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 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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楠一望著眼前的這幕,心里不由得生出嫉妒。 本來,他對大學里的傳言半信半疑。如今,他親眼看到蝶纖和朝陽在一起,終于相信了流言。 他躊躇了片刻,在倆人起身之前就悄悄的離開了電影院。一路上,他坐在電車里,簡直覺得天昏地暗。 好不容易回到了家里,他沒有脫衣服就躺在了床上,心緒愁煩的望著天花板發(fā)呆。 過了一會兒,蝶纖回來了。她看到楠一躺在床上,不由得湊到了他的身邊,感慨道:“今晚,我本來不打算回來了??煽赐觌娪爸?,我想了想,還是回來看你吧!” 楠一聽到她的話,心里竟然火冒三丈。在那股氣頭之上,他竟然給了蝶纖一個嘴巴子,罵道:“你出去浪吧!你還回來干什么!朝陽是你的男人!” 蝶纖摔倒在了床上,覺得一陣暈眩。她實在搞不明白楠一到底是抽了哪根筋,竟然敢動手打她。她沒有記錯,倆人結婚以來,他還是第一次動手打她。 她不由得淚流滿面,哭道:“你瘋了!” 楠一吼道:“我是瘋了!被你和朝陽逼瘋了!你們竟然瞞著我,在外面干茍且之事!簡直太不要臉了!我竟然那么傻,還把朝陽那個渾蛋當朋友!我簡直是糊涂到家了!” 蝶纖爬起身,沖到了楠一的跟前,哭喊道:“你胡說八道什么!” 楠一冷笑道:“我胡說八道?難道學校里的流言也是胡說八道?要是沒有證據,和你同寢室的女孩子們怎么會胡說八道呢?我要是沒有親眼看到你和那個渾蛋在電影院里哭哭啼啼的,我怎么會相信外人的胡說八道呢!” 蝶纖呆望著楠一的那張怒氣沖天的臉,咬牙切齒的道:“你既然去了電影院,為什么不跟我打招呼呢!還有,你竟然暗地里去學校打聽閑話!” 楠一喊道:“我要是不去學校接你回家,我到現在還蒙在鼓里呢!你害怕了?你心虛了?是不是?是不是!” 蝶纖跟著喊道:“你簡直是瘋了!你怎么能相信外人的胡說八道呢!另外,我和朝陽只不過是在一起看了一場電影而已!那是一場悲劇電影,我情不自禁的哭了!你干什么非要胡思亂想呢!” 楠一氣極反而笑了起來,道:“情不自禁?你終于承認你是情不自禁了!” 蝶纖的臉急的通紅,喊道:“你干什么總要胡思亂想呢!你的神經簡直出問題了!我告訴你,我和朝陽沒有什么,只是朋友和同學的關系!你要是愿意聽那些長舌婦們的胡說八道,我也實在沒有辦法!” 楠一狠命的推了蝶纖一把,蝶纖順勢坐在了床上。她爬起身,沖到楠一的身前,喊道:“你憑什么打人!你必須給我道歉!” 楠一的面孔扭曲著,牙齒咬的咯咯作響,準備再次給蝶纖一個嘴巴子??墒?,他的手卻被蝶纖攔住了。蝶纖吼道:“你憑什么打人!你下的去手嗎!我和你結婚這么多年,你都沒有動手打過我!這會兒,你因為那些長舌婦們的閑言碎語,竟然動手打我!你真渾蛋!”說完,便狠命的把楠一推搡到了地板上。 楠一渾身癱軟的仰躺在木地板上,渾身發(fā)抖。 蝶纖沖出了臥室,哭哭啼啼的跑出了家門。 她壓根就沒有察覺外面竟然下著凄迷的雨。她昏頭昏腦的跑著,任由冰涼的深秋雨水打在了她的身上,把她的衣服淋的透濕。山路兩旁的路燈正發(fā)著混慘慘的光芒。在雨霧里,那昏黃的光芒簡直像是瀕臨窒息了。路面上的積水已經沒過了蝶纖的足踝。她終于停下了瘋狂的奔跑! 她頹然的掙扎到路邊,抱住了一根濕漉漉的電線桿,隨即便悲涼的哭了起來。剛才的那一幕簡直像是魔。楠一被魔附體了,所以才會動手打她。想到這里,她愈發(fā)的哭的悲慘了起來。雨水嘩嘩啦啦的落著,肆無忌憚的擊打在她的身體上,一陣陣的痛徹,一陣陣的冰涼。 這會兒,她覺得自己像是停下了哭聲??墒?,她分不清楚臉上濕漉漉的冰涼是雨水還是淚水。她掙扎著往前走,淌過路面上漸漸升高的雨水,在天昏地暗中,終于走到了山腳下。 正好有一輛汽車路過。那輛汽車立即停了下來。一個油頭滑腦的男人搖下了玻璃窗,對蝶纖喊道:“小姐,要不要搭車!這么大的雨,肯定沒有計程車和洋車了!” 蝶纖被傾盆大雨淋的昏天黑地,想都沒想,直接上了那輛高級轎車。她目光呆滯的告訴那個油頭滑腦的年輕男子,她要去翰林大學。 那個油頭滑腦的年輕男子發(fā)動了汽車,朝著大學的方向開去了。他一直用余光打量著旁邊渾身濕透的蝶纖。蝶纖渾渾噩噩的,竟然壓根沒有察覺那男子的詭異眸光。 等到汽車開到一處密林深處的時候,那男子竟然把汽車停了下來。蝶纖醒了過來,透過車窗看到了外面黑壓壓的灌木林。她不由得喊道:“你要干什么!” 那男子獰笑著道:“小姐,雨下的那么大,我們就在車里過夜吧!我告訴你,我有的是錢!”說著,便把手上戴著的一只鑲著祖母綠的戒指拔了下來,送到了蝶纖的手里。 蝶纖丟掉那只戒指,正準備拉開車門逃走,卻一把被那男子從后面抱住了。 她頓時嚇得大哭大叫了起來,拼命的掙脫那男子的束縛。 那男子的力氣蠻大,任由蝶纖怎么掙扎,她都無法擺脫那男子的束縛。情急之下,蝶纖不由得假惺惺的笑道:“別鬧了!我依你還不成嗎?你瞧,你都弄傷我了!” 那男子聽到蝶纖軟玉溫存的話,不由得心里酥麻了起來。他放開了蝶纖,笑瞇瞇的看著她。 蝶纖故意指著祖母綠戒指,笑道:“乖!撿起來,給我戴上!” 那男子聽到這句話,不由得笑嘻嘻的彎腰撿那玫戒指。蝶纖趁機在他的腦袋上狠命的打了一拳,隨即便拉開車門,跌跌撞撞的從車上逃了下去。 她的雙腳踩著軟綿綿的濕漉泥土,拼命的朝著公路的方向跑去。那男子被打的昏昏沉沉的,可是他卻沒有喪失意識,在后面追著蝶纖。蝶纖嚇得哭哭啼啼的,并且大聲的喊著救命。 公路上,一輛汽車漸漸的停下了。蝶纖看著那兩盞明晃晃的車燈,像是看到了生命之燈。她顧不得腳下苔蘚的濕滑,連聲叫嚷著,奮力朝著那輛汽車跑去了。 車上,顧阿香和春生像是認出了蝶纖。春生緊趕著下車了,沖到蝶纖的身邊,一把拉住了披頭散發(fā)的蝶纖,問道:“你是蝶纖?” 蝶纖睜著一雙通紅的眼睛,仔細的盯著春生,竟然哭叫了起來。當年,佟肇源過世之后,顧阿香便和佟安迪不怎么來往了。本來,春生在安迪的那家橡膠廠里做事??深櫚⑾銋s覺得春生可能會受委屈,便要春生從那爿廠里辭職了。母女倆人經營了一家像樣的餐館。阿香靠著祖?zhèn)飨聛淼呐腼兪炙?,把生意做得風生水起的。如今,阿香已經七十多歲了,早已不再親自掌勺。她把手藝傳給了春生的媳婦,徹底把大飯店的生意交給了春生兩口子。 等到楠一和蝶纖結婚的時候,顧阿香和春生參加了婚禮。從那以后,倆人便很少和安迪夫婦來往了。 幾年不見,蝶纖還是老樣子,春生也還是老樣子。這會兒,他看見蝶纖竟然被陌生男子追著,知道蝶纖肯定遇到了麻煩,便急忙催促著蝶纖上了汽車。春生鉆進汽車,緊趕著就發(fā)動了汽車。那輛汽車在公路上飛馳了起來,很快就消失了。 蝶纖終于松了一口氣。她回想著方才的那一幕,簡直覺得像是經歷了一場夢魘。那份后怕的感覺讓她不由得淚流滿面。 顧阿香問清楚了事情的緣由。蝶纖沒有把她和楠一吵架的事情說出去。她說,她本來打算回學校,不小心坐進了一輛黑車里,所以才發(fā)生了剛才的那一幕。 阿香道:“你沒有事情就好!真是有驚無險!幸虧我們開車路過!否則后果不堪設想!” 春生道:“你現在還準備回學校?要不,你去我們家里住一晚上吧。現在都已經半夜十一點了!” 蝶纖木訥的點了點頭。春生開車回到了家里。他的太太看到蝶纖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樣,簡直嚇了一大跳。等到她聽完婆婆的講述后,簡直要被嚇死了。 春生的女兒急忙領著蝶纖去洗澡換衣服。她要保姆準備了姜湯,逼著蝶纖喝了下去。 那晚,蝶纖便在叔伯家里度過了。 楠一一直躺在木地板上。他痛哭流淚了整整一夜,腦子里的念頭翻來覆去的。 他真的后悔動手打了蝶纖??墒?,在當時的那副情境里,他實在管不住自己的脾氣。這會兒,他的心里充斥著極度的自責,簡直覺得自己實在太渾蛋了。 等到天亮的時候,他從地板上爬起來,覺得渾身的骨頭都酸痛起來。他走到窗戶跟前,看到窗外照舊是落雨凄迷。 他把雙手撐在窗臺上,靜靜的看著窗外的凄迷落雨,覺得心里悲傷至極。 蝶纖的那句:“結婚這么多年,你還是第一次動手打我!”重復回蕩著,讓楠一覺得痛苦不堪。 他恨不得窗外的落雨能把他腦海里回蕩著的那句話沖走! 那天,他沒有去研究所里上班。他是有年假的,休了一個禮拜的年假。 蝶纖在叔伯家里過了一夜,第二天便回學校了。春生親自開車送她去了大學。臨走之前,蝶纖千言萬語的叮囑叔伯,不要把昨晚的事情告訴楠一。她既然沒有事情,就不要讓楠一再跟著擔驚受怕了。 春生獨自開車回去了。正好那幾天,他經營的那家大飯店出了點兒事情。他整日的為了瑣事而奔波,壓根就顧不上去找楠一。過了一段時間,等大飯店里的事情徹底的忙完了,他也沒有念想再去找楠一了。所以,楠一壓根就不知道蝶纖那晚遇到的事情。 蝶纖回了學校。她簡直把同寢的那幾個女孩子恨死了!系里正好調整宿舍。蝶纖得到消息,緊趕著便搬出了那間宿舍。她申請了一個單人間宿舍,總算是擺脫了那些是非精們??墒牵e言碎語照舊,說她故意擺闊炫富的閑話傳遍了學校。 蝶纖只裝作聽不見。那些天,她的心虛愁煩,上課的時候總是無精打采的。朝陽還不知道那晚上發(fā)生的兩件事情,照舊和蝶纖坐在一起聽選修課。大四的學生和大一的學生都有選修課,并且可以選修相同的科目。蝶纖和朝陽都選修了文藝欣賞課。 蝶纖卻故意借口和同學對筆記,主動坐在了階梯教室的最后一排。 朝陽的心里猜到了什么。他自然也聽人說起過那些閑言碎語。如今,他眼瞅著蝶纖主動的閃離了,心里愈發(fā)的覺得那些閑言碎語簡直太可惡了。其實,在他的心里,他一直把蝶纖當成是meimei。他不過是想著能幫助她、照顧她而已……雖然,他也曾暗戀過蝶纖。 他決定應該找蝶纖好好的談一談了。 那晚,他早早的下了晚自習,夾著書本來到了蝶纖自習室的外面。 蝶纖坐在階梯教室的最高處,自然看到了正在后門外徘徊的朝陽。她立即帶著書本出來了。 朝陽一句話也沒有說,引著蝶纖向后面的cao場走去了。 cao場上已經很空寂了。朝陽走到了看臺的最高處,在地上鋪了一張報紙,對蝶纖點了點頭。 蝶纖懷抱著講義,坐在了那張報紙上。報紙只有一張,朝陽只能直接坐在水泥臺上。 蝶纖道:“我知道,你有重要的話跟我說!” 朝陽望著凄迷夜幕上的迷離星辰,心里卻十分的清醒和明澈。他嘆息一聲,把目光挪移到了遠處籃球架的投影上,道:“你知道,我以前曾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