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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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袖朝母親的靈位望去,恨道:“你明知道她有心結(jié),卻不好好照顧她,偷偷摸摸地和江氏勾搭在一起,妾室姨娘一個接一個往進納,就是你逼瘋了她?!?/br> “孩子,你得站在爹爹這邊考慮一下,我難道沒有其他事做了?每時每刻要守在她身邊,照顧她?” 陳硯松虎著臉,目光冰冷。 “那照顧江氏,就有空了。” 盈袖獰笑了聲。 “很多事你不知道?!?/br> 陳硯松看了下袁玉珠的靈位,猶豫了良久,才恨道:“你母親她,她有別的男人?!?/br> “你胡說!” 盈袖怒極。 她驀地想起那會兒江氏就說,母親和野男人私奔去了曹縣…… “絕不可能,我母親不是這種人?!?/br> “你從未見過她,又知道多少?!?/br> 陳硯松極力隱忍著,兩指指向李良玉:“那時良玉和大丫頭徽心一起照顧你母親,她們都曾聽到過你母親屋里有男人的聲音,你母親和那個男人私奔前,還毒殺了徽心。你別不信,否則憑你娘一個人,她能出得了陳府?去得了曹縣?” “不可能!” 盈袖此時心亂如麻,一定是陳硯松,是他在詆毀母親的清白。 慌亂間,她抓緊了匕首,狠狠朝陳硯松的肚子扎去。 誰料這男人反應(yīng)極快,快速退了幾步,用手擋了下,刀尖劃破了他左手的三根指頭。 就在這瞬間,從窗外闖進來個蒙著頭臉的黑衣死士,用刀鞘打向盈袖的手,將女人手里的匕首打掉。 “你竟敢弒父?!?/br> 陳硯松看了眼手指上深可見骨的傷,又氣又恨,若換做旁人,他早都宰了,可這是親生的女兒,好啊,真是報應(yīng),他居然被親生的骨rou弒殺。 忽然,陳硯松發(fā)覺指頭痛得有些不同尋常,垂眸看去,發(fā)現(xiàn)傷處竟出現(xiàn)許多黑色的小蟲子,這些蟲子見血就吃,很快就把他的傷指吃得只剩下骨頭。 陳硯松當機立斷,喝令死士:“快,削掉我的指頭!” 那死士聞言,立馬拔刀,出手如電,生生將陳硯松左手的指頭斬斷。 那斷指落地后,黑色蟲子將斷指上的血rou蠶食,沒多久就只剩下三根還會動的白骨,骨頭上還套著紅寶石戒指。 陳硯松此時臉色慘白,額上冷汗岑岑,他用帕子捂住血流如注的斷指處,盯著地上的白骨,喃喃道:“是他?!?/br> 當年玉珠失蹤后,伺候她的大丫頭徽心就被人毒殺成了一堆白骨,骨頭上也爬滿了這種黑色小蟲。 玉珠純善,深居簡出,萬不可能用這種歹毒的法子殺近身侍婢,定是那個神秘的男人。 他回來了。 陳硯松扭頭,看向盈袖,發(fā)現(xiàn)女兒也被嚇著了,癡愣愣地盯著那三根白骨,半張著口,呼吸有些急促。 “袖兒,這匕首誰給你的?” 陳硯松笑強忍著痛,柔聲問。 盈袖心狂跳,這到底怎么回事,匕首上怎么會有毒。 那晚陳南淮用它刺自己,一點事都沒有,顯然是沒毒的。 刀子一直在自己手上,誰有機會動過。荷歡?世清?不可能是他們。 吳鋒! 想起了,這個男人當時說了句很奇怪的話,勸她小心這把刀,別被劃傷了,還說了句殺人誅心。 “袖兒,你想起什么了?” 陳硯松上前一步,強撐著,非常著急:“這個人恨爹爹,也恨你,他存心想要咱們父女倆的命,你快告訴我他是誰?!?/br> “不知道?!?/br> 盈袖驚慌地搖頭。 “你仔細想想?!?/br> 陳硯松身形已經(jīng)開始晃動了。 “這是我撿的?!?/br> 盈袖手緊緊攥住。 “好孩子你,你……” 陳硯松剛要囑咐些什么,終于因流血過多,支撐不住,疼暈過去。 一旁的李良玉急了,忙環(huán)住跌倒的陳硯松,高聲呼喊快叫大夫…… 盈袖頭皮發(fā)緊,驚得口舌發(fā)干。 是吳鋒下的毒?他不是陳硯松的狗么,為何會這么狠。 盈袖咬了下舌尖,讓自己鎮(zhèn)靜下來,她把自己外面那層黑色紗衣脫下,將那把匕首團團裹住,急步出去了…… * 夜 杏花村酒樓 朗月被幾朵黑云遮住,含羞帶怯地露出半張臉。杏花村酒樓人聲鼎沸,貌美的歌姬坐在桂花樹下,素手撩撥琴弦,唱一曲離別愁來。 最里邊的包間外站個高大俊朗的小伙子,穿了身喪服,cao了一口地道的長安話,他似乎在等什么人,滿臉的心事,沒等到,重重地嘆了口氣,擰身地進了包間。 袁世清進去后坐到椅子上,給自己倒了杯汾酒,滋兒地一聲喝盡,他扭頭,朝上首看去,表姐從陳府出來后就失魂落魄,一句話都不說,一口菜都不吃,差人去左府請了大人,說是在杏花村酒樓相見。 “姐,到底怎么回事嘛?!?/br> 袁世清心里煩悶,湊到盈袖跟前:“那把刀誰給你的,他好歹毒的心腸,萬一你劃傷了自己,豈不是也要斷手求生?我這些日子一直在你跟前,你屋里也進出過很多次,從沒見過這樣的匕首?!?/br> 袁世清忽然拍了下大腿:“對了,我記得那晚上見了大人和三哥后,我喝醉了,那晚你見了誰?是不是陳南淮?沒想到他竟這般喪心病狂,殺了你父女,好奪得陳府的家財。” “不是他,你別亂說了。” 盈袖扭過頭,不想搭理表弟。 細想想,那晚吳鋒對她的言行真的很奇怪,說什么干她,還說她人盡可夫,極盡羞辱,后來忽然又痛苦地掉了淚。 這到底怎么回事啊。 就在此時,包間的門被人吱呀一聲推開,進來個穿著深紫色直裰的男人,正是左良傅。 左良傅顯然是急忙趕過來的,頭發(fā)被夜風(fēng)吹的稍有些亂。他徑直入座,坐到盈袖跟前,看了眼袁家姐弟,柔聲問:“你們倆為何穿著喪服,又這般的心事重重,發(fā)生什么事了?!?/br> 盈袖低著頭,強忍住眼淚,明明有很多話,卻不知道該怎么開口,她抓起桌上的酒,準備猛灌幾杯,誰知酒杯剛到嘴邊,就被左良傅兩指按住。 “你有了身子,不能喝酒。” 左良傅將酒搶走,盛了碗湯,給盈袖放在面前,柔聲道:“喝這個?!?/br> 盈袖盯著面前香濃的雞湯,沉默了良久,忽然問: “大人,你知道吳鋒么?” 第136章 山雨欲來風(fēng)滿樓 “吳鋒?” 左良傅皺眉, 沉吟了片刻:“我知道,他是陳硯松養(yǎng)的眾多暗衛(wèi)之一,西域第一刀客, 獨來獨往, 仿佛沒有家人親朋,要錢不要命?!?/br> 一旁坐著的袁世清是個急性子, 忙湊了過來, 將自己的護額扯下,指著自己眉心的一道若隱若現(xiàn)的傷痕:“瞧,這就是被吳鋒傷了的地方。這個人頭發(fā)花白, 臉毀容了, 巨丑無比, 脾氣挺怪的, 但武藝奇高, 那天我守在我姐門口, 陳南淮又來sao擾,被我給氣走了。后來我和吳鋒還喝酒來著, 相聊甚歡, ” 盈袖本就心里裝著事, 聽見表弟這般嘮嘮叨叨,手輕輕拍著桌面, 發(fā)了火:“你不要打斷大人的話好不好呀?!?/br> “我這也是著急你,換別人,我才不管哩?!?/br> 袁世清直著脖子, 還了句嘴。 “好了好了,不吵架啊,姐弟倆都多大的人了, 還跟小孩兒似的?!?/br> 左良傅笑著勸和,他把袁世清跟前的酒壺酒杯挪走,換上碗白飯,叫大福子進來,又點了幾道好菜,柔聲道:“先吃點東西,壓壓驚,咱們邊吃邊說?!?/br> 左良傅給盈袖夾了塊肘子皮,舀了勺nongnong的湯汁,淋在飯上,幫她拌好后,看她愁云滿面地吃了幾口,這才問:“今兒發(fā)生何事了,不著急,慢慢說。” 盈袖只覺得嘴里猶如千鈞重,一點都嘗不到鮮香之味,眼睛一眨,淚珠成串地往下掉:“我今兒逼陳硯松把江氏休了。我知道,最對不起我娘的是陳硯松,便是沒有江氏,我娘遲早被那老混蛋逼瘋逼死,可我就是忍不住把恨轉(zhuǎn)移到江氏身上?!?/br> “不哭。” 左良傅用自己的帕子,幫盈袖擦掉眼淚,柔聲道:“報仇很痛快,可你并不高興,對么?” 盈袖點頭,將筷子放下:“我看見陳硯松把一樁陳年舊事挖出來,借此休了江氏,江氏以前多跋扈可惡,今天就有多凄愴可憐,變了心的男人太狠太絕了。我現(xiàn)在甚至在懷疑,我今天是不是做錯了,江氏那身子,怕是活不了多久了,待在陳府,起碼還能維持表面的光鮮?!?/br> “別把錯攬在自己身上?!?/br> 左良傅給盈袖舀了碗補氣益血的烏雞湯,柔聲道:“這么想,江氏從陳府離開后,說不準還能多活幾年。” “這是什么意思?” 盈袖忙問。 左良傅勾唇一笑:“你仔細想想,江氏還不到半年的功夫,忽然就病成了這樣,你不覺得有些蹊蹺么?” “你是說陳硯松?” 盈袖駭然,她猛地想起江氏今兒吐了黑血,并不是正常的顏色,再加上秦姨娘,府里克扣銀子等事,看來陳硯松早有除了江氏的打算。 盈袖只覺得遍體生寒,好的時候金屋藏嬌,厭的時候算計毒殺,這個男人實在太狠太絕情了。 “所以,真沒必要自責(zé)?!?/br> 左良傅輕撫著女人的后背,讓她能舒服寬心些,柔聲道:“那這個吳鋒,到底怎么回事?!?/br> 盈袖定了定神,將之前吳鋒對她說的那些奇怪的話,還有今兒刺傷陳硯松后,陳硯松指頭忽然被一些詭異的黑蟲子腐蝕干凈,全都告訴左良傅。 她將黑紗布包打開,給左良傅看那把匕首,按住他的手:“別動,上面有毒?!?/br> “沒事,我右手沒有傷口?!?/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