強笑了笑。他自己的心里也正藏著心事。他的心事又有誰能分擔(dān)呢?唯有借酒消愁吧。 倆人一直喝到很晚才回到宿舍里。 剛回到宿舍,門房就匆匆的敲門進(jìn)來了。 文彬得知,相枚打來了電話。文彬急忙隨著門房下了樓,他抓起電話聽筒,“喂”了一聲。 電話那頭,相枚喊道:“不好了!雁翎出事了!你快來醫(yī)院吧!” 文彬聽聞,剛要細(xì)問,卻聽到電話那頭已經(jīng)掛斷了。 他的酒已經(jīng)嚇醒了,變成了細(xì)密的冷汗。 他來不及回宿舍,便匆匆的沖出了宿舍樓。 他趕到了教會醫(yī)院,看到雁翎正哭哭啼啼的。相枚和利俊守在一旁,唉聲嘆氣著。 文彬沖進(jìn)了病房里,喊道:“怎么了?” 利俊嘆息道:“晚上九點鐘的時候,有護(hù)士來接雁翎去做檢查。我也沒多想,就和那護(hù)士吧雁翎推到了治療室。護(hù)士關(guān)上門,把我擋在外面。過了一會兒,我聽見雁翎喊了一聲,隨后就沒有動靜了。我覺得不對,一腳踹開門,看見雁翎被一伙人從窗戶里掏了出去!我嚇得大喊大叫,緊趕著就沖到了樓外面!我和那伙人打了起來!我真的是拼了命!后來,過路的人圍了上去,那伙人跑了!” 文彬聽完,嚇得面色如霜,嘴唇哆嗦著,道:“雁翎沒事吧!” 雁翎掙扎著抬起頭,哽咽道:“實在太嚇人了!我差點兒就見不到你了!” 文彬喊道:“是什么人干的!肯定是佟安迪那個混蛋!” 雁翎道:“那護(hù)士把我推進(jìn)了一樓的治療室,她竟然打開了窗戶,對著外面一揮手。我眼瞅著三五個人爬進(jìn)了窗戶。我嚇得叫了一聲。那護(hù)士狠狠的捂著我的嘴。那伙人硬是要把我從窗戶里運出去!幸虧姑父踹門進(jìn)來了!我實在看不清楚那些人的長相。他們都捂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br> 文彬道:“那個護(hù)士呢?” 利俊插嘴道:“真奇怪!等我回到樓里的時候,那個護(hù)士已經(jīng)不見了。我問了主管大夫們,他們都說醫(yī)院里壓根就沒有那樣的女人。我猜,那女人肯定化裝成了護(hù)士?!?/br> 雁翎道:“我一直覺得那護(hù)士眼生。她說她是新調(diào)來的。我眼瞅著她的行為舉止,和街上的混混差不多!我猜,那女人肯定是被佟安迪花錢雇來的!除了佟安迪,還有誰會和我過不去呢!” 文彬道:“實在是混蛋!” 雁翎哽咽道:“這里真的是住不得了!” 文彬上前摟著雁翎,安慰道:“你沒有事情就好!我竟然沒有想到,佟安迪竟然殺了個回馬槍!” 雁翎道:“我的心里實在害怕。我們還是回家吧?!?/br> 文彬道:“你的病還沒好,怎么能離開這里呢?” 相枚急忙插嘴道:“我剛才問了大夫們,能不能讓雁翎回家里治療。每天,我們花錢請大夫護(hù)士們?nèi)ゼ依锝o雁翎打針?biāo)退?。大夫們倒也樂意!世人都是見錢眼開的!” 文彬聽聞,道:“這樣最好!” 相枚道:“剛才,護(hù)士已經(jīng)給雁翎打過針了。我們這會兒就回家吧?!?/br> 文彬為雁翎披上了大衣,抱著她來到了樓下。相枚和利俊緊隨其后。教會醫(yī)院外面正好有出租車,四人坐上出租車,很快的就回到了狄家。 陳媽和小貝都嚇了一跳。 文彬把雁翎抱到樓上的房間里。相枚緊趕著收拾了雁翎的床鋪。 雁翎躺在床上,一個勁兒的摸著眼淚。文彬眼瞅著她的那股子悲愴,也不由得跟著啜泣起來。 相枚勸道:“回家就安全了?!闭f完,便拉著利俊出去了。 文彬見無人,便把雁翎緊緊的摟在懷里,和她哭泣了很長時間。 雁翎好不容易止住眼淚,悲苦的道:“要不是姑父踹門進(jìn)去,我就被那些人弄走了!我真的很害怕再見到佟安迪那個混蛋!” 文彬道:“都怪我不好!我壓根沒想到佟安迪竟然又故伎重演!” 雁翎道:“那個混蛋實在是個魔鬼!我真倒霉,竟然招惹上了魔鬼!” 文彬恨道:“都怪你姑母當(dāng)初多事!” 雁翎嘆息道:“事到如今,怪罪姑母也沒用了。我倒是想著,以后怎么辦呀!” 文彬道:“我必須要去找佟安迪算賬!他這個王八蛋!” 雁翎忍住淚,勸道:“還是算了吧。你弄不過那個混蛋的。你要是再出了什么事情,我簡直都不要活了!” 文彬道:“不能這么白白的便宜了那混蛋!你受了這么大的驚嚇,生了一場重病,身心受到摧殘,難道任由那混蛋逍遙法外?” 雁翎道:“我們無權(quán)無勢,惹不起那種卑鄙小人!我倒是覺得,我立即好了起來,和你悄悄的遠(yuǎn)走高飛,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文彬道:“我巴不得能馬上帶你離開這里。你先把病養(yǎng)好?!?/br> 雁翎再次啜泣了起來。 文彬恨得咬牙切齒,心里默默的拿定了主意。 那晚,文彬沒有回去,一直守在雁翎的床邊。相枚和利俊也是一夜未眠。 翌日清晨,利俊親自去教會醫(yī)院里接來了大夫護(hù)士。護(hù)士為雁翎打了針,又叮囑她服了藥。大夫說,雁翎需要靜養(yǎng),其它也沒有什么大礙。他們每天都會來給雁翎做治療的。 相枚厚厚的犒勞了大夫護(hù)士,要利俊叫車送他們回去了。 雁翎睡下了,很安靜的睡著。 文彬放下心,叮囑了相枚一番話,便匆匆的閃離了狄家。 他琢磨著,佟安迪不敢回家里,肯定就藏在某家大飯店里。他決定,把整個香港的上檔次的大飯店都找一遍,發(fā)誓一定要找到佟安迪。 那天,他四處奔波著,挨家大飯店都仔細(xì)的問了一遍。 最后,他來到一家很上檔次的大飯店里。他給了前臺的侍從一些小費,打聽有沒有一個叫佟安迪的客人。 侍從收了文彬的小費,告訴文彬,佟安迪馬上就要退房了。 文彬藏在大堂的角落里,眼巴巴的瞅著電梯口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