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冤家們在開羅聚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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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迪只好陪著她去了碼頭。雁翎打聽到,最早的一班去巴黎的船就在今天下午。可惜,最后幾張船票已經(jīng)在半個鐘頭以前賣出去了。所以,必須等到半個月之后了。 雁翎聽到這樣的回答,一下子明白了。安迪已經(jīng)很熟悉這里到巴黎輪船的航班時間了。下船后,他故意催著雁翎上了出租車,目的就是讓雁翎來不及買去巴黎的船票。想到這里,雁翎不由得對安迪動怒道:“你分明是故意的!” 安迪的目的已經(jīng)徹底的達到了,在心里暗笑著。當然,他也給自己分辨道:“你又錯怪我了!我哪里知道去巴黎的輪船幾點開呢?我留學的事情已經(jīng)是很多年前了。時過境遷,哪里知道現(xiàn)在的船期呢?” 雁翎實在沒有話反駁安迪,只好轉身走了。 安迪追了上去,笑道:“你要是不放心,先給巴黎的那所大學發(fā)一份電報吧!” 雁翎道:“我正準備去郵電局呢!” 安迪道:“我正好也要給香港的家里發(fā)一封電報?!闭f著,便引著雁翎來到了一家電報局。 雁翎給奕祥發(fā)了一份電報,又給香港的狄家發(fā)了一份電報。 安迪也給父親發(fā)了一份電報。想到還有半個月的時間才能動身去巴黎,安迪的心里覺得很慰藉。他決定,必須在這半個月的時間里得到雁翎。一旦到了巴黎,雁翎和文彬團聚了,他就只能望洋興嘆了! 雁翎發(fā)給奕祥的電報很快就傳到了那所大學。 那所大學接收了電報,打印出來,派打雜的人送到了奕祥的書院宿舍里。 看守書院宿舍的那個老女人拿到了那份電報。偏偏史密斯夫人去了,向那個老女人打聽奕祥和文彬的事情。老女人覺得史密斯夫人很難對付,害怕惹事上身,便只是嘻嘻哈哈的笑著。 偏偏史密斯夫人看到了桌上的那張電報,上面寫著狄奕祥收。 史密斯夫人趁著那老女人上前接待新來的留學生的空檔,把那份電報拿走了。 那老女人接待著新來的好些留學生們,分配宿舍,宣布規(guī)章制度,忙的不可開交。等她忙亂結束之后,已經(jīng)到了傍晚了。她畢竟是個上了年紀的人,忙亂了好一陣,壓根就把奕祥電報的事情忘記了。 史密斯夫人早已經(jīng)看完了那份電報,知道那是廖文彬的未婚妻在埃及給他發(fā)去的。電報上留著穆雁翎在埃及大飯店的地址。 史密斯夫人去醫(yī)院看望男人,看到男人倍受病痛的折磨,決定報復廖文彬。 她悄悄的去郵電局回了一封電報:請勿來巴黎。文彬昨日已登船返回香港。落款:狄奕祥。 發(fā)完這份電報,史密斯夫人冷笑了幾聲,把雁翎發(fā)來的那份電報揉搓成團,胡亂的丟在了垃圾桶里。 很快的,雁翎收到了那份回電。她看到電文內(nèi)容,簡直覺得天都要塌了!文彬竟然在昨天坐船回香港了!雁翎百感交集,慶幸自己沒有登上去巴黎的那艘輪船,否則真不知道要耽誤到什么時候呢! 情急之下,她只好央求著安迪陪她再去一趟碼頭,打聽回香港的船票。 安迪堅持問著緣由。雁翎只好把文彬已經(jīng)返港的事情告訴了安迪。安迪覺得這件事情很蹊蹺,可巴不得雁翎的心里能慌亂不堪。他領著雁翎去了碼頭。雁翎問清楚了,最近的一艘去香港的船也要在半個月之后通航。 雁翎覺得這漫長的半個月簡直能要了她的命似的!她夜夜盼著能和文彬盡快的團聚,可越是著急,越是生出了這么多的麻煩。 安迪看到雁翎的那副焦灼不堪的模樣,勸道:“你千萬不要心焦。實在沒有辦法!他既然已經(jīng)返回了香港,肯定覺得你已經(jīng)返回了香港。他的行蹤既然已經(jīng)明確了,你完全可以放心了!我們再堅持半個月,然后坐船回香港!” 雁翎的心里亂七八糟的,壓根聽不見去安迪說的話。她又打聽起了回南洋的輪船的航程,得到的消息時,回南洋的輪船也要在半個月后。按照輪船公司的計劃,沒半個月派一批船。 雁翎真的沒有辦法了,垂著頭,任由凌亂的發(fā)絲遮掩著眼睛。 安迪跟在她的后面,正不出聲的咧著嘴笑著。他覺得,老天爺簡直是要陳全他的心意,才會讓雁翎在埃及滯留半個月之久。 文泉和夢錦已經(jīng)抵達了桂林。 兩晚上的火車讓夫婦倆人都覺得有些疲憊。廖太太自然也覺得渾身酸痛。出了火車站,她想起去年年底和丈夫前去香港探親時候的情形,心里頓時涌出了悲傷。那時候,誰能想到,丈夫竟然會一去不復返。 廖太太的心里載著濃重的悲傷,跟在文泉夫婦的身后。她眼瞅著文泉正攙扶著夢錦的胳膊。他正對夢錦說著桂林的風土人情,壓根就沒有顧忌到廖太太。廖太太的心里愈發(fā)的覺得難過了起來,不由得高聲喊道:“文泉!我告訴你,我和你爸爸當初就是從這里離開桂林的!” 文泉聽到廖太太的喊叫,本來很好的興致頓時便消減了。他真的害怕母親想起父親的事情,偏偏母親還是忍不住說了出來。 文泉急忙跑回到母親的身邊,勸道:“快別說了,我的心里一直很難受?!?/br> 廖太太道:“如今,只有我一個人回來了,你爸爸是徹底的回不來了!你讓我的心里怎么能好受呢?” 文泉道:“我們還是趕快把老宅院賣掉吧,然后立即返回香港,免得你觸景生情,對身體不好!” 廖太太紅著眼圈,攙扶著文泉的胳膊,啜泣著。 夢錦已經(jīng)走出去了很遠,正在一家雜貨店門口等著。剛才,她聽到婆婆的那一聲喊,立即撇著嘴,覺得婆婆肯定又要因為亡夫的事情而大發(fā)一頓感慨了。 等到文泉攙扶著母親來到跟前,夢錦故意嘆息道:“公公的在天之靈肯定正看著我們呢!真是可憐見的!好端端的,竟然被那個瘋女人氣的重??!” 廖太太看到夢錦的臉上洋溢著得意的神色,道:“哼!你爸爸當年還不是被你那個媽氣死了!” 夢錦的臉色鐵青著,嘟囔道:“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廖太太覺得這句話應該是她說給夢錦聽的。想不到,夢錦竟然反過來說她!廖太太的心里愈發(fā)的不好受,道:“真是晦氣!我總覺得,你爸爸的死是招惹上了晦氣!當初,我們?nèi)ヌK公館里做客,明明白白的覺得那屋子里一股子晦氣,陰氣森森的!” 夢錦沒有吭聲,決定暫時忍耐著。 廖太太沒有聽到夢錦還嘴,臉上不由得洋溢著得意的神色。文泉生怕婆媳倆人又吵鬧起來,巴不得倆人都閉嘴沉默著。 文泉招呼來了三輛洋車,建議每人坐一輛洋車。否則,他真的要為到底是陪著老婆坐還是陪著媽坐而煩惱。說不定,又要引出廖太太的一番絮叨。索性每人坐一輛洋車,免得口舌! 回到那所老宅院里,廖太太看到門鎖竟然是新?lián)Q的,不由得想起文彬曾帶著雁翎回過這里。 她當即領著文泉夫婦來到了那家雜貨店里,找到了胖子。胖子看到廖太太竟然回來了,急忙出門迎接。 廖太太問去文彬上次回來的事情,胖子把文彬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廖太太要胖子開鎖。一路上,胖子向廖太太還有文泉夫婦問長問短的。比起文彬和雁翎的熱情,廖太太和兒子媳婦都顯得很冷淡,分明有些瞧不起胖子的意思。 胖子和文彬畢竟是發(fā)小以及中學同學,自然對廖家人的脾氣性格很熟悉。他沒有再開口,免得讓自己覺得尷尬。 他打開了那所老宅的所有房門,把鑰匙交給了廖太太。 廖太太滿屋子轉悠了一圈,正要開口問什么,卻聽到夢錦冷笑道:“滿屋子的sao味!” 廖太太聽到這句話,冷著臉,問道:“這是什么話?” 夢錦道:“那個**人不是回來過嗎?” 廖太太知道夢錦說的是雁翎,沒有吭聲。夢錦卻繼續(xù)冷笑道:“這所宅院看起來有些晦氣!我倒是覺得,公公的死肯定是沾染上了晦氣!” 廖太太氣的渾身發(fā)抖,罵道:“放屁!” 文泉急忙勸道:“都快別說了,小心人家笑話!” 胖子冷眼瞅著廖家人的斗嘴,覺得文泉娶的這個媳婦實在不如雁翎半分! 此時,廖太太聽到文泉這么說,不由得轉身對胖子冷冰冰的道:“這里沒有你的事情了!你回去吧!” 胖子一聲不吭的出門了,心里窩著火,想起了當初和文彬雁翎的有說有笑,實在覺得恍如隔世。 廖太太看到屋里的擺設還都是原樣,壓根沒有少什么東西。她張羅著收拾起自己的臥室,要文泉夫婦自己去收拾隔壁的屋子。 文泉和夢錦去了隔壁的屋子。夢錦低聲道:“你瞧一瞧你媽那個死樣!趕快把這所破房子賣掉,我們立即回香港!這里真晦氣!” 文泉勸道:“你少說幾句吧!媽正為爸爸的事情傷心煩惱呢!她畢竟是上了年紀的人?!?/br> 夢錦道:“幸虧我不和她住在一個屋檐下,否則,我真的要天天生氣郁悶!” 文泉道:“過兩天,我領你出門轉一轉,把桂林的山水看個夠!” 夢錦的心里覺得很高興,故意和文泉說著桂林山水。她說話的聲音很大,完全讓隔壁屋里的廖太太聽的清清楚楚的。 廖太太冷笑了幾聲,把手里疊好的衣服全都丟在了床上。她決定,立即賣了這套老房子,然后立即趕回香港,決不能讓文泉領著夢錦去游山玩水。 在船上,念慈眼瞅著即將抵達埃及港,心里正盤算著怎么才能打聽到雁翎和安迪的下落。埃及那么大,大飯店又那么多,實在不好找到倆人的下落。只好挨個飯店去問。按照安迪的品味,他絕不會去住一些廉價的小旅社的,肯定會住在一家像模像樣的大飯店里的。 所以,她拿定主意,去那些上檔次的大飯店里詢問。 細煙和夢川早已收拾好了行李箱,已經(jīng)站在了甲板上。等到船一靠岸,倆人搶著下船,然后坐上出租車離開碼頭,免得被念慈跟蹤了。 輪船發(fā)出了一聲嗚咽,隨即便緩緩的靠岸了。 細煙和夢川下了輪船,立即坐上了一輛出租車,要司機送倆人去一家上檔次的大飯店里。 念慈正拎著行李箱走在人堆里,壓根就沒有見到細煙的影子。她早已不再關心細煙和夢川的事情了。 她在碼頭邊的銀行里換好當?shù)氐腻X,隨后也坐上了一輛出租車,要司機送她前往每一家上檔次的大飯店。司機覺得很奇怪,念慈唉聲嘆氣的告訴司機,她是來開羅尋找她的女兒的。她的女兒和男人鬼混,逃到了開羅! 在豐厚的賞錢面前,司機當然愿意為念慈效勞了。他開著車,帶著念慈去了那些上檔次的飯店里,挨個去打聽雁翎的下落。最后,念慈終于打聽到了安迪住的那家酒店。前臺的服務生收了念慈豐厚的小費,又知道念慈是來尋找女兒的,便把雁翎和安迪的房間號告訴了念慈。 念慈住到了旁邊的一家大飯店里,和雁翎住的那座樓只有十幾米遠的距離。 世上的事情竟然那么的巧合。細煙和夢川剛好也住在了安迪住的那家大飯店里,并且早已經(jīng)辦好了入住手續(xù),倆人正在房間里商量著去巴黎的事情。 夢川給前臺的服務生打了一個電話,問清楚了從開羅到巴黎的船期,知道半個月之后才會有船。細煙聽到這個消息,覺得哥哥煥銘肯定也滯留在開羅。眼下,她要想辦法找到煥銘。 倆人最后都想到了念慈的那個辦法,決定挨個大飯店里打聽。 煥銘已經(jīng)來到開羅好幾天了。他正住在城東的一家大飯店里,每日里深居淺出,觀察著外面的風吹草動。一連好幾天過去了,外面壓根就沒有任何動靜。煥銘覺得,巡捕房的人是不會知道他在開羅的,漸漸的放下心。 趁著傍晚天氣涼快,煥銘去了碼頭,打聽去巴黎的船期,順便向賣票的阿拉伯男孩子打聽,有沒有遇到細煙和夢川。他有細煙的照片,讓那個賣票的男孩子看了一眼細煙的照片。 那個男孩子認出了細煙,告訴煥銘,他早上的時候看到那個女孩子和一個男孩子匆忙的上了出租車。當時,那輛出租車正好就停在窗戶外面。他清清楚楚的看到了那個東方女孩子,覺得很好奇。 煥銘得到消息,隨即便回到了自己的住處。他決定找到細煙,和她團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