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章 逐客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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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纖看了朝陽一眼,又把眸光挪移到了漫天凄迷的星辰上。她對著那些星辰的影兒呢喃道:“我知道!” 朝陽道:“所以,我們不要把那些閑言碎語放在心里!” 蝶纖冷笑道:“再多的閑言碎語也只能是閑言碎語!我壓根就不會放在心上的!” 朝陽道:“我們都是很堅強的人!”頓了頓,遲疑的道:“楠一聽到過那些閑話嗎?” 蝶纖驚訝的望著身邊的朝陽,道:“楠一是不是跟你胡鬧了?” 朝陽搖了搖頭,道:“沒有!不過是我多想了而已!” 蝶纖沉悶的低下頭,用力的扯斷了衣服角上的一根脫線。朝陽問道:“他是不是真的聽說了什么?” 蝶纖冷笑了幾聲,覺得應(yīng)該把楠一和她吵架的事情和朝陽好好的說一說。于是,她便把那晚上發(fā)生的事情全都告訴了朝陽。朝陽嚇得簡直要跳了起來。他一疊聲的問道:“你沒事吧!沒事吧!” 蝶纖竟然嗚嗚咽咽的哭了起來,道:“說實在的,我真的覺得很后怕!要不是遇到了叔伯,我真的要遭殃了!” 朝陽問道:“楠一知道嗎?” 蝶纖急忙抬起頭,睜大紅腫的眼睛,哭道:“你可千萬不要把那件事情告訴楠一,永遠不要告訴他!” 朝陽默默的點了點頭,道:“我覺得,我應(yīng)該去找朝陽,和他解釋清楚!我和你真的沒有什么!” 蝶纖道:“你還是不要去了!他已經(jīng)失去理智了,不會聽進去你說的一個字的!” 朝陽不甘心的道:“可是,如果我不和他解釋清楚,你一直就會被他委屈下去的!” 蝶纖道:“我會和他說清楚的!” 正說著,下面的籃球場上顯出了一個身影。那人正是楠一。楠一覺得應(yīng)該找蝶纖談一談,于是,他便來到了大學(xué)。他去了蝶纖的寢室。那些女生們告訴楠一,蝶纖已經(jīng)搬到單人宿舍里了。楠一去了單人宿舍,發(fā)覺蝶纖竟然不在屋里。 看宿舍的老女人告訴楠一,蝶纖去上晚自習(xí)了。楠一趕到了階梯教室,并沒有找到蝶纖。有同學(xué)告訴楠一,蝶纖和朝陽去了籃球場。 楠一迫不及待的飛跑到了籃球場,果然看到看臺的最高處并排坐著的兩個身影。 楠一望著眼前的情境,心里再次變得憤然。 蝶纖和朝陽看到了楠一,倆人急忙從看臺的最高處下來了。蝶纖打量著楠一臉上凝重的神色,沒有開口。朝陽生怕楠一誤會,急忙說道:“楠一,我正要找你呢!我想,我們還是好好的談一談吧!有些事情,真的不像你想的那樣!” 楠一強忍住內(nèi)心的憤慨,看也不看蝶纖,引著朝陽去了籃球架下面。 蝶纖很不放心,站在原地不動,靜靜的打量著籃球架下的情境。 楠一和朝陽坐在了水泥地上,面對面的坐著,像是談判似的。 朝陽迫不及待的開口道:“你冤枉的蝶纖和我了!我和她都是清清白白的!你不要被某些人不懷好意的閑言碎語攪亂了心思!” 楠一冷笑道:“耳聽為虛、眼見為實!我要是不親眼看見你和她在電影院里哭,我哪里會相信那些閑言碎語呢!” 朝陽道:“你是說那晚上看電影的事情嗎?你聽我說!那天,我的手頭正好有兩張電影票,就邀著蝶纖去看電影了。當時放的是一部悲劇,蝶纖入戲太深,所以哭了?!?/br> 楠一道:“她是不是情不自禁了!” 朝陽聽出楠一話里的弦外之音,頓時臉色變得陰沉,顫聲道:“你什么意思?什么叫做情不自禁?你要我怎么做,你才能相信我和蝶纖的清白呢!” 楠一憤然道:“我要你以后不許和蝶纖在一起,甚至都不要說話!” 朝陽道:“如果這樣真的能打消你心底的疑慮,我堅決不會和她說話了!可是,你心里的疑慮真的能打消嗎?” 楠一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瞪著朝陽,恨道:“怎么可能打消呢?這輩子都沒辦法打消了!只能怪我自己太單純,把你當成了最好的朋友!沒想到,弄到最后,讓我以后猜疑重重不得安生的人正是你這個好朋友!” 朝陽也跟著站起身,憤然道:“你是不是覺得我們之間的友誼也是假的!如果你這么想,我就徹底的認錯你了!” 楠一咆哮道:“你心虛了?你心虛了!你要是沒有做過對不起我的事情,你怎么會這么著急和我斷絕友誼呢!”說完,便狠命的抓住了朝陽的衣領(lǐng),把他拖到了跟前。 朝陽望著楠一的那張扭曲著的臉,恨不得能上去給他幾拳頭。蝶纖跑了過來,喊道:“你們要干什么!你們要是打起來,你們就太讓我失望了!我們?nèi)齻€人曾經(jīng)經(jīng)歷過那么多的風(fēng)雨磨難,我們好不容易走到今天,你們難道就這么輕易的斷送友誼嗎!” 楠一松開了朝陽的衣領(lǐng),后退幾步,冷笑了起來。他的冷笑一聲高過一聲,簡直很刺耳。 朝陽和蝶纖聽著那回蕩不休的冷笑聲,覺得很悲涼。 楠一終于停止了冷笑,哭道:“我們仨曾經(jīng)歷過那么多的苦難,終于走到了現(xiàn)在這種安穩(wěn)的局面!可是,你們竟然背叛了友誼!” 朝陽喊道:“沒有!我們沒有背叛友誼!弄到現(xiàn)在這個局面,完全是因為那些混賬的閑話、還有你的疑心生暗鬼!” 楠一愈發(fā)大聲的哭了起來,喊道:“你不要說這些冠冕堂皇的話了!你敢說你當初沒有喜歡過蝶纖!” 朝陽沖到了楠一的身邊,抓著楠一的胳膊,大吼道:“我當初是喜歡過蝶纖!可是,自從我發(fā)現(xiàn)你也喜歡蝶纖之后,我就放棄對蝶纖的追求,而是把機會留給了你……我最好的朋友!” 楠一的話徹底的把楠一震懾住了。楠一目瞪口呆的看著朝陽。 朝陽繼續(xù)吼道:“當年,你和蝶纖結(jié)婚的時候,我是真心實意的祝福著你們,希望你們能白頭到來!到今天到現(xiàn)在,我的心里還是這種想法!”頓了頓,道:“在學(xué)校里,我對蝶纖生活上和學(xué)業(yè)上的照顧只是出于友誼!說白了,我在報答你們!”說到這里,聲音變得哽咽了,呢喃道:“當年,是你鼓勵我考上了大學(xué)。當年,是你在我生活最困難的時候幫助了我!所以,作為朋友,我必須回報你當年對我的各種好!”說完,松開了楠一,后退到了籃球架下,筋疲力盡的坐在了水泥地上。 籃球場的四角各有一只電線桿。上面的燈泡正發(fā)著明晃晃的光,把籃球場照的如同白晝。 楠一像是中了定身法,身體一動也不動,唯有臉上的淚在緩緩的往下流著。 而朝陽呆坐在籃球架底下,也像是中了定身法。他也哭了,哭的很傷心,簡直可以說是肝腸寸斷。 蝶纖呆望著那兩張淚臉,也跟著哭了起來。那些年,仨人曾一起走過的路,曾一起受過的磨難,曾一起奮斗過的痕跡……一切的一切都在眼前依依浮現(xiàn)。 凄迷的天幕仿佛回憶的屏幕。而那些星辰就像是過去的往事,正依依的閃爍著。 那是一個沒有月亮的晚上。月亮不知道藏在了什么地方……藏在了云層后面,藏在了樹梢后面,或者,它干脆藏在了昔年往事的后面! 過了好久,楠一和朝陽終于止住了各自的哭聲。楠一的心里五味陳雜。方才,朝陽吼出來的那些肺腑之言讓楠一的靈魂徹底的清醒。他內(nèi)心深處積攢的污濁、雜亂的念想都統(tǒng)統(tǒng)的化作熱淚,從他的身體里流淌了出來?,F(xiàn)在,他徹底的變得清醒了。 朝陽吼出了心里話,覺得心里壓著的那塊兒石頭瞬間消失了。他不由得站起身,走到楠一的面前,道:“現(xiàn)在,你應(yīng)該徹底的覺醒了!你難道愿意眼瞅著我們仨的友誼化作泡沫嗎?” 楠一道:“我冤枉了你和蝶纖!我實在渾蛋!” 朝陽道:“不!是那些閑言碎語害得你著了魔!” 楠一道:“好在,我們沒有被那些閑言碎語打倒!” 朝陽道:“最主要的,蝶纖照舊深愛著你!” 楠一不由得把愧疚的眸光拋向不遠處的蝶纖。在明晃晃的光影里,楠一眸光里閃爍著的愧疚也在不停的閃爍著。蝶纖望著楠一眸光里亮閃閃的東西,不由得淚如雨下。 朝陽看著蝶纖的那副斷腸的模樣,實在忍不住,喊道:“那晚,你和蝶纖吵架之后,蝶纖一個人跑了出去,差點兒被壞人害了!” 楠一聽完后,簡直要嚇死了。他蹲在地上,狠命的哭了一場,不停的埋怨著自己當時的魯莽。如果,他沒有動手打蝶纖,蝶纖也不會情緒激動的跑出家,更不會遇到惡棍的欺負。 蝶纖也跟著蹲下身,勸慰道:“幸虧遇到了叔伯!我沒事!” 楠一哭問道:“你真的沒事嗎?告訴我!你真的沒事!真的沒事!” 蝶纖哭道:“真的沒事!求你相信我!” 楠一沒有再說一句話,他拉著蝶纖站起身,一把把蝶纖摟在了懷里,遲遲不肯松開她。 朝陽站在一旁,在心里默默的祝福著倆人。他的心結(jié)終于解開了。以后的日子里,他沒有再和蝶纖走得近……借口忙著畢業(yè)的事情。 在巴黎,文彬和雁翎收到了楠一的信。倆人以為楠一和蝶纖一切安好,便也放了心。 天底下的事情真的很湊巧。文彬當初留學(xué)時候的先生們竟然還都在世。那些先生們當然知道文彬和細煙是夫婦。如今,那些先生們雖然老邁了,可對文彬當年的事情還是沒有健忘。 閑話又傳了出去。文彬竟然有了新的情婦。 雁翎雖然聽不懂法語??墒牵慨斔氉匀コ欣镔I生活用品的時候,她都能感受到周圍人異樣的眼光。開始的時候,她并沒有在意。可是后來,每當她和文彬在黃昏散步的時候,她都能聽到鄰居們的竊竊私語甚至是低聲嘲笑。 雁翎沒有想到,在巴黎那種浪漫和開放的城市里,竟然還有思想極度保守的老頭老太太們。 她把心里的感慨告訴了文彬。文彬勸她不要和那些是非之人一般見識。 時間長了,雁翎也習(xí)慣了,每次出門見到那些鄰居們,她都昂著頭、冷著臉,裝作沒有看見。 可是,有一天,她竟然在大街上遇到了煥銘夫婦。 那一刻,她覺得,世界簡直太小了。 煥銘和妮娜回到了巴黎,準備繼續(xù)經(jīng)營珠寶首飾生意。陰差陽錯,倆人的住處正好和文彬租住的地方離的很近,只隔著兩條馬路。所以,雁翎能遇到煥銘夫婦實在不能說是意外了。 煥銘和妮娜看到了雁翎,倆人竟然沒有上前大吵大鬧的。雁翎緊趕著跑回到了家里,把遇到煥銘夫婦的事情告訴了文彬。文彬也嚇了一大跳。 他打算和雁翎搬家??墒且粫r半會兒,他實在找不到合適的房子。他叮嚀雁翎少出門。每日里,他親自去超市里買菜。煥銘夫婦壓根就沒有上門吵鬧過,好像又從巴黎消失了。 可是,文彬的心里卻生出了不詳?shù)母杏X,總覺得會有什么事情會發(fā)生似的。 雁翎也感染了文彬的焦慮情緒,每天不敢出門,生怕被煥銘暴打。 那天……已經(jīng)是一個月以后了,文彬出門去找房子了,雁翎獨自守在家里。 文彬剛出門不久,雁翎就聽到了敲門聲。敲門聲很緩慢。雁翎躡手躡腳的來到門口,從門窗里向外張望了幾眼。 門外站著一個穿著灰黑色斗篷的法國老女人。她是房東。 雁翎急忙打開了房門。那老女人早年在英國念過大學(xué),會講英文。她用陰陽怪氣的口音和雁翎說道:“穆女士,我想我還是把事情跟你講明白吧!我實在受不了周圍的閑言碎語了!所以,我決定把這套房子收回去!你們盡快搬出去吧!最好就在今天搬出去!” 楠一聽到這句話,簡直要被嚇死了,不由得緊趕著問道:“你說什么!” 蝶纖早已跑了過來,捂住了朝陽的嘴,哭著祈求道:“不要再說了!不要再說了!我之前不是囑咐過你嗎!你為什么非要說出來!你好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