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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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雖然不高興,他還是順從地張開口。 “你把舌頭伸..出來,?!?/br> 杜大爺抻著脖子,端起燭臺,湊近了看。嗯,舌苔淡紅滋潤。 他用筷子按住少年的舌頭,仔細看,牙齒整齊,喉嚨也好。 “咳咳咳。” 袁世清被弄得有些難受,咽了口唾沫,輕聲問:“伯父,小侄有什么病沒?” “沒有沒有?!?/br> 杜大爺笑瞇瞇地擺手,目光落在空碗里的蒜上,笑道:“你年輕,火氣大,吃這種辛辣的東西會口臭?!?/br> 袁世清臉瞬間漲成了豬肝色,嘴緊緊抿住,一句話都不好意思說。 “爹,你這是干嘛呀?!?/br> 杜弱蘭瞧見此景,疾步走過來,小貓兒似的黏在他爹跟前,嗔道:“您干嘛扒拉開袁公子的嘴,是不是又問東問西了?” “小袁說他牙疼,我?guī)退纯?。?/br> 杜大爺忙道:“不信你問他。” “你說?!?/br> 杜弱蘭斜眼看向袁世清。 袁世清這會兒手心腦門全是汗,他怕自己嘴里的蒜味兒沖著女孩,忙捂住口,連連道:“對,我牙疼,伯父幫我看了。” 杜弱蘭正要多問幾句,忽然,只聽一陣吵吵嚷嚷之聲從外頭響起。 酒樓的正門被人推開,烏壓壓進來好些人。 為首的是個相當英俊彪悍的男人,赤著上身,背著個鶴發(fā)童顏的老人,正是左良傅和杜太醫(yī),跟在后頭的是大福子,還有杜二爺?shù)热恕?/br> “老爺子,小心門簾哪。” 左良傅笑瞇瞇地往進走,扭頭,瞧見世清、弱蘭和杜大爺,又看了眼案桌上的美食,先點頭見禮,進而嗔怪袁世清:“你小子真不懂事,怎么只顧著自己吃,還不趕緊讓廚房準備葷八碗、素八碗,再來壺上等的女兒紅,一定要好生款待兩位杜太醫(yī)?!?/br> 袁世清忙站起,拍著自己的腦門,連聲罵自己太糊涂,跑到后面置辦去了。 “老爺子,咱到了?!?/br> 左良傅半蹲下身,準備放杜太醫(yī)下來,誰知察覺這老頭并沒有下地的意思,男人笑了笑,重新背好他。 朝前看去,杜大爺看見了他老子,立馬小跑著過來,兩手捅進袖子里,低下頭。 “爹,您來了。” “哼?!?/br> 杜太醫(yī)白了眼兒子:“誰讓你私自出診的?!?/br> “我、她……” 杜大爺重重地嘆了口氣,他知道老爺子對梅大奶奶這許多事都做的不地道,可兒子哪敢說老子,只能岔開話頭,斜眼瞅了下身后的杜弱蘭,道:“我問了,蘭兒和那個孩子之間清清白白的,她誆您呢。” “我的孫女我還不知道?要你說?” 杜太醫(yī)喝罵。 左良傅心里掛著盈袖,忙背著杜太醫(yī)往樓上走,笑道:“老爺子,您消消氣,咱上樓了。” 進屋后,左良傅松了口氣,之前他已經(jīng)給這邊通過氣了,擔心老杜看見陳硯松父子生氣,讓老陳先回避,果然走了。 “病人在里頭呢,您老受累?!?/br> 左良傅笑著將杜太醫(yī)背進內(nèi)間,剛進去,就看見陳南淮立在床邊。 “你怎么在?!?/br> 左良傅拉下臉,心里好生厭煩,強忍住怒,用足尖勾了張小矮凳,把杜太醫(yī)放下,親自去擰了熱手巾,恭恭敬敬地給杜太醫(yī)遞過去,隨后,坐到床邊,輕輕地拍了下盈袖。 “袖兒,我回來了。”左良傅柔聲喚。 盈袖吃力地轉(zhuǎn)身,看見左良傅赤著的身子又多了些傷,不爭氣地掉淚了。 “哭什么。” 左良傅用手指幫女人揩掉淚,笑道:“沒得叫人家笑話。” 端坐在小凳上的杜太醫(yī)左右瞧,目光落在失魂落魄的陳南淮身上,心里真是暢快極了,忍不住挖苦:“陳公子成親有段日子了吧,瞧著紅光滿面的,想來過得不錯吧?!?/br> 說到這兒,杜太醫(yī)故意看向左良傅和盈袖,挑眉一笑:“陳公子好脾氣,人家兩個在你跟前這般卿卿我我,你還能忍得下,老夫多嘴問一句,日后你們?nèi)齻€打算一起過么?” 陳南淮隱在袖中的拳頭緊緊攥住,干笑了聲,把恨咽下,等袖兒病好后,他絕不會放過這老頭子。 “杜老,您何必取笑咱們呢?!?/br> 左良傅起身,隨手將陳南淮推到一邊,從泥爐上拎起熱水,泡了杯香片,腰深深彎下,給杜太醫(yī)奉上,笑道:“這更深露重的,您老喝點,驅(qū)驅(qū)寒氣?!?/br> 杜太醫(yī)伸手去接,手一抖,將熱茶打翻,全都倒在了左良傅頭上。 “呦,老夫年紀大了,拿不穩(wěn)?!?/br> “欺人太甚!” 盈袖大怒,強撐著坐起來,也顧不上頭暈目眩,打掉床頭放著的藥,指著杜太醫(yī)的頭,喝道:“你少欺辱他,告訴你,我就算死也不要你治。” 杜太醫(yī)冷笑了聲:“你當老夫愿意治你?還不是你的姘夫三跪九拜地求?!?/br> 盈袖恨得咬牙切齒:“若不是你上趕著討好陳硯松,使手段把我弄失憶了,我會嫁到陳家?會成這幅樣子?大夫本該慈悲為懷,你竟制出這種惡毒的東西,這些年也不知道害了多少妃嬪孩子,你還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簡直寡廉鮮恥!” “盈袖!” 左良傅皺眉,喝了聲:“給我閉嘴!” “你兇我。” 盈袖委屈極了,哽咽道:“他那么羞辱你……” “是我該受的。” 左良傅強按住盈袖的雙肩,捂住她的嘴,扭頭,沖杜太醫(yī)歉然一笑:“您老甭與她一般見識,她病糊涂了?!?/br> 杜太醫(yī)剜了眼床上的美人,冷笑了聲,讓左良傅好生按住那瘋女人,隨后開始上手診脈,過后,看了眼兒子開的方子,改了兩味藥,親自擬了幾個調(diào)理身子的藥方,并將如何熬藥、吃藥的時辰都詳細地寫了。 在寫方子的時候,老人回頭,瞧見左良傅此時坐在地上,半個身子趴在床邊,竟給累睡著了,饒是如此,手還輕輕地捂住女人的口。 梅盈袖呢?側(cè)著身子躺著,含淚看著那左良傅,手輕輕地撫著男人有些凌亂的頭發(fā)。 杜太醫(yī)嘆了口氣,他這輩子固執(zhí)要強,從不承認自己做錯,可這次……確實間接害了人家閨女。 好在還能彌補,要好好治療梅家閨女啊。 作者有話要說: 袁世清:????婚前體檢? 第147章 情到濃時 數(shù)日后 左府 天漸漸悶熱了起來, 到了晚上,來一陣涼風,才能讓人松快些。 這個宅子分內(nèi)外兩府。 外府多為日常處理政務之地, 各地官員往來頻繁, 僚屬紛紛奮筆疾書,議論政務的聲音通宵達旦。左大人體察下屬, 冰好的西瓜和上等龍井必不可少, 他還添設了數(shù)間精舍,專門供人休息。 內(nèi)府呢,就是左大人的臥眠之所了。近幾日搬進來了女眷, 增添了不少紅木器具, 尤其那采蝶軒的首飾和霓裳閣的華服, 一日接一日地往府里送。 整個洛陽都在議論, 左府里的女人是誰。 有種說法, 那女人是青樓的頭牌, 被大人贖了身; 另有種說法,是左大人長安的妻子; 還有種說法就玄乎了, 說是洛陽第一美人, 陳南淮的妻子梅氏…… 不信? 當日梅氏在杏花村酒樓前重傷小產(chǎn), 左大人可是不眠不休兩三日,又是抓惡賊, 又是請大夫,鬧了個滿城風雨。 不過,洛陽本就是座風光綺麗的城, 發(fā)生什么離奇香艷的事,都不奇怪。 …… 屋里門窗緊閉,不透一絲風, 月光溫柔地打在碧紗窗上,風吹動墻根栽種的鳳尾竹,發(fā)出颯颯聲響。 天雖悶熱,盈袖還穿著夾的,腿上蓋了塊薄被,正坐在燭臺跟前做刺繡。 她往手上抹了些潤膚膏子,把一根紅色絲線劈成了四股,默默地在黑色緞面上繡梅花。 回想當日,杜家兩位太醫(yī)及時救治了她,到第五天頭上,身子見好,就從酒樓挪到了左府。 大夫說,若要將毒徹底清除,起碼得兩三個月,這段期間以調(diào)養(yǎng)身子為上,盡量別同房,若有了房事,務必做好避孕事宜。 其實不用交代,她也不會那么快和左良傅行魚水之歡。 頭一個,她還沒有同陳南淮和離; 另一個,就是她自己的原因了。 怪的很,當時重病垂危,她可以不顧一切靠近他,如今好了,卻有點抗拒,有時甚至刻意回避。好在他真的很忙,每日都有處理不完的公務,倒能給她松口氣的時間。 “姑娘,該喝藥了。” 荷歡突如其來的聲音,打斷了盈袖的思緒。 “我最怕吃這勞什子了,每日都得喝兩三碗,什么時候是個頭啊。” 盈袖無奈笑笑,將香囊上的最后一個花瓣繡好,接過荷歡遞來的瓷碗,深呼了口氣,一飲而盡。 “要想好的快,就得按時喝?!?/br> 荷歡笑著遞去碟蜜餞,嗔怪:“小月后一定要好生將養(yǎng)著,快別做繡活兒了,費眼睛?!?/br> “閑著也是無聊?!?/br> 盈袖將垂落的黑發(fā)別在耳后,輕聲問:“世清呢?回來沒?!?/br>